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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江南第8部分阅读

    书,穿着与裴暮青一样颜色的职业装,高盘的头扎成马尾辫,不施粉黛,看起来清新自然,不停地抄记着什么,时不时地和裴暮青低语几句,裴暮青更多时候是颔。

    我又以最快的度扫视了周围的成功人士,终于相信所谓成功绝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尽管听着无趣的宏伟计划,大家都好像看美国大片般全神贯注。

    我用脚轻踢了一下打起吹欠的茹萱,再看看逸尘,他已经开始玩起了手掌宝,沉浸在南国和北国的游戏大战中。那个林涵柏还要干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的。

    会议散后,我越过正和一杆子老总握手言笑的裴暮青,目光在空中交接,我迅地别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躲开什么?

    或许我并不想让成功的裴暮青来残酷地告诉我,我是多么的失败。除了曾经漠空一切的夏小姐身份,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不,我还有裴太太的身份,可那不是我愿意承认的。所以直到今天,无论是商界还是媒体,都不知道,曾经的夏小姐已是裴暮青的太太。

    “若南。”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停驻回头望向他。

    晌午,一束阳光照射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看起来生动明亮。

    “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裴暮青说。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我看到裴暮青身后追上来一个女人,是刚才在他身边低语的秘书,叶依玲,手里拿着他的深色西装。我语气淡淡的,神色也淡淡的。在失败时不愿让别人看到,我要躲起来自己偷偷t伤口。

    无数闪光灯都聚焦过来,闪烁得人睁不开眼,又是无数的话筒都纷纷地递送过来。

    “裴总经理,外界都盛传这次鸿达集团的项目裴氏是势在必得,您自己是怎么看呢?”

    “夏小姐,听说夏小姐又撑起了夏氏,这次来与裴氏竟争鸿达的项目,有几分把握?”

    “裴经理和夏小姐很熟吗?私下里有交情吗?”

    “……”

    一群人迅将我和裴暮青围成一个圈,七嘴八舌地问着,我和裴暮青被挤在中间,连一丝转动的空间都没有。

    我多怀念以前还是夏小姐时,拿起那些莫名其妙的相机都纷纷砸碎在地,我看他们谁还敢乱拍乱说乱问乱写什么。

    裴暮青撑开手臂挡在我的面前,尽可能地为我挡着。好不容易杀出围群,他拉起我,身后一群疯狂的记者还在不停地按快门,不停地喊叫。

    给读者的话:

    哇!终于看到传说中的金砖了,谢谢亲!也谢谢亲们的留言和支持,我会坚持每天更,下个月开始坚持一天二更,三千字。

    57 第五十七章做菜

    江水涛涛,夕阳轻照,映照在江面上,徐徐光辉荡漾,飞翔的鸟儿拍打着翅膀轻灵地掠过水面,漾开层层水圈,一幅美伦美奂的景象。

    “我们这样跑了,明天的新闻报上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我望着江面心情黯然。

    “你很在乎别人怎么说吗?那样会活得很累。”

    淡淡的夕阳下,裴暮青的侧脸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轻吐的烟雾让我看不清他的脸。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我从来都是陌生的,他曾经是这个城市里被遗弃的一角,扛水泥、搬砖头,但他从来没提过,我见到的裴暮青永远是标贴着成功标志的商人。

    可在那些无数个夜晚,他身ti传来的温度又是那样真切,确定是存在的。

    江边的风空阔而撕冷,让人瑟瑟抖,却又爱着它带来的清冽,我感觉我脆弱了,脆弱得疯地想要一个真实温暖的怀抱,像受了某种蛊惑般喃喃轻语:“你抱抱我好吗?”

    裴暮青展开怀抱,将我揽在怀里,下巴顶着我的头额,轻轻摩娑着,我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夕阳缓缓而坠,直到最后的余辉散去,换上一轮清月悬挂于暮空中,城市的霓虹灯纷纷点缀,万家灯火通明,才现我依然还在那人的怀里。

    “我饿了。”我依然靠在他的怀里,低低地说道。

    “你想吃什么?”暖暖的气息在耳边吹拂,我依恋于这种美好的感觉。

    “想吃你做的菜。”

    “好,那我们现在去买菜。”

    天知道我是很少逛市的,即使逛我也不会在充满腥味肉味的一楼菜食品里停留的。每次我都是屏息匆匆而过。我最受不了鱼腥味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味道,准一个怪异。

    裴暮青到了市如鱼得水般游刃有余,他知道什么样的萝卜最嫩,知道什么样的肉最最新鲜,什么样的青菜没有用过农药。

    裴暮青指了指另一边的鱼摊说道:“我们买条鱼吧,我做红烧鱼给你吃。”

    我刚还在想鱼腥味的恶心,他竟然还要跟我说鱼,我顿感恶心,装出要吐的样子。

    裴暮青的头凑过来,谑笑道:“你干什么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了呢?不会是偷偷给我戴绿帽子了吧?”

    我白他一眼,笑道:“这年头头上顶点绿才好看。”

    痛苦的购物终于结束了,拎着大袋小袋回到家。

    “裴暮青,这么多菜等你做完,我不饿死啦?要不我给你打下手吧?”我现有时候我还是满仁慈的,虽然嘴硬一点。

    “那你洗青菜吧,用温水洗就好。”裴暮青熟练地切着士豆丝,刀法快而准确。

    “我不洗青菜,我帮你切土豆丝,那个比较有挑战性。”说着便要去抢裴暮青手中的刀。

    “你别闹了,这个没你想得简单。没有几年刀功是切不好的。”正说着,锅里的汤煮沸了,裴暮青放下刀去顾汤。

    我拿起刀,切土豆丝有什么难的。生硬地一刀刀切下去,可切下来的不是土豆丝而是土豆片,我试着像刚才裴暮青的切法快地贴刀而切。

    “啊!”毫无悬念地,刀刃上沾着鲜红的血,土豆片上也是,当然是来源于我的手指。切破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裴暮青本来是在试汤,一听惊呼,回过头,手中的汤掉落在地,他弹跳而起,也没顾上看自己的脚是不是被烫伤,一把抓过我的指,将我还在流血的手指含在自己嘴里吸shun着,我想缩回手已经来不及了,刺痛的伤口被一股湿润的温暖包围着,心里有些暖暖的感动,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喂!裴暮青,你想吸干我的血呀?”

    裴暮青的眼里微有些心疼和责备,“我说了没几年刀功是做不到的,你偏不听。”

    他找了块创口贴贴好,又把我赶出厨房,说我准个是添乱。

    给读者的话:

    谢亲的支持,因为月底忙,所以只能一天一更了,希望大家谅解.下个月我会多更,支持我的<此去经年>.嘻嘻!

    58 第五十八章星座

    到晚上睡觉时,我才现裴暮青走路似乎刻意地踮着左脚,撩起裤脚步才看到他的小腿红了一大块,还起了水泡,一定是刚才的汤洒的,“你的腿怎么这样?你刚才怎么不说呀?”我边责备着起身去找烫伤药。

    裴暮青的腿搁在我的腿上,我专注地为他抹药,他则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柔和的橘色灯光将他原本坚毅的脸部线条也柔化了,我看着他腿上微微张扬的汗毛,突然觉得这样的亲近有些怪异,瑷昧的气息无处不在。

    很多时候我想裴暮青可能是喜欢我的吧?或者是爱我?不然他为什么要冒险娶我呢?为岌岌可危的夏氏向银行担保,对商人而言实在是个愚蠢的做法,而且还有个蓝凌,那么裴暮青这样做是因为我吗?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有关于爱?对,他是个不轻易言爱的人,可有时候觉得他很近,有时候又觉得他很远?

    “你今天别洗澡了,伤口要好几天不能碰水。”抹好药,我随意叮嘱几句,自己走进了浴室。

    待我冲完澡出来时,看见裴暮青躺的位置是我一直睡的一侧,见到我,他挪了挪身,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走过去睡好,他睡过的位置是一窝的暖和。

    裴暮青把牛奶递给我,又指了指我床侧的床头柜,“把那杯鸡蛋给我。”

    我习惯睡前喝牛奶,他习惯睡前喝杯热水鸡蛋,就是用生鸡蛋加点白糖,用热水一冲,我接受不了那种腥味。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喝这个?”我把水杯递过去时又闻了闻,还是很腥,我没办法爱上这味道。

    他没有回答我。

    他正在看他的人生百态,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一个商人懂太多人生哲理并不适合。就好像我无法想像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与一个清高孤傲的艺术家会有什么交集。人都很复杂,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个复杂中的复杂。

    我无趣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突然翻到一页十二星座性格与爱情,便来了兴趣,侧头问裴暮青:“喂,你什么星座的?”

    裴暮青闻声抬头看了看我,又望了眼我手中的杂志,漫不经心回道:“不知道,这个很无聊。”

    这个的确无聊,十二星座怎么可能适应世上亿亿万万人的性格呢?也不过是笼统大概的一个统计而已。以前我和舒茹萱总是嘲笑那些对星座,对心理测试题乐此不疲的女生们,至少这个,我们从来不玩。

    “无聊游戏不就是无聊时玩的吗?快说,你生日是几月份的?”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裴暮青的生日。

    再想想又有什么奇怪的,他也不知道我的生日。

    我撇撇嘴,但仍然不死心,我每次都冲动得想把裴暮青心挖出来好好研究研究,那这个星座测试至少也能给个笼统答案。

    “十一月十三日。”裴暮青淡淡地回答,目光依然看他的人生百态。

    “十一月十三日,哇,那不是早过了?你怎么不早说?”我突然惊叫了起来,又仔细回忆,十一月十三日那天不正是若冰和莫子云离开的第二天吗?那天我喝得烂醉,第二天好像记得裴暮青说要放自己一天假,没想到那天是他的生日。那么他本来是想和我一起庆生吗?

    我微微有些内疚地望向神色淡漠的裴暮青,又一想,这种人一看就不是那种会玩庆生这么幼稚游戏的人,心里释然,将目光重新集中在书上,迅找到十一月十三日的星座,天蝎座。

    我清了清嗓子,一把夺过裴暮青手中的书,抛飞出去,让他集中jg神听我念。

    “天蝎座人意志坚定,不轻易流露感情,似乎反应迟钝,实际很有主心骨,一旦下了决心便不择手段去干。他们不会轻易在压力面前让步,相反会不动声se叫施压者让步。他们是挑衅的高手——极其冷静、高明、耐心、残忍的挑衅。你决不会看到天蝎座人慌头慌脑地跑来跑去。他们一行动,就已成竹在xiong了,而且一定会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如果你被天蝎座人伤着了,你别指望这只是一个疏忽。他们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眼光——沉郁,甚至阴森森,和他们打交道得留神,他们很记仇,而且一旦认为自尊或利益受了伤害,会毫不留情地报复。”

    我侧头望向裴暮青深邃的瞳眸,那仿佛是个无底深渊,望进去,也永远看不到底,望不到边。即使现在的他如此温和,如此平静。

    我迅地看了看天蝎座的爱情观,但只在心中默读,没念出来。

    天蝎座的爱情占yu很强,他们在爱情世界里很是矛盾,认定对方便会付出真心爱的死去活来;但是一旦爱情里出现背叛则是天蝎们忍受不了的,他们会花费毕生的jg力去逐步实施自己的复仇方案。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爱情,都是深不可测,不好惹的家伙,他的世界我怎么也猜不透,读不懂。

    裴暮青的身ti突然微微侧俯过来,他的目光也定在:“那4月1o日是什么星座?”

    “4月1o日?”我惊讶地偏头看他,却不知什么时候裴暮青竟然在和自己如此近的距离,近得几乎鼻尖相抵,唇轻轻擦过他的脸,倏地,脸觉得微微烫,心跳快了几拍,气氛有些瑷昧不清。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慌乱地和他拉开距离,问道。

    又是这样高深莫测的温笑:“如果一个人有心,要知道或者想做一件事,其实都不难。”裴暮青的手指在杂志上的一块指了指:“你是白羊座。”

    然后二双目光同时集聚在那一块上。

    白羊座是天生的勇者,不畏惧任何困难,即使碰到阻碍,他们也会运用智慧来克服。富有积极的人格,具有自然迷人的举止和良好的心智能力,有记恨的倾向,具有强烈的侵略性、刚愎,但是很有决心,他们具有创造力、活力十足,不幸的是他们也同样隐藏着毁灭自己命运的人格及脾气,是需要十分小心的。

    裴暮青微微颔,笑笑道:“说得很像。”目光又随之看下去,我迅用手遮住那一块,合上杂志,扔飞到一旁,堵气道:“不看了,太无聊,睡觉。”说完便蒙被背着他而睡。

    死裴暮青,为什么每次我想侦探他,都被他反侦探呢?

    给读者的话:

    么么,这二天亲怎么不留言了呢?害得我都没激qg码字了。亲们的支持才是我码字的动力,嘻嘻!希望亲们多留意见,好的坏的一概全收

    59 第五十九章暧昧

    天蝎座,白羊座似乎有太多的共同点,他们一样的勇往直前,一样不计后果,一样的记恨记仇,一样隐藏着巨大的攻击性,那么这样的二个人在一起只会彼此攻击,彼此伤害吧?心里感觉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要命!什么鬼东西,我竟然会为了子虚乌有的星座测试搅得多愁善感,心烦意乱,简直莫名其妙。

    裴暮青伸过手搭在我的肩上,头侧俯过来,“又怎么了?要研究星座的是你,现在脾气的也是你,你这个大小姐还真不好伺候。”

    “谁要你伺候我了。”我扭过身来打开他的手,他一个支撑未稳,半个身子倾倒在我身上。

    我和裴暮青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四目紧紧相对,彼此间呼出的气息近得分不清谁是谁,二颗心脏紧紧相贴在一起,能强烈地感觉到跳动得都是如此猛烈。身ti里流窜着一种异样的热流。

    裴暮青干裂的嘴唇轻轻碰触到我的嘴唇,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我,可就这么轻轻一触,却仿佛击了电流般的惊酥。我睁眼看到裴暮青意1un情i的眼神,那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在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他的唇在停顿几秒后,变得猛烈而zhi热起来,狂热的吻从唇上,游移到脸上,又滑落在我的脖颈,一阵阵的痒酥。

    在他举手解开我睡衣的扣子时,我霎时从i乱中惊醒,一把推开气息粗乱的裴暮青,“裴暮青,你想干马?我们的约定里没有这一条。”

    他似乎也被惊醒了,显露颓败,仰躺在g上,喘着大气,恶恨恨道:“夏若南,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活活折磨死。”

    大脑一遍遍地反复着刚才看到的那几行字:白羊座富于猎奇心,有股冲劲,但他们都不是攻击型的人,从不先向别人进攻。而天蝎座人不然,貌似平和冷静,实际上用心术挑dou对方,使对方怒铤而走险并陷入困境。可以这么说,天蝎座人坐在一池水旁,面部无表情,但眼神分明是蔑视的,好象在说:“我就知道你不敢跳,你怕被淹死,被水草缠住或被鲨鱼吞掉。”这种激将法很有效,结果也总是天蝎座的他为胜者。

    裴暮青也是这样吗?坐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的迷茫彷徨,而他永远是最后的得胜者!

    “裴暮青,你别把我折磨死就烧香拜佛了。”我yo牙切齿地回道。

    裴暮青动作粗鲁地为我掖好被子,方才燥红的脸已经恢复平静,忿忿地瞪我一眼:“不早了,快睡吧。”

    依然相背而睡,可不知怎么的,心里乱麻麻的,我到底怎么了?我和裴暮青到底怎么了?不,那只是因为我们是正常的生理nn女,偶尔小小的i乱是正常的。可是,是这样吗?

    不,我不能爱上这样阴森,晦暗不明的裴暮青,我不要输,不要输给裴暮青!

    辗转了许久,纠结不出的问题终于抵不过疲累的身ti,沉沉地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腹肚突然来隐隐作痛,几乎是痛醒的。拧开床头灯,上洗手间,毫无疑问,老朋友光顾。翻淘了所有的厕柜,心中大叫不好。

    “笃笃”洗手间的门轻轻敲了几下,传来裴暮青微微急切的声音:“若南,你怎么了?是不是闹肚子了?”

    看看天色已经微微泛亮,应该有市开门了吧!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故意不去看裴暮青关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