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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江南第7部分阅读

    系很好吗?难道姐姐是裴总的qg人?”

    “嗖”我将一支钢笔飞越出去,那家伙灵敏,一闪脑袋,夏式飞笔颓败地在林泊涵身后的墙上一撞,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姐姐,你也太狠了吧!灭了我你就忍心呀。”又是这张公害的笑脸。

    彻底被他打败。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在办公室没日没夜地整整三天,一出大厦迎上金湛湛的秋阳,刺得人眩目。

    拿着车钥匙遥控打开车锁,一个身影在我之前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展露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灿笑,“姐姐,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还有下次叫我夏总。”我依然正颜厉色。

    “下班了就不要老摆着脸,我倒更喜欢你那夜喝醉的样子,很意1un情i。”

    “林涵柏。”尽管我已经很累,但还是拼出最后一点力气向他喝令。

    “好好好,夏总,小弟再也不提那天晚上姐姐喝醉时把小弟当作初恋男友的事了。钥匙拿来。”林涵柏没皮没脸地伸出手。

    我狂晕,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和他理论。交出钥匙,坐上副驾驶座,告诉他地址,在车一小憩一会儿,任由那嗡嗡的苍蝇声在我耳边不断盘旋。

    “姐姐,你的初恋男友抛弃你了吗?我确定那小子肯定有眼无珠。”

    “姐姐,上次把你从包厢带走的男人是什么人呀?那男人像凶神恶煞似的,怪吓人的,我不喜欢。”

    “姐姐,我真的很像你的初恋男友吗?有多像?哪里最像?眼睛?鼻子?或者嘴唇?”

    ……

    我已经听不清了,声音越来越模糊,困意越来越深。

    许久,感觉有一团温热在鼻翼间停留,久久不散去。

    “啊!”无限扩大的眼眸里我看到自己无比夸张的表情。

    “林涵柏,你干什么?”我捂住自己的嘴,就在刚刚前一秒,我大叫时,林涵柏以迅雷的度,那张xg感的唇晴蜓点水式掠过我的唇。天哪,这家伙在干什么?

    看他这副诡计得逞的得意样,我恨不得当即就将他碎尸万断。

    拎包下车,啪,关上车门,走几步抬头却看见裴暮青提着公文包,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高大挺拔的身材,一样的自信沉着,那张黑沉的脸上一双失望和愠意的黑眸透过刺目的阳光,却是那样冷,那样冷。

    可能他看到了!那又怎么样?就算刚刚还有些内疚,凭他这种凌人的气势我倒有了些得意。

    直接越过裴暮青,把他当空气般跳跃过,进家,拿了睡衣,冲了个澡。现在头等大事就是睡我的美容觉。

    走出浴室就撞上不明物体,幸好那物体还有些软,不是真的铜墙铁壁,不然我的头保证起个大肿。

    “裴暮青,你干什么?想撞死人呀?”我o着被撞疼的前额,吼道。

    今天真是见鬼了,明明已经快累散架了,偏偏公司里有个折腾死人的小鬼,回家还有一副臭脸的裴暮青。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吗?”依然沉着脸,语气淡泊中隐着怒涛。

    “解释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并非自愿。”我绕过他,拿起吹风机,吹着自己一头的湿。

    “夏若南,看来你真的太看得起我的忍耐限度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板转身,目对着他深沉的眼眸,他的吻落了下,他的手将我的双手反钳制后背,整个身子仿佛要陷进他的身ti里。没有一丝的转动空间。

    我不停地转动着头,可他总有办法寻找到我的唇,肆意的侵蚀着。

    “裴暮青,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我的手被他捏得好痛,身子被他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终于放开了我,坐在一边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觉得xiong口闷闷的,轻声咳了起来,对他喝道。“要抽出去抽。”

    他摁灭了烟头,在起身出去前那双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像烟头般掐灭。

    进房间这么久,我现在才现自己踩在run绵绵的地毯上,浅灰色的地毯,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再看房间的窗帘,从夸张的儿童水蓝色换成了温馨、暖意的浅紫色,床单是我喜欢的田园小碎花,零零星星的野紫花生动地铺满宽大的床,有一半床被斜斜地铺落在地上。这个房间什么时候多了化妆台,琳琳琅琅摆满了我曾经搁置在抽屉的化妆品。还有这张放大几十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儿,飞扬着一路的长,奔跑着,快乐的青春在飞扬,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甜味儿,阳光都灿烂起来了!

    这张照片,应该是大学时拍的吧!一直放在我的皮夹里,原来放大有这么完美的效果。那么这些都是那个叫裴暮青的家伙做的吗?

    心里如翻倒的杂味瓶,五味杂全。

    “若南,女人要学会适当的屈服和柔顺。”这一刻我想起母亲的这句话。或许我真的过份了。

    打ki房门,我轻手轻脚地下楼,探头探脑地想看看裴暮青还在不在?如果他在呢,我就暂且低下高贵的头,要不,跟他说声“对不起”也行。

    刚才进门没现,原来客厅也重新整装了一下,不是曾经的黑白格调,也不是我夸张的恶搞,代替的是一种非常时尚个性的风格,格局明快流畅、色调舒心陶然。这才是个正常家的感觉!

    裴暮青已经不在了,有些失望,有些感动,算了,暂且都放下吧,什么事都得睡醒了再说。

    给读者的话:

    看到亲留言,太激动了,又有码字的动力了这章上传了二千多字,希望大家喜欢,支持下我的<此去经年>

    51 第五十一章私家侦探

    私语咖啡屋,我喜欢它的原因就在于它的宁静,远离城市的喧嚣,保留着乡间的宁静,忆如我心中的西塘。

    这个地方莫子云知道,茹萱知道,逸尘也知道,上次和母亲告别也是在这里。但我从来没有和裴暮青来过这里。

    裴暮青,我法律上的丈夫,同住一个屋檐下,吃着同一个锅里的饭,用着同一个卫生间,睡在同一张g上,如此亲密无间的人,我对他竟然恍若隔世的陌生和遥远。

    而现在我正和我扉用的私家侦探坐在这里。

    裴暮青,男,三十二岁,裴氏的董事兼总经理。二十二岁在f大毕业,学生时为了学费就一直在建筑工地干活,当杂工,背水泥,挑水担,所有杂活都干。学的是建筑专业,但有个特殊爱好,喜欢画画,听说当初还差点报了美术系。

    毕业后还是混在建筑工队,而后有自己的第一批工程队,带领着十几个民工,做了传说中的包工头。然后有了自己的公司,所有企业家的辛酸史无非都差不多。

    “没有其他了?”我迅扫过所有的资料,目光凌厉地望向对面西装笔挺,天生就有洞察能力的jg悍男人。

    一个在本城咤吒风云的顶尖私家侦探,查了近一个月给我这样简白的资料。

    “对不起,夏小姐,我们只查到这些,另外根据所有迹象表明,裴先生父母应该都不在了。”

    我合上资料,不想多说什么。看另一份档案。

    何菲菲,女。二十七岁。毕业于c大,因为父亲肾衰竭,曾在某夜店坐ti。后来在夏氏担任秘书一职。后面的我已经不想再看,这些我早已一清二楚。

    “钊先生,你给我这种没用的资料,是不是不想我付劳酬了?”光滑无疵的咖啡杯在嘴边轻轻摩娑,我的语调平和有力。

    “夏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何菲菲像人间消失一般,我们已经通过国际私家侦探一起帮忙了,暂时没有消息。”

    温润的咖啡在唇上轻抿一口,嘴角微扬,“果然心思缜密,连身份名字都有能耐全换了。”

    “那么,最后一件事办妥了吗?”

    jg悍男人又拿出另一份档案。我的指尖略微颤抖,伸手去接,却始终没有打开。

    别过脸望向窗外,秋天似乎总是个多雨伤感的季节。

    青年男人原来还有些底气不足,唯有这件事让他有了底气,正了正音色,缓缓开口说道:“夏小姐,我们已经安照你的吩咐做了点事,忻海云已经进了监狱。忻海云本就犯事累累,让他进监狱并不难,随意抓住小辫子就够他坐十年八年牢的了。”

    “还有,我们也按照夏小姐的吩咐,按排几个牢里的犯人好好招待他。”

    “忻海云的母亲听到自己独生子进了监狱,当场就晕过去了,已经半身不遂了。”

    淡淡地听着青年男人的工作报告,眼里有雾气缠绕,迷蒙了双眼,视线终于越来越模糊了。

    若冰,我为你报仇了。那个骗走你的女人,那个伤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

    看着窗外的雾气,我淡淡地说道:“好了,你先走吧。你的劳酬我会打入你的卡里,另外何菲菲的消息你继续帮我追查。”

    “那好,夏小姐,再见。”青年男人起身,礼貌地伸过手,我并没有伸出手去,那只手悬在半空几秒,略有些尴尬地放下,挺着身走出了咖啡屋。

    牛毛般的细雨零零下着,弱弱地拍打着玻璃,倾刻汇成水珠直直流下来,无声又悲凉。

    妹妹,你过得好吗?

    子云,你幸福吗?

    有些东西不是不想,不提,就不痛。

    尽管浅浅的,几乎难以察觉,却是存在的。蚀骨穿心。

    给读者的话:

    先道歉一下,昨天工作太忙,所以没上来更新,今天会多更二章,谢谢大家支持.也支持下我的<此去经年>,我都会天天更的.

    52 第五十二章哑谜

    似乎习惯这样彼此之间的冷漠,习惯把对方当作隐形人,哪怕像现在同在一张g上,暧昧的灯光蔓延在浪漫急促的空间里,我和裴暮青也如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连互相望对方一眼也免了。

    就从那天裴暮青从这个屋子出去后,回来就是这副冷冰冰的面孔。我曾经试过想缓和,可是话到嘴边,迎上他冷漠的面孔,又缩了回去,我从来不擅长道歉,更不擅长哄人。这种事我从来没干过。

    各自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看着资料,为了争取鸿达基业的项目,几乎做了整整半个月的准备工作。鸿达基业终于在这个星期公开招标。星期五便是投标日,最大的竟敌便是我身边的这个人。

    裴暮青下床起身从新包装的纸袋里拿出一套纯棉睡衣,其实我刚才偷偷看过他的纸袋,那睡衣显然是新买来的,标签还在,可新睡衣却散淡淡的洗衣液味,新买的睡衣竟然清洗过,匪夷所思,耐人寻味。

    浴室间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我死死地盯着裴暮青的电脑,想着那里面或许有裴氏这次竟争的投标裴氏报出什么样的价格?伸出的手又缩回去,心卟通卟通地乱跳,不行,我夏若南绝不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输也输得光明磊落,赢就赢得满堂喝彩。

    浴室的门哐啷开了,吓了我一大跳,好像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我看到他的嘴角意味深长地微微牵动,凛凛目光高深莫测地望我一眼。

    该死!他不会以为我真的在偷看他的投标价吧!

    我心坦荡荡,不怕别人看。

    人家说同床异梦是可悲的婚姻,那么同床陌路应该是最可笑的婚姻了吧!

    相背而睡,中间的隔带足够躺上三个成年人。

    睁着眼,听到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也没有沉睡。

    不管怎么样,同床了几个月,知道他睡着时呼吸会变得沉重、绵长些。

    “裴氏这次的报价不会太低,但也不会太高,若南,商人的底线是很有限度的。”随着绵长的叹息声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寂静的深夜穿梭过来。

    我转过身看着他孤凉的背脊,突然有阵莫名的心痛。悄悄地挪了挪身子,伸过手,手指穿过他的黑,轻轻撩bo着。

    他的身子一僵,久久未动。

    “你为什么娶我?”这是我一直缠绕我心头的问题。娶一个破了产的夏氏对裴氏只是负担,毫无帮助。如果说只为了娶一个单独的夏若南,长满刺的玫瑰,而且心并非他属,对他又有什么幸福可言?而他呢,裴暮青,是喜欢我吗?

    “你那么聪明,难道就想不到吗?”裴暮青的声音有些疲倦的沙哑。

    他突然转过身,手紧紧揽抱着我的腰,头深埋在我起伏不定的xiong前,声音低沉撕哑“夏若南,我输了,我认输了。”

    我一下有些无措,竟然像母亲哄孩子般拍着他的头,我想女人与生俱来都有一种母性的光辉,哪怕现在在我怀里的是一个比我大六年的大男人。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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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第五十三章解哑谜

    “裴氏这次的报价不会太低,但也不会太高,商人的底线是很有限度的。”自从早上我把裴暮青的原话传给茹萱时,我和茹萱便一个早上都在研究裴暮青的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明天就要投标了,而我们的定价还未确定下来。

    定价若太高以夏氏现在的处境那赢的机率就会更渺茫,如果定得太低,那商人的利益置于何处?所以急迫想要知道裴氏的定价。

    舒茹萱头痛地嚷嚷道:“若南,你们俩打什么哑谜,你吹吹枕边风,或者在他做梦时,神不知鬼不觉从裴暮青的口中套出报价多好呀?还得浪费我在这里为你们解哑谜。”

    “舒茹萱,你没听人家说商人的底线是很有限的。”我白了一眼茹萱,转即又认真地分析道:“我觉得裴暮青的意思是裴氏的定价不会低,应该会偏高。以裴氏这几年的风头,手上的项目肯定已经做不完,不会以低价去争取一个项目。”

    舒茹萱突然收敛起说笑的表情,也同样认真地看着我,看得人极其不自在。我毫不留情地拍了下舒茹萱的头,嚷道:“舒茹萱,你老看我干马呀?我脸上又没长出花。”

    舒茹萱认真而低缓的语气说道,“若南,你为什么不觉得,或许是那个裴暮青在帮你,想让你拿到那个项目呢?”

    我呆愣了一下,会吗?会是这样吗?他帮我?他为什么帮我?

    茹萱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我有些蒙蒙然然的,“若南,你们到底怎么样?fu妻也有几个月了,你还是忘不了莫子云吗?该忘的就忘了吧,该放下的都放下吧。给自己,也给别人一个机会。一直背着包袱,活着会很累。”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茹萱,深沉得有些忧伤,眼里有淡淡的润湿,迷蒙着,旋绕着。

    我对茹萱的了解甚少,只是大概知道他父亲天性feng流,没离婚时便是feng流成性,离了婚更是tuo不住的野马,可是她的母亲我倒很少听到茹萱提起。

    我向来不是那种喜欢探人家隐si的人,换句话说,我对他人的事一直漠不关心。但对茹萱不是不关心,而是茹萱的性格,我明白她虽然干练雷厉,但她也有侠古柔情时,只是很多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别人就一定不会知道。

    犹记得那还是上初中那会儿。

    周未,我见阳光好,知道茹萱今天抄黑板报,便去学校找她。

    我看见茹萱从教师的宿舍楼下来,也同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轻轻地拍着茹萱的肩,茹萱那时候已经很美,一米六七的身高,曼妙的少女身材,和一个略显瘦小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是一种无法协调的扭曲。

    那个中年男人正是我们的数学老师,我在茹萱面前是这样形容他的。

    “一头卷毛,一副黑框眼镜,深锁重眉,一个木板身材,准一个瘦干老头。”

    起初舒茹萱对我的评价默不作声,我当时很奇怪,一向比我还毒舌的舒茹萱诡异的沉默。

    然后我再在她面前叫“数学老头”时,茹萱爆了,对我大吼,转身给我一个气愤的倩影。

    那时的我还是比较迟钝,后来我看了琼瑶阿姨的《窗外》,又看见了茹萱和数学老师在宿舍门口的那一幕,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可是又无法接受。真的会是这样吗?

    高大帅气的英俊少年她不喜欢,偏偏喜欢这种瘦干老头?我无法理解。

    有一次,茹萱拉着我和逸尘说要不醉不归,三个人在不大不小的包厢里。

    “来瓶二锅头。”茹萱吼道。

    “茹萱,你什么疯呀?啤酒或者红酒。还喝二锅头?你想烧死不成?”我也吼道,声贝绝对高过舒茹萱。

    “若南,你这就不明白了。啤酒喝的是气氛,红酒喝的是高雅,我现在既不想调动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