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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江南第8部分阅读

为难得实在不知如何开口:“那什么,你帮我去买,那什么来着。”

    裴暮青似乎一头雾水,看着我弯着身子,捂着肚子,急切道:“什么那什么?你是不是闹肚子了?家里有泻药,我去找给你。”说着便要下楼。

    这死裴暮青在这个时候还跟我装糊涂,我对他毫不留情地吼道:“裴暮青,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善男信女的,你以为你是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呀!出去给我卫生棉,女人用的卫生棉,这下懂了吧!”

    恼怒地吼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又跑进洗手间,门啪地一关,现在只能蹲点,等着裴暮青火来救场。

    在洗手间侧耳倾听裴暮青换衣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下楼的声音。十五分钟后,裴暮青又轻轻敲响洗手间的门,妈呀,我坐得腿都麻了。

    以前读书时,也看到过偶尔有男生为女生买卫生棉的,我和舒茹萱严重鄙视,这种男人太没品了,绝对不能要。

    从洗手间出来,裴暮青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茶递给我,目光有我看不懂的温柔:“刚泡的,趁热喝了,会舒服点。”

    我微微有些窘,无所适从,尴尬地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含糊不清地说:“谢了。”|

    裴暮青低低地笑了笑,“真难得你会说谢字,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

    裴暮青转身走出房门,随手轻轻带上门,饮了口热腾腾的红糖茶,暖暖的糖水进入胃里,温暖暖的。心里突然涌上百味杂全的味道,有酸,有涩,还有一点甜。

    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也学林妹妹式多愁善感了!真要命!

    给读者的话:

    今天又爬上来多更一章,希望亲们喜欢,多多支持豆豆,收藏加评分加砖砖,好的坏的意见豆豆一概全收,有批评才有进步.

    60 第六十章新闻

    几乎毫无悬念,第二天,大街小巷无不在议论今天的头条新闻。

    “年轻有为的裴氏董事护救落败公主”

    落败公主?我不得不佩服新闻工作者的联想力,形容得是如此贴切生动。照片上的裴暮青依然是冷着脸,拉着惊慌失措的我,杀出围群,似有一种英雄救美的盛况。

    连舒茹萱也对着这张生动形象的照片啧啧赞道:“喂,夏若南,认识你十几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小女人的姿态,想当初你和那莫老头在一起时,你可是绝对的强势,现在准个儿小鸟依人吗?不过你家裴暮青还真男人。”

    我只作没听到舒茹萱夸张的叫嚷,看着资料若有所思。

    这个八婆哪里肯放过我,艳容迅逼近我,那样子恨不得把我放在显微镜下仔细研究。

    “喂,夏若南,你今天很诡异呀?不会内分泌失调吧?怎么说你也是青春年华吧,不应该这么早就更年期了呀?”

    我气得随手拿起文件就往舒茹萱的头上敲,那女人机灵得很,一偏头就躲开了。

    “对吗,这才像夏若南吗?刚才那失魂落魄的小样还真把我吓着了,活像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想当初你扬言要那莫老头做你男朋友那会儿,也没见过你这样。现在你不会是i身把自己的心也卖了吧?看来,那个传说中亦黑亦白,亦正亦邪的裴总经理还是相当有魅力的。连我们这个无坚不摧的夏总也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茹萱半分邪恶,半分媚地调侃道。

    “真是个三八。”我狠狠地剜茹萱一眼。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摔倒开,这会儿林涵柏褪去吊儿郎当样有些气急败坏地冲进我的办公室,开口就吼道:“原来他就是裴暮青,裴氏的总经理。那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家伙,竟然还有些用兴师问罪的口气和我说话,这年头,造反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多了,一个舒茹萱还不够,又来个林涵柏。

    真是疲劳轰炸,我怎么净摊上这些怪胎的人。

    “林涵柏,我和姓裴的是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这里是办公室,以后进门请先敲门,并且请叫我夏总,谁是你姐姐?”我十分正颜厉色地对他喝道。

    林涵柏的脸霎时青白一片,愣了一小会,随后夸张地行个大礼:“好,和我没关系,那夏总,对不起了。”优雅地一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前后不到三分钟,这林涵柏变脸怎么比变天还快呀!莫名其妙。

    舒茹萱诡密地凑过来,向我眨眨眼,嘴角似笑非笑,“喂,夏若南,你是不是想吃嫩草呀?”

    我瞪一眼舒茹萱,恨恨道:“你这毒妇嘴里连狗牙也吐不出。”

    舒茹萱用胳膊肘了肘我,啜了口咖啡,笑着道:“话虽不好听,可句句都是在理的。你就没看出那小子对你有意思呀?”

    “还真是比狗牙还烂,拜托,

    舒茹萱,你能不能用你的鬼才脑袋多想想怎么救公司的事,行不行?我没空和你瞎扯谈,快出去做事。”我把舒茹萱硬推到门外,再让那女人轰炸下去,我准疯!

    要知道那个林涵柏比我还小那么二年呢!而且现在的我还是个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在反光的玻璃镜中,竟看到自己的唇角情不自j的勾勒起,那是在笑吗?清咳一声,立马板正脸,真是见鬼!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支持,今天开始我会一天二更,亲们要多多给意见,多多留言,多多支持,码字才更快乐,嘻嘻!也支持我的《此去经年》

    61 第六十一章可笑的夜晚

    夜幕下垂,窗外肆意的狂风吹打着树枝,透过光束斑驳的树影投影在纱窗上,摇摇晃晃,诡异的风声呼啸在耳边。

    这也许是看过恐怖片的后遗症吧!

    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惊悚的恐怖片,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挑战。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

    因为以前在夏家房间再大,走出房间,父亲与母亲睡在三楼。还有吴妈、刘婶睡在楼下,尽管我一向对佣人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我很早对父母也没有了依赖,可原来他们一直在我身边。

    但今天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裴暮青,他还没有回来,他说他今晚有个推不开的应酬,其实这几个月以来,裴暮青还算是个居家男人,晚上喜欢呆在家里,或者看看他的人生百态,或者看看电视,但他的电视频道永远只固定在央视5套,体育栏目上。而我上网,游戏,或者工作,大多数时间我们只是各做各的事,无不干拢。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一种生活模式。

    然而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期待他回家,怀念他温暖宽厚的身ti抱着我。原来我是这样依赖他。

    他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亲人了。

    抬头看见房间的时钟悄无声息地划过十二点整,裴暮青还没有回来。

    我竟然也成了深夜等丈夫回家的恐慌女人。

    我一直没有存下裴暮青的电话号码,但却能熟悉地一字不乱地按下一连串数字。

    几声无趣的“嘟嘟”后,在我几乎要放弃挂断电话时,电话的彼端传来粗声的息声,那种慵懒的声音,我能辩出他刚醒来,同床这么久了,我已经习惯他在晨间醒来时那种慵懒松惺的声音。

    “暮青,你的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传来另一种陌生妩i的声音,如此清明,如此残酷。

    我慌乱地摁灭了电话,方才的恐惧已扫荡无几,心里似有什么被打碎的破裂声。

    暮青,多么亲切的称呼,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也从不曾这么叫过。

    多么可笑的夜晚,多么荒唐的人生百转,骄傲如我,却也扮演了深夜彷徨的小怨妇,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回家,而那男人在深冬夜凉时,搂着另一个香玉般的身ti温柔缠。

    手机在挂断一分钟后急促暴烈地响起,嘲讽着这个寂静的冷夜。

    “若南,你怎么了?”电话那端急促的声音响起,刚才的睡意已经全无,语气里全是紧张与慌乱。

    我故意拖沓着睡意深沉的声音,“没事。”

    简单直白的回答如一杯白开水毫无温度和波澜,似乎从不曾听到刚才的那一声清脆玲珑的女声。

    关好所有的窗门,盖好被床睡下,清冷的夜我要自己来捂暖。一如小时候,不管多害怕,不管多孤独,不管多寒冷,我都可以自己来温暖世界。

    闭着眼记忆如云集穿梭般,父亲,母亲,若冰,子云,裴暮青,人和人的交集有时候很奇怪,有些人你不想想起,有些痛你不愿触及,却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微微扎痛你一下。

    透着厚厚的浅紫窗帘,一道强烈的光射进来,我知道是裴暮青回来了。无声地走到窗口下,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微微的车灯下,那抹清亮的身影将裴暮青扶下车,他们低语着什么,然后裴暮青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我无声地躺回g上,在属于自己的一角睡好。

    沉重地脚步声急促地上楼,我闭上眼。能感觉到裴暮青渐行渐近的身ti凑到我身边,熟悉的烟草味已经被浓重的酒味所掩约,夹杂着陌生的香水味,我本能地抵抗这种陌生的味道吸进我的鼻帘,悄悄地屏住呼吸。

    他的手拨着我的额前的碎,可能是酒意,他的动作有些粗重,如同所有醉洒人一样,裴暮青语无伦次地低头喃喃自语。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是你的一头长,微微浪卷,如同浅海上泛起的微微波澜。在阳光下金灿灿的,随风。”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碎花裙,随风轻荡,美极了。”

    “为什么?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可偏偏没办法抵抗。原来有些东西是最折磨人的,能蚀骨吞心。”

    ……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语句越来越混乱。我也不想再辩听下去,没有爱过就不会有伤心,不会有心碎。

    有些伤一次就够了。

    有些泪一次就够了。

    我爱五年的人绝然地离开我,因为他爱上我的妹妹。

    与我同床异梦的人,原来一直爱着我所不知道的人。一如我从来也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的生活。

    原来我才是最可笑的人。

    给读者的话:

    说话算话,上来更第二章,希望大家喜欢,求收藏,求砖,求意见,好的坏的照单全收。稍会儿去更〈此去经年〉,望大家支持

    62 第六十二章示爱

    坐在宽大透明的明镜前,设计师不断地拨弄着我如波如浪的长,“小姐,要剪成什么呢?”

    我指着时尚杂志里一个模特,若定道:“剪这个。”

    “小姐的长很漂亮,真的确定了吗?”设计师的手指勾着快剪,最后一次确定道。

    裴暮青的话盘旋在耳边,“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是你的一头长,微微浪卷,如同浅海上泛起的微微波澜。在阳光下金灿灿的,随风。”也许就是因为我有一同别人的长,而可悲地做了别人的影子。我夏若南,从来没有这么可笑过。

    “剪吧。”坚定道。

    轻柔的长掉落地面没有一丝声响,却带着一丝空洞的绝然。

    镜子前,乍见一个一头齐耳黑,时下最流行的bo波头,看起来更加厉练和清爽,对着镜子莞尔一笑。我的笑无论在何时都足以倾倒众生,何况区区一个型设计师呢?

    越过呆若木鸡的设计师,刷卡结帐走人。

    深冬的凉风吹着我的短,没有凉意,透着酸楚的味道。

    “怎么把头剪了?”裴暮青冷着脸问道,我掠过一丝快意。

    “我喜欢短。”心里暗暗道,裴暮青,我从来不迎合谁,也从来不会做谁的影子。

    我早应该想到茹萱夸张的惊叫声,早应该提早塞团棉花在耳抵御的。

    “夏若南,你受什么刺ji了?怎么突然把头剪了?只有失恋的人才会跑去剪断千丝万缕的?你失恋那会儿不剪,现在又什么神经了?”

    随之来的是逸尘和林涵柏的目光。逸尘比较自然,不过那个小鬼头怎么今天看起来有些抑郁。是我眼花了吗?

    这么安静我倒有些不习惯了,走到林涵柏的身边,敲着他的脑袋,“喂,姐姐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剪的头,表下意见?”

    终于,林涵柏又恢复嘻皮笑脸的嘴脸,“姐姐什么时候都很漂亮。晚上我请漂亮的姐姐吃饭吧?”

    “我好像这个月还没你工资吧?如果拿不到鸿达的项目,你都要失业了。还有钱请我吃饭?”又想了想了,坏笑道:“不过你还有副业,靠张脸,靠副好嗓子照样能养活自己。”

    似乎这些日子我习惯和这小鬼头调侃,可是今天的小鬼头不像平时那样闹,有些安静,眼神中有垦求。这次我竟然没抵抗住这个像莫子云的男人可怜巴巴的眼神,急忙答应,“好好好,不就一顿饭吗!晚上我请你吧,趁我还没破产前。还请得起你。”

    今天晚上的林涵柏很不一样,我从来没想到原来吊儿朗当的林涵泊套上这正经八百的西装,俨然是一个小绅士。

    优雅的餐厅,舒情的钢琴声静静地流淌,林涵柏绅士地为我拉开椅位,我含笑与他对视而坐。

    昏暗的空间,中间一盏烛光轻轻摇曳,林涵柏的脸明灭不定,轻轻碰杯之后,我只是轻抿了一口,犹记得什么时候答应了一个人,不再酗酒,不再为谁而饮酒。只是昨日的承诺还有什么意义?嘴角的嘲意泛起,我一饮而尽,依然的涩苦。

    “你很爱你的初恋男友吗?”林涵柏幽幽地问。

    爱?十七岁的青春,十七的萌动,即使再骄傲的人面对青涩的心湖荡漾,也会放下所有的锋芒,义无反顾地沉沦。

    “子云,你爱我吗?一如我爱你一般。”

    “那你有多爱我呢?”

    “比井深,掉下去是无底深渊,可我仍在继续掉。”

    “那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别人,你会怎么样?”

    “我会杀了那人,然后带着你浪迹天涯,行走江湖,实在逃不过,就带着你穿越,我做女王,你做我的nn宠,我独宠你。”

    “你真是个魔鬼。”莫子云笑了,他笑起来连阳光都会黯淡,足足照亮我五年的青春。

    又一杯清洌的酒缓缓下肚,望着对面那依稀长得有些像莫子云的面孔,已经没有当初想伸出手去抚o的冲动。有些感情有些伤真的会慢慢淡去。

    我指了指左边的心脏,淡淡笑道,“这里已经不是那么疼了。”

    “那,那个裴暮青呢?他是你什么人?报上说的是真的吗?他在追你?”林涵柏依然不依不饶地问着,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

    裴暮青,我的丈夫。天下大概只有我的家人还有我的朋友知道他是我的丈夫,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茹萱虽然有一张毒妇的嘴,但她知道权衡轻重,她明白我是不向让外界知道这个事实,我的好朋友,我的好茹萱,她永远这么聪明,即使同个公司的林涵柏她也不会透露。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不知道我是用怎样的冰冷说出这几个字。

    林涵柏也学着我一扬酒杯,杯中的红酒落底,这小鬼头今天真的很奇怪,约我来这般浪漫的餐厅。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令人费解。

    “那么我不想叫你姐姐了,也不想叫你夏总,我叫你若南,你说好不好?”林涵柏的脸因为酒jg开始泛着潮红。

    我差点忘了这是在高雅的餐厅,我几乎又要拿勺子去敲他的鬼头。

    “若南,夏若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要追你。我喜欢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魄力的女人。”

    幸亏我向来镇定,不然一定被刚在喉咙里的酒液呛死。

    “我认真的,我非常认真。还有一件事,这是我的辞职信。”苍白的信封面苍劲有力地写着辞职信,三个钢笔大字。分外刺目。

    “怎么?知道夏氏没前途,另谋出路了?”莫大的讽刺,确实,除了茹萱和逸尘,用十几年的交情买下的单,还有谁愿意留在夏氏。

    “不是,若南,不是因为这个,是我的家人让我回去了。我现在和你解释不清楚,过几天看报纸就知道了。”林涵柏紧张地握着我的手。

    我从来不知道林涵柏的手掌竟然这样大,足足可以包容我的整只手,就像裴暮青的手,他的手掌也有那么大,或许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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