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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寻魂第2部分阅读

来,来跟丞相的军法捣蛋!”

    刘夫人点头说:“对!我早就提醒他们,做砸了可得军法处置!五香,你说,什么是军法处置?”

    五香怯声怯气地说:“军爷ni,您是要关我们几天大牢吧?关就关吧,多关五香几天,我扛饿。陈促和马腊不扛饿,尤其是马腊,饿一顿就嗷嗷叫。”

    马腊哇哇大叫道:“谁说我不扛饿?我身强力不亏,军爷ni,你就关我十天,不让吃喝,如果我饿不死,你就放了五香和陈促。”

    刘夫人有点感动,脸sè缓和下来,朝陈促头一歪:“瘦子,他俩都护着你,你有什么话要说?”

    陈促沉思了下说:“军爷ni,实话对您说,那些模样好的鞋,都是我陈促做的。但我针线活不行,鞋钉有时也钉不牢,如果说是有意蒙骗,那都是我陈促不好。要军法处置,您就处置我一个人吧。”

    刘夫人哼了一声,笑道:“瘦得猴似的,眼都睁不开了,关你十天八天,你关得起吗?”

    严丁在旁大声说:“夫人,别上他们当,他们正愁没处吃饭呢!关他们十天八天,不等于把他们当菩萨供起来?”

    刘都统笑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哈哈,军法处置,轻则打军棍,重则砍脑袋!你们谁愿挨?”

    马腊:“我皮糙肉厚,军爷,由你打个痛快!”

    陈促:“军爷,馊主意都是我出的,你就砍了我脑袋,放了五香和马腊吧。”

    五香见他们毫无反应,又低声说:“军爷ni,是我用了障眼法不对,让我替他们受罚吧!”说完,俯身用嘴衔起那只绣花荷包,望了刘夫人一眼,低下头,—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此时,嘴硬心软的刘夫人靠在刘都统身上,低声道:“老刘呀,这三个孩子互相关心照顾,我真舍不得处罚他们!”

    刘都统却黑着脸说:“不行!咱们在江城还有不少事要做,铸铁链,架铁索,比做军鞋难上百倍,这个头开不好,人人都跟着捣蛋,怎么向丞相交待?”

    刘夫人:“那…就轻轻打他们几军棍?”

    刘都统:“打几棍是小事,这一大堆鞋怎么办?你昨天又补了六十双,手都戳破了,对他们倒挺仁慈的嘛?”

    刘夫人一时又来气了,瞪眼叫道:“来人哪!”

    两名士兵趋上前:“夫人,怎么处置他们?”

    刘夫人却又犹豫起来:“把他们…把他们…给我…”她做着手势,但画了几圈,谁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严丁顺着她手势扭着脑袋,忽然看到严霸王在众家丁簇拥下走了过来。

    严霸王趾高气昂,大摇大摆越走越近。

    五香、陈促和马腊都看见严霸王走了过来,不禁眉头紧皱。

    兵士甲:“夫人,你到底想怎么处置他们?”

    刘夫人望着可怜巴巴的五香,终于指着她:“把她…嘴里叼的那只荷包给我拿过来!”

    兵士乙立刻伸手将五香嘴里那只荷包一扯,轻声说:“臭皮匠妹子,夫人舍不得打你哪!”

    五香明白得很,这时不禁灿然一笑。

    严霸王见五香美丽温柔,不禁目不转睛呆在那里。严丁见他如此,忙上前:“军爷,这是咱们严老爷。老爷,这就是三个犯事的臭皮匠,这个叫陈醋,这个叫麻辣,这个妹子叫五香。”

    严霸王仍盯着五香:“好,好!”

    严了提醒他:“老爷,他们把军爷的—百五十双鞋都做坏了,夫人正在想怎么处置他们。老爷,县太爷不是咱们家的舅老爷吗?”

    严霸王笑着对刘都统、夫人拱拱手:“军爷,夫人,严某的舅老爷正是江城县令,这地方上的事,就交给我们去办吧,省得惊扰了丞相大人。”

    刘夫人正为难着,顺水推舟说:“老刘,我瞧这严老爷说得有理,打狗得看主人面,”她自觉说错了话,又皱起了眉头,朝五香努努嘴,“再说,这三个苦孩子,我也下不了手…”

    刘都统:“这好说,交给他们也可以,让他们ri后来告诉个处置办法就行了。只是,这一百五十双军鞋该怎么办?”

    刘夫人苦了脸:“哎哟,这可是个麻烦!”

    严霸王笑道:“夫人别着急,严丁-一”

    严丁:“老爷,您吩咐一—”

    严霸王一挥手,轻描淡写地说:“这一百五十双鞋拿回家当柴烧了,另叫高足鞋店送一百五十双新鞋到丞相大营。”

    严丁:“是,老爷。”

    刘夫人惊喜地:“这儿还有家高足鞋店?”

    严丁上前说道:“夫人,这高足鞋店是我家老爷开的,就在这条街上。这一条街上的商铺,差不多都是我家老爷的。”

    严霸王得意地摇头晃脑。

    刘夫人:“这条街上的店铺都姓严?”

    严丁:“不错,夫人,一家都没拉下。”

    马腊大声说:“不对!街尾那间木屋,是我们三人住的,严霸王一直把我们看作眼中钉、肉中剌,恨不得我们那间也姓严!”

    刘夫人一愣:“谁是严霸王?”

    马腊:“这位严老爷呀!仗着他的小舅子是那个温县官,在江城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这条街上原来只有一家店铺姓严,温县官上任三年,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了。”

    第六章 千难万难,忽然冒出大丞相

    听马腊一番话,刘夫人一时有点愣,望着刘都统:“老刘,你看怎么办?”

    没等刘都统话,严丁抢先说:“夫人,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您上他们的当,还没上够吗?新鞋,我马上叫人送到大营,包您双双满意。这三个小子,我们只是帮着送去县衙门,您尽管放心。”

    刘都统朝夫人眨眨眼:“夫人,就照严管家说的办吧,咱们走—一”说着,挥手让士兵跟着一起离开。

    刘夫人不放心地回过头去,被刘都统一把拽着大步朝前。

    严霸王和严丁先是小心陪着笑恭送刘都统他们,见四人走远,严丁立刻变脸扇了马腊一巴掌:“哼,让你尝尝,是你麻辣还是我麻辣!居然老虎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马腊嘴上淌着血,仍不服输,忿忿道:“谁麻辣,咱们走着瞧!”

    严丁一挥手:“还嘴硬,带走!”

    众家丁拥上来将他一阵推搡。

    严霸王示意别碰五香,他走上前嘻皮笑脸:“五香姑娘,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三年前,我想买下你们的木屋,你那时又瘦又黄,像棵干咸菜,怎么一下子变成棵水淋淋的小白菜啦?”

    严丁陪笑凑上前说:“老爷,是亭亭玉立的灵芝草!”

    严霸王嘿嘿笑道:“不管是小白菜还是灵芝草,老爷我今天把你买下啦!”

    五香一扭头:“不卖!”

    严霸王:“不卖?白送?哈哈,我照单全收,笑纳,笑纳!”

    严丁和众家丁也哄笑起来:“笑纳,笑纳,老爷笑纳臭妹子啦!”

    五香啐道:“呸!”

    严丁接口“配,般配,确实般配!”

    陈促皱着眉:“五香,你说什么?”

    马腊光起火来:“陈促,你什么耳朵?五香在啐他,呸呸呸!”

    严霸王上前去解五香绳索:“不管般配不般配,我严霸王看上你,就般配!”

    五香气得连连啐他,严霸王搂住她:“五香五香,省点你的香口水,我喜欢朝我嘴里吐!”

    五香瞪了他一眼,说:“你把他俩放了,我就朝你嘴里吐!”

    严霸王松开她,指着自己嘴巴:“放开他俩,你就朝我这儿吐?”

    五香:“对,你下令放开他们。”

    严霸王神魂颠倒地笑道:“严丁,把他俩放了,五香依我啦!”

    严丁犹豫着,指着自己脑袋:“老爷,你糊涂呀!”

    严霸王又是嘿嘿冷笑道:“这江城还不是我严霸王的天下?我哪点糊涂了?放!五香要是跟我顽皮,嘿嘿,我还是喜欢这顽皮!”

    严丁立刻点头道:“放开他们,撵走!”

    众家丁将陈促和马腊推得远远的,才解开他们的绳索。

    陈促大声地:“五香,你真依他啦?”

    马腊笑着推了陈促一下,也大声地:“五香,你就照他说的办吧!”

    五香已松了绑,鼓津弄舌含了一大包口水,狠狠朝涎着脸的严霸王吐去,顿时吐得他满头满脸,睁眼不开。

    严丁:“反了反了!快把他们抓起来!”

    马腊早己跳过来,打倒两名家丁,陈促趁机拽起五香就跑。

    严霸王笑嘻嘻地抹了把脸:“臭丫头真顽皮!把她抓起来,今夜就成亲!”

    众打手一齐朝五香和陈促围来,马腊本已脱身,只得又飞奔过来与众家丁打成一团。陈促护着五香左冲右突,但包围圈越来越小,三人被死死围在zhong yng。

    街那头,刘都统正拽着夫人边走边劝:“别大慈大悲啦,那三个臭皮匠害得咱们好惨呀!”

    刘夫人:“我看那个严霸王不怀好意,想趁机霸占皮匠妹子,对,他想霸占五香!一脸的坏相!”

    刘都统:“没这么可怕吧?五香天天在皮匠摊上呆着,那严霸王早不看中,晚不看中,偏偏咱们去取鞋时看中了她?难道你是月老吗?!”

    刘夫人:“呸呸!我给他当月老?热你的大头昏!这种恶霸吃人不吐骨头,什么看中不看中,分明是要糟蹋人家黄花闺女!”

    刘都统:“好啦,光天化ri之下,五花大绑着,他会去糟蹋人家?现在八成已送到县衙门啦!”

    刘夫人:“县衙门在哪里?他带着那些家丁,把三个臭皮匠拖到自已家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不成,让我回去看看!”说着扭身要走。

    刘都统哪里拽得住她?只得跳到她前边拦着:“夫人,别去管闲事了,咱们还得去督造铁链,鞋店会送鞋来的。”

    刘夫人:“我说的是另—码事,五香姑娘要被恶霸抢走了!”见他还拦着,怒冲冲劈掌过去,“劈你这拦路虎!”

    刘都统连忙接招,边接边喊:“你们都傻瓜啦?还不快快扶住夫人?”

    两个士兵刚想去拉住刘夫人,她两拳已挥过来,喊道:“都统喝醉了,该扶的是他!”

    两个士兵不知所措,刘都统夫妇已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看热闹的行人把他们围了起来。

    远处,诸葛亮的车轿在士兵的簇拥下缓缓驶来。书童现街心聚着一群人,忙喊道:“慢行,慢行。”

    诸葛亮掀开纱幔:“书童,什么事?”

    书童望了下说:“丞相,前面像是有人聚众斗殴,让我前去看个明白。”

    诸岛亮叹息道:“小小江城,光天化ri之下有人聚众斗殴?走,咱们一起过去瞧瞧!”

    书童:“丞相,你先在这儿等一等,待我去看明白了…”

    诸葛亮笑道:“你以为是江洋大盗明火执仗大动干戈吗?非也,非也!我看必是婆婆妈妈夫妻吵架!”

    书童:“丞相,何以见得?”

    诸葛亮:“若是江洋大盗火拼,路人都会像你一样躲得远远的。只有婆婆妈妈夫妻吵架,才会人越聚越多,看得有滋有味,只恨爹妈生得脖子太短!”

    书童笑起来,—挥手说:“好吧,一起去看夫妻吵架!”

    士兵们也兴奋起来,很快将车轿推到人圈边,大声喊道:“闪开闪开,给丞相车轿让道。”

    众人闪了开来,刘都统夫妇还一招—式上窜下跳着。诸葛亮朗声喊道:“夫妻吵架,怎么吵到大街上啦?”

    刘都统慌忙收起架式,跪在地上说:“不知丞相巡驾至此,请恕罪!”

    刘夫人也跪在一边:“启禀丞相,我丈夫不让我前去搭救皮匠五香姑娘,故与他打了起来,请丞相令他闪一边去…”

    诸葛亮皱着眉笑道:“什么搭救皮匠姑娘?那一百五十双鞋子,竟把三个小皮匠压坏了吗?”

    刘都统生气道:“丞相,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三个是臭皮匠,我们正要将他们按军法处置呢!”

    诸葛亮大惊:“什么?记得你们告诉我,那是三个孤儿,怎么又变成三个臭皮匠啦?”

    刘都统点头道:“丞相,他们确确实实是江城三个出名的臭皮匠呀!哎,诸位老乡,我说得对不对?”

    人群中有人应道:“五香酸辣臭皮匠,一点不错!”

    诸葛亮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五香酸辣?你们去做鞋还是上牛肉店?”

    刘夫人焦急地:“丞相,一时说不清了!严霸王要将五香姑娘抢回去,咱们先去把她救下来,好不好?”

    诸葛亮点点头,一挥羽扇:“夫人前边带路!”

    刘夫人开心地将丈夫一推,朝士兵们:“跟我来!”

    那边,严家打手团团围住五香、陈促和马腊。

    严霸王嘿嘿道:“三个臭皮匠听着,我严霸王早就想收拾掉你们那间破房子了。你们却找上门来,跟我的高足鞋店抢生意!哈哈,抢来抢去,让人瞧见了臭手艺,还栽在诸葛亮手里!军法处置是怎么回事,明白吗?哈哈,比我将你们装进麻袋丢到江里好不了多少!幸亏五香让我看上眼…要死要活,你们自己说吧!”

    马腊大声道:“不许你碰五香姑娘!”

    陈促盯住他说:“我们愿去诸葛亮那儿,受军法处置!”

    五香:“我们三人也可自己去衙门请罪!”

    严丁嘿嘿冷笑道:“好啊,都挺有主张!我们老爷笑咪咪的,我可是恶人做到底!快,把他们绑起来!”

    众打手吆喝着朝前冲,只听猛喝一声:“慢!”两个人影已落到三个臭皮匠身边。刘夫人怒喝:“谁也不许动手!”

    严丁连忙喊道:“都住手!都住手!”

    刘都统:“三人怎么都松了绑?”

    严丁陪笑道:“我们严老爷说,大家乡里乡亲的,绑着不太好。谁知刚一松绑,他们就跑,还跟我动起手来!”

    刘夫人:“你们没难为五香姑娘?”

    严丁:“夫人您瞧,谁都没绑,一视同仁!”

    马腊鼻子里狠狠地哼了一声。

    这时,刘都统大声说:“大家都闪开,丞相的车轿来了。”

    说葛亮的车轿己停了下来,书童喊道:“丞相到!大家切莫动手!”

    刘都统迎上前说:“丞相,卑职及时赶到,三个臭皮匠已被松了绑,严家并没有难为五香姑娘。”

    第七章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诸葛亮望望三个臭皮匠,又望望散得-地的鞋,指着一双鞋:“这双鞋做得有模有样,怎么就把他们称为三个臭皮匠了?”

    书童捡起那双鞋,细看—下,交给诸葛亮:“丞相,这双鞋模样不错,但针线活太粗糙,鞋钉也掉了几个。”他顺手—拉,一颗鞋钉又掉下来了。

    诸葛亮把手伸到鞋肚里试了下,点点头“没错,鞋钉扎手,是有问题。”

    刘夫人挑了双鞋钉齐全的给诸葛亮:“丞相,这双鞋的鞋钉都还行,只是这模样,这针线活,都看不上眼。”

    诸葛亮试着摸摸、拔拔,点点头:“嗯,这些鞋,针线活都不好吗?”

    五香,拿起一双自己做的鞋递上去,轻声说:“丞相,这一双鞋是小女做的,你看着针线活如何?”

    诸葛亮先一笑:“这模样剪得有问题,还—大一小,鞋钉呢?”他试着一拔,接连拨下两颗,摇摇头:“锤子功夫太差了!这针线活确是好,但光有这一好有什么用?”

    五香叹了口气,点头说:“丞相说得对,小女只是针线功夫好,剪刀功夫和锤子功夫就差了。陈促剪刀功夫好,但针线活和锤子功夫差,马腊锤子功夫好,但针线活和剪刀功夫都不行。”

    诸葛亮:“五香、陈醋和麻辣?你们的名字真这么怪?”

    刘都统:“丞相,卑职忘了告诉你,这五香有名无姓,陈促姓陈名催促的促,那马腊是牛马的马,腊月的腊。”

    诸葛亮笑道:“哈哈,这么个五香、陈促和马腊!听说你们这三个臭皮匠是三个孤儿,自小由老皮匠抚养?”

    马腊:“丞相说得对,我们现在还住在皮匠老爹留下的木屋里。”

    诸葛亮:“那么说,你们的手艺都是老皮匠—个人教的?”

    陈促:“是的,我们三人就—个师父。”

    诸葛亮笑道:“哈哈,这就不是皮匠老爹的错了!怪只怪你们没把他的本领都学到手,结果成了三个臭皮匠!各有所长,又各有所短!”

    五香:“丞相大人说得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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