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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寻魂第3部分阅读

    得对,我们每人只学了一样长处,却各有两个短处。怪只怪老爹在世时间太短,我们长大一点后又不用功,调皮贪玩…”

    马腊大声说:“丞相大人,我们三人把军鞋做坏了,我愿替五香和陈促承担罪责,要杀要打,任丞相处置。”

    陈促叹了口气说:“丞相大人,将模样好的军鞋放在表面打马虎眼,是我陈促出的馊主意,望大人放了他俩,处罚我一人。”

    五香马上也说:“我替军爷ni做了只绣花荷包,指望她见了这只荷包,不检查我们做的军鞋,都是我错了,望丞相处罚我一个。”

    诸葛亮笑道:“舍己为人,三个臭皮匠还挺仁义的哟!”

    严丁急忙说:“丞相,别听他们的花言巧语!您不处罚他们,他们转身就去欺骗别人!江城的老百姓,不知有多少上过他们的当!”

    严霸王大大咧咧说:“丞相大人,严某已吩附高足鞋店给大营送一百五+双好鞋,这三个臭皮匠,就交给我们送江城县处置吧。”

    诸葛亮望了他俩一眼,悠悠说:“做坏军鞋,是本相与三个臭皮匠之间的事,不能惊扰江城县。再说,谁能断言,三个臭皮匠修复不了这—百五十双鞋?”

    三个臭皮匠被诸葛亮的话惊呆了。

    刘都统:“丞相,你相信这三个臭皮匠能修复这一百五十双鞋?”

    刘夫人马上笑道:“我帮着一起干,也不是没可能…”

    诸葛亮哈哈一笑:“不用夫人心。我相信,不出三天,他们就能把军鞋修复得漂漂亮亮!”

    五香惊讶道:“丞相,你真相信我们?我们这点能耐,大家都看到了呀!”

    陈促也有点愣,说:“丞相,你刚才还说我们各有所短呀!”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你的三人各有所短,但也各有所长。本相弄不懂的是,你们为什么不扬长避短,各自挥所长呢?”

    马腊:“什么叫各自挥所长?”

    诸葛亮:“陈促专做剪刀活,五香专做针线活,你马腊就专用锤子功夫。三个臭皮匠,岂不顶个诸葛亮?”

    五香惊叫道:“哇,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刘都统大声说:“丞相,三个臭皮匠,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

    诸葛亮笑吟吟地说:“怎么不能相提论?连孔夫子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们三人,各为其他两人之师,充分扬长处,有什么事做不成,有什么主意想不出来?”

    陈促笑眯了眼,说:“五香,马腊,丞相这是鼓励咱们,他说得太对了!咱们干脆合开皮匠铺,各自挥长处,先修复军鞋,再为江城老百姓做出一双双漂亮的新鞋,这才不辜负皮匠老爹培养咱们的一番苦心。”

    马腊立刻大声说:“好,咱们合开皮匠铺,再也别自吹自擂,互相攻击。”

    五香笑了起来:“陈促,马腊,我教你们针线活,你们可得好好教我剪刀功夫和锤子功夫呀!”

    陈促点头道:“当然,当然。不过,咱们先要修复了丞相的一百五十双军鞋。”

    马腊皱起眉来:“你那五十双鞋样好,修复还容易,我们这一百双可成问题了。”

    五香:“大尺寸的改中号,中号的改小号,也能利用一些吧?”

    陈促:“对对,这由我来改。”

    刘都统:“你们改来改去,总改不出—百五十双吧?”

    陈促点点头:“对,起码要差五六十双。”

    刘夫人“老刘,五香刚才将三十两银子还给我了,我看,咱们能不能先给他们,去置办皮张、布料?”

    刘都统“他们三顶臭帽子还戴在头上,给他们银子,不是等于将银子往臭水沟里扔?”

    严丁趁机说:“丞相,我家老爷已经应允,即刻送一百五十双新鞋去大营,这些做坏的鞋,当柴禾烧掉算了。”

    诸葛亮:“你家老爷的好意,本相心领了。但可以修复的东西付之一炬,不是本相平素作为。三个臭皮匠要摘掉臭帽子,还指望这些做坏的鞋呢。刘都统,上前一步!”

    刘都统:“卑职在!”

    诸葛亮:“回营后从我的俸银中扣去三十两,这置办皮张布料的银子,却是万万少不得的,先给三位小师傅吧。”

    刘都统:“丞相,这怎么行?”

    刘夫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三个臭皮匠没有皮张布料,你叫他们去偷去抢啊?”

    诸葛亮点点头说:“夫人说得对。”

    刘夫人立刻将那银子塞刭五香手里“五香姑娘,记住丞相的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拿出志气来,早些将军鞋修复。”

    五香噙着泪,朝他们拜了又拜,说:“谢谢丞相,谢谢军爷和夫人。”

    严丁轻声对刘都统:“都统大人,不处置他们已经开恩了,怎么还可给他们银子?这不等于放虎归山还送只羊羔吗?”

    刘都统皱着眉点点头。

    严丁:“这样吧,我叫几个家人帮都统盯着这三个臭皮匠,好不好?”

    刘都统摇摇张:“不行。丞相看准了的事,谁也不许胡来。他们修复不好,我再上高足鞋店买鞋。”说完一挥手喊道:“来人哪,将这一百五十双鞋收拾起来,给三位小师傅送过去。”

    五香、陈促和马腊跪了下来:“谢谢丞相、刘都统和刘夫人!”

    诸葛亮笑道:“哦,你们合开皮匠铺,我帮着取个名,就叫‘五香酸辣臭皮匠铺’,好不好?”

    三个臭皮匠:“好!我们一定记住丞相的鼓励: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鞋,一定越做越好。”

    严霸王和严丁脸y沉沉的,十分难看。

    刘夫人拿出花荷包朝五香扬扬:“五香姑娘,记住我的话啊!”

    三个臭皮匠都朝她点点头。

    诸葛亮:“都统大人,敢不敢跟本相打个赌?”

    刘都统笑着:“—定是赌这三个臭皮匠能不能在三天之内修复这一百五十双鞋,对吧?”

    诸葛亮:“对。本相赌一百两银子,赌他们能修复得漂漂亮亮!”

    刘都统愣在那儿。刘夫人:“你敢赌,看我不拧下你的耳朵炒大蒜!”

    刘都统笑着:“有夫人这句话,我怎么还敢赌?我这耳朵总比一百两银子值钱吧?”

    诸葛亮和众士兵都笑了。

    车轿愈行愈远,三个臭皮匠还伫立在那里。

    不一会儿,两名士兵帮三个臭皮匠将三袋军鞋搬进屋里。

    陈促问士兵甲:“大哥,丞相的鞋多不多?”

    士兵甲:“你说丞相穿的鞋?不多。丞相俭朴得很,上朝都穿着那双鞋。我见过的,大概也就三两双吧。”

    陈促一吐舌头:“我今天留神了,丞相那双布鞋上,还打着补丁呢。”

    五香:“陈促,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当场就会提出给丞相做双鞋…”

    马腊笑道:“你呀,臭皮匠的帽子还没摘掉,就好意思给丞相做鞋?”

    五香突然大叫:“哎哟,糟啦!”

    陈促:“糟什么糟?银子丢了?”

    五香摸出那锭银子笑着:“银子怎么会丢呢?我是说,想给丞相做双鞋,这主意挺好,但不知道丞相穿多大的鞋呀!”

    陈促笑道:“这你放心,我陈促能现丞相布鞋上的补丁,怎么可能记不住他穿多大尺寸呢?拿块布来,我这就把丞相的鞋样画出来。”

    马腊飞快拿来一块白布,陈促用划粉三下两下立即画出鞋样:“就这么大小,错了我把这布鞋吞下去!”

    士兵乙将鞋样与自己的脚对了对:“嗯,丞相的脚比我小一点,画得差不多。”

    五香笑着:“两位大哥,我们替丞相做鞋的事,暂时先替我们保守秘密。待真做好了,让丞相高兴高兴。”

    士兵甲:“保守秘密,可得化代价呀!”

    士兵乙:“对啦,五香姑娘,这位大哥也想要只绣花荷包!”

    马腊举起锤子,假装气呼呼地:“我的锤子最见不得别人吃五香的豆腐!”

    士兵甲乙都笑着用手挡:“乖乖,这豆腐放的麻辣太重,吃不得,吃不得!”

    五香笑着:“谢谢两位大哥,下次来取鞋,五香煮几只茶叶蛋给两位品尝。今天连口茶都喝不上,真对不起!”

    士兵甲:“说实活,丞相今天说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话来,都把我们惊呆了!你们的运气真好啊!”

    陈促笑着问道:“是我们运气好,还是丞相人好?”

    士兵乙“当然,第一是丞相人好,第二也是你们运气好。如果今天没遇上丞相,你们就倒霉透了!”

    五香:“丞相对你们都这么好?”

    士兵甲:“丞相体恤部下是出了名的,你看,他宁可自己穿着补丁鞋,也要让将士穿上新鞋!”

    五香:“好丞相,好丞相!五香一定要为你做双穿得软软和和的新鞋!”

    马腊:“咱们三人一起做。陈促剪样,你缝我钉,让丞相穿着软和,走起来响亮,看着挺刮!”

    士兵乙:“这样的布鞋,才是皮匠老爹的手艺呢!”

    士兵甲:“你们忙吧,我们走了。”

    三个臭皮匠将两士兵送到门外,五香现严丁和另一名严府家丁远远地盯着这边。她马上大声说:“二位军爷,你们先去喝酒,晚上再来监工,辛苦啦!”

    士兵甲先一愣,但马上也现严丁他们,立刻提高嗓门:“三位臭皮匠师傅,待会儿见!”

    严丁和那家丁听见了,头一低往前走。

    三个臭皮匠都笑了起来。

    第八章 依样画葫芦,依蹄胖缝鞋子?

    严府花厅里,“砰”的一声,一只茶盅被狠狠砸在桌上,顿时茶水四溅。

    严霸王气犹未消,从椅子里站起来,胡乱跺着脚:“诸葛亮,诸葛亮,你这叫做占着茅坑不拉屎!什么地方不能去找皮匠?偏偏找到江城来,还偏偏找上我喜欢的五香!气死我呀!恨死我呀!”

    严丁双手垂下,劝告说:“老爷息怒。诸葛亮又不是长驻不走,铁索桥一造好,他那车轱辘-转,人就没影了。那时还不是老爷说了算?”

    严霸王又是一阵跥脚:“他从铁索桥上过,还得从铁索桥上回!我这不要被他憋死了?”

    严丁:“只要忍到他走,老爷就笑纳了五香。等诸葛亮从铁索桥上回来,生米煮成熟饭,小闺女变成大肚子,他管得了吗?清官难断家务事哪!”

    严霸王转忧为喜:“对对。铁索桥快造好,阿弥陀佛,三天之内就造好!第五天上诸葛亮拔营走人,第六天,六六大顺,咱们把五香抢进门!”

    严丁:“那臭皮匠的房子留着让陈促和马腊住?”

    严霸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五香被我娶进门,那房子就是五香的陪嫁!最多六天,叫他们滚蛋!”

    严丁陪笑道:“妙,妙!我去准备一份老皮匠的遗嘱,写上房子是给五香的陪嫁,用脚趾头按个印,告到哪儿也告不倒咱们!”

    严霸王猛拍下严丁的脑袋,笑道:“好,就用你的脚趾头当老皮匠的手印按!哈哈哈哈!咱们人财两旺,痛快,痛快!”

    两人狂笑起来

    小木屋里,三个臭皮匠紧张地修复着军鞋。

    五香面前堆了一大堆鞋面、鞋底,她缝好一双就扔给马腊,马腊三下两下就钉好鞋钉,再扔到一边,一一那儿却只有一小堆成品。

    马腊着急地:“五香,你缝得太慢啦!照这么干,咱们五天也完不成!”

    五香:“陈促拆鞋剪样,动的是剪刀,咔嚓咔嚓,当然比我快!你呢,咚咚咚咚敲鞋钉,比陈促更快,我再长两只手也忙不过来!”

    陈促笑道:“马腊,诸葛亮不是叫咱们三人取长补短,你闲着,快跟五香学针线活!”

    马腊:“谁说我闲着?连烧烂的大蹄胖都没尝一口,肚子饿得咕咕叫,这叫闲着?”

    五香笑道:“你哪来煮蹄胖的工夫?还不是我跟陈促忙的时候,你跑出去买,洗净了烧,还一次次放调料。揭锅盖的工夫加起来,我都能缝一双鞋了!”

    陈促笑着“对呀,你是饿得咕咕叫,我们是馋得哇哇叫!”

    马腊也笑了起来,说:“谁让你们馋呀?不是说好了—起共进晚餐吗?来,都停下来,啃完了蹄胖,手里有劲!”

    五香:“你以为蹄胖补你的猪蹄子呀?笨手笨脚的,只怕吃过蹄胖,连针都不知道怎么拈了!一针针像锤子那样砸下去,鞋砸不坏,那只猪蹄子要扎烂了!”

    马腊苦着脸问:“那可怎么办?”

    五香笑着吩咐:“陈促,去把蹄胖盛了端过来。”

    陈促眨着眼睛:“马上享用?哇,五香好仁慈,总算开恩让哥俩吃蹄胖啦!”

    五香笑咪咪地说:“我仁慈,对吗?告诉你,只许端盆,不许拿筷子!”

    陈促一愣,但眼中马上闪出更兴奋的光,连声说:“好,好,不拿筷子,只能用手抓!五香,能用两只手抓吗”

    五香仍笑咪咪地说:“你试试看吧。”

    陈促“哦”的一声欢呼,跑到外屋去端蹄胖。

    马腊疑惑地问:“五香,咱们今天真用手抓蹄胖吃?”

    五香继续缝着鞋,仍笑咪咪地:“你说用手抓了吃有什么好处?”

    马腊也兴奋起来,叫道:“干脆呀,麻利呀,如果一左一右这么轮换着啃,别提有多带劲!”

    五香微笑着说:“是嘛,让你说得,我差点朝这鞋啃下去了!”

    陈促端了一大盆红烧蹄胖进来,笑道:“哇,五香馋得要啃手里的鞋了!快放下,由你先挑一块!”

    五香却不放下手里的活,朝他俩说:“你们照我拿起针来一一”

    陈促点点头说:“不用筷,用针挑着吃。也行。”

    马腊却苦着脸叹道:“五香,你这是馊主意呀,蹄胖煮得烂而又烂,针怎么挑得起?我去拿筷子吧?”

    五香轻喊:“别动,右手拿针,左手拿鞋一一”

    陈促、马腊依言拿起鞋。陈促有点恼火:“五香,不会让我们用鞋当碗盛放蹄胖吧?”

    五香笑骂:“呸呸呸!”

    马腊马上笑了起来,说:“般配,般配!配配!严霸王就是这么想的,咱们是不是…”

    五香:“好啊,那我就准备一大包口水要朝你们吐了!”

    马腊和陈促连忙用鞋挡着脸:“别,别,饶了我吧!”

    五香:“现在,我来教你们怎么想一一”

    马腊又苦起脸来问:“想什么?”

    五香:“想这双还没修复的鞋!”

    陈促皱了下眉,问道:“想它像只蹄胖?”

    五香点点头笑道:“还是陈促肯动脑子。想它像只蹄胖一一,跟我说!”

    陈促、马腊一齐说:“想它像只蹄胖一—”

    五香:“像只生的、长满毛的蹄胖一一”

    陈促的脸也苦下来,轻声说:“像只生的、长满毛的蹄胖一一”

    马腊不以为然地笑道:“我鼻子里闻得这么香,怎么让我想是只生的蹄胖?”

    五香不理睬他,继续说:“要吃香喷喷的蹄胖,必须把猪毛一根一根都拔干净一一”

    陈促和马腊只得跟着说:“要吃香喷喷的蹄胖,必须把猪毛一根一根都拔干净一一”

    谁知,马腊的口水已掉了下来,只得拼命吸了回去。五香暗喑一笑,继续:“现在,咱们手里的针就是镊子,开始一根根拔猪毛吧。”

    马腊擦了嘴角:“五香,原来你是要咱们跟你学针线活呀!行,干脆把蹄胖端出去,不然太分心!”

    陈促笑咪咪地说:“五香就是要咱们专心、细心,才叫把蹄胖端上来的。泰山压顶不弯腰,蹄胖近嘴不张口,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马腊笑道:“陈促,你别耍贫嘴,今天我要看看,谁更忍得住!”

    陈促笑着点点头。

    五香点点头说:“现在,就照着我一针一线缝鞋吧!”

    陈促和马腊望着她的手势,又互相挑战似的看看,一针针缝了起来来。

    屋外的明月渐渐移到西边。

    桌上的蹄胖已全然没了热汽。

    陈促和马腊手上各自出现一只缝好的新鞋。马腊反复看着手中的鞋:“妈呀,这只鞋是我缝出来的吗?”

    五香笑咪咪地:“对,你像对待有毛的生蹄胖那样对待它,最后它就像只能下锅的干干净净的新鞋一一,哇,我说什么呀!”

    陈促:“五香,你太累了,来,吃一块吧,皮都硬了!”说着,他用针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