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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雪之舞乱君心第6部分阅读

    ”

    玉琅答道:“自太子妃上次落水之后,就一直服药。那药方还是季先生开的。”

    “可还记得那药方?”君啸显问。

    “奴婢一时想不起来了。”

    “去请季先生。”

    话音刚落,季明渊便已踏入新房。

    “先生?”

    “殿下,臣一直不曾离开。”

    原来喜筵结束,正当季明渊要离开时却听到了君啸显的那声急呼,碍于避嫌他只得一直留在殿外,始终不敢踏入新房。

    “太子妃现在情况如何?”季明渊看了看床上的雪卿,她脸色苍白,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嘴角还留有残留的血迹。

    “老臣觉得有点奇怪,从太子妃的脉象来看她应该是中毒了,但这毒是最近才积累下的,只是今日被激了出来。”赵太医也是实话实说。

    “先生可还记得当日雪卿落水后为她开的药方吗?孤刚才听婢女玉琅说雪卿已连续服用了一个月余了。”

    季明渊一脸错愕,“连续服用一个月余?”他明明告诉孟相此药的服用疗程为七日,“殿下,可否让臣也为太子妃请一下脉?”

    君啸显点头。

    搭上雪卿的脉,季明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太子妃平日都是在什么时辰喝的药?”

    玉琅看了看季明渊便立即低下头答道:“都在临睡前。”

    季明渊转头对君啸显说:“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太子府书房

    “殿下,太子妃的确是中毒了,而且是中了臣所开的药方之毒。”季明渊心里稍有眉目。

    君啸显冷眉一横,“此话怎讲?”

    “太子妃落水昏厥,实则是因为体内真气受到凉水的刺激,所以臣为太子妃开的药以驱寒固体为主,七日为一疗程,臣当时就提醒过孟相。而刚才听玉琅说太子妃服药已一月有余,臣不得其解。更令臣疑惑的是,太子妃服药均在夜间,臣开的药方中有一味是炮姜,民间有‘夜食姜如砒霜’之说。臣当时并未考虑那么多,因为就算在夜间服药但不超过七日也无大碍,现在想来只怪臣当日一时大意,未讲清服药的时间。”

    太子妃中毒

    “那她今日为何会口鼻流血?”

    “一个月来,炮姜之毒渐存。太子妃今日可食用过性寒之物?”

    “她只与孤喝了交杯酒。酒乃烈性,非寒,想来应该不会是酒引起的。”

    “未必,”季明渊想了一下,觉得问题还是在酒上,“殿下可知这酒是用何物酿造的?”

    “宫廷御用的‘荷叶若梅’,用陈年梅花与荷叶浸泡酿造而成。”

    季明渊恍然大悟,梅花与荷叶均为寒性,虽酿制成酒,但并不会减弱两者的阴寒。姜毒积郁体内,与陈年梅花、荷叶交汇,加之酒的烈性和孟雪卿落水之后体寒未尽,便造就了今日的毒发。

    “殿下,太子妃今日之毒若不根治,恐怕会留下病患。女子最忌讳的病症就是‘凉体’,所以殿下……”季明渊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先生但说无妨。”

    “在太子妃未痊愈之前,还请殿下暂且不要与之行周公之礼。太子妃身体虚弱,实在经受起房事的折腾,如果被所激,怕一时难以承受,只会加重病症。”

    “孤知道了。”君啸显思忖了一下,又道,“不能行房一事还请先生不要对任何人讲起。”

    “臣知晓。”

    “太子妃的病先生可有把握医治?”

    “女子‘凉体’只要好好调理和休养,假以时日便可自行恢复。”

    “那好,孤就将这事托与先生了。”

    君啸显的眼神越过窗户停留在灯火通明的婚房,他隐隐觉得孟雪卿的中毒没那么简单。季明渊不是告诉过孟相那味药不可服用超过七日,但为何还会连用一月呢?孟相到底知不知情?

    此事他会彻查清楚。

    赵太医走了,太子大婚之夜却惊动了太医殿的事免不了会引起皇上与太后的一番查问,但赵太医受过太子的恩惠,从此便以太子的利益为重。此前君啸显告诉他,不愿让人知道太子妃是中了毒,他便领会了其中含义,只禀告皇上与太后,太子妃不胜酒力当即醉倒。而婚房内除了珍嬷嬷和玉琅是陪嫁过来的,其余都是在君啸显身边侍奉多年的心腹,决不会乱嚼舌根,因此孟雪卿大婚之夜昏倒一事就此得到平息。

    君啸显双手抚过雪卿苍白却柔滑的脸庞,睡梦中的她如初生婴儿般惹人怜爱。也许是感到了有人的触碰,雪卿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君啸显忍俊不已,这哪还有当时跟乞丐抢银子时的飞扬跋扈。

    他低头吻上她的眉头,柔声道:“小傻瓜,皱什么眉呢?有我在,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还好中了毒

    雪卿“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美目。看到君啸显坐在床边,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完了,了!但却对昨夜之事记忆全无,只记得他吻了她,然后好像就睡着了。

    她捧着被子猛地坐起来,并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君啸显被她那样子逗的大笑起来。“孟雪卿,你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因为睡着的时候,”他一脸贼笑的轻言,“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你……,你坐的远点。别以为有了昨晚的事,就可以,就可以,……”

    话没讲完,嘴唇却又被君啸显突然堵上了。他的舌已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一阵混战。觉得怀里的人似乎被吻的喘不过气时,他才舍不得的松了口。

    孟雪卿生气的朝君啸显的胸前捶了一拳,“你,不准总这样欺负我!”

    望着她红肿的嘴唇,君啸显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醒了就象只浑身长刺的刺猬。”

    “咳,”珍嬷嬷不好意思的在门口轻咳了一声。

    雪卿立即推开君啸显,坐直身体后不自然的抚平额前的头发以掩尴尬,双颊泛着红晕。君啸显走下床,眉间的柔情依旧,对着雪卿道:“赶紧梳整一下,府中女眷还要行‘请安礼’,孤在殿里候着。”

    君啸显离去后,珍嬷嬷一脸愁容,“太子妃现下感觉好点了吗?”

    “嗯?”雪卿被问的一头雾水,她只觉得浑身乏力,“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珍嬷嬷意识到雪卿可能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解释道:“昨夜太子妃饮完交杯酒便中毒昏厥了过去。”

    “那就是说我和他没那个……?”难怪她并没感到身体有任何疼痛,反而长舒口气一脸的释怀。

    “可不是!”珍嬷嬷脸上更愁云惨淡了,“太子妃莫怪奴婢多心,奴婢听到季先生与太子殿下说你的身体虚弱,暂不能行周公之礼。这一天没有夫妻之实,就不能算真正的夫妻,何况府里还有这么几位如花美眷,奴婢真是担心……”

    “珍嬷嬷不要有这些无谓的顾虑,季先生还说什么了?”

    “先生说他会负责调理太子妃的身体。”

    雪卿点头,“行了,伺候更衣吧。”

    心里不停的思量,她怎么会中毒的?自己本身也懂医术,为何却丝毫未感到有中毒的迹象?不过这个毒中的也恰好时机,至少这段时间她可以以调理之名躲过君啸显。想起他刚才那霸道的一吻,心里觉得一丝懊恼。

    请安礼(一)

    太子府里从侧妃到侍妾,从总管到最下等的奴婢,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都安静的等在那里。

    这个太子妃显然架子太大了,她们已经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了,她倒好,现在才姗姗来迟,而且还气定神闲。

    孟雪卿依旧一身喜庆的红色,穿的端庄又有气势。

    白净璃想到原本属于自己的正妃之位被雪卿夺去,就恨得牙痒痒。她原本以为有皇后的保荐再加上自己出众的表现,正妃非她莫属,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着缓步走来的孟雪卿,她冷嗤道:“她是存心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一旁的宛若秋抿嘴一笑,“那倒不至于,怕是昨夜给累的。你们没听说吗,她昨夜厥了过去,殿下还请了太医来呢。”

    “她这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定是从司寝嬷嬷那里学了什么媚术,哪知却伤了自己。”白净璃冷笑。

    眼见孟雪卿渐走渐进,二人便不再言语。

    君啸显含笑的望着一路走来的她,淡淡的妆容与一袭火红形成对比,更映衬了她的出尘。即将走到主位时,他情不自禁的站起了身,牵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带着入座。

    “请安礼”即奉茶式,说白了也就是小老婆给大老婆敬茶。

    孟雪卿望着底下这群女人,这些就是将来要与她共生活的女人们。她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是大老婆,至少在这个府里她说了算。以后就是整个后宫她说了算,如此想来嫁给君啸显还是有好处的。

    按进门的顺序,叶羽柔第一个端着茶起身出来。她在奴婢的搀扶下欲下跪,众人眼睛均望向雪卿,看她这个太子妃会如何对待这个第一个怀着太子血脉的侧妃,大家都以为她会制止柔侧妃的下跪,其中包括君啸显。

    不料,孟雪卿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未阻止,叶羽柔吃力的跪于地上继而双手捧茶过头顶,“请太子妃喝茶。”

    君啸显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马上又变回波澜不惊,孟雪卿当然没有他料想中的那么善良,从她与乞丐抢银子的时候他便应该是知道的。

    雪卿接过茶,喝了一小口,“柔侧妃多礼了,快请起吧。”说完示意玉琅将准备好的礼物赏了一份给她。

    柔侧妃接过礼物后便缓缓起身,硕大的肚子成了全场的焦点。

    “柔侧妃不知还有多久生产?”

    “回太子妃,还有两个月。”

    雪卿点头,“你有孕在身,以后就免了每日的请安吧。”

    柔侧妃又是一个欠身,“谢过太子妃。”

    待叶羽柔坐下后,白净璃拿过身边奴婢端着的茶,眼里尽是不甘,却也只能屈居跪地,“太子妃喝茶。”

    请安礼(二)

    雪卿笑笑却不作答,白净璃举着茶杯的手又不敢放下,只能提高声音又重复道:“太子妃喝茶!”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见白净璃的双手有点抖动了,雪卿才轻轻说道:“净侧妃一定恨极了我吧?”

    白净璃抬头,对上孟雪卿那双含笑却意味深长的眼睛,心里有点慌乱,“净璃不敢。”

    “既然不恨,那就是你爹娘的不是了,家教不严自然是父母之过,不然净侧妃怎么会吝啬的连个‘请’字都不愿讲呢?”

    “请太子妃息怒,净璃一时大意,请太子妃喝茶。”

    雪卿这才接过茶杯。

    接着是宛若秋,由于前车之鉴,她更是小心翼翼的跪地,连双手举过头的动作都做的格外标准。

    然后是江映月,最后是两名侍妾——刘氏和林氏。刘氏柳眉杏眼,身姿妖娆;林氏小家碧玉,娇柔可人。由于是侍妾,地位低下,所以都很低眉顺眼。

    整个“请安礼”结束后,是全府的奴才和奴婢行礼。

    孟雪卿坐在位子上,突然觉得有点体力不支,显然是昨夜中毒带来的后遗症未消。幸亏是坐着,不然她真怀疑自己要倒下去了。君啸显转头看到孟雪卿脸色泛白,关切的轻声问道:“身子扛得住吗?”

    “谢殿下关心,妾身无碍。”

    听到雪卿自称“妾身”,君啸显心里一阵莫名的欢欣鼓舞。孟雪卿握紧手帕,再一次正襟危坐,当家主母的风范丝毫马虎不得,但越是想端坐却越感力不从心,指关节也被握的泛白。

    季明渊来到太子府时,“请安礼”还未结束,远远的便看见了坐在主位的两个红色身影。他是来给孟雪卿请脉的,以后他会每日跟踪她的体况,以便及时调整药方尽快治愈她的“凉体”。

    走近殿里,季明渊即刻注意到雪卿的不对劲,她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他疾步走入内殿,穿过洋洋洒洒跪了一地的下人,“殿下,臣有要事请奏。”但眼神却不曾离开孟雪卿。

    君啸显再次望向雪卿,心里立刻明白了季明渊话里的含义。“今日‘请安礼’就先到这儿,太子妃随孤一起同季先生用膳吧。”

    温暖她(一)

    君啸显屏退左右,书房内季明渊拿出帕子覆于孟雪卿的腕上。按理说经过一夜,她体内的毒素应该已有所排出,但反观现在的她,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毫无血色。

    “太子妃感到有何不适?”

    “冷,越来越冷了。”雪卿哆嗦了一下,刚才在殿里只觉得头晕乏力,而现在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来袭。君啸显握上她的手,冰的无一点体温。

    “臣斗胆向太子妃求证一件事。”

    “先生请讲。”

    “太子妃明明是习武之人,为何会被封住经络?”

    雪卿奇怪道:“这与我现在的情况有何关联?”

    “与太子妃上次落水昏厥以及昨夜的毒发都有密切的联系。”

    雪卿想到下山前师傅的举动,心里滑过黯然的伤感,但是她不愿让别人窥见到那个痛处,她嘴角略微一勾,“我虽自幼习武,但缺少天赋。师傅见我不是习武之材便封了经络,也不再教我武功了。”

    “太子妃此言差矣,”季明渊注意到雪卿的手掌有一红点,看似血痣,但实则是一种符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孟雪卿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封住经络的,而手心的这一道符就是怕她强行运功冲破经络而画。“太子妃手心的血符便是最好的证明。”

    君啸显犀利的眼睛也紧紧盯着那个触目的红点,希望从雪卿的口中得到更为合理可信的解释。

    孟雪卿抽回手臂,不悦道:“季先生是在怀疑什么吗?”

    “臣不敢,臣只是想了解的更全面些,以便有助于对太子妃的病情对症下药。”

    “不知刚才的回答是否能令先生满意?若答案是肯定的,那希望先生现在就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若答案是否定的,我就奉劝先生不要再为我医治,”雪卿倔强的别过脸,“医者与病人的关系是相互的,双方若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无法建立,又何来以后的配合之说呢?”

    季明渊与君啸显对视了一眼,她的强势他们是见识过的。君啸显也显得无可奈何,尽管知道雪卿的一番解释颇有搪塞,但他亦明白她不可能立即对他敞开心扉,现下还是尽早治愈她的病要紧,“先生,孤相信你的医术能在短期内治好太子妃。”

    温暖她(二)

    聪明如季明渊,君啸显此时是在做和事老了,“臣岂能不知殿下的用心?只是太子妃的病症比臣预期的要为严重,若单是‘凉体’只需好好调理,但就太子妃刚才的情况,恐怕是已诱发了‘寒疾’。先前已炮姜中毒,此番用药更是要小心谨慎。”

    雪卿觉得血液有点冻住,冷的好似在冰天雪地中一般。君啸显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双手不停捂住她的脸和手。

    雪卿颤抖的说:“先生若是觉得用药有难度,可以考虑其他方法。”她左手搭在自己右手的脉上,感到脉搏愈加的微弱了,“例如泡药澡?”

    季明渊忽然茅塞顿开,雪卿的一番话给了他一定的启示,他原本也是在考虑给她以外用药的形式来治疗。“太子妃所言极是,泡药澡是一种办法,臣另当配合针灸,这样双管齐下,定当更为有效。”

    “现在可否泡澡?孤觉得雪卿的体温越来越低了。”君啸显问向季明渊。

    季明渊摇头,“寒疾发作时不宜泡澡,不然极易导致体内血管骤涨。”

    雪卿已冷的蜷缩在君啸显的怀里,手亦伸进了他衣服里面直接取暖,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知道这个人体暖炉给了她极大的热源。

    看着二人的身躯紧贴,季明渊道:“臣先行告退,这就去配制药澡的方子。稍晚点臣还会再过来为太子妃施针。”

    季明渊还未走出书房,回头已见君啸显抱着雪卿走至软塌。季明渊赶紧转头,内心却总有种挥之不去惆怅。

    君啸显轻轻将她放于塌上,手就要去解雪卿的衣扣。雪卿冰凉的手指按住他,“你干什么?”

    君啸显推开她的手,“你说呢?我亲自为你宽衣,你说该怎么报答我?”说完就已经将外衣连带白色的亵衣都扯了下来。

    雪卿当即捂住红色的肚兜,无力道:“君啸显,你这个衣冠禽兽!这个时候还不忘此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