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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雪之舞乱君心第5部分阅读

    要对我说?”

    “韩兄,不要告诉我你当众拒婚真是因为边关战乱未平,你能瞒得了别人,但决瞒不了我。”

    “我自有我的道理。”韩彻走到栏杆处,望向城门口,如果那日在城门口便找到了她,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宫里人多眼杂,你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

    其实从韩彻受伤回到凝都后,季明渊就感到他的变化,当时只以为他一心追查暗杀他的幕后黑手,并没有从儿女私情上去猜测。但是盛宫宴上韩彻当众拒婚,之后他又在御花园目睹了赠玉之事,前后将事情理了一下,孟雪卿自幼在怀玉山的道观中长大,而韩彻从边关回来又是在怀玉山中了埋伏继而受伤,难道他们在怀玉山时已有了一段渊源?

    “季兄到底要说什么?”

    季明渊便也不再犹豫,“我见到了你在御花园里将玉佩赠给了太子妃,那块玉对你有何意义别以为我不知道。韩兄,你我注定是臣子,别忘了太后当初栽培我们的初衷。”

    “这一点韩彻从未忘记。”

    “那就收起你对太子妃的感情,不管你们在怀玉山发生过什么,总之一切均已成过往。殿下是个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人。更不能因为此事影响了殿下与你我二人之间的友情。”

    “若我说我与太子妃什么都没发生过,季兄可信?当时我已昏迷,是太子妃救了我,仅此而已。”

    “我信。只是那块玉佩……”

    “其实那时我根本连她的面容都不曾看清,只记得那双悠悠明眸。”韩彻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柔情,“我自知一切均无果,当然不敢有任何奢求,只是想能有样东西随与她便心满意足。”

    季明渊无奈的轻叹一声,他信的过韩彻的为人,只是有些时候心是守不住的。“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为了她,也为了你自己,再也不能发生类似御花园之事了,若被闲杂人等看到,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太子的真心(一)

    天尹二十三年五月初六,厉国太子君啸显同时迎娶三位侧妃。三妃同嫁,在厉国史上是前所未有之事。太子究竟会与哪位侧妃洞房花烛,更是成了大街小巷、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一大话题,毕竟太子不可能一夜御三女。

    雪卿和玉琅从“绣品屋”出来,已下山一段时日了,但她从未忘记姝华和姝莲。眼见今日就是三妃嫁太子的日子,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就是自己的大婚了,她想在这之前给两位师姐稍点东西。

    “小姐,”玉琅轻声说道,“你说殿下今夜会与哪位娘娘……?”

    雪卿正等着下文,玉琅却来了个急刹车,等了半天她也不往下说,雪卿有点不耐烦道:“与哪位娘娘干什么?”

    “小姐!”玉琅脸一红,她家小姐该不会连男女之事都不懂吧?“就是那个……,洞房花烛啊。”

    雪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玉琅,看不出你关心的事还真多。”

    玉琅嘟着小嘴,“哪有,玉琅不也是替小姐担心吗?”

    “你要想知道,就去问太子本人呀。本小姐又不是他肚里的虫子,哪知道他的心思?”话音刚落,却见君啸显、季明渊和韩彻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想问孤什么?”君啸显问道。

    “你……,你不是应该在娶侧妃吗?”雪卿木讷了好一会儿。

    “若说孤想你了,你可信?”

    韩彻和季明渊闻之都是一阵心悸,他们熟悉的君啸显从不表露自己的心事,但自从遇到孟雪卿,他已经不只一次的当众表白。

    雪卿眼神闪烁的掠过韩彻,随即瞪了君啸显一眼,她讨厌他当着别人的面有意无意的示爱,微怒道:“殿下今日应该想的是三位侧妃。”

    君啸显也不理会她,只是淡然地转身道:“孤想与太子妃单独谈谈。”

    率先开口的是韩彻,“那末将告退了。”

    季明渊看了看雪卿,“臣也先行告退。”

    雪卿敏感的查觉到季明渊看她的眼神有古怪,似警戒,似探究。

    君啸显再看看玉琅,这个丫头好象不太识时务。玉琅哆嗦着,求助的看向雪卿,雪卿会意道:“玉琅,你就留在这里吧。”

    太子的真心(二)

    君啸显突然冷声道:“看来太子妃的丫头听不懂孤的话,孤说只想与太子妃单独谈谈,”眼神凌厉的盯着玉琅,“清楚否?”

    “奴婢……奴婢先行告退了。”玉琅吓的踉踉跄跄躲到一边。

    “殿下到底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孤要确定一件事。”君啸显收敛起刚才的冷峻,偏转温柔的说道:“你可是要嫁给我,还是嫁给‘太子’的头衔?”

    他这次用的是“我”,没有说“孤”。

    雪卿侧头问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

    雪卿觉得可笑,原来他也会纠结于这个问题,“那你到底要娶我,还是娶‘孟千金’的身份?”

    一瞬间,君啸显明显的感到心里有种无力感。他只是想看清楚她的感情,却不料在她心里其实也存在同样的疑惑。难道一道间隙已无形的存在于他们之间?这就是政治联姻带来的结果。他若告诉她他要娶的是孟雪卿这个人,但也少不了“孟千金”的身份,因为他需要孟相的支持,她会作何感想?

    沉默,良久的沉默,谁也没有去打破。

    “你可相信一见钟情?”君啸显没有强迫她回答先前的问题。

    雪卿摇头,“我相信日久生情。”

    “我与你相反。有些人仅一眼就能动人心魄,便能知晓她就是自己要的那个人。对于不爱的人,日子处的再久,虽然会生有感情,但这份情是亲情、是友情,绝不可能变为男女之情。对于我而言,有没有情,便在那一眼之间。”

    这个男人够固执!

    “一见钟情只能说明彼此有好感,但日久生情就不同,你可以从相处中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可以从那个人身上看到吸引你的某一种特质。至少日渐生情比一见钟情来得稳妥。”

    “那孤必定要在日后多加努力,展现某种特质来吸引太子妃了。”他笑得和风煦日一般。

    “但是雪卿可作不了任何改变,因为殿下对雪卿的第一眼已然定型。”

    君啸显未再言语,他对她的第一眼,是的,他没告诉她,那个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姑,背着那只硕大的木琴,她伶牙俐齿,为了一锭银子竟与几个乞丐闹得不可开交。

    原来那时她已入了他的心。

    太子的真心(三)

    君啸显回到太子府,一片喜气洋洋的红。叶羽柔看到他并未换上红色喜袍,吃惊不小。

    “殿下,吉时快到了,三位妹妹马上就会要入门,怎么还未换衣?”

    “最近你辛苦了,”侧妃进门,府里前前后后也全靠她在张罗。

    柔侧妃有点讶异的望着君啸显,两年来他虽不曾亏待她,但也从未象今日这样明明白白的嘘寒问暖过。事实上,他并未正眼瞧过她,连行房事也总象完成任务一般。她有了身孕,而他更是有了理由不再碰她。不过好在他并不是只对她这样,府里另两位侍妾入府一年多,也只各自侍寝过一两次。

    “为殿下分忧是妾身的福分。”她满脸的感动。

    君啸显笑笑,走入房内,一群宫人已作好随时为其换衣的准备。心里却是想着刚才孟雪卿讲的“日久生情”,他对叶羽柔是有感情的,只是日子再久也不可能生出爱情。今日娶侧妃的感觉就犹如当日娶叶羽柔,并不是身不由己,只要他不想,任何人都休想强加于他,只是生于帝王家,作为厉国的太子,很多事情他义不容辞,包括娶女人。不过幸好正妃的位子他保住了,可以留给心爱的那个,更幸运的是在适当的时间遇到了她,彼此没有错过。

    由于是三妃同时进门便可省去到她们府上亲自迎接的环节,直接由骄撵送入太子府。他一路朝殿堂走去,想着过不了多久便可将孟雪卿娶进门,心里一片蔚然。因为他对她的“一见钟情”,他坚信她亦会对他“日久生情”,他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更是他争取来的。

    孟雪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起玉琅的话,心里禁不住揣测起来,今夜君啸显到底会宠幸谁?三人中他会偏爱哪一个呢?又想起今日在街上的偶遇,他那张清俊的脸越来越清晰。她缓缓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脑袋,她这是怎么了?他君啸显要宠幸谁与她何干?

    她披上外衣,走到窗台前,既然睡不着就索性不睡了。推开窗户,凉风习习,但脑海里凌乱的片段却并未因此清醒。孟相语重心长的告诫,一定隐含着巨大的秘密,而如风道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封住她的经络,两个貌似她在这个时空最亲近的人却都只让她更疑惑不解,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或是阴谋呢?

    雪卿望着空中那轮盈润的皓月,心里暗下决心,尽管在刀俎上但绝不能任人鱼肉,她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但是凭她一个人实在势单力薄,不要说着手查清事情的真相,恐怕还没行动,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让人尽收眼底。

    诡异的竹林

    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孰不知最可悲的是连敌人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而她现在正是这种情况。眼下要想保护自己,必须与人结盟。可是放眼望去,深宫内院竟无一人靠得住。

    她暗叹口气,颓然坐在椅子上。将每张脸重新过滤一遍,太后、皇帝、皇后、怡淑妃、韩彻,最后定格在一张脸上——季明渊。他是君啸显身边的第一谋士,论智谋应该是无人能及,对朝堂和宫里的事一定也了如指掌,雪卿笑笑,他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又想起季明渊上午那个古怪的表情,她又陷入了另一个沉思。

    天蒙蒙亮,雪卿便已穿好衣服。若是在道观,应该已是晨练的时间,可是自己现在武功全无,那就当作早锻炼吧。想着便绕着相府小跑步起来,所经之处,丫头都奇怪的看着她。而她也不介意,一边跑一边向她们挥手,笑着道“早安”。

    没想到相府还真不小,其实她在相府的这段日子,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户,除了待在她那间闺房,很多地方她都没去过。一路跑一路想,竟然到了一片竹林。郁郁葱葱,满目青色,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竹叶穿入林中,能清晰的看到竹叶上晶莹的露珠,加上清脆的鸟叫声,让她又仿佛置身怀玉山中。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浑厚有致的声音从林中响起。

    雪卿捂着心脏猛地被吓了一跳,一切美好的景致均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她转过身,只见孟相铁青着脸站在那里,竹叶和阳光阴晴交错,使得他的脸更加獠人。

    “爹,早啊!”雪卿不自然的笑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孟相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女儿在锻炼身体。”

    “相府那么大,为什么非要跑到这片林子来锻炼?”

    雪卿心想难道这片林子有什么见不得人?“女儿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既然爹爹不高兴,那女儿以后不涉足就是了。”

    孟相干咳了一声,以掩饰面上的不安,冷冷地说道:“这是相府的禁地,阴气太重,以后还是不要来的好。”

    雪卿低头说了声:“女儿知道了,这就回去。”她看看孟相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回敬了他一句,“爹也快回去吧,阴气重的地方待久了伤身。”

    离开一段距离后,雪卿回头向竹林望去,哪还有孟相的身影?这片林子一定有什么猫腻,心中总有一种预感,也许自己的疑团能在那里得到解释。

    皇后有请(一)

    整整一个上午雪卿都觉得浑浑噩噩,昨晚的不眠果然带来了不良后果。她趴在桌上眼看就要睡着了,却听到门“吱呀”被推开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玉琅担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昨晚睡得不好,现在有点犯困了。”

    “小姐可是在担心太子殿下的事?”玉琅诡异的一笑。

    雪卿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谁担心他了?我只是失眠而已,怎么可能担心他?”

    玉琅也不听她的解释,只顾自己说道:“奴婢一早就出府打听过了,殿下昨夜居然在三位娘娘房里都逗留了好一会儿。”

    雪卿眼里露出了不屑,“早就知道他是个登徒子,只是没想到竟然这般……”

    “小姐,奴婢还没说完呢。殿下只是掀了三位娘娘的盖头,聊了一聊,竟未与任何一位洞房花烛。”

    “人家洞没洞房会告诉你啊?”雪卿弹了一下玉琅的额头。

    小丫头吃痛的揉了揉刚才被弹的地方,“是真的!殿下后来就到‘摄政楼’陪皇上批阅奏折,直到今早才回太子府的。宫里都闹的满城风雨了,怎还会有假?”

    “我说了真与假都与我无干,你这丫头真是愈发爱管闲事了。”说着就要将玉琅推出门外。

    “小姐,小姐,先别赶我走。奴婢说完这句话就走。”

    “说。”

    “皇后娘娘刚才传来话,请小姐晚上过去一叙。”

    雪卿愤愤的想,该不会是为了昨夜太子未与三位侧妃洞房的事吧?

    摄政楼

    “殿下,奴才接到消息,皇后娘娘传人到相府去请准太子妃晚上过去。”说话的是君啸显的贴身侍卫李维进。

    “派人盯着,孤要知道她们谈话的所有内容,一字一句不可少。”君啸显咬牙道。这个王皇后一日不除,后宫就一日难安,自己虽贵为太子,但母妃一直受她欺压,他会让她悉数偿还的。

    李维进退下后,季明渊忍不住道:“难道殿下对太子妃有所顾虑?”

    “先生觉得呢?”

    “若是有顾虑也不无道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孟相至今都未表明立场。”

    “那先生觉得孟雪卿的为人如何?”

    “臣与太子妃不过几面之缘,不敢妄下定论。”

    君啸显却自信的笑着,“孤信得过她,真的!”

    皇后有请(二)

    “那殿下刚才派人……”

    “孤是担心王皇后对她不利。”

    看着君啸显一脸专注,季明渊发现他对孟雪卿的用情之深。

    “殿下,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奏?”

    “先生何时变得吞吞吐吐!”

    “因为事关太子妃,”季明渊想到为孟雪卿搭脉时的异样,“太子妃那日落水,臣曾为她搭脉,发现她其实是习武之人,而且内力不弱,只可惜被封住了经络。”

    “她自幼长在道观,会武功是很自然的。”君啸显转过身,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孟雪卿,你不会让孤失望的,对吗?”

    王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孟雪卿,越看她跟慕太后那个老巫婆长得越像,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皇后不让起,雪卿就只能一直跪着,膝盖处已传来阵阵酥麻。显然她今夜是存心刁难。

    “准太子妃可知本宫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王皇后故意压低声线。

    “还请娘娘明示。”雪卿感到额上已冒出了细小的汗滴。

    “准太子妃是打算一直跪着?”

    雪卿闻言立马伸出手,玉琅机灵的将她扶起。明显感到双腿的无力,但也不愿让王皇后看到自己的狼狈,待在椅子上坐稳后便浅笑道:“雪卿以为皇后娘娘是故意要我长跪不起的。”看到皇后的脸瞬间一红,她又不动声色道:“雪卿初入宫,娘娘又是长辈,做规矩也是应该的。”

    “准太子妃多心了,本宫不过是一时忘记让你起身了而已。”

    “其实是雪卿的不是,自盛宫宴后还没来向娘娘请过安。”她笑得真心实意。

    都说不打笑脸人,看着雪卿谦恭的样子,王皇后一时不知找什么借口发作。只好冷冷说道:“殿下昨夜已与三位侧妃完婚,下月初八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你自幼丧母,不知嫁妆准备的如何?”

    “谢娘娘关心,一切都在筹备中。”雪卿心里冷哼一声,少作慈母状。

    “可还记得你娘?”王皇后目不转睛的望着雪卿,不愿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养育之恩雪卿不曾忘记,但是娘的音容笑貌的确已记不清了。”

    皇后有请(三)

    王皇后慢慢起身,悠悠地在殿里踱了起来。“这倒是句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