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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雪之舞乱君心第5部分阅读

。你能嫁作太子妃,柳清竹若泉下有知,也该安慰了。毕竟与怡淑妃结为亲家,也可谓是亲上加亲。”

    雪卿有点糊涂,从未有人向她提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只好含笑的看看王皇后,静待下文。

    “毕竟,她曾是淑妃的女官,又是厉国鼎鼎有名的第一才女。那时本宫何其想要得到她的辅佐,只可惜被怡淑妃捷足先登了。”

    柳清竹?原来她的生母叫柳清竹,是不是人如其名,心气清高犹如竹?

    其实说道柳清竹,一直是王皇后心里的刺。当年她曾多次屈驾,但柳清竹丝毫未曾动摇过,只愿一心一意辅佐怡淑妃。之后她却突然嫁给孟志林,厉国第一才子与佳人结为连理,一时传承为佳话。她原本以为柳清竹嫁给孟志林后,怡淑妃应是如虎添翼,未料,柳清竹从此如销声匿迹一般,只安心做丞相夫人,其他一概不闻不问,两人的关系反倒是一度疏远。没几年,柳清竹就病死了,而孟相也未再娶妻妾。

    今日看着孟雪卿与慕太后酷似的脸,王皇后发现自己当年一直想不通和没理顺的关系有了点头绪。她似乎弄错了方向,一度把重心放在要将当年与怡淑妃有染的男人找出来,而忽略了柳清竹这个更重要的人。

    “不过你与你母亲长得并不相像。本宫今日细看之下才发现,其实你与孟相也无相似之处。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准太子妃长的很象一个人年轻的时候?”

    “恕雪卿无知。”

    “慕—太—后!”王皇后如鬼魅般不知何时站到了雪卿身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出乎王皇后的预料,雪卿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然后也慢慢起身道:“雪卿真是何其有幸,太后曾艳冠六宫,雪卿能长的像太后是一种福分。”

    这时一个宫婢踩着小碎步,“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宫婢话音刚落,君啸显已然立于眼前,关切的眼神自进门就不曾离开孟雪卿。看到她无恙的坐在那里后,他觉得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刚才听探子派来的报告,说太子妃被罚跪,他当即就火冒三丈冲了过来。不过按现下的情形来看总算是虚惊一场。

    执子之手

    “儿臣请母后安。”

    “殿下可从未这么晚来探望过本宫阿。莫非是不放心准太子妃?”

    君啸显走到雪卿身边,突然拉起她的手,“儿臣是担心母后,雪卿自幼长于道观,对宫中礼仪不熟悉。”他转头对雪卿说道:“以后晚上就别进宫了,免得打扰母后休息。”

    “雪卿知道了。”他的手温暖有力,她试着小小的挣脱了几下,却只被他握得更紧。

    “那儿臣等就先行告退了。”

    不等王皇后开口,君啸显已牵着雪卿离去。

    月光下,他英俊的侧脸被镀上了一层好看的光晕,他继承了怡淑妃脸上所有的优点,却看不到皇上的半点踪迹。那挺拔的身形突然让她想到了孟相,她记得从道观回到相府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在月色下看到立于书房的孟相,同样的背影,相似的体形。

    “孤好看吗?”君啸显发现自王皇后那边出来,雪卿就一直瞥向他。

    “谁说我看你了。”说着孟雪卿发现君啸显一路上都不曾放开她的手,“你先放开,这样被人看到了可不像话。”

    “孤牵着自己的妃子,有何不妥?只要你愿意,以后孤就这样牵着你,到哪里都牵着!这就叫执子之手,与子……。”

    看着他一脸得意,孟雪卿朝他脚上猛踩了一脚,“狂妄!”便带着玉琅飞奔而去。

    留下君啸显捧着被踩的脚背疼得在原地打转,“孟雪卿,这笔帐孤可是记下了。”

    雪卿一边跑,一边回头说道:“殿下还是快点回去吧,三位美人要等急了!”

    君啸显望着她逐渐变小的身影,这次暂且让她跑了,但是一月之后就再也别想逃开了。

    回到房里,雪卿一头栽入床上。

    “玉琅,我好累哦!要睡了。”

    “小姐,再累也要先把这药给喝了。”玉琅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走过来。

    一闻那个味道,雪卿就泛恶心。自从上次落水后,这汤药是每天一碗必不可少。她自己本身懂医术,知道里面加的药材,如:炮姜、附子等都是驱寒祛毒的,可是这味道就是有点怪怪的。

    “我不喝,这药太苦了!”雪卿倒头将被子蒙住头。

    “可老爷吩咐了,小姐一定要喝的。到时老爷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不是我不喝,只是你知道吗,吃药也是有疗程的。”

    “奴婢知道。上次季先生开药方的时候就说了,这不上个疗程一完,老爷就又吩咐了再照着方子给小姐去抓药,食用一个疗程。”

    眼看拗不过玉琅,雪卿一气之下抓过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臭丫头,满意了?”

    看着雪卿被药苦的直吐舌头,玉琅赶紧拿起一块糕点,“奴婢早就准备好了。”

    喝完药,吃了糕,又漱过口,雪卿抱着被子终于睡了过去。

    司寝课

    一晃一个月已过,这一个月倒是过的风平浪静,除了每日进宫请安、学习宫廷礼仪,孟雪卿多数时间还是全由自己掌配。若不是总有人在她耳边叫她“准太子妃”,她可真的要忘了还有大婚这档子事了。

    慕太后朝雪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太后?”雪卿疑惑的问道。

    慕太后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过几日就是显儿与你的大婚了,今日请来的是司寝嬷嬷。”

    “司寝?”雪卿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今日是普及性知识来的。自己怎么就忘了跟那个轻佻狂妄的君啸显结婚后是要过夫妻生活的。天哪!要知道这个事情可真是难倒她了。今生就不要说了,穿越来的前世她也从没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一旦她嫁给君啸显,他当然可以三宫六院,而她就再也碰不得也不能让其他男人碰了。心里暗叫“不公平”,但脸上闪烁的神色在慕太后看来却是一派娇羞。

    “傻孩子,别怕!这是我们女人都要过的一关。你自幼在道观长大,对男女之事更是一无所知,哀家担心你真到大婚那夜不知所措,所以思来想去,今日司寝嬷嬷这一功课是少不了的。哀家可是盼望着你能早日怀上显儿的血脉,这样不单是君家有后,你也可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劳太后担心了。”雪卿望着慕太后,也许是别人都说自己长的象她的缘故,对于她高高在上的太后身份,她却从来不曾感到畏惧。而太后本人也总是对她和蔼可亲,这种亲近能让她觉得很贴心。

    待司寝嬷嬷进来后,太后便移至永和宫的西寝宫,将整个殿堂留给了雪卿。

    司寝嬷嬷是个颇具姿色的半老徐娘,“准太子妃,奴婢这就开始了。”说着她便打开一幅春宫图,图上是男女交欢的各种姿势。

    好歹她孟雪卿也是见过世面的,司寝嬷嬷看着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还真怀疑这个准太子妃是不是太过镇定了点。“这个是燕交式,……”

    雪卿实在不想这堂枯燥乏味的性知识课,在她看来两性之间纯粹在乎一种感觉,“我说嬷嬷,其实房事也是因人而宜的。有时兴致来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随意发挥,没有什么固定姿势。”

    慧眼识人

    司寝嬷嬷吃惊的张着嘴,看来准太子妃不只镇定,根本就是有独到的见地啊。“奴婢只是想给准太子妃解释一下。太子妃若是想在太子心中常占一席之地,就必须在这方面合太子的心意,这是宫中妃嫔的生存之道。”

    雪卿看着这个司寝嬷嬷,她说话不紧不慢,口吃清晰,且神色淡定,虽然谦恭但不显卑微,倒也难得。雪卿突然灵机一动,“嬷嬷是何时进宫的?”

    “回准太子妃,奴婢入宫已有二十余年。”

    “嬷嬷曾在哪些寝宫任职?该不会一入宫就进了司寝房吧?”雪卿知道宫婢也分三六九等,根据常识她可以断定司寝房的宫婢地位低下,因为闺中内帏之事向来为人所不齿。

    “奴婢自幼熟读医书,曾在药膳房候过职。但因资质愚钝,有一次犯了大错,便被逐出药膳房,在司寝房一呆就是二十年。”

    入宫二十余年,说明熟知宫里的规矩;懂医术,在药膳房任过职,这点也挺合雪卿的心意;后又在司寝房二十年,那也就是在宫里无依无靠,不然早就托人调离司寝房了。

    “嬷嬷可愿意跟了我?”

    秦海珍抬头,满眼感激,“只要准太子妃不嫌弃,奴婢誓死效忠!”

    看着秦海珍随雪卿离去,慕太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能慧眼识人亦能收为己用,是个聪明的孩子。

    天尹二十三年六月初八,君啸显一身红色喜袍,骑着白马于相府门口迎娶自己的太子妃。他不是第一次娶亲,但面向相府,期待着孟雪卿从里面出来的那种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这一次的意义截然不同。

    孟雪卿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嫁衣,头上顶着分量不轻的凤冠,一张绝美的脸在嬷嬷们精心描绘下更是美的如仙子一般。

    珍嬷嬷一路扶着雪卿,她和玉琅会作为陪嫁丫头随雪卿一同入太子府。

    孟相端坐在大堂,看着雪卿跪于地上向自己叩别,直至她离去,他仍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他的脸上看不出喜与忧,而雪卿也没有新嫁娘的哭闹,只是安静的离开了熟悉又陌生的相府。

    大婚大昏(一)

    孟志林的心里却是渗出了血,他对不起她,她的出生因为一场宫廷阴谋,而她出嫁的背后却又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原本应是高高在上的帝姬,她和她的娘亲柳清竹是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两个人。孟相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是那么爱清竹,但仍保护不了她,对于雪卿,但求最后对她的伤害减到最低。

    看到一袭红色在众人的拥护下从相府出来,君啸显的嘴角泛起了笑容。

    几里长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的敲锣打鼓,年轻的太子骑在白马上俊美不凡,犹如天神。凝都城所有的百姓都倾巢出动来观看太子娶妃的壮景。

    待到太子府,君啸显侧身翻下马,他没有按照惯例牵着红花的一头,而是直接拉起雪卿的手走入府中。

    他十指紧扣,孟雪卿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一路心慌的感觉竟得到了稍许平静。

    慕太后、皇上、皇后、怡淑妃依次坐落高台。君啸显和孟雪卿随着喜娘嬷嬷的口令一一行礼。她今日的行头实在繁复,尤其头上那顶凤冠犹如千斤顶,压的她脖子疼,加上厚实的衣服,她感到内衣已经浸湿了,而婚礼似乎才刚开始,雪卿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感到身边人的一个踉跄,君啸显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在宫婢为慕太后等斟酒的时候,他悄声说道:“孤知道你很累,再坚持一会儿。”

    “嗯。”她轻声的答应他,而这声音在他听来却是这样的媚惑。

    新娘被送入洞房,群臣便开宴了。

    看着眼前一派热闹的景致,白净璃心里不悦,咕哝道:“用的着这么大排场吗?”

    宛若秋瞄了她一眼,“姐姐心里别不高兴,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和我们不一样。”

    江映月、宛若秋和白净璃虽同时进门,地位相当,但白净璃年纪最长,其次是宛若秋,最小的是江映月,便以此姐妹相称。

    “哼,正妃又如何?前几日收了个司寝房的嬷嬷,我看她尽想着那些邪媚的手段,真不害臊!”白净璃手握酒杯,说完便一饮而尽。

    大婚大昏(二)

    江映月笑道:“姐姐莫不是也想请教请教司寝嬷嬷?”

    三人进门一月有余,君啸显却只在她们房里各留宿过一夜。都是青春年少,又都是花样容貌,可是君啸显就像座冰山,难以融化。

    白净璃斜眼看了她一眼,“殿下不近女色,我看她能有多得宠。那些狐媚手段怕是白白浪费了。”

    挺着大肚子的叶羽柔一声不吭的听着三人的对白,太子府怕是再难找回昔日的平静了。

    韩彻静默的坐在离高台最远的一角,一时出神的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竟没发觉有人走至身后。季明渊拿起酒杯,“彻,我敬你一杯。”

    “敬我什么?”韩彻苦笑,他似乎敬错了人。看着被群臣围绕的君啸显,他才是应该被敬之人。

    “敬你勇气可嘉!”

    “此话怎讲?”

    “你有勇气将玉佩赠与心中之人,此为一;有勇气当众拒婚,此为二。你说我应不应该敬你?”

    这时立于韩彻身旁的副将李明虎大声道:“听说这太子妃美的象仙女,今晚太子可享尽艳福了,哈哈哈。”赵明虎没发现韩彻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又道:“将军,我们常年驻守边关,你什么时候娶个如花一样的嫂子呀?你不娶,我们兄弟可不敢先娶啊!”

    韩彻顿觉一股气血攻心,借着酒力猛地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掷,“闭嘴!”

    殿上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朝韩彻这边望去,季明渊拍拍韩彻的肩,同时儒雅的朝众人笑道,“韩兄醉了。”

    未料,韩彻将他手推开,朝宫门口狂奔而去。季明渊摇头,“情”字心头绕,当真有几人能坦然面对,只怕韩彻终究逃不过这一关。而想起那双黑玉般的眼睛,他亦是苦笑一下,朝口里猛灌了口酒。

    按捺住狂跳的心,君啸显一把推开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

    红烛涌动,孟雪卿坐在床上,一双如葱玉手不安的绞动着红色的手帕。从小到大,此时此刻似乎是她最胆战心惊的一刻。她居然成亲了,嫁人了,前世的她是多么抗拒男人而且差一点点结了婚,而这次是货真价实的!

    大婚大昏(三)

    “殿下,”丫头朝君啸显行礼,将端着的喜棒递于他。

    孟雪卿看着君啸显那双绣着金边的黑龙高靴渐渐靠近床边,突然感到一滴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他接过喜棒,轻轻挑开大红盖头。她一脸的局促,而他又高兴又心疼,微笑着一手托起孟雪卿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四目相触,只见她双瞳剔透,秋波荡漾,抬眼间尽显万种柔情。

    再看向她那娇艳欲滴的唇,君啸显感到所有的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强按住要一把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能太急。

    “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喝交杯酒。”

    他拿起酒杯,一杯交到她手中。二人双手交错,饮下杯中酒。

    众人褪尽,他坐到她身边,“真没想到,那个贪财且不讲理的小道姑竟是孤的真命天女。孟雪卿,你终于成了孤的太子妃了。”君啸显缓缓靠近雪卿,闻到了她身上怡人的香气,“看着我。”

    孟雪卿转头,只见他那张英俊的脸骤然放大,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唇直接就压了上来。她刚想挣扎,他却早已钳制住她的双手。她的唇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口中还留有刚才饮下的淡淡的酒味。一番唇齿纠缠,他感到了她的青涩,内心欢欣不已,自己虽早已和其他妃子有过床第之欢,但单是这一吻竟让他觉得比以往每一次心不在焉的房事都美妙的多。

    孟雪卿一阵头晕眼花,搞不清是被他吻的还是刚才那杯酒的缘故。迷迷糊糊间,感到君啸显终于放开了她,却又轻轻吻上了她的耳际,“孟雪卿,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休想再象那夜一样逃开我了。”

    君啸显再次吻上她的唇,手已探入她胸前的衣襟。却只见孟雪卿一路往后倒去,最后竟瘫软在大红的床中央。她显然已昏厥过去,鲜红的血从口中和鼻间流了出来。

    “快来人,传太医!”君啸显的大声叫唤打破了刚刚宁静下来的太子府。

    “殿下,太子妃刚才食用过何物?”赵太医从雪卿的脉象上觉得有丝蹊跷。

    君啸显望向一直在旁服侍的玉琅和珍嬷嬷,二人随即跪于地上。开口的是珍嬷嬷,“回殿下,太子妃今日还未用过膳。除了方才那杯酒,再没有他物入肚了。”

    大婚大昏(四)

    君啸显的眉头深拧,难道那杯酒有毒?可是自己明明也喝了,却安然无事。莫非问题出在杯子上?但杯子是他拿的,根本就是随机的。

    “将酒和酒杯送去太医院验查!”

    赵太医又问道:“太子妃近日可服过什么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