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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兰情第5部分阅读

    柔然,后撤四十里,退守漓水河北,算是完全退出大魏领地,与我军隔河相望,依然虎视眈眈。

    这是谢礼?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时值傍晚,巨大的夕阳渡着一层美丽的金边,尽情燃烧着最后的灿烂,整个天地一片绚丽到极致金色华光,为辽远苍凉的大漠平添一种狂放的美丽。

    “很美的诗,只是伤情了些。”花木兰望着远方天与地交接的地方淡淡的道,没想到这丫头还会吟诗。

    “是吗?那再来一句。”她们正坐在军营外的一处小山坡上看着落日慢慢西沉。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这几日忙着处理大战善后,接收营房战马,新营驻兵,军队休整等等,好容易安排停当,才能借了巡防之名溜出来,而沐清一从军医降为牵马小厮随行在侧,此刻正装模作样的学人吟诗作赋,其实当然是剽窃别人的东西。听得花木兰的评价,才说了刚才那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句够大气了?她摆出专业演员在台上朗诵的架势,声情并茂的吟道。

    “嗯,不错,再来。”花木兰点点头,托着腮歪头看她,好整以暇的说。

    啊?她什么时候说还要来?虽然她记得诗词不少,可这一时之间要找到应景的,还真不太容易。

    “到不了的是远方,回不去的叫家乡”看着漫漫黄沙她半天憋出一句,总不能说不会?那多没面子!好,这句貌似歌词的说。

    “回不去的叫家乡。”花木兰垂下眼淡淡的重复,声音忽然间变得有些飘渺。

    闻得声音,沐清一回过头,发现花木兰清俊的面容仿佛蒙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之中,迷蒙飘忽,她敏锐的捕捉到一丝淡淡的落寞:“花木兰,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没,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对我们来说,家乡真的也许就是再也回不去的地方了。”花木兰回神轻笑,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慢慢说。夕阳的余晖为那优美的轮廓打上淡金色的光,整个人显得轻薄莹透,仿佛一碰即碎的水晶。

    沐清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花木兰,忧伤中带了一点点脆弱。她忽然觉得花木兰也许并不若表现的这样坚强无畏,她其实也有柔软的期盼,无奈的思念,迷惘的哀伤。

    她以前只知道她会活着回去,朝见天子,然后荣归故里,她会成为巾帼英雄,她将为世人传颂。忘记了在那之前她也许从来不敢奢望能再次回到家乡,也许曾在无数个夜里悄悄地思念着亲人,静静眺望故乡的方向,却只能期盼还有下一次的机会,可以这样的眺望,这样的思念。忘记了当那些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们嫁人生子的时候,她是怎样守着一个秘密站在边关的城墙上的。就像看那些奥运冠军们的比赛回放一样,因为早已预见了结果,所以更多看到是胜利后的辉煌与荣耀,掌声与鲜花,忽略了比赛的过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其实都是煎熬。她的心有一个地方开始慢慢变得柔软,想要抚平那忧伤。

    “怎么会呢?现在我军大胜,用不了多久大家就可以班师凯旋,加官进爵自不必说,到时候你们披红挂彩衣锦还乡,故乡百姓都会欢天喜地的夹道相迎,你们都成了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呢!”她想告诉她,她可以回家,那不是奢望,是已被历史写好了的结局。但她不能说,会被当成疯子的,照花木兰那性格,说不定就被一巴掌pi飞了。

    花木兰心中有淡淡的暖意,不自觉便把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缓缓道出:“呵,我从未想过当什么英雄,甚至从未立过什么保家卫国大志,我只是不愿年老伤病的父亲再上战场,希望他和母亲的晚年能够平静安康,希望年幼的小弟能够平安长大成|人,我的心其实很小,想要守护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若有一天得胜回朝,也只愿回归故里,侍奉双亲罢了。”

    “那也不错啊,不如咱们约定,将来你了回故乡,路过你家我去看你怎么样?到时你可别成了大英雄就不理我了。”沐清一玩笑似地说,木错,功名利禄神马的,皆是浮云啊!

    花木兰看着那双清澈眼睛微笑:“好!”

    沐清一便也笑:“我唱歌给你听!”

    “好!”

    “咳!咳!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天天就爱穷开心啊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啊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了不哭大声笑为了不烦大声呸…………”穿太久了,歌词不记得的,就啦过去好了。

    一首《穷开心》在沐清一的演绎下,以魔音穿脑的效果在空寂的沙漠传出去老远,远处一只避走不及的乌鸦,试图以叫声一较高下,终不敌后,一头栽下,饮恨树底。

    花木兰笑容僵在嘴角,一头华丽丽的黑线,刚才的一点点感动荡然无存。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点点的伤感。

    “好了好了,你这是在唱歌吗?别人还以为这里闹鬼呢!”这是唱吗?分明就是在念嘛,而且还不知道念的什么!

    “不懂欣赏!人家唱的这叫《穷开心》,意思就是穷困潦倒也要开心,三餐不继也开心,何况咱现在打了胜仗更要开心,开心至上,开心万岁!是朋友我才唱给你听的,要不然,花钱请我唱我还懒得唱呢!”

    “我谢谢你,呐,这事赏钱!”一个铜板落在沐清一手里。

    “…………”

    “话说回来,你的家乡在哪儿?怎知一定会路过我家?”有沐清一在,想伤情一下都不容易,花木兰只好提出自己的疑问,免得她再搞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磨她。

    “我四海为家嘛,总有一天会路过的啊。”

    “你没有家人吗?”那她怎么长这么大,还习得一身医术和武功?

    “呵呵,有啊,不过,师傅云游四海去了,所以我也不用回去,别提多自由自在了。以前啊,我想闯荡江湖来着,看看能不能混个大侠什么的当当,可后来发现所谓的江湖也没有想象中好玩,就只是游山玩水到处走了,顺便也会找点稀有的药材采采,存点路费什么的,目前的心目标是: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沐清一兴高采烈的描绘自己的理想,一双眼都亮起来。

    孤儿吗?可一点都不像!孤儿总是有些愤世嫉俗,要么就故作内敛成熟,像受伤的小兽一般不易和人亲近,像吴凉那小孩就爱装大人,整天板着一张脸。沐清一笑得那么灿烂,那开心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任何隐藏,简单明亮。以致花木兰看着她就会想到胸无大志这个词,只是她所描述的像风一样自由潇洒的日子却让她忍不住心生向往,她从未见过像她这般洒脱性子,即便是男子也少有?

    “你不怕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吗?”她笑问,还记得沐清一说‘吃成王大胖’时的表情,好笑又可爱。

    “对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失信的话就变成大胖子!”沐清一也想起来了。

    “给!”花木兰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啊,风玲珑?怎么会在你手里?”沐清一看到一个黑影飞过来,忙用手去接,定眼一看确是在墟市上看过的那件玉饰。

    “谢礼!”原本想在出征前那天晚上就给她的,看的出她很喜欢这块玉,如果她回不来,也算是留个纪念,谁想被她一搅和,只想快点离开自然把它忘了,不过现在正好,拿来充数,反正是要给她的,这个名目更好。

    “你答应的不是这个!”沐清一傻眼,虽然很喜欢没错,可是……

    “我答应了要谢,可没答应要怎么谢,不要的话,这个也没有了。”花木兰看着她,一副你自己考虑的样子。

    “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可以耍赖?”貌似这也她不是第一次耍来了,只有沐清一这不长记性的才会傻傻的相信她。

    “不要算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的话可以换另一种谢法,先把玉还来。”她虽然不明白沐清一为什么老是喜欢作弄她,或者说调戏她,不过看她吃瘪的样子还是很开心。伸出手便作势要拿回来。

    我们去上药吧!

    ( )“等一下!”沐清一经过激烈的的思想斗争,还是不忍放弃,关键是花木兰那换种谢法,让人觉得更没谱,现在沐清一终于明白了,花木兰这只狐狸是早有预谋啊,所以她绝不会理所当然以为她那换种谢法的意思跟她想的是一个意思,信了她,指不定就飞了鹰又跑了兔,到头来两头空,叫她情何以堪,她决定还是先保下这只兔,那鹰嘛,等她改天准备张射雕的那种大弓,早晚给她射下来。但要她就这么乖乖的把鹰放了她又不甘心于是又说:“这个谢礼太小了,要我当你谢过了也可以,但你要在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说来听听。”她就知道这丫头不肯吃亏的,虽然她觉这两件根本没有可比性,得到一件喜欢的礼物和成功调戏她之间,前者会比较吃亏吗?

    “为我试验新药,不可以推三阻四,不可以满不在乎。”沐清一拿出一个熟悉药瓶。

    她是指她对自己的那身伤疤,花木兰明白,但她确实不在乎,上药嫌麻烦,拒绝过两回,没想到这丫头还没放弃,她微微考虑了下道:“好,我答应,不过,你只要帮我涂背上就可以了,其它的我自己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加上一条,但她总觉得是很有必要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上药。”她连一言为定,食言而肥都不敢说了,直接拉人去兑现。

    于是乎鸡飞蛋打的上药篇正式拉开帷幕:

    “脱!”

    花木兰看着沐清一闪闪发光的眼,还是后悔了,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了呢?怎会觉得她吃了亏,她若能高兴,小小补偿一下也无妨?天知道她哪里吃亏了,吃亏被占便宜的都是她自己好不好。瞧瞧那说话的口气,不是在等着占她便宜是什么?当时怎会只想着让她只涂后背也没什么,忘了要脱衣服自己还是会尴尬的。弄得现在骑虎难下的境地,似是不得不脱。她虽可以用心机使谋略,但到底是还有底线,做不来明目张胆的出尔反尔。

    花木兰轻叹口气,背过身轻轻地退下外衫。脱就脱。她一个小丫头,硬说要占去多大便宜,也委实牵了强些。何况她能感觉到,她是真心在为自己好,她心中其实不无感动的。

    沐清一看着那纯白的内衫跌落在地,然后是同色的缠胸,慢慢露出的蜜色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因为习武的缘故,身形修长匀称,瘦削的肩膀,勾出利落的弧线,手臂也是纤长的,柔美的腰部线条蜿蜒向下消实在白色的中裤下,简直就是力与美的最完美结合。沐清一一时看得痴了。

    虽说沐清一从第一次见面就扬言要脱光人家的衣服,可这没出息的家伙,都过了这么久了,要说机会那也是大把的有,可她还从来没成功过。呃——说的她好像那啥狼一样,其实咱沐清一还真没有啥不cj的想法,之前大多都是故意逗她的,要说什么出格的举动,除了亲了两回,真的就没啥了。说到底,咱沐清一还是相当君子的,平常换药时她也只是让她半退衣衫,能露出伤口的位置就好。即便取箭那次,为她清洗血渍,换下脏衣,也因为那大片狰狞的伤口而没办法,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其他。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看到她的裸背。真美!她在心中赞叹。纯欣赏的赞叹,至少目前这一刻还是的。

    花木兰听得身后久无动静,回头看到沐清一正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背瞧,面上一热怒道:“你的药到底还要不要上了?不上就出去!”

    “那个,当然要,你趴到床上去,我们就可以开始了。”沐清一回神继续感叹,如果不是这一身疤痕一定会更美,不过没关系,有她这个妙手神医在,定让她恢复原本的完美,她对美丽的事物最没抵抗力,平生最大的嗜好便是看美景,赏美人,吃美食,誓要将美丽进行到底。所以她更要亲眼看看花木兰褪去这一身疤痕时,是怎样的一副冠绝天下的风仪嵘姿。

    “坐着上不一样吗?”花木兰正尴尬着,更不愿这样子走动,于是僵坐着说不动就不动。

    “这种药需要均匀揉开,配合特殊的手法让它充分渗进皮肤中,坐着会不方便,而且,下面,下面的看不清。”因为光影关系,越往下越暗,腰部基本上是昏暗一片的,这是很正常的理由,她却有些吞吐起来,觉得她说这话怎么感觉不太cj呢?她会这么想就证明她的确不cj了,就像醉酒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一样,cj的人从来不会考虑c不cj的问题。

    “你真麻烦!”花木兰随便捡了件衣服挡在胸前,疾步走到床榻前。她没反驳沐清一的话,因为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还是赶快上完药为上。

    沐清一跟着坐到床沿,俯身仔细看那蜜色肌肤上纵横交错的淡粉色疤痕,最清晰的地方是那穿胸一箭留下的疤痕,因为伤的最重,而且时日尚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处疤也是最小的,铜钱大小的圆疤,形状应该算得上是最漂亮的。其他的都是些不规则的皮外伤,不得不说花木兰的复原能力真的很好,很强悍,像她的人一样,即便都是自己草草处理一下了事,那些伤还是很给力的长得不错,没有给她留下丑陋的蜈蚣,大多只剩下一道或深或浅的粉痕。这是不是也算上天的一种恩赐,另类的眷顾呢?

    沐清一打开瓶盖,用指尖勾一些药出来,那是一种水晶一样透明的膏状体,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手指轻轻的贴上肌肤,一如想象中柔滑,沿着那些微微凸起的纹路,慢慢滑下,反复均匀的涂抹,直到大部分粉痕都覆上一层莹泽的水晶光华。这便是这种药的奇特之处,完全吸收后,还会在表层形成一层水晶薄膜,滋养肌肤,像现代的面膜一样,但它又不会像面膜那样闷气又累赘,它是极薄的一层,只会让人觉得持久的清凉舒适。

    沐清一压低身子,想要寻找那些细小的疤痕也一并涂上,随着慢慢靠近柔美的背部曲线,闻着那淡淡的药香,渐渐竟着了魔一样,想要近些,再近些!帐内静极,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些乱了节奏,呼吸便也不若之前的轻缓。

    那呼吸如实质的羽毛般轻抚在花木兰赤?裸的背上,花木兰的身体似乎也变得僵硬,整个营帐内像被施了魔咒,气氛由不对升级为诡异。

    又见程咬金!

    ( )“花将军!”魔咒被一声洪亮到让雷公都自惭形愧大嗓门打破。两人立即反应过来,有人进账了,来不及想吴凉那小子为什么没有守在门口,花木兰本能的立刻翻身而起,可她这一翻身不要紧,原本沐清一因为查看那些小伤,正一手撑在她内侧的床上,一手拿了药瓶俯在她的上方,几乎是完全把她罩在身下的姿势,而且沐清一坐在床沿,她只能向内翻,这一翻,沐清一那支撑着半身重量的右手回撤不及,直接被她压在身下,连带导致沐清一华丽丽的扑到她身上,硬生生又把她撞了回去,不过这次是正面朝上。

    狗血的情节都是这么发生的,沐清一很对得起她看过的那些电影小说,华丽丽的亲身上阵,体验了一回。当四片唇撞到一起,请听清楚是撞哦,没有一点水分的那种,沐清一只觉得一瞬间血腥味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撞疼了牙齿,咬破了舌头,抑或嘴唇?她看到花木兰睁大的眼,却没有时间细细品味,没时间品味那疼痛中隐隐的酥麻是不是因为撞疼了?没时间品味那血腥味里透出的淡淡幽香是否是出现了幻觉?因为这一耽搁,那声音的主人已来到内帐前,她只来得及扯过床内的薄衾,已看到内帐的帐门被掀起。

    沐清一想也没想便把手里的药瓶当暗器丢的出去,来人反应相当敏捷,只听“啪!”一声那药瓶便被那人一挡一扫,撞在桌角上,立马粉身碎骨,里面的水晶色药膏也一滴不剩的和瓶子一起葬身黄沙,只有一点点还挂在桌角上,亮晶晶的昭示着它曾到此一游。泪目!她的药!好多名贵药材的。

    “谁!”那人低吼了一声,摆出戒备的姿态,将手按在刀柄上。

    “吼什么吼?将军已将歇息了。还有,谁准你擅闯军帐的?”看到来人沐清一彻底怒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这里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