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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兰情第4部分阅读

马是他的?营场里可不是只有一匹白马!”她现在想起来了,那么大的马场几千匹战马,黑白棕是主色调,白马的数量自也不少,当时只觉恍然大悟牵匹白的就对了,如今看来还真是个靠运气的活。

    花木兰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自顾前行。难道风沙太大把她的声音都吹跑了?不能啊,别说风沙不大,就算狂风大作黄沙漫天,她这声音再小十倍,也绝逃不过她的耳朵。“喂!”她加大音量。

    花木兰停下来,转头看着她清冷的道:“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花木兰将军,花将军或者直接叫将军都可以。”

    “叫将军很别扭的,我可以叫别的吗?”沐清一也停下一本正经的问。

    “你想怎样叫?”直呼她的名字吗?她也不是没这样叫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觉得她大她那么多,不适合平辈论交,这样叫多少有占她便宜之嫌。

    “嗯——,叫花姐姐怎么样?多亲切。”沐清一貌似认真的想了一下,笑眯眯得道。

    花姐姐?我还蝶姐姐呢,找打是?花木兰冷冷扫过去一眼,黄牌警告!

    “好好!不喜欢,我知道了,我再想想,那,叫兰姐姐?总不能叫木姐姐?这样感觉好像在说你很呆……”

    花木兰飞身跃起,华丽丽的一招秋风扫落叶,某落叶被当场扫落马背。红牌罚下!并且被追打落水狗。

    “停!停!我错了,花木兰,花木兰将军总行了?”沐清一举手投降,她还真打啊?就算没用真力不会内伤,但还是会疼的好?

    “我开玩笑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哎哟!我的腰,铁定青了。”沐清一跌跌撞撞爬回马上抱怨道。

    “活该!”花木兰淡淡的看她一眼便继续上路。

    其实沐清一就是活该,你想啊,你都骂人呆了,人还会跟你客气吗?她这顿揍就是自找的,话说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被揍了,貌似都是自找的?说白了就是她不长记性,明知道会被揍,偏偏还要去招惹她,并乐此不疲或者说乐在其中?

    “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英明神武的花木兰大将军!”沐清一追上去与她比肩而行,苦着脸问,刻意把花木兰大将军几个字咬的重重的。

    “营中白马确是不只一匹,但单独圈养的却不多,而那些白马里,这匹毛色最纯,脚力最好,脾性最烈,十之便是它了。”花木兰不为所动,看都没看她一眼平静的说。

    “它不跑你都知道它脚力好啊,原来你还会相马,真不简单!”原来还有那么多名堂,她收回刚才的话,她们靠的不是运气,是实力,真是无论到哪里,实力才是硬道理啊。

    “和马相处久了,总会知道点的。”对沐清一的恭维,花木兰不以为意。

    “那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帅帐里没人?”不然以她的谨慎小心怎会只计划对付守卫便贸然闯进去?

    “偶尔听到的。”

    “偶尔听到?”在哪里?她怎么没听到?又忽悠她。

    “他的贴身副将不在。说明他亦不在帐中。你和那柔然王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她再喋喋不休的问下去,花木兰决定反客为主,同样是被马蚤扰的不得安静,不如她来问,这样起码能让嘴巴休息。

    于是沐清一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讲了一遍她和那王子之间的故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来回牵个马就那点时间,能发生多少事?奈何咱沐清一最擅长讲故事,添油加醋那更是一把好手,几分钟的事愣是让她绘声绘色的讲了半个时辰,堪堪把自己夸成了忍辱负重舍生忘死为国为民的民族英雄,就差壮烈牺牲了。花木兰也如愿让嘴巴休息了,只是苦了耳朵。

    要开战了吗?

    ( )“他万一真收了你怎么办?”花木兰看看她,是还不错!难道她就不怕那王子真是个断袖?在宫廷那种地方,好像越是光鲜的外表下所隐藏污秽越是不堪,断袖其实不算什么,为了利益,为了私欲,为了种种原因,甚至也许只是为了一时兴起,□,杀戮,,弑亲这些不断在金碧辉煌的阴影中发生着,可即便内里早已腐臭如埋入地下多年的坟墓,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用尽心机手段的要住进去,而从那里走出的王子,如果只是断个袖,实在只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嗜好,就像他喜欢穿白一样。

    “怎么办?凉拌呗,还能怎么办?”现在她又复活了,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犯贫。

    “正经点,少给我耍嘴皮子。”

    许你忽悠别人,就不许别人耍嘴皮子,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沐清一扁嘴。

    “不会的啦,他那么嗜白,一定有严重的洁癖,我一身脏兮兮他躲还来不及呢!”

    “洁癖?”

    “就是近乎病态的爱干净嘛。”

    “嗯,倒挺贴切的。”花木兰点点头,“所以你就全蹭我身上了?”

    “呃——,那个,剧情需要嘛!呵呵……”

    “那你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药?”

    “这个你也知道?嘿嘿,当然是,嗯——很丰盛。”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誓要报那一跪之仇,可惜她身上整人的药不少,真正伤人的药却没有,不过,报仇嘛,也算够了。

    “你跪下就是为了接近他?”果然,她就知道这丫头不会平白委屈了自己,即便情势所迫,要死也会先报了仇再说。

    “当然,我还没有隔空送药的本事,不过只要碰到衣服就可以,你没看到他被我抓到下摆的样子,哈哈……”

    清亮的笑声随着晨风洒落,一地金色的朝阳中,两条长长的剪影慢慢消失在被朝阳映衬的同样金灿灿的地平线上。

    花木兰回到军营便要出去,被沐清一强按下换了昨天就该换的药才匆匆走了,沐清一知道这样的事她帮不上忙,她也不想帮,于是在帐中补眠,让花木兰那个不知疲累的妖怪操劳去,她不管了,关键是她想管也管不了。

    沐清一这一觉舒舒服服直睡到月上中天才醒,花木兰已经回来,并且换上了银色轻甲,在烛火下就着昏黄的的光擦拭她那柄七尺重剑,古铜色的剑柄,泛着寒光的剑锋,静谧空气里一丝丝寂寥,一丝丝苍凉漫溢,令沐清一恍惚生出一种悲壮的感觉。

    “要开战了吗?”她下意识的将声音放得很轻,近乎称得上柔软了。

    “嗯,柔然密调三千鹰骑,打算绕道天浴山偷袭我后方,毁我粮草,我军已途中设伏,要他们有来无回。”花木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隐瞒。

    “那不是很好吗?瓮中捉鳖,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可她看起来并不像高兴的样子。

    “鹰骑是柔然可汗的亲卫军,总共不过五千,极其彪悍,而且行动迅捷,号称骑上战马便可以像鹰一样飞翔的骑兵,这次出动大半看来是抱了势在必得之心。我想他们定是随那柔然二王子而来,不会太容易就落花流水。”

    “很棘手吗?可我们即已经事先知道,不就是已得先机,多埋伏一些人,那些人再厉害也不能长了三头六臂?”

    “天浴山天险屏障,本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但此次不知他们如何找到一条小路,我们从柔然大营中找到的便是那小路的地图,我和元帅已仔细看过,那条路并不易设伏,至多可藏下五千人,再多就要暴露了,这点人对我们来说并不占绝对优势,还会是一场硬仗。即便打胜了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你要去?这支伏军是由你率领的对不对?去了也许就会不来了你知不知道?”她就知道,这倒霉孩子,果然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她。

    “每个人都知道,但他们更知道比起全军数万将士和背后殇州城的百姓,即便战死,也死得其所,值得的。”越是谈起生死攸关的大事,她越是淡漠的不近人情,也不看看她不尽人情的对象正是她自己好不好!

    “所以你们是怀了从容赴死的心?为什么不想其他办法呢?我们可以先发制人,打他个措手不及,对了,现在他们的战马不能用不是吗?不正是好机会?”人家都不在乎,你着什么急啊?沐清一对自己说,可她还是忍不住说出那番话。

    “我们兵力相当,长途奔袭对我们并不利,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兵力分布状况,他们占有地利优势,即便没有战马有很容易从侧面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到时我们会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可惜没能拿回那张兵力分布图。”隐隐的一丝情绪一闪而逝,剩下的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你说的可是在柔然大营里,掉地上的那张?”她可是还清楚地记得,花木兰对着那张从她脚下滚出去的羊皮卷轴就是这么叫的。

    “没错。”花木兰虽不明白她高兴个什么劲,扫了她一眼还是如实回答。她没有地图,打不了柔然她就那么高兴?刚才还一副不想让她出征的样子,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孩。

    “你的意思是,有了那张图就可以打进柔然大营?”

    “可以这么说。”干嘛这样问,她还能变一张地图出来给她?

    “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这次花木兰干脆不再回答,像平常冷冷扫她一眼让她别再啰嗦。谁想沐清一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闭嘴,反而高高兴兴的说了声:“你等着!”便跑到书桌前找了张大纸摊开,又开始找笔,发现有笔没墨,又开始磨墨。古代真麻烦,写字还要先磨墨,怪不得武侠小说里的人都喜欢写血书,你想啊,万一快人死了,再等着磨墨写遗书,墨磨好人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儿了,所以那些人都是急的,幸好她不急,可以慢慢磨。

    花木兰看她在那好一通忙活,心里有一个想法隐隐生成,难道……

    亲我一下当谢礼吧!

    ( )“太暗了,把你那边的灯也拿过来好吗?”沐清一一边忙活一边说,这样虽然看得见,不过很伤眼睛的。小学生都知道,不要在烛光下百~万\小!说,鉴于这边除了蜡烛也只有油灯了,两者亮度上而言基本上没啥区别,那就只好在数量上增加了。

    “你究竟在做什么?”花木兰将剑归鞘放好,依言提了灯走过来。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沐清一接过灯放在另一边,一左一右,嗯,清楚多了。

    “这是……”花木兰看着案上黑色墨汁勾勒出的图案,已经初现轮廓,虽然刚才心有所感,如今真的看到还是难掩讶异。

    “你要的什么什么图啊!这么快就忘了?”不是不记得,太拗口不想说!

    “柔然城防军力分布图?你如何会画出来的?”花木兰替她说出来,又忍不住问。

    “哦!这个,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过目不忘的。”她故作疑惑,一点点的得意写在脸上。

    “你还有这种本事?真没看出来,连这些字都标注的分毫不差,你不是不识得柔然字吗?”花木兰仔细看那一笔一划,一纵一横,连那些无关紧要的地名都标注的一清二楚,而她甚至根本不认识它们。

    “谁规定了不识得就不可以记下来?”她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昂起头,忘了自己以前其实不太喜欢这个所谓的本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写的这么丑。”花木兰看着图点点头。

    “你……我帮你你还笑话我?说!你要怎么谢我?”她又没学过什么柔然字,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她觉得还好啊,一样是蝌蚪文嘛!起码花木兰她自己也没说不认识对不对!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花木兰侧过头似笑非笑。

    “啵!”沐清一猝不及防的在花木兰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就这样!”

    “你……”花木兰下意识捂住被亲的地方,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也看得到那微微泛起的红晕。

    “来!”沐清一把脸凑过去。

    “来……什么?”花木兰脑子还在短路,亲都亲过了,你还想怎样?她其实不太擅常处理这样的突发状况,像上次忽然被压倒,那一瞬间大脑其实是空白的,而她又不是敌人,可以凭直觉就打回去,那这状况她该如何应对呢?她还真不知道,因为她根本还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像刚才我对你做的那样啊!亲我一下,让我感觉到你的谢意,来!”这次解释的非常清楚,这下她想不明白都难了?

    “啊咳!你这张图准确与否还尚未确定,能不能用还要我和众将军们商议一下,所以现在谈谢还为时尚早。”现在脑子终于重新开始运转,狐狸本性重出江湖,还不随便找个理由就把沐清一打发了。

    “那要等到何时?”看,立刻被带跑了,刚她明明都承认了连标注都分毫不差,哪还要什么验证?分明是拖延战术,出了这个门她一概不认,你能耐她何?别忘了花木兰可不是信奉那一成不变的君子之道的迂腐之人,相反她懂得变通的很,都可以算得上权谋型的枭雄了。沐清一虽然平时鬼点子很多,但要真和花木兰斗起来,唉!只能说自求多福!

    “攻下柔然大营,得胜归来之时。”这话说的,感情输赢全在那张纸上了,那还要这些兵做什么?

    “君子一言,不,就让那个不守信者食言而肥,变成,变成王大胖那样的大胖子。”她可清楚的记得上次花木兰说自己不是君子是女子的事,立刻改为诅咒食言的人吃成大胖子,她本想说三百斤的大胖子,奈何古代斤这个重量单位貌似与现代不太一样,只好找一个现成的参照物,王大胖是个火头兵,身高将近一九零,体重超过二百八,是军营了有名的大胖子,因为胖所以不灵活,上不了战场,但人家力气大,一个人可以驮动十袋米,赶上两头牛了,不过饭量也大,也只有在厨房那种地方才吃得饱了。

    “好!”花木兰笑,爽快答应。这孩子太可爱了,每次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食言而肥是这么用的?

    沐清一再见到花木兰已是几天之后,花木兰旧伤未好,又带了一身新伤回来,所幸都是些皮外伤,人虽然不是活蹦乱跳,但也是能走能跳的回来的。沐清一包扎着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决定一定要给她用那种新药,可花木兰说这种小伤以前她都是自己处理的,不用麻烦了。怎么才能让她就范呢?看来她又要开动脑筋了。

    现在再来说说这次大战的战况,沐清一没有参战,所以没有办法为咱们现场直播,以下皆是通过别人转播了解到的战况,有没有水分或者含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请大家自行分析。

    听说花木兰此次没有带军去天浴山设伏,转而统领三军直捣柔然大营,因为那三千人已不足为惧,突遇伏兵,会让他们军心大乱,老巢被袭,还不得士气全失,行军打仗,听说士气是个很微妙的东西,有时候真的可以达到成也士气败也士气的程度,这几千人即没了士气,便也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元帅便派花木兰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务,看起来这元帅还真对花木兰器重有加,没难度没挑战性的任务根本不给。不过,是不是太器重了点,怕她死的慢似的往最危险的地方推。

    听说花木兰如有神助,毫不费力便功进柔然大营,斩杀两个副将一个将军,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节节后退。

    听说天谴柔然狼子野心,我军攻入时,柔然战马全部卧地不起,柔然彪悍的骑兵,全改了步兵。

    听说柔然军溃败太急,无法带走战马,甚至连斩杀都来不及,给我军留下了一大批血统纯正的漠北宝马。

    听说那三千果然军心大乱士气全无,拼命突围只逃出四百余人,这四百人匆匆护着据说是柔然王子的,回了柔然本部。

    听说那柔然王子是个病秧子,被人抬着走的,这样的体质也敢上战场?后来抓了个军医一问才知道,那王子得的是急症,症状奇特,四肢无力,全身奇痒,又哭又笑,上吐下泻,总之,各种痛苦,各种悲催。军医们也是束手无策。

    最后总结:柔然觊觎我大好河山,多年来扰我边城,屠我百姓,杀孽深重,罪恶滔天,已引起天怒,是以降下天罚,预示着柔然气数将尽了。

    由此,全军上下前所未有的欢欣鼓舞,士气高涨,花木兰被称为‘福将’!

    而柔?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