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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5部分阅读

,看来今后还要贤侄多多费心。”

    袁西望听了他的话,也没多想,回道:“世伯放心,我与芸儿交浅言深,甚是谈得来,自然会对她多加照顾。”

    华云豪笑着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贤侄且好好休养,我也不打扰你了。”

    袁西望忙道:“世伯慢走。”

    待华云豪离开,袁西望不由感慨道:“没想到居然将那贼人杀了,因果报应当真奇妙。我报了师仇,又救了小芸和他父亲,如今心里快意洒脱,只觉得轻松不已,和前些日子那般提心吊胆,兢兢业业天差地别。古代圣贤叫人明理,分辨善恶,便是为了让人知晓恩仇、对错,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君子也是要报仇的,‘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些道理当初看了书,还以为懂了,却不知这过程何等艰辛。”

    又想到自己可能身中奇毒,此时已然报了血仇,自然珍惜性命,忙将华云豪给他那本书拿到眼前。

    入目处,就见四个粗篆字体,写着“仙草奇方”四个大字。

    第十五章 不死药,神仙果然有其人

    袁西望看了这名字,略有些好奇:“《灵药方》、《神丹引》这类的东西我是见得多了,但都是些唬人的玩意儿,听世伯说这书被那贼人如此宝贵得贴身而藏,怕不是凡品。”便打开第一页,从纸张看来,年份甚久,不是假作,而书中所载字体都为古篆书,如今天下通行得乃是隶体,古篆体乃是千年前的文字,若非考古求学之人,闲人根本不识得,袁西望痴于剑道,古今典籍无不涉猎,古篆早已精通,此时看来,也不费力。

    便看这医书第一页写道:“余乃一方草医,家中传得一味奇方,号为不死之药,不知真假,自觉非凡,心中牵记,寤寐难寝,茶饭不思,遂耗三十载,寻而辨之。

    一日,山中现异兽,龙首而虎身,若神兽猰貐者,余大惊,又从旁窥之,见一草,悬空而立,微光细细,乃无根之草,不死之方也!

    后退却,又邀众人杀兽取药,不敌,神兽之威,岂非凡能,从人尽死,吾独逃得性命,伤重不治,留此书以待后人。

    不死之药,非凡人可得,后人见之,务慎待之,悲兮,悲兮!”

    看到这里,袁西望大惊道:“竟真有不死之药!我一路行来,便四处打听爹口中所说的玄阳宗,可就连那齐云山也是未曾有人听说过,还有些担心爹遭人骗了,我也不过空欢喜一场。可若然有这不死药,仙神之说自然是真的,可真是太好了!”

    心动之下,便连忙拿好那《仙草奇方》翻阅起来,这书全篇只几千字,分为仙草篇与奇方篇。

    奇方篇乃是那草医身平行医所得,都是些毒药配方,第一页所载便是那“百里断魂香”,袁西望连忙看去,片刻就将方子看完了,心道:“这毒当真厉害得紧,便是巨象闻了也是活不过半日,师父要不是内功深厚,能控制自身气血,让毒素无法扩散,怕是当场就死了。”

    接着,他结合自身状况,奇道:“还真是怪了,按着书中所言,这毒遇血而化,便怎么也去不掉了,将浑身血液都化为了毒液,便是有内功,时间长了也管用。非得用他这方子先将毒力化淡,再反复服药,将毒血排出,否则是无法除尽的啊!”

    说着又伸出食指用力一咬,将手指也咬破了,只见伤口处缓缓流出血液,都是深红色,他便奇道:“我中毒三天,若是毒未清除,鲜血也该变了颜色,如今正常,该是体内没了残毒。”

    他却不知,寻常内力自然拿这奇毒无法,可他内气中含了先天金精之气,这乃是天地精华,便是灵草仙药,也多是这等精气孕育出来,莫说小小凡间之毒,便是神仙之毒,等闲也是无法伤害他性命,若非他功力未深,一时半刻就能将毒化去,也不会被毒力阻了气脉,搞得气血逆冲。

    袁西望想不出个道理,只知毒是清了,便安了心,继续看到,待得将奇方篇看完,说道:“他这书中的奇方倒是层出不穷,却都是些害人的法子,亏他还能记了下来。”不过,想了想又道:“他乃是一草医,四处周游,也需学得自保的法子,倒是不能怪他,何况,医药之道,非我专攻,或许这些方子也能治病,我却是不知。”

    他说完,又往后面仙草篇看去,却是林林总总记载了十余种药草,这些药草皆是让人大开眼界,便是最次一种名为“走参”的奇特人参,袁西望也是闻所未闻,只得感慨道:“世间万物当真奇妙!这走参居然能满山乱跑,遇到危险还会钻入土中躲藏起来,机灵得像个人一般,恐怕书中一些山精草怪便是古人见了这般药物,不明所以,当成了妖怪!”

    待将整册《仙草奇方》阅毕,袁西望感慨道:“今日得了这本奇书真是大长见识,将来若真能修习仙道时也不至于对这些稀罕之物丝毫不知,平白被人当作了呆货。”

    书的最末一页则是一张药方,就是开篇所提到的不死药,总共有十几种药,其中只有一两种在前书中有所记载,其余则是只有名称,想来,便是著书的草医也未曾见过。

    不过袁西望单单看了那药名就给吓到了,主药乃是:“龙鳞、凤血、玄武甲、白虎之齿。”心中道:“我的老天,这是什么?!四方神兽,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就是真叫人遇见了,谁有本事屠龙剥鳞、杀凤取血?!想来便是真成了神仙,也是不可能吧?”于是将书关上,不去多想。

    可是,他这一路求仙,正是第一次接触这等神鬼之物,哪里能忍得住好奇,即使将书关上,睡在床上,心中也不停想着这神仙药方:“倒也怪了,这药方若是真的,那就该是神仙留下的,神仙既然都长生不死了,又何必练着不死药?而且,那等稀罕的物品,恐怕就是差一点的神仙也求之不得。是了,如此想来,这药方恐怕就是在神仙的世界里也是珍贵得很!”

    他思索到药方的珍贵处,连忙又起身,点起蜡烛,将《仙草奇方》拿出背诵起来,到了深夜,将书中内容一丝不落的记下后,又再重复了几遍,确定无错漏处,便急急将书烧了,心道:“俗语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书是决不能留着。”

    做完这一切,袁西望方安心的睡下,到得第二天天明,就听门外传来华晓芸的声音:“袁大哥,你醒了吗?”

    袁西望忙道:“已经起身了,你且等等。”说着,连忙开始穿衣服,他又休息一天,气力恢复了许多,倒是不用人伺候。

    整理好后,袁西望便开门出去,此时,华晓芸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见他出来,便走过来,柔声问道:“袁大哥,你的伤?”

    袁西望笑了笑,便说道:“呵呵,不用担心,已经好多了,便是毒也清了,想来是我中毒不深,原就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华晓芸喜道:“真的?!我听爹爹说那毒可厉害了,便是当时他着了道,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刘狗贼要留下他性命来要挟燕叔叔,让他服了解药,否则,他也死于非命了。”

    袁西望道:“我是真的好了,世伯交予我的那本《仙草奇方》中便记载着详细的配毒、疗毒之法,我一一看了,真是中毒不深,体内早已没了中毒的症状,这不是好了,又是怎样?”

    华晓芸闻言,却是高兴得说道:“那可太好了!我就知道袁大哥最本事了!”

    袁西望闻言,笑道:“你当初劫我上山时,可还骂我是个无用的穷书生,怎的如今就改了口?”

    华晓芸忙道:“人家那会儿不是还不认识你吗?后来天天听你讲故事,说道理,对你可佩服了,你现在却还来取笑人家。”说着说着,她微微低头,似是有些羞涩。

    袁西望笑了笑,也不多说,却看了看山寨周遭,已经恢复了几分旧貌,有些奇怪得问道:“芸儿,我记得当初来救你们的时候,连云山上都没有你们山寨之人了,怎得此时又有人了?”

    华晓芸解释道:“呵呵,袁大哥,你真当我们连云寨是强盗窝啊?告诉你吧,爹爹很久以前就没有做强盗营生了,只是黑道上的人走货路过连云山脉都会给些红利,但是靠那些钱,怎么养得活这一大寨子的人,爹多年前便开始做生意了,如今,便是沧州各城池中,也有我家的连云商号!”

    袁西望大悟,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被关押在山寨半月,也未曾见这山寨中人又打劫了什么商货回来,华世伯当真厉害,他去经商,尚且有连云山一班手下做武力保障,便是犹如国家有了军队,等闲商人也不敢欺骗他,生意做起来,也是顺当的紧,看来,他这连云商货也是富庶得很,否则,那刘天青也不至于怎也要吞并了连云寨。”听华晓芸一说,他心中也对事情多了几分了解,转而又问道:“如你所说,怎么我顾了马车来沧州,他却说连云山脉里面匪盗甚多,不敢前行,叫我自己步行?”

    华晓芸笑道:“袁大哥可真笨,连云山脉离沧州城是近,但又不是官道,一般正经人家去沧州都是走的官道,哪里会走这里,走这种路的多是江湖游人,人说匪盗甚多也是不假,不过,若是不招惹是非,有我连云寨在,也不会有多危险。只是市井之人大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又以讹传讹,便不敢赶车马过了。”

    袁西望这才点头称是,却听华晓芸道:“你这人,问题真多,原本是人家有问题问你的,被你问了半天,我自己的话都还没说。”

    袁西望听了,忙道:“哦?芸儿你有事要问我?不知是什么?”

    华晓芸拿出一红绢,袁西望一看,里面包裹得不就是那寒光剑?

    就听华晓芸说道:“还不是这个,我就怪了,燕叔叔送我的断刃怎么不见了,日前收拾你衣物才找了出来,你这人真是的,拾到了我的东西,也不吭声,还藏了起来……”说到这里,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怎也不想是兴师问罪。

    袁西望见状,以为华晓芸误会,又不知怎么开口,竟然结巴起来:“这,我……”

    华晓芸见状反而笑道:“傻哥哥,你若是喜欢,和人家说了,难道还能不给你?”

    袁西望心知华晓芸真是误会了,急道:“芸儿,你真是误会了,我便实话和你说了,你也别不相信,这剑,这剑便是我铸的!”

    第十六章 续断剑,痴心难寄泪凄凉

    就在这时,却见华云豪走了过来:“哈哈,贤侄,看样子你该是好了!不知和芸儿说什么呢?”

    华晓芸见到华云豪,忙道:“爹爹,爹爹,袁大哥刚才说这把寒光剑是他铸造的!”

    华云豪一听,惊讶道:“什么?!贤侄,你说这剑是你铸的?!”

    袁西望见到华云豪,先是行了个晚辈之礼,然后才开口说道:“世伯,这剑却是我所铸,说来也有些话长。”

    华云豪笑道:“不急,不急,我却是没有想到贤侄还有这等绝艺,当初我那燕兄弟还托我帮他寻把宝剑,不想好好一个大师,却被我们当作犯人关了起来,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袁西望见华云豪想起燕广陵又是悲伤起来,忙道:“世伯,打搅良久,你却还不知我根底,若是不嫌烦闷,就听我慢慢说来。”

    华云豪忙道:“我怎会嫌烦闷,你不说,我可还好奇得紧,我们进屋说。”

    三人又来到屋中,稍作,下人刚奉上茶水,就听华晓芸催促道:“袁大哥,你快说说,这铸剑的本领我可真没听你提过。”

    袁西望道:“好,那我就细说一下,我的来历,小芸你也是知道,家在沧州,本是商贾之家,其实,我幼时也是以考取功名为目的,整日学的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谁知十岁那年好上了剑器,入迷其中,不可自拔,也没了考取功名的志向,只是天天以剑为伴便觉心满意足,我当初不曾学习剑法武学之道,只道那是剑道中的旁枝末节,粗鲁得很,如今想来实在浅薄。我深喜剑之一物,初时观剑,细察其纹理、然后读剑,究其文化,复又藏剑,以为之乐,着实败了些家财,后来,我自觉对剑研究甚深,便开了间剑坊,做起铸剑之事,原本我也只想自娱自乐,但剑器积攒渐渐多了,也就找人卖了,买剑之人觉得我剑铸得不错,便时常来要货,有一年,我于铸剑之法又有心得,手艺大有进境,铸出了这把寒光剑,又托人卖了,却听说一干江湖中人竟为之争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成了一件祸事,万幸当时家父对我铸剑之事十分厌恶,我也不敢张扬,便是卖剑之时也只说是无意中得到,这才没有引火烧身。直到月前芸儿无意落下这两截断剑,我才知道这剑竟然被恩师得了去,实在是无巧不成书。”

    华云豪听完,感慨道:“贤侄一番话,实在叫老夫大开眼界,不想你年不及弱冠,居然自学这么一身本领,佩服,真是叫人佩服。”

    袁西望忙道:“些微伎俩,不值一提。”

    华晓芸道:“袁大哥就是谦虚得很,你能造出这等宝剑,还说没本事,要知道,燕叔叔便是得了寒光剑后,如虎添翼,独战江湖中四大门派的掌门,尽断其兵刃,才得的绿林第一高手的称号!”

    话毕,华晓芸又问道:“袁大哥,这剑既然是你铸造的,那你能不能将它重新续上?”

    方才袁西望谦虚,乃是礼节,也是读了多年书养成的习惯,可真要到了关于铸剑的问题,他便是一点儿不让,信心百倍!只听他笑道:“哈哈,芸儿,你且放心,莫说续上,便是让他更上一层,化作真真正正的绝世宝剑,也非难事!”

    华云豪听了,不由说道:“贤侄此话当真?”

    袁西望道:“世伯放心,若说武功,我比不过你们这等江湖豪客,但若是说道铸剑,小侄敢放个狂话,这世俗里,便是无人铸出的剑会好的过我所铸造!”

    华云豪见了袁西望这般气势,心中惊道:“这贤侄,说起铸剑便是这般威势,他自言爱剑成痴,当真是做不得假!”口中道:“好,老夫也要看看贤侄神技,若有什么需求,只管说来,但凡这沧州地界上有的东西,我都给你找来。”

    袁西望道:“却是也需要一些器具材料,就劳烦世伯了。”

    随即,袁西望将所需物品列了一张清单,交予华云豪置办,剩下来的日子,他便休憩养身,不时拿着寒光剑推敲推敲,或是被华晓芸缠着说说故事,轻松自在。

    五日后,华云豪便是将袁西望所需的器具备齐了,一则连云商会功效非凡,二则,袁西望所需物品也不繁杂,便要的铁料矿石也不算稀罕。这也让华云豪十分好奇,如此寻常的凡铁,袁西望竟是如何将之打造为神锋的。

    其实,细解袁西望的铸剑之法,过程与普通铁匠无异,然而,他博览群书,将自古以来各家铸剑诀窍研究了个遍,又观阅无数古剑,将之融汇贯通,便是手中无剑,心中却是有万千剑器,端得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虽然他只找的矿石并非稀世,可凭借对这些矿物的深刻了解,加上多年研究,他却能将这些矿石发挥至极限,个中阴阳之道,刚柔之理,绝非常人可以明了。

    这调剂之法,也是他铸剑最为得意的手段,普通粗铁,生铜,若是经他细心琢磨调剂,熔炼成剑,也是上品。

    后来他铸造最为得意的天子、诸侯、庶民三剑,更是将原料九熔九练,又引天雷淬剑,便是整个剑坊也差些被毁了。

    如今,他已达到不需借助外力,便可以将矿物杂质去除到极限,当华云豪将铸剑器具备好之时,袁西望只是将寒光剑扔进熔炉之中,便不再去管,只是不时调整火候,添加燃火之物。

    反而大多时间躲在房中,细心雕琢剑范,剑范成就剑之形体,乃是不可小觑的步骤,况且,随着袁西望技艺长进,内涵丰富,所做剑型也是越发精妙,既然要让寒光剑更上层楼,自然也不会依葫芦画瓢,重复原来的剑型。

    华云豪本就是门外汉,看了几天也琢磨不出什么道理,只好怏怏作罢,任由袁西望作为。

    倒是华晓芸只要寻得袁西望工作空隙,便要缠着他一起,这日,见袁西望又摆下手中剑范,就急忙跑过来说道:“袁大哥,今天沧州城内举办万花会,陪人家去逛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