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御剑仙歌 > 御剑仙歌第5部分阅读

御剑仙歌第5部分阅读

    剑挡在胸前便将正面而来的攻击都给挡住,犹如地势厚重巍然不动,然而,平地突起一座高山,却是待敌人招式用尽,泄了力道,立刻反攻,借着巧妙用力,更能缠住敌人兵刃,若是功力深厚些,便能将人家兵器震飞出去,妙用非凡。

    袁西望手中并无剑器,但一道剑罡自指尖发出,威势莫名,这一招“地动山摇”被他施展出来,仿若神助,才使了一半,便将来攻几人的兵刃打断了去,接着酝酿出一股粘缠之力,剑罡一扫,欲将那后半式“山摇”使全,哪知道,他那剑罡切金断玉,比起神兵利器也是不差,围攻他的五人,竟然是被一剑同时拦腰斩段,鲜血喷溅,洒了袁西望一身。

    此等血腥之景,袁西望何曾见过,立刻便慌了神,他也万万料不到自己的剑罡有如此大的威力,燕广陵传授他武功之时,大多都是口述,偶尔亲身示范,但是他已命在旦夕,没有多少力气,无法亲身与袁西望拆解,故此,这些日子里,袁西望都以一些木石之物试招,虽看着威力非凡,也没有多大感觉。

    如今一剑之下五条人命便去了,看着那惨状,袁西望顿觉腹内一阵恶心,心道:“怪不得师父日前就对我说:‘你救人之时也别管太多,便一路上去,别听旁人的花言巧语。一般人若是见了你的武功,吓也吓跑了,哪里会和你为难?’,我还道这些江湖人也是胆小,却不想原来是这个意思,哪有不惜性命的人啊!?哎,我随手一举,竟造就这般大的孽障,实在残忍啊。”

    又看了看眼前的江湖人,他们也是被袁西望的剑罡吓到了,急忙取了兵器,正襟危坐,也不敢擅动。这时,袁西望才想道:“可若是我不会这功夫,来了这里,怕是早就被他们分了尸,瞧他们刚才那般模样,对我也是决计不会留情的。对了,我杀人也是为了救人,况且这些人作恶多端,死了也是活该,心中无愧,做事又怎么能缚手缚脚,否则将来如何做得逍遥仙人。”

    想到这里,心中的抑郁便也消失了,看着对面的江湖人说道:“你等也是看见了,在下这三尺剑芒绝不是等闲,你们若是还有良知,珍惜性命,便不要助纣为虐,速速下山去吧。”

    这样一说,周围人群便有些动荡,那剑罡神威实在把人吓到了,他们这些人多得是趋炎附势之辈,硬点子没有几个,哪会不怕死?袁西望话出不久,便有人朝山寨外跑去。

    刘天青见状怒道:“诸位别急,怎得被一黄口小儿吓成这般模样,他便是会几分妖法,在座这么多人,难道还能怕了他?况且,今日不对付了这小子,放走了华云豪,你们难道能脱了关系,可别忘了,燕广陵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就在这时,华云豪心急之下,竟破开几处|岤道,一口真气喷出,将塞在嘴中的碎布吐了出来,高声道:“今日之事,只是我与刘天青这狗贼的过节,便是半分也不会牵扯到各位,就请诸位高抬贵手,来日必有所报。”

    刘天青见状急忙朝周围手下喊道:“快,速速去杀了那小贼!”接着转身朝着华云豪怒道:“你这老贼,当真碍事。”说着,一掌将华云豪震晕了过去。

    青龙帮乃是刘天青一手建立,手下人与他相处日久,对他敬畏之极,便是这等掉命的事情,也不敢违了他,又是十几人冲了上去。

    袁西望见无法,只得全力迎敌,那白晃晃的剑罡便如同索命幽魂,大开大合,前来之人就纷纷挂彩,他功夫尚未达上乘,也止不住手,招式落实了就必要有人殒命,片刻,就将那些青龙帮众杀得四散而逃。

    周围江湖人看了,莫不心惊,也不顾刘天青的威胁,纷纷跑了,不多时,在场也只剩下青龙帮的帮众,和几个与刘天青私交甚好的小头目。

    此时,众人亲眼目睹袁西望的凶威,忙向刘天青道:“刘帮主,这可如何是好,这小子功夫也太是吓人了!”

    刘天青道:“别急,华云豪和他女儿还在我们手上,便是他再厉害,也不敢乱来,待我想想办法。”

    但见袁西望越逼越近,刘天青忙道:“小子,你倒还想不想救得他们父女的性命。”

    袁西望闻言,从厮杀中回过神来,向刘天青方向望去,只见华云豪和华晓芸已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他心中急道:“糟了,刚刚未曾细想,小芸父女还在他们手上,便该乘他们不注意,先救了人才对,我这一时心急,怒气攻心,却忘了时局,此刻倒要怎么办?”

    袁西望看了看刘天青,开口道:“你放了他们两人,我今日便饶了你性命!”

    刘天青心中笑道:“这小子功夫厉害,可是江湖经验嫩得很,我便唬他一唬!”接着,就说道:“我刘天青岂是怕死的,便先杀了这两人与我陪葬。”说着作势便要杀人!

    华晓芸怒道:“狗贼,要杀便杀,不要再耍什么诡计,袁大哥,你千万别相信他,快快杀了他,我死也瞑目的。”刘天青不说话,手中钢刀却是慢慢递了过去。

    袁西望一急,忙道:“慢着!先别动手!你有什么条件便说来听听。”

    刘天青见状,悄然一笑,说道:“呵呵,我和小兄弟并无仇怨,也没有必要兵戎相见,你要救人,倒也可以,但为我这班兄弟的性命着想,还要请你发誓不伤我们任何一人,放我们离开,今后也不能对我们施行报复。如果你同意,那刘某立刻就放人。”

    袁西望今天杀了不少人,实在也不愿再开杀戒,只道救了华晓芸父女便好,于是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发誓……”

    刘天青待袁西望发过誓后,便从身旁取过两杯酒,说道:“哈哈,小兄弟既然发了誓,再喝了这杯酒,咱们就一笑泯恩仇了。”

    华晓芸忙道:“袁大哥,不要,这酒肯定有毒!”

    袁西望听见这话,心中也道:“却是不错,若是酒中有毒,岂不是上了他的当儿?!”

    刘天青道:“小兄弟别听我这侄女胡说,哪里有毒,这便是江湖礼数,自来了解恩怨都要喝的和事酒。你若不信,我就先将这杯中酒倒了,重新换过,你看着我可有下毒。”说着将手里的酒倒了,又取过酒壶将杯子倒满。

    接着他又说道:“你看,小兄弟,这可是同一个酒壶里的酒,若是有毒,岂不是连我也给毒了?”

    华晓芸忙道:“袁大哥,别信他,这酒万万喝不得!”

    袁西望此刻心中乱极了,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又看刘天青亲自倒得酒,便说道:“好,这酒我喝。”

    刘天青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果然痛快,喝完酒,我马上放人。”就将其中一杯酒递了过去。

    这时,袁西望指着另一杯酒说道:“我要那一杯。”他也不是莽撞之人,又寻个法子以作保障。

    刘天青笑了笑道:“便依你。”说着又换了酒杯,然后向袁西望微微示意,便一口将酒喝了下去。

    袁西望也是将酒一饮而尽,说道:“好了,可以放人了吧?”

    刘天青轻轻拍了拍手,道:“放人。”旁边手下就解开了华晓芸身上绳索。

    华晓芸扶起倒在地上的华云豪,急忙忙跑到袁西望身边,说道:“袁大哥,你还好吗?”

    袁西望道:“没事,酒里应该没毒。”

    刘天青此刻突然放声笑了笑,说道:“你这少年可真是天真,如此也能中计?”

    袁西望一听,急道:“什么?”同时,气沉丹田,就感到一阵刺痛,一种莫名的物质开始在经脉中蔓延,真气一时居然调集不动了。

    第十四章 诛贼首,善恶到头终有报

    袁西望此时心知中了毒,急忙叫道:“小芸,你快走,不要管我!”

    华晓芸此刻怎么肯走,满脸急情,紧紧抓着袁西望一手,说道:“袁大哥,这怎么可以?!如今这般状况,我怎么能不顾你的性命独自逃生。”

    袁西望忙道:“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华前辈!我已经拜燕广陵大侠为师,师父也已死在了这贼人剧毒之下,我既然中了毒,如今也难逃一死,便和这贼人拼了!但愿你能逃脱,我便是死也瞑目了!”他心想必死,也豁了出去,用力推着华晓芸向后退,全力积攒真力,要做最后一搏。

    华晓芸听见这话,大惊道:“燕叔叔,他也死了!”

    袁西望心急之下吐露事情,却被刘天青听了去,就见他一边朝袁西望三人走来,一边笑道:“既然连姓燕的也死了,你们也别争了,都留下来,又有什么不好?”说着,身形一动,便施展出得意绝学“青龙爪法”朝两人攻去。

    华晓芸|岤道尚未解开,没有内力,略微挡了几下,就被一掌击倒,袁西望内气不足,无法催动剑罡,手中又无利器,施展不出剑法来,哪里会是刘天青敌手,加上身中剧毒,便是格挡刘天青的招式,也力有不足,片刻身上就添了数道抓痕!

    几名青龙帮得了势,也是从旁急攻,誓要将袁西望斩于刀下。夹攻之下,袁西望立刻显得左支右绌,稍不留神,肩头便被砍了一刀。

    刘天青得势不饶人,一爪扣在袁西望胸口,将他重伤击飞,实在狠毒!

    此时,刘天青洒然一笑道:“我刘天青看来注定要称霸江湖,如今燕广陵也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

    说着,走到华晓芸身旁,说道:“小芸儿,你怎就是不肯安安分分做我青龙帮帮主夫人呢?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原本我也不愿对你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动手,可是你却不识好歹,屡次与我作对。现在可好了,胜者为王,江湖讲得就是这个道理!你们也不必再做无用之功,我这就送你们三人去黄泉路上走一走,说不得,这也是一件美事儿,哈哈!”说着,运气于掌,就要将华晓芸毙于掌下。

    袁西望眼睁睁看着华晓芸被刘天青制住无力反抗,生死就在顷刻之间,心中焦急之情,简直无法表述。

    就看那刘天青满脸狞笑,一双利爪已然鼓足了真气,就要朝着华晓芸百汇处摁下去。袁西望见此情形,更是心急火燎,也不知说什么,双手攒得更紧,便是有力使不出,只叫伤口处鲜血流得更急,他拼命想站起来,却是难若登天,死命得往丹田催鼓真气,气火攻心,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

    此时,异状突生,就见袁西望那口血中暗含白芒,竟然宛如利箭般朝着刘天青射了过去!

    “啊!”刘天青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便被那血箭穿胸而过,他双目圆睁,里面充满了诧异和不解,更多的是不甘,可惜,无论怎样不甘心,一下被那血箭将心脉刺断,便是连遗言也说不出来,只得安安静静的倒了下来,称霸江湖的美梦也只得来世再续了。

    袁西望吐出一口心血,浑身血气似乎涌到了脸上,红得吓人,仿佛恶鬼!青龙帮众见状,吓得怪叫,竟然是将手中武器一扔,四散而逃,片刻就没了踪影。日暮西陲,天空中缓缓下起了小雨,然而,连云寨却终于变得平静了……

    日出日落,当和煦的阳光再次洒落于连云寨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状,几个穿着连云寨服饰的人在忙着休憩被那一场动乱破坏了的房屋、场地,而曾经是燕广陵的房间,此时住着重伤昏迷过去的袁西望,自从喷出那口鲜血,他意识就开始模糊,只听得华晓芸痛苦得喊了一声:“袁大哥!”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智似乎回到了躯壳中,隔着眼皮,似乎能感觉到淡淡得微光,他才幽幽转醒,迷糊中就看见华晓芸坐在一旁,满脸着急的样子,口中不断自语道:“袁大哥怎么还没醒?”

    又听见华云豪声音说道:“丫头,我说你就别急了,这受了伤,总得回复回复才醒得过来吧,咦?!他醒了!”

    华晓芸见状,连忙扶起袁西望,关切问道:“袁大哥,你好些了吗?”

    袁西望尚且有些昏沉,问道:“小芸?这是哪里?”

    华晓芸笑道:“这里不是连云寨还能是哪里?倒是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袁西望早已将三天前的事情忘了,忙道:“这、那贼人没有将我们杀了吗?”

    华晓芸忙解释道:“袁大哥,你可真是糊涂,你那天大发神威,吐了口血就将那狗贼杀了,否则我们哪里还有命在?倒是神了,你那吐血的本事是什么功夫,教教我吧。”他见袁西望没事,又开起玩笑来。

    袁西望听了华晓芸的话,才有了些印象,心道:“对了,那贼人确实被我杀了。”

    这时,华云豪道:“芸儿,别胡闹。”又有些尴尬地对袁西望说道:“小兄弟,老夫父女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我当初却还怀疑你,更叫你吃了不少苦头,实在、实在是过意不去,请受老夫一拜!”

    袁西望忙伸手扶去,急道:“前辈千万不要,当初我确实来历不明,您怀疑我,也是情理之中,虽然被你关押了几日,实则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心中也没有怪罪你。此事既然过去了,您也不必再提。”

    华云豪被袁西望拦住,还是没有拜下去,只是一张老脸倒是羞得通红,又问道:“我听芸儿说,你拜了我燕贤弟为师,不知此事可曾当真?”

    袁西望道:“确实如此,山寨大难之时,在下被芸儿救走,下山时巧遇师父,便是为了营救前辈和芸儿,才拜师学艺,可惜,遇到师父的时候,他也中毒不治,只与我相处几日,便驾鹤西去了,哎,再没机会与前辈续那兄弟之情……”

    华云豪确定了燕广陵的死讯,心中悲痛,哀道:“竟是死了,竟是死了!贤弟,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他边说着,仿佛失了力气,一下跌坐在地上,虎目含泪,很是凄凉。

    华晓芸急忙扶住华云豪,劝道:“爹,燕叔叔即使死了,也是一代英豪,是您的拜把兄弟,他绝不希望看见您这个样子的。”

    华云豪叹了口气,道:“是啊,他活着时,我只成了他的包袱,如今他死了,我还是这般没出息,那怎么行?”说着,精神稍稍好些,又朝袁西望问道:“小兄弟,你既然已经拜我燕贤弟为师,那便是我的子侄,今后便叫我世伯吧。”

    袁西望道:“理当如此,华世伯。”

    接着,华云豪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对了,你中了那贼人的毒,也不知是不是全好了?”

    袁西望闻言,连忙运气探查,只觉得,经脉中的真力依然充沛,不过气血亏虚,运气时费力得很。于是说道:“就是血流得多些,毒仿佛是清了。”

    华云豪闻言,也是不放心,道:“这就有些麻烦了,这毒连我燕老弟也抵挡不了,我又不通医理,对你的状况,实在不太清楚,可是,等闲大夫,哪里能治得好这疑难杂症啊?”

    华晓芸奇道:“爹爹,莫非袁大哥的毒还未清除?”

    华云豪道:“这我也是不知啊,他昏迷之后,我看他气息悠长,身体上也并未产生中毒之状,只道没有大碍,便将这事儿忘了。”

    华晓芸急道:“这可怎么办,若是袁大哥毒还未解,可不是就……”说着,竟是急得语无伦次。

    袁西望忙道:“世伯,小芸,你们也别急,我真是感觉没有什么事,休息几天便可以了。”

    这时,华云豪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对了,我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本染了血的书籍,递给袁西望道:“呵呵,世侄,也不怕你笑话,我华某是个粗人,书读得少,这本书是我从那姓刘的狗贼身上搜出来的,他贴身而放,必然是紧要之物,可惜我看不太懂,只知是本说药理的书,我想,能叫刘贼如此宝贝,这书定然不凡,他所炼制得毒药十有八九是从这书中得来,你便看看,能不能寻个解毒的法子。”

    华晓芸听了,忙道:“爹爹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华云豪笑了笑,道:“若是我没想起来,你岂不是不认我这爹爹了?”

    听到华云豪打趣的话,华晓芸不由面生红霞,羞道:“不和您说了。”之后,就见他飞也似的跑出了门外。

    袁西望尚且有些诧异,就听华云豪道:“我这女儿,从小就野得很,我却是从来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