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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3部分阅读

陵道:“居然到了华兄诞辰之日,我确实不知,未曾备上贺礼,还要请华兄赎罪啊。”

    华云豪道:“贤弟说的什么话,你能来我这寨子已经是最好的贺礼,有绿林第一高手压阵,我可体面的紧,倒是我那刘老弟,当真是个有心人。”

    燕广陵道:“哦,莫非就是在这沧州地界与华兄你一南一北的青龙帮帮主刘天青?”

    华云豪笑道:“可不就是他,快快,我两兄弟同去,切莫怠慢了刘老弟。”

    燕广陵道:“合该如此。”

    片刻,两人便到了山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寨前等候,却见他一身青衣,衣领处更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年龄约莫四十开外,身后随着十余人,尽皆以他为首,气派非凡。毫无疑问,他便是青龙帮帮主刘天青。

    华云豪见了刘天青,急忙迎上去道:“刘老弟,久违了!”

    刘天青拱手还礼,说道:“倒是好些日子未曾来探望华老哥了,一向可好?”

    华云豪笑道:“有你老弟来为我祝寿,哪能不好?”说着又指向旁边的燕广陵道:“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刘天青却率先道:“华老哥暂且别说,让我猜猜看。这一位,莫不就是我们绿林道上的祖爷爷,燕广陵,燕大侠?”

    燕广陵连忙摇头道:“刘兄客气,燕某不过一个江湖落魄客,怎能当得起你的谬赞。”

    刘天青哈哈一笑道:“我这却已经是很谦虚的说法了。”

    华云豪见状,今日心头的不快早已没了影,笑道:“我这燕贤弟自是非凡,刘老弟你也不是等闲,今日大家共聚于此,怎能不痛饮一番?”

    刘天青忙道:“等得便是你老兄这句话!”

    华云豪道:“既如此,怎还在这里呆着,快快入席!”话一说,立刻拉着两人朝寨中走去。

    晚宴之时,寨中之人更是全被叫了出来,欢歌笑语,好生快活。

    华晓芸却是被关在了房中,一处也去不得,到了晚上,丫鬟小兰来给他送饭,她忙问道:“小兰,爹爹把袁大哥怎么样了?!”

    小兰道:“小姐别担心,今日,青龙帮的刘帮主来了,老爷忙着宴客,想来那袁公子应该没什么事,估计还关在地牢里。”

    华晓芸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又道:“你快些放我出去,若是晚了,袁大哥怕性命不保。”

    小兰忙道:“寨主说了,不能放小姐出去,否则我就惨了,小姐,你可怜可怜兰儿,就好好呆在房里吧,等过几天老爷气消了,你再求求他,难说就把袁公子给放了。”说完,小兰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华晓芸见小兰也不敢帮她,暗道:“这可怎么办?对了,明天便是爹爹寿辰,他怎么也会让我出去一会儿,我便乘机去把袁大哥救了!”

    想到这里,华晓芸心下一宽,也不再紧张,靠坐在桌旁,又想道:“明日救了袁大哥,他就得走了,今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

    客宴上,华云豪与好友对饮,痛快非凡,只听他问道:“刘老弟,我两快一年没见,不知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刘天青道:“帮中几百张嘴等着吃饭,我也闲不下来,还不是天南地北的奔走,如今天下尚算太平,干我们这一行的,总不能坐吃山空,我也舍了些本,与人做做生意,老天保佑,倒是未曾亏本。”

    华云豪笑道:“你老弟如此精明,谁人能让你吃亏,我看你意气风发,不知做的什么生意,说来让老哥听听。”

    刘天青道:“正要和老哥说说呢。”说着一招手,就见随行之人拿出几个锦盒,在他自己、华云豪、燕广陵桌上个放了一个。

    刘天青打开锦盒,就见其中放着一块色彩斑斓的事物,他将此物取出,解说道:“这便是我如今吃饭的家伙,老哥,你别看他小小一块,便是这一块,也是好几百两银子。”

    华云豪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昂贵,燕贤弟可曾见过。”

    燕广陵将那东西拿起,看了看,说道:“我也是未曾见过,不过,此物一股清香淡雅之味,想来该是女儿家的事物。”

    刘天青哈哈一笑道:“还是燕兄见多识广,此物却是一种上等的香料,我无意间得了秘方,着人制作之后,便觉得此物有无限商机,于是才下了血本,做起生意。”

    华云豪奇道:“这么一块小疙瘩,便是贵些,也不值钱吧?”

    刘天青道:“哈哈,此物若是仅仅这点效用,自然是不值,你且看。”

    说着从怀中取出火具,又将那香料扳下一块,然后焚烧起来,不过片刻,整个大厅竟然充满清香之气!

    这时,华云豪猜到:“好生奇妙,这东西,香味居然如此浓烈,小小一块,居然让满室生香?!”

    燕广陵也道:“刘兄果然别具慧眼。”

    刘天青笑着说道:“这熏香别说是女儿家,便是酒楼客栈也是争着抢着要买,此物香气甚浓,三日不散,香飘百里,名为百里香!”

    华云豪笑道:“果然不愧百里香,我便祝老弟财源广进了!”

    说着两人又是痛饮一杯,这一席酒,便喝到了深夜,也不知何时散得场,不过,也确实欢快,众人皆是累了,睡得十分深沉。

    这一夜,所有宴会之人都醉了,唯独还有一人——燕广陵,身为先天高手,即使喝再多的酒,周天循环一番也是将酒气蒸发了。

    此时,他尚未睡觉,倒也不是睡不着,而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

    “刘兄,怎的这么晚,还不去休息?”燕广陵离开宴席,却发现刘天青鬼鬼祟祟走到了连云寨厨房处,似乎有所图谋。

    刘天青听见燕广陵的声音,却是很平常得转过身说道:“啊,原来是燕兄,我正要找人问问这茅厕在哪?这酒水喝得多了,实在是憋得慌,燕兄,待我去去,我两再回去喝他个痛快。”说着就要往厨房里走。

    燕广陵见了,心中叹道:“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刘兄都这般醉了,还想与我痛饮,当真是豪爽之人。”于是,连忙说道:“刘兄,你走错地方了,这是厨房,我领你去茅厕。”

    刘天青听了,醉眼朦胧得说道:“怪了,这不就是茅厕吗?我……”话未说出,他竟是不胜酒力,一口吐了出来。接着,便一下倒在了地上。

    燕广陵苦笑一下,只好将刘天青扶回了客房,到了刘天青房间,却见他的随从、手下,都是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床边,不由叹道:“这刘兄的手下倒是和他一般性子,呵呵。”

    见状,燕广陵心中是自己多想了,便将刘天青放在床上,轻声关起门,离开了。

    过了片刻,却听见刘天青房内响起了话语之声:“都起来吧,别装了。”不知何时,刘天青居然已经坐起身来!

    刘天青的几位手下,居然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围到他面前,这一群人,居然都是装醉?!

    刘天青道:“这姓燕的实在是谨慎,差一些,便露了马脚。”

    他的手下忙问道:“帮主,有这燕广陵在,明天的计划,岂不是?”

    刘天青阴森一笑,道:“呵呵,他便是再聪明也决计猜不到,我这百里香和寻常的驱虫粉混合,能产生剧毒,我刚才去厨房之前,将驱虫粉擦在手掌,假作扶靠着水缸,他决计看不出来,便是看见,水缸旁边撒些驱虫粉,那也是寻常之事,哈哈哈。”说到后面,刘天青不由哈哈大笑。

    手下人立刻附和道:“帮主妙计,天衣无缝,明天必然马到功成!”

    第九章 假祝寿,只为名利不为仇

    次日清晨,山寨便因为华云豪的寿辰而忙碌了起来,山门外前来拜山的帮派也是不少,毕竟作为沧州一霸,周围较小的势力都会借此机会来和连云寨打好关系。

    这时,华云豪刚刚招呼一位朋友入座,便向身旁侍卫问道:“小姐可出来了?”

    那人答道:“已经派人去叫小姐了,应该早到了的。”

    华云豪听了,心中一想,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怒道:“定是教那小贼迷了心窍,此刻怕是去救那小贼脱困了,待我去抓她回来。”

    却见远处又有人,还是多年好友,华云豪又连忙迎了上去道:“周兄,许久不见!”心中想道:“罢了,此刻实在脱不开身,况且牢房钥匙也在我这,那丫头没有钥匙,办法再多也是没用。”想到这里,也懒得去管华晓芸,专心招待客人。

    再说袁西望,被关在地牢又是一日,地牢内的腥臭已是闻不出味道了,独自一人,便多了许多思考。随着时间的推移,求道之心反而越发坚定。

    身处逆境渐渐也没有了初时的不安与烦躁,修养在不觉之间又进了一步,此时,他又想道:“我白天被小芸的父亲一招便击倒了,现在想来,倒也不是我力量比不过他,一则从未与人过招,难免慌张,手上力道也是不足,若然当时,我剑罡运起十成,便是与他硬碰硬,想来也是不惧于他,再不济,如果激发全身罡气,他那一刀便是砍在我身上,也是伤不了我。二则,我一倒地便失了神,也不知反攻,就傻愣愣地被他抓了去。”想一想,袁西望更觉得这进退纵横之道十分有意思,虽然还是不及剑之一物令他着迷,却也不禁全心投入,认真思考了起来。

    于是,便又忍不住要演练起来,暗自提气,却发现内气有些不畅,连忙盘坐运气,只觉体内数个|岤道竟然被几道真气阻碍。

    袁西望心道:“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点|岤截脉,倒是神奇,用内气堵在别人|岤道之上,真气走不通,便也用不出内力。若是再截了血脉流动,岂不是动也不能动!”

    虽然如此,袁西望还是试着用自己的内气去撞击禁锢在他|岤道上的外来真气,一次冲撞,他明显觉得那禁锢自己|岤道的真气松动了一些,于是又试几次,竟是将那些真气全都冲散了,体内真气流动又变得圆润自由。

    他还心道,原来被制住了|岤道,只需用自己真气冲击即可,殊不知,他的真气内饱含先天金精之气,岂是寻常内家真气可比,哪怕被先天高手制住|岤道,也是随意就冲开了。对于劲力刚柔之分,解|岤点|岤的精妙手法,更是想也未曾想过。

    不过,他冲破|岤道之后,却是被真气的奇妙所吸引,缓缓运转自身的真气做出各种尝试,时而透体而出,又或含而不发,再到后来已经能纯熟控制剑罡,心念一动,剑罡便能从指间透出。

    袁西望乐在其中,也忘时间的流逝,直到牢门外传来华晓芸的声音:“袁大哥,你在里面吗?”

    袁西望忙道:“是小芸吗?我在这里。”他连忙走到牢门前,透过牢房上一个不大的透气口,就看见华晓芸站在门前,脸上满是着急的表情。

    华晓芸看见袁西望,身子立刻又往前走了一些,急道:“袁大哥,糟糕了,爹爹把这牢房钥匙藏了起来,我也找不到。”

    袁西望听了也是有些失望,却也想开了,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呆在这里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倒是你,你爹爹可曾罚你?”

    华晓芸有些委屈得说道:“爹爹坏死了,将我关在屋里一整天,今天若是不是我借机逃走,还见不到你呢。”

    袁西望道:“你也不要怪你爹,他也是关心你的安危罢了。”

    华晓芸生气得说道:“哼,他都把你关在这鬼地方了,你还帮他说话。”

    袁西望道:“这原是一场误会,也怪不得他,倒是奇怪,我听外面闹哄哄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华晓芸道:“哪有什么事,今天是爹爹寿辰,周围的大小帮派都来祝贺,外面是乱哄哄的,真叫人心烦。”

    袁西望笑了笑,说道:“令尊寿辰,对你来说也是件喜事,怎么还心烦?便是我,如今想为父亲过一过寿辰,也是难了……”想到自己父亲,袁西望心中一阵伤感。

    华晓芸见了,忙道:“对了,袁大哥,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和我爹爹一样,平常乐呵呵的,凶起来却是一点儿理也不讲。”

    袁西望道:“我爹啊,他倒是和令尊不太一样,我家世代都是商人,做古董生意。生意人都是忙碌,走南闯北,尤其是我小时候,和我爹见面的时间很少,所以,一直以来,印象中的爹爹,都是严肃极了,不苟言笑。直到我娘去世,爹爹年事也渐高,便也没了当初那么繁多的事物,和我相处的日子才多了起来。那时候,又觉得爹为人正直,对人仗义得很,便是跟了我爹四十多年的书童张叔,爹爹从未把他当下人,都是以兄长相称。帮我家里干活的工人,爹也从来不曾拖欠别人工钱,遇到别人困难时,爹也悄悄多给人家一些钱。他就是面冷心热,镇上人都道我爹是个苛刻的财主,我却知道,爹爹做事从来不是先顾着别人。”

    听完,华晓芸道:“袁大哥,你爹可真是个好人,比我爹爹强多了。我和你说,我爹爹他……”

    两人一聊便忘了周围,寿宴开始了,却还不知,倒是华云豪已经坐在了席首,举杯说道:“诸位,今日能记得我华某人的生辰,前来道贺,实在是令我感激涕零,便以此杯,祝诸位万事如意!”

    众人举杯,也是一同庆祝,随即便宣布开席,酒肉饭菜是不断上桌,待宴席进行了一时,就看见刘天青起身说道:“华老哥,这杯酒我敬你。”

    酒毕,在座又有人起身说道:“华寨主,今天大家来,一则是为了给你祝寿,二则嘛,也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议商议。”

    华云豪道:“哦,尽管说来听听。”

    那人便道:“这沧州连云山脉,延绵几百里,是你姓华的打下的基业,我等路过,留下买路钱,那是应当的,可是你却不能把货也给拦了,却叫兄弟们怎么生活?!”

    华云豪听了,便怒道:“我华某人做事天公地道,这几十年来谁人敢说三道四,我若拦货,那便是你们不守规矩,贩卖良民、逼人为娼,犯了这等事,我岂能放过,这便是混绿林的祖宗定下的规矩,你如不服,便是划下道来,我好生接着。”

    那人为华云豪气势所惊,急忙朝刘天青看去,又道:“混绿林的,原本就是做得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也规矩也不知断了多少兄弟的财路,我等今日应刘兄之邀前来,便是要你让一让这一亩三分地!”

    华云豪一听,有些惊讶,忙向刘天青问道:“刘老弟,这是?”

    刘天青微微一笑,面容变得有些阴沉,道:“华老哥,我也是禁受不住同道们的邀请,这才被迫来向你说说,要说你老哥的为人,那我是清楚不过的,一等一的重义气,你连云寨的名望,那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这些年来,多少兄弟的货也是被你给堵下了,断了不少人的财路,实在是不该啊。”

    华云豪道:“刘老弟,可不是这么个说法,我堵下他们那些‘人货’,是给这些龟儿子积阴德,有些东西,便是混黑路子的,也是动不得的啊!”

    刘天青笑道:“老哥你是年纪大,心头软了,早年载在你手下的人命可也不少,怎不见你同情同情他们,我看你老哥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便将这流云山给让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吧。”

    华云豪此时已然明白,分明是刘天青早有预谋,想要霸占他这连云山脉,故此他怒道:“姓刘的,我与你无仇无怨,更是多年交情,你今日如此作为却是为何!”

    刘天青道:“是啊,你我之间却是没有仇怨,但这世上的纷争本就不是从仇怨而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霸占着连云山这等宝,就算不是我,将来也会有其他人来取得代之。”

    这时,一旁的燕广陵也站了起来,环视周围,说道:“不想好好一席宴,被诸位搞成这般模样,今日我姓燕的在此,若有人要捣乱,那也可以尽管试试!”

    “燕广陵!他是燕广陵!这个祖宗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来送命吗?帮主是怎么想的。”

    燕广陵一出声,黑道第一高手的招牌霎时将众人吓怕了!

    刘天青见状,却是从容不迫,淡然道:“呵呵,我等今日敢站在此处,也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