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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3部分阅读

    的武林高手,体内经脉终终究是血肉之物,再是强盛,全力爆发之下,也决计不能断开自己最为得意的天子、诸侯、庶民三剑。

    故此,他也觉得,自己所铸之剑的确到了凡间之顶峰,非神仙中人无法毁之。心中略有自得,也更加坚定了寻仙问道的念头。

    这一日,华晓芸正在习练燕广陵所传剑术,却听燕广陵突然笑道:“芸儿,你也别练了,我的剑法你都已学会,差得不多是一份自己的体悟和历练,你此时心不在此,便是再练也难解剑法真意。”

    华晓芸听了,有些心虚得说道:“燕叔叔,芸儿已经很认真练了。”

    燕广陵饱含深意地说道:“呵呵,你悟性极高,短短时日能将我的剑法练到这般火候,已是不易,张弛有度,你也不必强练。”

    华晓芸得意一笑道:“真的?燕叔叔,这么说我是出师了?!”

    燕广陵笑道:“华兄将你的内功底子打得甚好,如今你确实将我剑法中的东西学足了,而剑招之外的东西,却不是我能教你了。”

    华晓芸听完,极为开心,喜道:“燕叔叔都说我出师了,真是太好了,我要告诉爹爹去。”

    看着华晓芸欢快而去,燕广陵轻声笑语道:“这孩子,若是再用点心就更好了,不过,也怪不得啊,女大不中留,该头疼可是华兄啊,哈哈!”

    柴房之内,袁西望再次运转内气循环了一个大周天,感觉体内真气已经没有往日增进得那么迅猛,便停了下来,开始思考这几日所得。

    这是钻研的劲头过了,不由发现一些问题,他自问现在运气于身,恐怕寻常刀剑也是难伤,纵横疾掠,也是快捷无比,华晓芸比之自己恐怕差之甚远。

    想到这里,心中一惊:“对啊!我并非什么盖世天才,怎的练了短短数日功夫,就那么厉害,那《练气要诀》华晓芸也看过,粗浅得紧,怎得我就练出剑罡来了?她不是说过,武林中最为厉害的先天高手,也不过可以将体内真气离体,化作剑气,这剑气终归是气态,是会消散,我却能够凝出剑罡,含而不发,足可当做神兵宝剑来使,怎会如此奇怪?!”

    想到这里,袁西望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自己恐怕已经是走火入魔了,可是身体确实没有丝毫不适,只觉精力充沛,便是猛虎也能斗上一斗。

    思索良久,却也没什么头绪,只得作罢,心道:“反正无论如何,我还是要问道长生,这些许问题,也只好容后再说,如今功夫也练了,该是时候离开了,便找个机会向华小姐告个辞,到了城中寻个大夫问一问,看究竟是不是身体出了毛病。”

    这时,却见华晓芸已然来了,人还在柴房外,便喊道:“袁大哥!”她与袁西望日渐熟悉,也就换了称呼,喊着喊着,倒是比“臭书生、穷书生”还顺口了。

    袁西望见此,心道:“正好与她辞行。”想着,便迎了上去。

    只见华晓芸今天甚是开心,拉了袁西望的手边走边道:“袁大哥,我燕叔叔让我出师了呢,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燕叔叔的绝世剑法,你不是说最喜欢剑法吗?燕叔叔可是当今武林第一的用剑高手!”

    袁西望一听,也来了兴趣,这些日子,华晓芸还从未在他展示过剑法,只是打过几套拳法,松松筋骨。于是,他也不急着辞行,就由华晓芸拉着去了。

    第七章 观剑舞,书生又做阶下囚

    华晓芸带着袁西望寻了一个空旷处,便神采飞扬地舞起了长剑,却看她长剑挥洒化作点点银光。身形变幻莫测,忽焉在前,瞻之又在后。

    长剑如星罗棋布,舞得密不透风,仿佛蛟龙戏水,神龙见首不见尾。

    袁西望看着,心中霎时充满了激动之情:“原来剑法竟是这般奥妙,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可笑我竟然还以为武功练好了,岂不知武学一道也是浩瀚若海,我便是连最粗浅得招式也没弄懂,技击之法更是一窍不通,居然坐井观天,自以为了不起,熟是不该!”

    看了华晓芸的剑法,袁西望便收了心中的自得傲慢,细心观摩起来,他精神越是集中,对于剑法的奥妙之处领悟越发多了起来。

    又将之比对于近日的修行所得,越是发现自己的浅薄,内气固然是练成了,可是运用起来,宛如三岁孩童舞大刀,在内息的调配上时时出错,有时只需三分力,他却用了十分,有时要尽全力,他却只得四五分。

    过得一会儿,他便知道,自己若来使这套剑法,别说伤人,便是演练起来,怕是也无法控制自若。

    这剑法乃是燕广陵练剑数十载所创,细微之处,无疑于针孔穿线。要将内气配合剑法,做到形与意合已经是很难。再要发挥出剑法的威力,克敌制胜,绝非一日之功,袁西望一个初学者,突然看了这等精妙剑法,自惭形愧也是难免。

    袁西望观剑正是入迷之时,却见华晓芸突然停了下来,心急火燎得说道:“糟了,刚刚一高兴,便忘了时辰,已是过了午时,莫要让爹爹看出不对来!”说着,也不管袁西望,急急忙忙得向山寨赶去。

    袁西望见状不由苦笑道:“这小芸,当真是孩子心性,不过看了她的剑法,也是对我获益良多,改找个机会谢谢她。”

    想了想有捡起路边一块枯枝,心中思索道:“这使剑之法便从钩、挂、点、挑、剌、撩、劈等简单把式中演化而来,当初家中下人也有练武的,我倒是看过,只觉得粗浅不堪,现在想来,这些东西,却是如同铸剑之前,选料刻模,也是马虎不得的工序,虽然简单,也是包含了无数道理。”

    说着,便凭借记忆一一演练起来,他有过目不忘之才,这些简单招式,一则时常见家丁演练,二则也是与剑有关,合了他的兴致,当初虽然嫌弃之粗浅,没有学练,但也有所关注,都记了下来。如今练起来,倒也中规中矩,似模似样。

    原本没有名师指点,他就算记得招式也是无用,这剑法细微之处,无人提点,再练也是事倍功半。恰巧方才观看华晓芸舞剑,也是琢磨了一些运劲之法,便印证在这基础剑法里,也是自有所得。

    练得一时,体内金精之气激荡,他居然顺势舞起了华晓芸刚才的剑法,但见剑罡吞吐,威势煞是惊人,可惜技法始终不得真传,错漏之处甚多,放在行家眼里,也是不值一提。

    练得兴起,却发觉一道迫人劲力迎面而来,袁西望一惊,握着树枝的手顺势刺向那劲风之处。

    “碰!”的一声,树枝不堪重负立刻化为凿粉,袁西望体内劲力也为之一阻,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他倒地后,连忙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虬须大汉,手握一柄开山大刀,气势汹汹地喝道:“你是何人,混入我山寨之内有何目的,竟敢偷学我燕贤弟的剑法,快快报上名来,华某给你一个痛快!”

    袁西望听到此处,便知这人乃是华晓芸之父,这山寨的首领,心中暗道:“不好,我来他这山寨,名不正,言不顺,便是正经人家,也把我送了报官,他这匪盗之头,岂不是要把我活剥了?!”

    心中虽急,却也忙道:“这位华前辈,在下不过是一个穷困书生,云游而来,路过贵山门时,却是被令嫒请了上山,我观令嫒也是有求学之心,便跟应了她的邀请,不过,在下并非本地人士,令嫒也是怕前辈心生误会,便没有引见,在下绝非什么江湖人士,您想来是误会了。”

    听了他的话,华云豪怒道:“胡说八道,你若非武林人士,哪里来这么一身浑厚内力,刚才分明是在演练我燕贤弟的剑法,你还想狡辩?!”

    袁西望此时却是有口难辩,他刚才举动也的确算是偷学了别人的武功,虽非刻意,但也难辞其咎,一时竟然找不到话辩解,只得道:“前辈,在下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书生,非是你心中所想的鼠窃之辈啊。对了,您且唤令嫒来问问,便可知晓了。”

    华云豪一手抓住袁西望,道:“你这小辈,任你巧舌如簧,也骗不了我华云豪,我便先抓住你,让我燕贤弟来处置。”

    随手制住袁西望的|岤道,便将他带到山寨的地牢中关了起来。

    华晓芸回到山寨,见华云豪不在,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又去找燕广陵,心道:“便说是和燕叔叔在一起,爹爹也不会怀疑。”

    正去往燕广陵房前,便看见华云豪急匆匆从外而来,立刻躲在一边,待华云豪走进燕广陵的房间,才悄悄贴身上去。

    只听华云豪看见燕广陵,便气冲冲地说道:“贤弟,真是气煞我也。“

    燕广陵笑问道:“华兄,怎么回事儿?”

    华云豪道:“我这寨子里,也不知何时来了j细,居然还偷学了你的武功,万幸刚才被我捉了,这才要交给你来发落。”

    燕广陵奇道:“这却是怪了,我教芸儿剑法时,并无闲人在周围啊,若是有人靠近,以我的修为断然短不会不知啊。”

    华云豪惭愧得说道:“哎,这说来也是我管教不严,我听那j细的口吻,怕是芸儿那丫头闯下的祸事。”

    燕广陵听了,又略微思索,才道:“原来如此,倒也是我顾虑不周,我这几日其实早已发现芸儿每夜总会跑去后寨,见什么人,我当是她芳心动了,与寨中哪个青年约聚,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华云豪一听,心中更怒,道:“什么?!那杂碎竟敢打我女儿的注意,我非得废了他不可!”

    听到这里,华晓芸却是吓到了,连忙冲了进来,说道:“爹爹,别这样,袁大哥是好人,你千万别伤害他!”

    华云豪见了女儿,怒气却是不减,说道:“你这丫头,怎得如此不知轻重,往日你什么事我都依了你,可今天怎能闯下这等祸事!你燕叔叔的武功其实等闲之物,叫那鼠辈学了去,若然在江湖中造下祸事,你置你燕叔叔于何地。何况,山寨重地,怎能随意就将陌生人带了来,若此人心怀不轨,我又发现得晚,这山寨几百条人命,岂不是叫你祸害了!不行,此事你不得插手,快与我回房反省去!”

    华晓芸从未见父亲如此生气,即惊且怕,忙道:“爹爹,真的不是这样,袁大哥就是一个读书人,不会武功的,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带他上山也只是要他说说故事给我听,他不会是j细的。”

    华云豪怒不可遏,朝门外吼道:“来人,把小姐带下去!”

    任由华晓芸哭喊,华云豪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看着手下将她带了出去。

    这时,燕广陵才开口道:“华兄切莫动怒,此事来得蹊跷,也许真的有所误会。”

    华云豪道:“燕贤弟,你就别再帮着那丫头了,这事儿摆明是她受了人蒙骗,你这会儿还看不出吗?待我处理了那小贼,再叫上芸儿与你好好赔罪。”

    燕广陵摇摇头道:“华兄言重了,撇开我两的交情,便是芸儿学了我的功夫,就是我的弟子,我两原是一家人,莫说此事稍待斟酌,就算是真的,也不至于让你我大动干戈。”

    华云豪听了,一阵感动,又道:“贤弟深明事理,却是我这做哥哥的对不起你。”

    燕广陵淡笑道:“华兄,便不说这些了,我倒是有些好奇,芸儿古灵精怪,且心思细腻,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欺骗于她?”

    华云豪一听,忙道:“这便将那小贼交予贤弟处理!”

    地牢之处,比之柴房更是不如,漆黑一片,四处散发着一股馊臭味,袁西望被关在里面,却是有口难言。

    心道:“哎,这华云豪如此冲动,要是不听小芸的解释,那可如何是好,怪也怪我,无端端干什么偷学别人的功夫,早就听说这些武林人士,将自己的功夫当作性命一般珍贵,如今却是见识到了。”

    看了看四周,暗道:“这四周都用上好坚钢给封死了,我便是逃也难逃。”突然想起自己所具剑罡,他不由一阵高兴:“我这剑罡锋锐无比,应该能破开这钢门。”

    可惜,转念又想道:“即便出了这地牢,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要被人绑回来,下场只怕更惨。”

    正想着,却看见地牢门口打了开来,那华云豪与一中年男子,同时走了进来。

    地牢虽暗,但两人进来时点了烛火,袁西望看见那男子样貌时,心下略是精奇:“这人好生奇特,从五官来看,平常一般,却有一股慑人的气度,仿佛利剑藏于鞘中,比起华云豪的凶煞,更胜一筹。”

    那人自然是绿林第一高手燕广陵,只听他说道:“华兄,你这地牢怕是也该清理清理了,如此脏乱,也不怕落了你连云寨的名头。”

    听着燕广陵的打趣,华云豪道:“贤弟不知,我这地牢八九年都未曾动用过了,如今又不是打江山那会儿,哪有那么多人关?便是接了活儿,也是用客房伺候着,哪里有你想的那般粗鲁。我还真觉得这小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袁西望听了,心中暗道:“听他说来,我还真是倒了血霉,便是真被他劫了来,遭遇也比这般好些。”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进了牢房,袁西望忙道:“华前辈。”

    华云豪怒道:“你也不用给我口花花,你敢混入我山寨偷学我贤弟的武功,今日便让我这贤弟料理于你。”

    燕广陵摇了摇手,示意华云豪别再说话,这才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人门下,来我兄长此处,不知目的为何?燕某混迹江湖十数载,些微诚信也是有的,你便说了,我们立刻放你离开。”

    袁西望听完,暗道:“这姓燕的倒是不愧为一代高手,气度非凡,看来也是讲理之人,我便实话与他说了,看他能否放了我。”

    想罢,便道:“在下袁西望,离家游历,于半月前路经贵宝地,为那华小姐所劫,她见我喜看杂书,便想叫我讲故事给她听,我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也反抗不得,便随她来了这山寨……”

    第八章 百里香,香飘百里碎人肠

    燕广陵听袁西望说明了缘由,微微点头,又问道:“既是如你所说,你该是毫无武功,怎么又被华兄看见你习练我的剑法?”

    袁西望道:“这个,在下也是无意而为,自从被带到这山寨上,无聊之下,便想练练武功,想要将来遇到这般事情也好有个自保之力,曾记了一部《练气要诀》便依法练了练,几日来也觉得力气渐长,今日看见华小姐施展剑法,一时神往,便就跟着学了一下,可是不得要诀,练得似是而非,在下想来,这怕也算不得偷学,希望大侠可以明鉴。”

    燕广陵听了,不由看向华云豪,就听华云豪说道:“贤弟,你可别听他胡扯,这小子内功深厚得紧,便是我七成功力的一刀,也被他挡了下来,怎么可能才练了几天功夫?!”

    燕广陵奇道:“哦?这么说来,这位小兄弟,居然具备如此不俗的艺业!”他深知华云豪功底,袁西望不过十五六岁,居然能挡住华云豪七成功力的一击,说明功夫着实不弱。

    袁西望急道:“哎呀,在下真是才学了几天,根本粗浅得紧,怎得挡下了华前辈,我自己也是不知!”

    燕广陵想了想,便道:“小兄弟此言怕是有些不诚,想来也是有些难言之隐,罢了,燕某也不逼你,你且在这稍住几日,待燕某查明你确实无辜,再放了你。”

    他这样一说完,便和华云豪离开,也不再听袁西望解释。袁西望见谈话不成,心中更是无奈:“哎,这下可糟了,他这去调查,怕是什么也调查不出来,我岂不是要在这地牢无止尽的待下去?”

    离开地牢,华云豪忙问道:“贤弟,怎的不干脆杀了这小贼,还与他那么多废话。”

    燕广陵道:“华兄,人命岂同儿戏,这少年年纪且轻,想来也没有为过大恶,况且,他话中疑点虽多,但我看他气质浩然,也不像是心存不歹之人。便先关得几日,若是他有目的而来,定然不会只是一人,暗中还会有人接应,如此也可以引出主谋。若然无事,那就放了他,也无妨。”

    华云豪悟道:“还是贤弟想得通透,就待那主谋之人出现,我们再将之一网打尽。”

    两人说着,就见有人来报,向华云豪道:“报告寨主,青龙帮前来为寨主贺寿!”

    华云豪一听,惊道:“对了,明日就是我诞辰,我怎的给忘了?没想到我这刘老弟还记得!”

    燕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