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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2部分阅读

    怎么知道穷书生长这个样子,我看他不是挺俊的嘛。”

    听到肥四一声小姐,袁西望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居然还是世家……”

    那少女听了肥四的话,怒道:“长得俊就是贵公子吗?!没听过绣花枕头一包草?你还敢狡辩,我看你又是皮痒了?招打?”

    肥四忙道:“小姐,我哪敢啊,哎,都是我没眼力,都怪我。”说着还抄自己身上锤了两下。

    这样,那少女才解气,朝另一个大汉说道:“胖三,把他行李拆开看看有没有钱,然后放了。”

    胖三听了,连忙取下袁西望的包袱,翻了一会儿,却只找到一把折扇,一套换洗的衣物,几块干粮,还有几本杂书。

    胖三看了,忙道:“小姐,这就几本破书,一件衣服,我看银子在他身上。”

    少女听完,又道:“肥四,搜他身。”

    片刻,袁西望身子上下,就被肥四那双粗手摸了个遍,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然而,此刻肉在砧板上,也反抗不得。

    肥四搜完,说道:“小姐,就几块碎银子,还不够把刀钱。”

    少女见状,柳眉一竖,气道:“出师不利!出师不利!本小姐第一次劫道,怎么就找了你们两个蠢货来帮忙,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时,袁西望实在忍不住,开口说话:“这位小姐,在下身无长物,这些银子已经我是最后盘缠了,你们尽管拿去,就将我放了吧。”

    袁西望哪里知道这少女的脾气,此刻她正在火头上,谁的话都不听,袁西望越说,她更气,猛地一脚踢在袁西望的包袱上,几本书被踢了出来。

    少女看见那几本书的名字,仿佛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向着袁西望问道:“你喜欢看这些鬼故事?”

    袁西望有些奇怪少女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道:“在下自小喜欢些杂书,这几本也是沿路收集的,小姐若是喜欢,便送给你。”

    听了这话,少女又问:“这么说,这些书你都看过了?”

    袁西望点头道:“在下都看过了。”

    少女一听,喜道:“呵呵,好!我从小看见这书啊、画啊的就犯头晕,可又喜欢听人说故事,城中说书人讲的都是千篇一律,我早听腻了,难得碰上你个书生!”说着向两个手下人说道:“肥四、胖三,带他回寨里,且记着,今天我们不是来劫道,就是去城里逛了逛,若是爹看见他,就说是我找来的说书先生,知道了吗?!”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些恨厉之色。

    肥四、胖子听了,忙道:“是,小姐,我们今天就是陪您来情人说故事的!”

    少女哈哈一下,道:“走,回去喽!”

    话说完,肥四、胖三立刻一左一右抓着袁西望,跟了上去。

    这时,少女又转过身来,说道:“对了,我叫华晓芸,你叫什么名字?”

    袁西望道:“在下袁西望。”话语中,或多或少带着些无奈。不过,通过刚才的观察,他知道,就目前来说,他还是不要说话,那华晓芸刁蛮得紧,多说多错啊……

    一路上,袁西望看着三人在山岭间疾纵跳跃,潇洒写意,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学一学武功,可惜,现在却是晚了。

    又过了一处树林,就看见前方山崖上建着一处寨子,炊烟四起,像是有不少人。

    华晓芸看见自家寨子,脚步又快了几分,转眼,寨门已经矗立在眼前,令袁西望觉得大开眼界的是,他一直以为这山贼的寨子都是很简陋的,今日一看才发现,这地方,比普通小镇建设得都好,只是地方小些。

    山岭间,房屋大多都是木质结构,取材方便,也利于修补。不过,这山寨中的房屋竟用上好石材加固过,虽谈不上格调,却也不是平凡人家。华晓芸来到山寨中最大的一间房前,便向肥四胖三说道:“你们两个,先把他关寨子后的旧柴房里,我去见爹爹。”

    肥四、胖三道:“是,小姐。”

    无法反抗的袁西望只得听从口令,被关到了柴房,肥四、胖三扔下他就要离开,却听袁西望说道:“两位兄弟,你们小姐既然要在下说故事给她听,那是否能先将我的行李还给我,那些书,我也要温习一会儿,若然故事说的不好,你们小姐责怪下来,岂不是……”

    话没说完,肥四一个激灵,对着胖三说道:“对,对,这可是要紧事,快把他的包袱还给他,让他温温习,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一破书生,也逃不掉。”

    胖三同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将袁西望的包袱扔还给他。

    袁西望得回包袱,忙道:“多谢两位。”

    胖三道:“不谢不谢,你快好好百~万\小!说,把小姐伺候好了,她要是不满意,我拔了你的皮。”说着便锁上柴房的门,离开了。

    袁西望见两人离开,才将包袱打开,取出里面一本名为《神鬼异志》的书,却见他从中翻开,中间竟然是被挖空的,形成了一个暗格,里面放了几叠银票,还有一块玉牌,正是他父亲袁丰给他的玄阳宗知客令,这快玉牌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为宝贵的东西,看见令牌无恙,他才放宽了心。

    将东西收好,他不由叹了口气道:“万幸这次遇上的只是个刁蛮女,若真是强盗劫匪,说不得这条命也丢了,以后就算管闲事,也需看清状况!”

    想到这里,不由觉得有些幸运,但是转念一想,却又头疼起来:“这里可是强盗窝啊,从强盗窝里救人,除了用钱赎,就只有官府了,可惜我又不是当地人,在此地无有亲朋,就算失踪了也没人知道,更没人会去报官啊,我若是拿了钱给那女子,她也不见得会放人,这可怎么办啊。”

    原本,在袁西望看来,劫道也是一桩生意,他自己开设剑坊,也是一个生意人,做了多年生意,遇到这种事情,总是能有些办法,可惜此刻离家甚远,举目无亲,劫了他来的那个华晓芸又难以捉摸,一时间,却是没了办法。

    又想了想,叹道:“难怪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别人劫道了不起就是财色、性命,我这被劫道,却是玩儿个故事,劫道劫出故事来,我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第四章 宝剑断,书生原是铸剑人

    华晓芸忙活了一天,虽然道没劫成,得了个“说书先生”,也是志得意满,兴冲冲得跑去找他的父亲,也就是连云寨寨主华云豪。

    到了房前,却见房门紧闭,更派了两个守卫,华晓芸奇道:“爹爹平常都不派人守着的,这是怎么了?”

    刚要进去,却听守卫道:“小姐,老爷刚才说不让任何人进去。”

    华晓芸怒道:“里面那可是我爹,他说的话能对着我使吗?”

    守卫听了有些为难,不知拦还是不拦,若是不拦,听刚才寨主的语气,显然是大事,误了事儿,责罚下来,自己可承受不起。

    却在他犹豫当中,屋内已经传来了声音:“是芸儿来了吗?进来吧。”

    两名守卫一听,不由喘了一口气,立刻放华晓芸进去了。

    华晓芸才进到屋内,就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华兄,没想到十年不见,你女儿都这般大了。”

    华云豪开怀一笑道:“芸儿,快来见过你燕叔叔,你不是整天闹着想见一见我们绿林第一高手吗?今天,人可是真来了哦!”

    华晓芸一听,惊道:“你就是传说中,天州第一剑客燕广陵,燕叔叔?!”

    燕广陵笑了笑道:“天州第一剑客我倒是不敢当,不过,我确实叫做燕广陵。”

    华晓芸一听燕广陵承认了,更是兴奋,忙问道:“燕叔叔,我可常听我爹提起您,说和您有八拜之交,总以为他吹牛呢,没想到是真的。”

    华云豪听了这话,装作有些生气,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起你爹的不是,真是不孝,真是不孝!”

    华晓芸扮了个鬼脸,笑道:“爹爹就是好面子,明明就不生气的!”

    燕广陵听完,见这侄女如此鬼灵精怪,也是忍俊不禁道:“华兄,你这女儿,可比你厉害多了。”

    华晓芸看着父亲和燕广陵高兴的模样,不由灵机一动,又道:“燕叔叔,我都听人说你剑法天下无双,你能教教我吗?”

    华云豪听了,略有些严肃的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口无遮拦,你燕叔叔的绝世剑法怎能轻易传人!”

    燕广陵听了,微笑道:“华兄此话差异,武学之道,本就是博采众家之长,芸儿若是要学我这几招庄稼把式,那便学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华云豪听了,喜道:“贤弟,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燕广陵听完,笑道:“华兄,你我相识多年,我何时说话不算话过?”

    华晓芸听了更是开心,忙道:“侄女谢过燕叔叔!”

    燕广陵笑了笑,又道:“华兄,倒是有件事情要烦劳于你。”

    华云豪道:“你我兄弟,何来烦劳之说。”

    燕广陵转身朝窗外望了望,道:“我与那逍遥客约战于三月后,倒是需要华兄帮我寻把好剑。”

    华云豪奇道:“据我所知,贤弟曾今得了一柄寒光剑,号称稀世神兵,怎么还缺兵器?”

    燕广陵叹了口气,长袖一抖,飞出两节断剑,又说道:“我于五年前得到这柄寒光剑,也是分外欣喜,可谁知几年后,我内力大进,这剑居然难以承受我之内力,断成两截,我这一身功夫又尽在剑上,没了趁手兵器,着实不便,我独来独往惯了,朋友不多,故此,才烦劳兄长想想办法!”

    华云豪捡起一节断剑,暗运内力,往剑身轻轻一弹,只听一道清亮剑鸣传出,华云豪叹道:“贤弟啊,为兄也在这江湖上打滚几十年了,这等宝剑我都是未曾见过,你叫我还上哪帮你找把更好的?!”

    燕广陵道:“既然如此,那也无妨,尽人事,听天命,逍遥客此人精擅刀法,一柄玄青宝刀,相传锋锐无双,但也不见得能稳吃定我。”

    华晓芸听了,忙道:“燕叔叔,你能把这么厉害的宝剑都震断,那逍遥客肯定是比不过你的,就算不用剑也一样!”

    燕广陵笑道:“却是如此,想不到我习武几十年,还没有你这丫头看得开啊。”

    华云豪道:“贤弟暂且放心,就在我这寨子里呆上一些时日,我竭尽全力为贤弟寻访名剑。”

    燕广陵道:“那就有劳兄长了。”

    华晓芸捡起地上的利剑看了看,又道:“燕叔叔,这剑既然断了,不如送给我做个纪念吧。”

    燕广陵笑了笑道:“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华云豪算了算时辰,道:“贤弟,此时已经不早,你虽然修为精深,总也不能不吃饭吧,我可是要好好和你喝一杯呢!”

    华晓芸这时突然想到:“糟了,把那书生给忘了。”急忙向华云豪说道:“爹爹,我还有些事儿,先回房里,一会儿再来吃饭。”

    华云豪道:“你们女儿家,就是事多,贤弟,别管她,我们先去!”说着就并肩和燕广陵出去了。

    话说袁西望在柴房中呆了半日,原本包袱中的干粮和水也全被肥四、胖三扔了,此时饥渴难耐,无奈道:“糟了,他们怕是将我给忘了,哎,若是饿死在这里实在是憋屈,还不如被人一刀杀了痛快。”

    转念一想,又道:“这才半日饥渴,我就忍不住了,却如何能够问得长生之道,求道之心不坚,实在该打!”说着竟然自己打了自己两耳光。

    接着,他又想道:“当初若是学些武艺,今天也不会这般凄惨,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好高骛远,我成仙之路尚远,若是今后又碰到几个不讲理的武林中人,岂不是命也送了。必须学武!对了,我记得当初曾看过一本江湖散人记录的《练气要诀》听人说,虽然不是什么神功法诀,但也是能够练出内气,我这时便开始练,万万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便回想起那《练气要诀》,他从小聪慧,那练气要诀也不长,仔细回想一下,竟然全部记得。

    立刻盘膝打坐,凝神静气,开始感悟那《练气要诀》中的第一步,养气。

    片刻之后,袁西望竟然就隐约感到一股微弱暖流盘旋于丹田之中,心中大奇道:“不是说,寻常人也要一月才能感觉到真气流动吗,怎的我一会儿便能感觉到?”

    他不通武道,也不多想,既然第一步过了,那便开始第二步,周天。

    有了气感,便是搬运周天,将周身血脉经络中的真气凝聚一处。

    袁西望将意念集中于丹田之上,朦朦胧胧只觉一团淡白色的气体在丹田之内翻滚,随着意念的加强,那团真气便会一点一点得移动。

    自丹田起又过五脏六腑,直达百汇,那团真气越是前行便越是壮大,接着,竟然生出无数气丝,向着其他经脉游去,同时,袁西望感到足底又是两股热气升起,接着是双手,四肢同时生出一股气流,沿着经脉循环往复,最后又归于丹田。过得一时,竟然是越来越快,袁西望立刻感到一种浑身欲裂的痛苦,立刻心念下沉,硬是将那最初诞生的气团从百汇处拉回了丹田之内,这时,周身经脉内的真气方才缓缓停止运转,长长出了一口气,袁西望道:“怪了,这练气之法,应该是秉承天地万物运行之理,周天搬运之后,应该是血脉通畅,精神更好的,怎么我这运行了三个周天,居然是神乏疲惫,浑身胀痛,若是继续运行下去,怕是气血不顺,一命呜呼了!莫非,这《练气要诀》根本就是唬人的?不对啊,我明明很成功就练出了真气……”

    苦思无解之际,却见柴房门打开了,赫然是将袁西望绑来的华晓芸。

    “穷书生,你还好吧?”她面带娇笑的问着,倒是没有丝毫关切得意思。

    袁西望轻轻站起,身上又是一阵酸痛,说道:“小姐若是再不来,在下怕是渴死饿死了。”

    华晓芸笑了笑说道:“你这书生真是孬货,我爹当初单骑过大漠,断粮半月,滴水未尽,如今还不是好好,你也忒是娇气!”

    被华晓芸这样一说,袁西望还真是有些面红耳赤,心道:“我一男子汉大丈夫,怎的向着女孩儿诉起苦来,实在太没出息,以后定然不可如此。”

    想了想说道:“小姐说的是,却是在下不对,也罢,小姐有事,那便先行吩咐,吃饭之事,稍后再说。”

    华晓芸又嬉笑一声道:“你这书生真是好玩儿,明明肚子饿了,却还要顾着面子,难道这面子还能让你吃饱不成?”

    袁西望听完这刁难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多了些思考,心道:“她说的也是不错,若是我生命危在旦夕,莫不是还要学那些英雄豪杰宁死不屈?可若是死了,岂不是万事皆休?但人不可有傲气,却也不可无傲骨,气节之物,就如人之尊严,若是没了,岂不是如同行尸走肉?我连这也堪不透,又如何问长生,逍遥于天地?”

    华晓芸见袁西望仿佛犯了呆,用手拍了拍他,说道:“你这书生,我不过随便说说,你想什么呢?都快成了木头!若是饿了,那便吃,若是不想吃,谁逼你也没用,连吃个饭也不能随心所欲,真不知你每天看得什么书?”

    袁西望一听,心中一亮:“对啊,凡是随心,若然我觉得对了,便是死了也要坚持,就如同当初建立剑坊,父亲如何对我,我还是将剑坊开了起来。我不愿做官,随了心愿,今天才走上这修仙之路。谬哉!谬哉!却是自己想得多了。”

    想通此节,袁西望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朝着华晓芸作揖道:“多谢小姐开导,解惑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华晓芸哈哈笑道:“你这人真是夸张,人家随便说说,你就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拜又谢。好了,我却是不做弄你了,这些东西你先吃了吧,今天寨子里来了客人,我没空听你说故事,改天再来找你,嘻嘻。”

    说着将手中盛放饭菜的篮子递给袁西望,转身就离开了。

    袁西望看着华晓芸离开,心中感叹道:“仙路缥缈,我确实磨练不够,就是目前这般模样,说是能学成仙法,便是我自己也不信,既来之,则安之,暂且呆在这山寨中,偶尔也能向那小姐讨教些功夫,待有了自保之力,再想办法离开吧。”

    计划好之后,袁西望便放宽了心,拿起那装饭菜的篮子,打算先填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