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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1部分阅读

不知对学武有什么看法?”

    一听这话,袁西望神情微变,道:“父亲这话的意思?”

    袁丰没有解释,继续说道:“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袁西望闻言,思索片刻才说道:“孩儿自从得了画影剑之后,对于剑器无可抑制的喜爱,总觉得剑中自有乾坤,我便是日日有剑相伴便心满意足了,可后来发现,剑终究是凶器,等闲人是把握不住的。”

    听了这番话,袁丰不由略感惊讶,不想儿子竟然有这番感悟,点了点头,示意袁西望继续往下说。

    袁西望又接着说道:“孩儿也曾想过习武,便是那些记载剑法的书籍也看了很多,但终究得都是些杀伐之术,落了下乘,却是将剑之一物也凭空降低了格调。若是要学,孩儿便要学那御剑飞仙,长生不死之术。长剑开合,抱日月星辰,吞云布雨,与天齐寿,便是潇洒天地间,谁人也束缚不得。”

    第二章 封剑炉,欲上九天求仙道

    袁丰听他说完,不由站起身来,度步而死,似乎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沉吟良久,他才缓缓坐下,又把一直捏在手中的玉牌递给了袁西望,说道:“既然你有如此想法,那收拾收拾行李,明日便上路吧。”

    袁西望闻言,惊奇问道:“父亲,您这是?”

    袁丰依旧是严肃的表情,没有太大改变,好像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决定,只听他继续说道:“这块玉牌乃是上古仙道玄阳宗的知客令,是为父当年意外所得,你此去往北三千里,有一座齐云山,便是玄阳宗所在,不过,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当年予我令牌的仙长说过,求仙问道非同寻常,着重机缘,你若是有缘,就能找到仙山,拜入其门下,圆了你的心愿。若是无缘,也许就连齐云山也找不到,如此,你可愿意去?”

    袁西望喜道:“父亲居然有此等奇宝?!怎不早说,便是再难,我也要去学成仙法!”

    袁丰又道:“你性子从小便是扭得很,认准了理儿,怎也不回头,但愿能求得仙道,不过,若然你没有得成仙道,也不用回来了,便在外自生自灭,我眼不见为净。”

    袁西望听到袁丰这话,心头震撼,似乎有所领悟,是一时间竟难以言语:“父亲,这……”他是想通了袁丰如此说话的原因,仙道渺渺,谁知生死,如今一去,便是归期难定。这样一来,袁丰如同没了儿子一般,心中如何不难过,可却故作决绝,如此可见,他对于袁西望的爱有多么深切。

    袁丰轻轻转过身,背对袁西望说道:“我有些困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也莫要来烦我,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就出发吧。”说着,便将袁西望赶出门外。

    此刻,袁西望不由楞在原地,这事情变化之快,让人难以接受,父亲让自己去追寻梦想,原本是件该大大开心的事情。然而真正发生之后,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思绪翻腾,不是滋味。

    末了,他跪在袁丰房门前,重重叩了三个响头,高声道:“父亲,孩儿去了,万望父亲保重身体。”轻轻擦干从眼眶里溢出的泪水,快步向外跑去,再留片刻,泪水又要下来了。

    屋内的袁丰,沉沉叹了口气:“哎,这般做,也不知是对是错。也许是天意如此,但愿你平安就好……”

    临近傍晚的时候,袁西望肩上挂了一个包袱,走到自己的剑坊门前。这时,工人们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关门。见袁西望来了,其中一个名叫袁铁的工人走了上来,说道:“少爷,这是要去哪儿?”袁铁本是袁西望的书童,可是少爷玩儿剑,书童也就变成了铁匠,一打五年,倒还没有荒废时间,也练了一身好手艺。

    袁丰摇了摇头,心情似乎十分沉重,声音也略有些沙哑,说道:“袁铁,去将其他人都叫来,我有事说。”

    袁铁点点头道:“是,少爷。”

    不多时,剑坊里所有人都聚在了一处,袁西望默默点了点人数,便道:“诸位,今天就到这里了,以后也不用来上工了。”

    袁铁一听,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袁铁这一问,又有人忍不住问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袁少爷,难道袁老爷不准你开剑坊了?这可不行,要不是少爷你的剑坊,我老牛怎么养活的一家四口,这袁老爷肯定是听了外面人说你的坏话,让我去和他说。”他名为牛桩,原是庄稼汉,可惜老父亲重病,将田地也抵了出去,若非被袁西望接入剑坊,一家四口早已流落街头了,因此,对袁西望也最是感激。

    袁西望微微一笑,道:“牛叔,你也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大家也静一静,都听我说。”

    如此一说,人群才稍稍静了些。袁西望接着说道:“各位,有些是我袁家的家丁,有些则是镇上的叔伯,我袁西望多谢各位鼎力相助,才能将这剑坊做得有声有色,不过,这最初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我个人的兴趣、私心,我在这里向各位赔罪了。”说着,袁西望拱手向众人一拜。

    “少爷,您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吗?若是没你这剑坊,我们哪能过得这般安逸,是我们应该谢谢少爷你!”

    “是啊,少爷,您这剑坊,可是救了我们一家啊!”

    周围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袁西望,看得出大家都是真心感激他。

    袁西望看了看众人,心中更是有些感慨,深吸了口气,才又说道:“其实,今天关闭剑坊并非家父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实不相瞒,我已决定前往千里之外的仙门学习长生之道,虽不知能否学成,但千山万水,归期难定,这剑坊,实在无法经营下去了。”

    这样一说,众人才了然,可不一会儿,又面露悲情。成仙之说,虚无缥缈,虽然传说云州是有飞天遁地的神仙,但寻常百姓哪里见过,没见过,心中更不踏实,何况,仙人可是不会死的,那少爷要是成了仙,还怎么能见得到他?

    过了一会儿,袁铁率先说道:“原来少爷是要去学仙法,这可是好事啊,你们难过个什么劲儿,等少爷学了仙法回来,也能让我们大家多活个几百年呢,哈哈!”

    袁西望听了这话,心中的阴霾不由淡了一分,豪爽得说道:“是啊,大家都等着,等我回来,大家能再活一百年。”

    这时,牛庄也洒然一笑道:“好,既然少爷要去寻仙问道,咱也不能留着少爷。可是,这一去也不知多久,今天定要和少爷好好喝个痛快!

    袁西望听了,笑道:“今日便和大家痛饮一番,大家也莫要怕我年少,尽管喝,不醉不归!”

    一时间,剑坊内,欢声豪语,不曾断绝,到了次日清晨,袁西望才微微转醒,自语道:“可真喝了不少啊。”

    看了看周围,心道:“这是剑坊里我的房间啊,外面的人想来都回去了,看样子,是袁铁扶我进来的。”

    拄着床沿站起身来,唤了一声:“袁铁,袁铁。”

    不多时,就见袁铁走了进来,睡眼惺忪,看来也没睡多久。可来到袁西望身边,脸上的睡意却一点儿也没有了,只是一摸解不开的愁,他向袁西望问道:“少爷,什么事?”

    袁西望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袁铁,你从小伺候我,到今天也有十五个年头了,幼时不记事,可打从记事起,你便对我照顾备至,从无错落,我两虽然名为主仆,却也和兄弟无异。”

    听了这话,袁铁感动之极,心中念头一转,忙道:“少爷这话可说的不对,我从小被老爷收留,照顾少爷天经地义的,何况少爷教我这么多本事,若不是碍着老爷的面子,咱剑坊怎会才有这点规模。我袁铁这辈子,就是死了,也是少爷的奴才。少爷不是要寻仙去吗?我也陪少爷你去吧,总要有个人照顾您啊。”

    袁西望叹了口气道:“这怎使得,求仙寻道首重心诚,若是还带了家丁,那成何体统,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回来,你即便跟去也是无用,我母早死,我一走,唯独剩下父亲一人,你定要帮我好好照顾他!”

    袁铁用力点头道:“少爷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也不会让人伤害老爷的。只是您一个人上路,实在危险……”

    袁西望道:“你还不清楚我吗?我虽然未曾考取功名,心中经纶又岂是等闲可比,何况,以我对剑器之道的认知,就算旅途有难,混口饭吃还不容易,去哪里也饿不死的。最近这一年,无论我如何推演、尝试,也无法铸出更好的剑了,就算不去寻仙问道,恐怕这辈子,手艺也就仅此而止了,你知我甚深,应当明白我的心情。修仙之路艰难,若能解我心中困惑,我也是一往无前的。”

    袁铁自小就与袁西望一起,心知他主意已定,就不会更改,面露无奈,有些不愿得说道:“那我只有祝少爷早日学成归来了。”

    袁西望点点头,又道:“你去将我放在书架后的箱子取来。”

    袁铁闻言立刻绕到书架后,取过木箱,拿到袁西望身边打开木箱,只见其中慎重得摆放着三把长剑,一柄最长且阔,两刃开封,剑尖却内凹,剑脊刻画着四时变化,有一种奇特的厚重感。

    一柄稍短,仿佛用大块水晶雕琢而成,浑然一体,剑身通透,看不出一点杂质。

    还有一柄最短,剑身黑白交加,仿佛杂乱,却又似有所纹理,但从其剑身反射的寒光看来,此剑定然也是削铁如泥。

    此时,若然有武林人士看到,恐怕立刻要为这三把神兵利器斗得你死我活。

    袁西望轻轻抚摸着三把宝剑,最后又把箱子关起来,交到袁铁手中,说道:“这三把剑乃是我这五年来最为满意的三把,花费了无数心血,相信在俗世间也没有几把剑能超越其上,不知将来见了仙人之剑,那又会是怎样?”说到这里,袁西望脸上不由露出了对未来的向往之色。

    他边说着,又伸手往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说道:“这三把剑乃俗世之剑,也不便跟随我寻仙问道,你收了交给我父亲,让他也留个念想,算是我这不孝子对他的一点心意。略有遗憾便是这三把剑未曾寻得明主,尚未开封。开封之法,我记载在这本《解剑录》中,其他还有我的铸剑心得,便一道送给你,当作临别之礼。”

    说着,便站起身来,取过包袱,就要离开。袁铁见了,急忙拉住他,说道:“少爷,这会儿,时辰尚早啊!”

    袁西望叹了口气,道:“不早了,此时不走,我怕便也不想走了。”

    袁铁听到此,终知离别在即,眼中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少爷!”

    袁西望笑了笑道:“你该为我高兴才是,怎么哭了?”

    袁铁缓缓放开了手,道:“少爷,你可要保重啊!”

    袁西望拍了拍袁铁的肩膀,他虽然年幼,但从小书看得多,又经营剑坊,磨练之下,比同龄人成熟得多,和袁铁在一起的时候,他更像是个哥哥。

    袁西望转过头,轻轻推开开房门,看着有些昏暗的夜空,头也不回,淡淡说了句:“我一定会回来的!”接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袁铁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追了出去,到得剑坊门前,却听见一个疲惫的声音:“袁铁,别追了。”

    袁铁侧目一看,惊道:“老爷,您怎么?!”

    袁丰道:“相见时难别亦难啊,他若看见我,便难走了。”说着,又向袁铁问道:“你怀中抱着什么?”

    袁铁道:“老爷,这是少爷这五年里铸的最好的三把剑,外面卖那些,难及这三把的百分之一,少爷说是留给您的。”

    袁丰一听,忙接过剑来看到:“天子!诸侯!庶民!哈哈,我原道他不成器,谁知,他早已有这般成就了,修仙好,修仙好啊,我儿怎是凡尘客啊!”

    说完,袁丰一边捧剑大笑,一边道:“袁铁,明日叫工人都回来,从此我袁家就经营这剑坊!”

    第三章 行路难,更遇贼盗逞威风

    当午时的阳光落在云华镇上的时候,人们都知道了一件事,袁家的大少爷,寻仙访道去了,大家只道他是痴心妄想,做事越发没有道理,不过,大多人却高兴得很,从此,云华镇就少了个纨绔。

    而袁家老爷似乎经受不住刺激,忆子成疯,竟帮着儿子开起了剑坊。

    不过这一切,袁西望都不知道,他一路向着北方而去,路过村镇,稍作休憩,问明了道路又继续前行,旅途中顺道收集一些说神写鬼的杂记以及与剑相关的书籍,赶路时,便在马车上翻看着,倒也怡然自得。

    一个月后,他已经离开的云华镇所在的云州,到了中部沧州,这一州,土地比起云州更为辽阔,人口也多,便是官府治理起来,也极为困难,故此,沧州地界上,武林势力繁多,而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者也是数不甚数。

    方才进了沧州,袁西望所雇用的马夫已然不愿走了,说道:“这位公子,前面这片山地多有盗贼出没,小人这马车却是不便前行了,你还是徒步过山吧,没有马车,您还更安全一些。”

    袁西望道:“老哥莫不是嫌我银两给得少了?”

    马夫忙道:“瞧您说的这话,我老徐赶车都十几年了,从没有做过亏心买卖,这也是行规,沧州这边儿,逢林不入,见山不攀啊。您若愿意绕路,我们这便走。”

    袁西望皱了皱眉,心道:“这一绕路,却是多了几百里路程,我离那齐云山更是不知还有多远,这若回回如此,却不知何时才能到得了,更别说修仙了道。”

    想到此,袁西望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独自上路了,多谢老哥载我这一程!”

    马夫摇了摇头,道:“行,既然你决定了,不过,我还得说一句,这绿林里虽然是有规矩,独行过路的不劫,可保不准也有不守规矩的,你自己还是小心些。”

    袁西望道:“老哥放心,我一穷书生,身上就几本破书,银钱也不多,他们便是劫了我也没什么大用。”

    马夫道:“但愿如此,那我可就告辞了。”

    袁西望拱手道:“老哥一路走好。”

    马夫掉转车头,一扬马鞭,喝道:“后会有期,驾!”

    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袁西望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前方的山岭,一步一步走去,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高声吟道:“从来登高不用走,醉卧青云望太虚,欲把青锋揽明月,行路更在云雨前!”

    袁西望眼前这一片山脉便叫做连云山脉,离沧州主城沧州城最为接近,但四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岭,野兽丛生,更不知藏了多少匪盗,然而,此时袁西望心中豪情四溢,只觉仙路逍遥,一口气翻过两座山峰也没有感到疲惫,又走了一会儿,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诧异之下,也不由加快了几分步子。

    走不多时,就看见前方树丛之内,一个妙龄女子,正被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按倒在地,欲加施暴。

    袁西望心下着急,竟忘了自己也是手无缚鸡之力,想也没想就高声喝道:“住手!”

    两名凶汉见了,怒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

    说着,其中一人便放开那姑娘,朝袁西望走了过去,只见,那大汉身形矫健,龙行虎步一般,显然是练过武功的,袁西望不由大急,可惜此刻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

    尚在思索对策,就见那大汉到了眼前,说也不说便朝着袁西望抓去,蒲扇大的手掌朝着袁西望头顶按下,简直像是捕捉牲畜。

    袁西望看着那落下的手掌,连忙闪身,不知是动作慢了还是怎的,还是没有躲过,稳稳被大汉抓住了衣襟。

    只见大汉抓住了袁西望,大声道:“妈的,原来不会武功啊!”

    袁西望道:“我便是不会武功,也不能坐视你糟蹋良家妇女!”他刚说完这句话,却看见了令人目定口呆的一幕,只见原先被按倒在地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神气活现,哪有丝毫受欺的样子,她随意打量了袁西望一眼,就朝抓住袁西望的那汉子说道:“肥四,你什么眼神啊!这就是一穷书生,哪里来的贵公子?!”

    袁西望看这女子方才二八之龄,美貌非凡,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做了这等营生。

    被叫做肥四的大汉听见少女的话,仿佛受惊的小鸟,小声道:“小姐,我这不是没读过书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