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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少年天子]福雅清穿为后第7部分阅读

    该怎么说,但是就觉得,怎么这么好看,不张扬的、沉静的,却又是毫无保留地慢慢就绽开了,开到人心里头去了。不像乌云珠笑起来总是带了三分愁,嘴角翘着,眉头却还皱着。

    福临看娜木钟走了,长松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我看着她就头疼,还是少见的好。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听着呢,那你不是还有乌云珠和孟古青呢么。”博果尔咧嘴笑道,“乌云珠那么好看,你又那么喜欢她,看她不就好了。”

    “朕倒是想看她。”福临还是一肚子火,刚到景仁宫门口,那秋韵就出来接驾了,说什么贞嫔身子不适,不想见他。

    想看看不着,想去瑞嫔那里看看孩子吧,皇后在呢,把个皇帝憋屈得只能靠和弟弟比武来纾解了。

    博果尔如今还住在宫里,贵太妃很喜欢拿皇帝后院起火的事情放反面教材教导博果尔,以后一定要和佟腊月好好过日子。听得越多了,博果尔心情就越多,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跟唱戏似的,成天要死要活,这辈子成全了吧,还得闹。安亲王那个傻子还敢要娶乌云珠,以后头上的顶戴变成翠绿的只怕他还要去供着乌云珠呢。

    而那边秋韵回去跟乌云珠说的是,“听说瑞嫔娘娘,也就是之前巴贵人怀孕了,皇上去瞧瑞嫔了。”

    “瑞嫔……几个月了……”

    “这个奴婢不知道。”

    乌云珠心口一紧,又晕过去了。福临跟她海誓山盟的同时,竟然还让另外一个女人怀孕了,如今这个女人的分位都和自己一样了,等这个小阿哥生出来了,岂不是自己还要低到地底下去。

    原本说什么一生一世的,说什么只会有自己一个妻子,要和自己一起富强大清的,原来都是骗人的……早知道有今日,当日你还不如让我嫁给安亲王,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乌云珠昏迷之间还是泪水涟涟,急的容妞直打转,“我去求皇上过来,小主这样下去会垮掉的!”

    “姐姐别提了,皇太后让咱们整个景仁宫服侍二位主子好好养病,别说你去找皇上了,就是踏出景仁宫一步都是不能的。”秋韵拦住她道,“皇上如果心里有小主,自然会过来看她的。”

    “什么叫如果!皇上心里当然是只有我们小主了,都是青格格!如果不是青格格设计勾引皇上,格格才不会病成这样!”容妞情不自禁地嚷道。

    “你喊什么,再把小主吵醒了!”秋韵被她嚷得脑袋都疼了,皇上心里只有贞嫔一人,那也经不起这样贞嫔折腾。贵妃给折腾没了,如今病怏怏地躺着,还想折腾,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容妞声音放低了不少,但还是愤愤不平,秋韵实在受不了了,一甩帕子道,“我去看看小主的药好了没有,你看着小主。”

    乌云珠身子不能动,可两个婢女谈话她都听在耳朵里,她们两个打小就在一块儿,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姐姐会想后宫里的女人一样,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去争宠,她明明知道自己和福临爱的有多深,为什么……

    她姐姐孟古青脸上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宫里人都是亲眼看到福临如何打了她,又如何护着乌云珠的,除了暖冬之外,其他宫人的态度已经隐约有了变化。孟古青这时候伤上加伤,草木皆兵,一点点不对劲她都能看成逢高踩低。

    昨晚的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原来在你们心目中,我只是一只可以陪着乌云珠的宠物么……乌云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抢福临,你怎么忍心下手害我。

    在这后宫里,往往最自欺欺人的便是,身不由己这四个字。若肯放下这富贵,一心求仁,如当年福雅,在冷宫里呆着,身由己,心由己。

    31第 31 章

    “绣梅,让乌兰取些祛瘀的药膏,你给端顺妃送去,让她好好养着。”娜木钟说着,自己动手将一支点翠小凤钗簪在发上,翠羽流光华彩,更难得凤嘴衔着一粒水滴型的珍珠,竟是璀璨的金色,同翠色相互辉映,虽是小巧的一支,却也堪称巧夺天工。

    同绣杏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绣梅领命去了,绣杏则将胭脂递到娜木钟手上,娜木钟指尖沾了一些,细细在自己嘴唇上抹匀了,嫣然一笑道,“好看么?”

    清晰的西洋水银镜里照出绣杏认真的神色,“主子自然是最好看的。”

    娜木钟笑笑,这样的年纪,自己好看给自己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早上除了有几个福晋递牌子外,就是内务府来报襄郡王的府邸已经建好了。吉日也已经挑好了,只等着贵太妃同博果尔出宫去了。

    历史上康熙大帝的额娘就快成为襄郡王福晋了。娜木钟想到这里,皱了皱眉,不知道佟腊月会不会走上同董鄂氏一样的路。

    太后听到府邸建好的消息,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份例上的东西都是弄好的,其余你看着赏吧。”

    娜木钟浅笑的表情在太后看来忽然有些陌生了,什么时候这个孩子也开始这样喜怒不露了,心里头顿觉几分凄凉,精气神便弱了,让娜木钟下去了。

    今日进宫来请安的人里,头一个就是带着侧福晋而来的小玉儿,她的面色竟比娜木钟最早见她的时候要红润不少,身后的瓜尔佳氏娜木钟选秀时候见过一回,眉目在此时在清晰起来,也算是清丽可人。

    “福晋气色很好。”娜木钟直接说道,小玉儿会意一笑,转头看了一眼瓜尔佳氏之后才道,“有劳皇后挂心,府里头有侧福晋帮着一起操持,伺候王爷,我自是担子轻了不少的。听说瑞嫔有孕了?”

    “是啊,她也是个有福气的,从格格熬到了嫔位,还是皇额娘亲自赐的封号。”娜木钟偏头笑了一下,发间的珍珠轻轻晃动,温润的金光几乎要溢出来似的,“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呢。说起来,本宫还等着侧福晋的好消息,先祝你早日为摄政王诞下小世子。”

    娜木钟清楚看到瓜尔佳氏握着帕子的手紧了一下,这才福身,“奴才多谢皇后娘娘吉言。”

    小玉儿不屑地抿了抿嘴角,“刚才听您身边的绣梅姑娘说襄郡王的府邸已经建好了,我还想着去给贵太妃道贺,就先……”

    “本宫同福晋一起去吧,正好备了些东西,一并带去也不用走第二趟了。”娜木钟打断她的话道,“本宫同福晋去去就来,侧福晋不妨歇歇。”

    “多谢娘娘体恤。”瓜尔佳氏没有丝毫不悦地目送二人离开。

    二人都没有坐轿,并肩走着,娜木钟先道,“皇叔对这个侧福晋可还满意?我这个侄媳妇可是绞尽脑汁才挑了这一个,标准的八旗贵女。”

    “她自然事事是好的,大方得体,府里不少事倒是真的有她在轻松了不少。”小玉儿看了看左右,然后道,“只是可惜了,王爷瞧上的,是她的陪嫁丫头,说不定过个几日,就要升庶福晋了。”

    “什么?!”娜木钟不可置信地看向小玉儿,“瓜尔佳氏府上也是家教严的,怎么还出了这样爬主子床的奴才?要在咱们草原上,可就是一鞭子一鞭子打死的。”

    小玉儿摇摇头,“咱们王爷哪里舍得,是新婚第二天那丫头伺候的时候,自己瞧上的,当时就开口问瓜尔佳氏讨了的。这也是瓜尔佳氏一族骁勇善战,女孩子也是教养的好的,要换成董鄂氏那样的南蛮子,还不得生生气死过去。”

    娜木钟难得的好奇了,“这丫头是怎么样的绝色,让摄政王这样失态?”

    “哪里绝色了,不过一双眼睛长得……像王爷一个故人。”小玉儿口气里的不屑更重,换了个话题道,“娘娘今日这支凤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头一回见着这样的金珠,别致得很。”

    “我那里还有着这样一枚珍珠,比这个还要大一些,一会儿让她们找出来给福晋带回去,做个坠子戴最好了。”娜木钟不在意地说道,“这个还是当年摄政王给我阿爹下的聘礼里头的呢。”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收,您留着做成一对戴多好。”

    “钗子这东西也和人一样,是不是成双成对,其实不重要。”娜木钟意有所指,小玉儿笑道,“可惜有的人,好像天生离了另一个就再也活不成似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鸳鸯失偶!”

    两人走走停停,谈得是分外投机,等到地方一看,贵太妃的心情简直不能再好了,娜木钟干脆先抛了手头的事,从宫里聊到草原,那叫昏天黑地。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这景仁宫还差一个人呢,这戏可不太好看。”贵太妃眼里闪着灼人的光,“皇太后封了景仁宫,主子娘娘不觉得这宫里头太静了?”

    娜木钟自然知道她们两个人想看皇太后的笑话,自家姑姑是疼自己的,若是自己解封,指不定是火上浇油……

    她思量着贵太妃的话,忽然又听贵太妃道,“可惜我是看不上这恪妃长什么样子了,不知道这真正的南蛮子同那半个南蛮子,哪一个更正宗些。”

    “听说这恪妃也是大家闺秀,贞嫔会的那些,她也会么?”小玉儿问道。

    娜木钟给了绣杏一个眼神,绣杏上前解释道,“回太妃,回福晋,恪妃娘娘也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听说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派去教规矩的嬷嬷也说很有大家风范,行止有度,为人正派。”

    三人心里其实都有一本帐,还是把贞嫔放出来比一比的有意思。于是皇后回去之后,给太医院下了懿旨,务必以最快速度治愈贞嫔。

    福临忙着和前朝的摄政王一派交涉夺权,也顾不上乌云珠。乌云珠不配合的态度让本来就深感压力的太医更是心急如焚,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贞嫔自己想不开病歪歪的,他们总不能说她是装病吧?

    最后两个太医一合计,也不用慢慢调理,直接下重药吧,几副药下去,贞嫔身体状况好了起来,心境也开阔了一些,只是她不知道,这药其实是以损害自己元气为代价的。再加上娜木钟时时送去福临的消息,乌云珠不由惭愧了,“他在朝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我居然还给他添乱么?他心里既然是有我的,我便给他一个机会,等他来向我解释。”

    不过一旬,恪妃进宫那日,太医回报乌云珠脉象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孟古青的脸上自然也好得瞧不见了。于是娜木钟传话,让这两位一起在慈宁宫等着见恪妃。

    乌云珠就算是对着铜镜也能看到自己蜡黄憔悴的脸色,忙吩咐容妞道,“快把胭脂水粉拿给我……”

    她之前在府上病了的时候,甚至比现在还要憔悴,可是现在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自己这副难看的样子被福临看到,宫里美人如织,她不想输给她们,她不想看到福临的目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尤其是……皇后身上。

    往日来传话的都是皇后身边的秋致,她像是恩赐似的把福临每天做的事、见的人告诉自己,她甚至可以看到娜木钟吩咐秋致时候得意洋洋的表情,他们才是夫妻,也只有皇后和皇太后才能名正言顺的知道皇帝做了什么。

    乌云珠也试图让人去打探福临的消息,可是小太监磕头磕得头都破了,“还请贞嫔娘娘饶命啊,奴才死不足惜,可窥伺帝踪是大罪啊。皇上想见娘娘自然会来的,娘娘饶了奴才吧!”

    窥伺帝踪……乌云珠用力咬住嘴唇,咬花了唇上艳丽的胭脂,也咬疼了自己的心。

    等她梳妆完到慈宁宫的时候,孟古青同瑞嫔早就在太后身边凑趣了,瑞嫔还不显怀,可还是时不时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满足。这个动作深深刺痛了乌云珠,要向孟古青行礼这件事也让她心上的刺又深了几分。好在抹了脂粉,也看不出她的脸色灰白。

    恪妃穿着特地赶制的凤冠霞帔,身量长开了,比乌云珠还要婀娜,表情有些刻板,倒是让皇太后想起了汉家女人本就是这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矩比宫里头还多,也就该是这样刻板的样子。

    再一瞧乌云珠眉间三分愁,蹙眉捧心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喜。当初看着她也是个知礼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鄂硕真是不会教孩子。

    以人为镜,可以正衣冠。一样水灵灵,一样娇滴滴的两个人放在一起,乌云珠就像是个赝品,除了楚楚可怜之外,全然没有恪妃的得体。

    娜木钟摸摸手上的镯子,对这个恪妃眉宇间的傲气很是欣赏,她这副表情根本就是带着脸上的面具,用自己的方式抗拒着被作为朝廷安抚汉人的工具。

    “皇额娘,臣妾瞧着恪妃很是投缘,这个镯子是羊脂白玉的,给恪妃妹妹当是见面礼吧。”娜木钟脱下镯子亲自给恪妃带上,轻声道,“本宫记得汉人很是推崇玉,所谓强极则辱,情深不寿,谦谦君子,温良如玉1,不知道妹妹听过没有?”

    “皇后娘娘好学识,臣妾佩服。臣妾不过只是识了几个字,怕要在娘娘面前要是班门弄斧了。”恪妃谢恩的同时,顺势抽回自己的手,腕间玉镯几乎和皮肤是一色的,不分彼此。

    难怪送她进宫,这才叫绝色,而且很是乖觉。娜木钟自嘲道,“本宫哪里有学识,字还没你识得多呢,不过听了这么句话而已,咱们蒙古女孩子,都是擅骑射的,瞧着你这样瘦弱,大概是不行的。”

    “曲有所长,寸有所短,术业有专攻罢了。”乌云珠插嘴道,“臣妾还想着同恪妃交流心得呢。”

    恪妃此时不过拜见了太后皇后,尚且不知乌云珠分位,只得出声询问道,“臣妾眼拙,这位娘娘是?”

    “这个是贞嫔董鄂氏,同瑞嫔一样都是你妹妹。”皇太后慈祥的回答她道,“哀家还有个义女,也是汉人,只是要待嫁,躲在后殿不肯出来见人呢。她不像你这样知礼,很是调皮的一个人。”

    “臣妾不敢同格格相比。”恪妃知道她说的是孔四贞,忙自谦道,“臣妾真是个无才的,贞嫔妹妹高看臣妾了,若是出了丑,可真是……”

    娜木钟看乌云珠强装出来的笑脸,安抚恪妃道,“好了,你们汉人不是总说女子无才就是德么?听说那扬州瘦马最有才呢,比得上咱们一指甲盖儿么?不过贞嫔倒真是个有才的,最是风雅的一个人。”

    往常这样的难堪,孟古青就该出言相助了,她今日也开口了,最是体贴不过了,“贞嫔妹妹真真是这后宫风雅第一人了,我们这样的粗人在她面前,也只要求德行不亏,哪里还敢提个才字。”

    瑞嫔不愿加入这场战争,摸着肚子不说话,娜木钟见了,向皇太后请旨道,“皇额娘,瑞嫔如今刚有孕,身子不搭利索,让她下去歇着吧,反正恪妃妹妹就在宫里,什么时候见不着?”

    “也是,瑞嫔,见了你恪妃姐姐便下去吧,好生养着,想吃什么只管叫人去做,万不可任性,生下了小阿哥,哀家给你记一功。”皇太后是真心盼着这个孩子,也不嫌弃瑞嫔出身低,语气和蔼可亲。

    曾几何时,皇太后也是对自己这么说话,可是现在她却是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乌云珠想叹气,又硬生生憋住了,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看瑞嫔告退。

    孟古青和她自小一起长大,一看她蹙眉,就知道她又难过了,心里冷笑,以

    32第 32 章

    襄郡王娶亲在后宫兴起的波澜还比不上恪妃进宫大,只有些宫人庆幸着难伺候的贵太妃也跟着儿子一起出宫去了。

    博果尔对佟腊月有一种很真切的别扭和不真切的恍惚,上一世她是皇帝哥哥的女人,这一世她原本也是心心念念要进宫的,结果却嫁给了自己。在博果尔心里,佟腊月身上像是被打上了福临的标记。

    还有就是,乌云珠那时候也想着要进宫,后来就真的和皇帝勾搭成j了,佟腊月会不会是另一个乌云珠呢?

    满眼的红色,佟腊月穿着郡王福晋品级的吉服坐在床边,纵然是端庄得体这般隆重的衣裳,也遮不住她的甜美。看她含羞带怯地坐在那里偷瞄自己,和前一世在大宴时看到的佟妃相重合,心里顿时就开始想,她在福临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欲拒还迎。

    明知道不该迁怒在她身上,但博果尔始终觉得别扭,他从前的、现在的妻子……原本压抑下去的恨意又漫了上来。

    “王爷?”佟腊月看他半天不过来,忍不住抬头喊了他一声,含情脉脉的双眼早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