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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少年天子]福雅清穿为后第6部分阅读

    ,可是……真的很累啊,她都怀疑原先那位静妃不是善妒,实在是被选秀这些事累趴下了。好在后头的事都有据可循,能轻松下来。

    再说那日福临翻了孟古青的牌子,接连几天便都是翻孟古青的。像是一个恶性循环,他越是去找孟古青,乌云珠就越不肯见他;乌云珠越不肯见他,他就越去找孟古青出主意,渐渐的,孟古青受够了乌云珠的冷脸,夜里答应福临的话都说的好好,白天只当自己去说过了乌云珠不听,姐妹二人只是屏退左右呆坐着。。

    不用娜木钟开口,那些逢高踩低的便看出景仁宫偏殿不如正殿得宠,乌云珠的待遇连当格格时候都不如了。

    这段时间,她们两个一直是没有来向娜木钟请安的,每日只是错开些时间,去慈宁宫拜见太后。

    这天,娜木钟忙完了永寿宫的事,早起兴致不错地带着巴氏还有陈氏两个贵人去给太后请安。结果乌云珠和孟古青已经到了,乌云珠正跪在那儿给太后捶腿呢,孟古青笑着给太后凑趣。

    “臣妾今儿真是该打,来的晚了。”娜木钟扫过起身行礼的二女,神色多有不快,“几日不见两位妹妹,出落的更水灵了。还是皇额娘会教导人,哪里像臣妾带来这两个,直接就被比下去了。”

    皇太后弯了弯嘴角,“让哀家看看,你带来的到底比不比的。这是新封的贵人?哀家瞧着眼熟呢。”

    “你们自己说,本宫可不帮你们讨巧。”娜木钟走到太后身边,露出身后二女,太后也不说话,伸手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回皇太后的话,奴婢原先就是万岁爷身边伺候的,皇太后能瞧着奴婢眼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陈氏回道,她本不愿意先出头,奈何巴氏一语不发,再不开口就显得大不敬了。

    苏茉尔看了看,笑道,“奴婢记起来了,这位原先是服侍皇上的陈格格,皇太后说她伺候的好,还赏过一支簪子,可不就是贵人头上的那支。”

    “奴婢虽得皇太后的赏赐,但自知低微,要不是今日皇后主子领奴婢来给您请安,奴婢还舍不得带呢。”陈氏看娜木钟没有丝毫的不悦,这才敢继续开口。

    娜木钟觉得她还算乖觉,笑道,“我也没少赏东西,偏就接的皇额娘的恩典了,一会儿回去你还给我?”

    皇太后被她逗笑了,拍拍她的手道,“你哟,算起来陈贵人也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你就这么欺负人?你这个主子娘娘也忒小气了些吧。还回去就还回去,哀家给你个好的。苏茉尔,昨个给端顺妃还有贞嫔的白玉镯子拿一对赏了她,那个碧玺雕的石榴簪子哀家记得也还有一个,一并赏了。多给皇帝添些子嗣,也不枉哀家疼你们这场。”

    陈氏忙磕头谢恩,“奴婢多谢太后赏赐,借太后吉言,必定尽心尽力伺候皇上皇后,不敢丝毫逾矩。”

    “是个会说话的,皇后你该赏她。”皇太后眯眼看了一回,不能娜木钟回话便道,“都下去吧,哀家同你们主子娘娘说话,不用伺候着了。巴贵人也不错,石榴没了,那支竹叶扁方也不错。”

    乌云珠脸上顿时血色尽失,昨天太后是给她和孟古青一人赏了一对镯子、一支簪子,可那竹叶扁方是单独赏她的,如今竟然同样的东西给了个闷葫芦似的贵人。

    孟古青等出去慈宁宫之后,这才握着她的手劝慰了几句,看她还是惨白着脸不答话,只是笑笑,回了自己的正殿去。她也气太后这般作践自己,可是看情况太后只是想为难乌云珠,自己只是个顺带?

    人都退干净了,皇太后瞅着娜木钟直笑,娜木钟忙笑道,“姑姑可别这么看着我了,我心里慎得慌,我当然知道她们俩坏了规矩,可近来为了宫里的事儿,暂且腾不开山管制呢。且看着她们闹,回头新妹妹来了,正好拿她们立规矩,只是为难姑姑,天天对着这么两个了。”

    “我有什么为难,你这个正经主子娘娘还不为难呢。”皇太后点点娜木钟的额头,“学坏了,还知道杀鸡儆猴了。自个儿瞧着办,我懒得理你了。”

    “姑姑,今天这两个贵人,您说怎么赏啊。”娜木钟直接岔开话题,她只要知道太后心里明白这些事就可以了。

    皇太后不理她,看着苏茉尔摇头道,“你说皇后这是跟谁说的,肚子里忽然全是坏水儿了,自己门清的事儿,非得多问我这一句,好显得都是我这个老婆子的过错。”

    苏茉尔忍着笑道,“都说外甥似舅,郡主可不是像格格您么。”

    “你俩倒是联合起来了。”皇太后嗔了苏茉尔一眼,示意娜木钟按着自己想法去办就是了。等皇后也走了,皇太后长舒了一口气,“汉人不是说了么,十年媳妇熬成婆,你说这当婆婆还真是轻松。我只盼着皇帝懂事,亲政之后当个好皇帝,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皇上是格格的儿子,自然更像格格了,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苏茉尔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难得的舒心,后宫琐事繁杂,她如今却只要管好慈宁宫,也是轻松不少的。

    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概就是这样了。后宫前朝都很和谐,但是咱们的皇帝却不太和谐。

    28第 28 章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谁都不知道棋盘上的下一个子,会落在哪里。

    乌云珠捏着安亲王送给她的白玉棋子,心不在焉地解着惨剧,外头太监喊着皇上驾到,她手一松,砸在星罗密布的棋盘上,毁了整个局面。

    “小主歇了吧。”容妞上前劝道,乌云珠惨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孟古青那边的奴才宫女已经忙碌起来接驾了,像是生怕人不知道福临今天宿在这里一样。容妞愤愤不平地道,“青格格原来跟小主这么好,现在每天晚上独霸着皇上,居然还有脸跟您称姐妹,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们主仆二人都是没有经过人事的,秋韵虽然被赐给乌云珠当大宫女,却也只是管着吃穿用度,并不贴身伺候。所以也没有看出来孟古青根本就没有承恩,每晚乌云珠都幻想着福临抱着孟古青入睡的样子,明明又恨又恼,可到第二日再看孟古青还是姐妹情深的样子,又说不出什么了。

    心里渐渐添堵,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更是有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们为什么都不懂呢?为什么都要插入我们的爱情呢?

    福临本来不是不肯妥协的么,为什么又封了那么多的妃子……

    她看不出来孟古青没有承恩,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娜木钟解着手上的九连环,问道,“酒和香都送过去了?”

    “回主子,吴良辅亲自办的,就算皇上察觉了,也只觉得是端顺妃做的手脚。”乌兰回道,“吴良辅这是借机向娘娘表忠呢。”

    “我知道,端顺妃好办,只是要让吴良辅替下小唐去贴身伺候,倒还是有些麻烦的。皇上性子倔,谁不知道,小唐从小跟着他……”娜木钟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让他安心办差,他总是大内总管,太后亲自派的人,本宫记着他的情呢。”

    “不过是个奴才,主子就是让他死了,谅他也不敢多说一句。”乌兰低声道。

    娜木钟勾起嘴角,“奴才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么?乌兰你有心事么?还是谁说了什么话?不然你断不会说这话。”

    乌兰自知失言,忙跪下请罪,娜木钟却只是追问,最后乌兰咬牙道,“今日听说贵太妃宫里杖毙了个小宫女,奴婢一时感慨而已。”

    “你竟也会伤春悲秋起来,本宫在一日,自然保你们一日。这后宫里头,什么时候不死人呢。莫说是个小宫女,就是贵妃贵嫔,指不定那日也是白绫伺候了。”娜木钟用手撑着头,“只是,这话听说,你听谁说的?私底下众人传的,还是……”

    “主子治宫严谨,并无人敢传闲话,这事是贵太妃外头的粗使宫女来报的,奴婢看是小事,便做主赏了几两银子让她仍旧回去了。”乌兰看娜木钟没说话,忙解释道,“奴婢想着坤宁宫知道了,慈宁宫也必是知道的,要是主子贸贸然地开口,倒显得您真要向皇太后夺权。”

    “嗯……”娜木钟这一声拉得很长,定定地看着乌兰,“你想的很好……”

    乌兰浑身打了个激灵,磕头道,“奴才知错,还请皇后主子绕过奴才这遭。”

    “六宫之权如今就在本宫手里,就算本宫管了又如何?先是知情不报,再是语出无状,乌兰姑姑,本宫是高估了你,还是低估了你?”娜木钟撑头看着乌兰,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乌兰伏在地上道,“主子只知自己同皇太后像,却不知您这通身气派更像当日的母后皇太后。奴婢伺候母后皇太后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一路跟着从草原到这紫禁城。您是太后在时亲口许诺的大清皇后,奴婢只当尽心尽力。”

    母后皇太后……先帝的原配,孝端文皇后,记忆里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娜木钟叹了口气,“起来吧,我素来不喜欢人家瞒着我。我既是皇后,便不再是个小姑娘了,你替我挡了所以的事,以后你不在了呢,我不得成了瞎子。”

    “奴婢一辈子都伺候着主子娘娘。”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边上坐着等看戏吧。这出戏可是咱们亲自排的,不知道端顺妃演的好不好呢。”

    天时、地利、人和,这出戏怎么可能不好呢。

    福临惆怅地坐在桌边,一双筷子戳啊戳的,见孟古青按着规矩站在边上伺候,忙道,“把你们格格……不是,娘娘的碗筷也取来,陪朕一起再用些。”

    早过了晚膳时候,桌上左不过是些饽饽糕点,孟古青随便惯了,坐在边上就给自己夹了只饽饽送到嘴里,“只可惜没有酒,不然这顿倒也还凑合。”

    “这有什么难的,朕记得哪天还赏了你一坛子梨花白,让她们送一壶上来,回头朕再给你补上。”

    “汉人的酒,甜津津的,我喝不惯,给您和乌云珠留着。”孟古青一搁筷子,“去取马奶酒来,我跟皇上好好喝一杯。”

    不提乌云珠,福临顶多是个借酒消愁,提了乌云珠,直接就成了愁上加愁,两个人直接使了大碗就喝了起来。

    “干!我进京以来还是头一回喝得这么痛快呢。”孟古青眼前全是重影,手一抖,整碗酒都泼在了福临身上。

    福临孩子气地嚷道,“你把朕衣裳都弄脏了!”

    “我给您擦擦呗。”孟古青抽出帕子,靠过去就在福临身上一通乱抹,忽然被福临握住了手,抬头一看,福临满脸通红,死盯着她不放。

    温暖的烛光下,孟古青的容貌也被印的柔和起来,她一只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蹭过,自己忽然就是一阵燥热。

    这个时候福临已经完全不记得眼前这个人是乌云珠的姐姐,是自己的兄弟了。懒得顾忌小唐着急的神色还有宫女们羞红的脸,他直接拦腰抱起孟古青进了里头。

    自是浓情蜜意,天地一家春。

    浓郁的香气尽职尽责地吞噬着二人的理智,案上一只瑞脑金兽吐出细长的烟气,袅袅升起,像是一个无形的冷笑。

    “劳累”一夜的万岁爷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手下是光洁的皮肤,难道自己昨天召了哪个贵人格格来侍寝?

    反正皇后会记档的,福临心不在焉地起来坐起身,小唐已经捧着衣服站在一边,还没等他站起来,身后忽然响起尖叫,“皇上?!”

    这声音是……孟古青?福临也是大受惊吓,看着脖子处都是红痕的孟古青简直就跟见了鬼一样,都不劳人伺候,套上外袍就闪出去了。

    “小……小唐,怎么是孟古青?”

    “回皇上,您昨儿个夜里翻得就是端顺妃的牌子,歇的就是景仁宫啊……”小唐低着头,有些战战兢兢。

    “啊呀!你怎么不叫朕啊!朕昨天一定是喝多了。”

    您那么兴致盎然……谁敢叫您啊……您再平易近人,也没有一个奴才能管万岁爷临幸妃嫔的,何况昨天奴才使了那么多个眼色,您都视而不见……

    小唐只敢在心里吐槽,手上还是替福临整理衣服洗漱,“时辰不早了,皇上您还要上朝呢!”

    “赶紧的啊!”福临说着,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

    孟古青抱着被子,出声尖叫的时候她确实害怕了,可等宫女纷纷围上来道喜的时候,她又迷茫了一下,对啊,为什么要害怕呢,皇上现在也是她的夫君……

    “小主若是乏了也只能等回来再睡了,宫中规矩,妃嫔侍寝第二日要去中宫请安的。”大宫女暖冬满脸的喜气,皇上终于吃掉了自家娘娘,要是再能怀上龙嗣,就算再有新人进宫,端顺妃这个位置也稳固了,自己这个做奴才的也好过。

    “可是往常,我从来没有去过……”

    “现在宫里妃嫔少,皇后娘娘虽说免了您同贞嫔的礼,但您还是得显得自己知礼的好。您孝顺皇太后是好事,可越过皇后去到底是逾矩了。”暖冬劝道,“奴婢知道您和贞嫔交好,可也没有为了她得罪皇后的道理。”

    孟古青对这个后宫完全是没有认识的,选秀时候嬷嬷教的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确实也靠不了乌云珠什么了……若是乌云珠因为这个怪她,她又该去怪谁呢?

    乌云珠到正殿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道明黄|色的背影离开,心里又是一抽一抽的疼,容妞心疼的扶着她进去。乌云珠来得多了,伺候的人都知道她同孟古青交好,也就放她进了内室。

    “姐姐……”乌云珠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眼泪滚滚而下,气得指着孟古青道,“好!你们好……”

    如果没有看到,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姐姐和福临不会这么对自己,可是都亲眼看见了。她再不通人事,这些痕迹怎么来的,还有孟古青那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样子,那眉眼间的春情!

    “我家小主还未梳洗,还请贞嫔娘娘在外等候。”暖冬忙把乌云珠请了出去,乌云珠在这屋里也是呆不下去了,脚步踉跄地就走了。

    孟古青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安慰,结果被暖冬堵着没有说出来,“小主快坐下,误了时辰反而显得大不敬了。这贞嫔娘娘也真是没有规矩,大大咧咧就进来,好在皇上走了,万一撞上了,岂不是连累小主也得被责怪没有规矩。”

    “在家里头这样惯了的。”孟古青勉强笑道,“把脖子这里都拿粉盖上,该被人笑话了。”

    “那是皇上怜惜娘娘呢。”暖冬又添了把火道,“皇上是您的夫君,你们是夫妻,这不是应该的么?”

    “别乱说,皇上同皇后才是正经夫妻呢,才说让我守规矩,自己又添乱。”孟古青边说边为自己带上一副点翠的耳环。

    乌云珠,怪只怪造化弄人,姐姐也不是故意想抢你的心上人,奈何木已成舟。

    乌云珠捂着心口在院子一角哭得几乎要气绝,戏文里说什么姐妹共事一夫都是骗人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孟古青,哪怕是娜木钟呢,自己心里都要好受些的。

    为什么偏偏是你们两个人,在这世上除了家人,就只有你们两个对我最亲了,可你们竟然……

    不同于福临不声不响娶了娜木钟的难过,此时亲眼看到的乌云珠已经是绝望了。容妞一边替乌云珠擦着眼泪,一边嘟囔着咒骂道,“看着青格格天天嘘寒问暖的,可是背地里却瞒着您做出这样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不是您,她怎么能有资格见着皇上,还进宫当了妃子,趁着您和皇上别扭的时候,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真真是个蛇蝎美人!”

    “够了!”乌云珠跪倒在地,无力地锤着宫墙,“容妞我好难受,心就像被割出来一样啊!”

    容妞还没来得及扶她起来,乌云珠已经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听完这些之后,娜木钟笑道,“戏听完了,咱们可得见见这角儿了。”

    孟古青来请安的时候,正巧乌兰来回话,娜木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听后者说戏,让孟古青慢慢等着。这个选择也果然没有失望,昨晚到今早的事很是精彩。

    “唉,只可惜你们口才还都不好,要是换成那些说书先生,定然是更有意思的。”娜木钟起身的时候道,绣杏笑道,“奴婢们笨嘴拙舌的,主子别怪罪了。”

    “你再不去准备给这角儿打赏的东西,本宫倒是真的要怪罪你了。”娜木钟搭着绣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