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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少年天子]福雅清穿为后第7部分阅读

成了一汪春水。

    “歇吧……”博果尔勉强一笑,将佟腊月往挂了百子帐的床铺压去。

    龙凤烛摇曳,一室春情。

    第二日,佟腊月忍着初夜的不适,起了个大早,先自己梳妆打扮好了,再服侍博果尔洗漱。

    不管做什么的时候,她总是嘴角带了几分笑,比乌云珠的清愁好看,可他总觉得佟腊月和自己之间罩了一层雾气,这样甜美乖顺的样子,根本不是佟腊月的真面目。

    “王爷,咱们走吧,该给额娘请安了。”佟腊月替他系上腰间的玉佩,低声道。

    他不喜欢腊月,可贵太妃喜欢,博果尔不愿让自己额娘不高兴,转过回廊的时候便伸手牵住佟腊月的,并肩进了贵太妃的院子。

    贵太妃是怎么看这个媳妇就怎么满意,看腊月跪到早就准备好的软垫上,端起茶奉到贵太妃面前,“媳妇给额娘敬茶。”

    贵太妃接过来抿了一口,将红包塞到佟腊月的手里,“好孩子,难为你这么早起来,说明你们心里有着额娘,只是今日你们还得进宫给太后请安……1”

    皇太后也算是佟腊月的婆婆,可贵太妃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今日拜的是母后皇太后哲哲,那是博果尔的嫡母,无可厚非。可这个圣母皇太后算什么?不过凭了个儿子,还能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当成主子不成,那会儿咸福宫的凄惨,宫里哪个老人不知道?

    想到这里,贵太妃脸上的和蔼全都不见了,眼睛耷拉下来,闪着慑人的光,把佟腊月当时就吓傻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知子莫若母,博果尔如何能不知道贵太妃对宫里边儿有心结,看佟腊月难堪,忙上前打岔道,“额娘别舍不得腊月了,若是回来时辰早,还能赶上新媳妇伺候您用午膳呢。”

    贵太妃回神,拉着佟腊月的手道,“额娘盼着你娶亲,难道就是为了有个人伺候不成?何况腊月跟天仙似的,额娘哪里舍得的。”

    儿子媳妇一对璧人似的站在面前,儿子褪了稚气,瞧着就英挺不凡,成了真正的男子汉了,腊月更是不要说了,选秀之后就盯上的人。再一想到宫里的太后因为个女人被自己儿子气得死去活来,登时心里头那个气就舒畅了。

    所以说,幸福是需要比较的,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被当做负面教材的那位皇太后坐在慈宁宫受了新人的礼,原本觉着自己的婆媳关系也还不错,可看到腊月如沐春风地跟在襄郡王身边,就想到了皇后的从中作梗,嘴角的亲切的笑容就有些别扭,“真是郎才女貌,难怪贵太妃一副非你不要的样子,只盼着新福晋早日为襄郡王诞下小世子。”

    “福晋还不快多谢皇额娘吉言。这白玉送子观音可是高僧开过光的,皇额娘特地嘱咐人请出来的。”娜木钟凑趣道,身后站着的不是绣梅和乌兰,而是打扮颇为精致的陈贵人,“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小世子的礼也备好了。”

    “奴才谢过皇太后、皇后恩典。”佟腊月羞红了一张脸,但还是落落大方地道,“奴才也恭祝皇后娘娘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诞下小阿哥。”

    皇太后被她点中心事,笑得更是和善,“这话说得很有投桃报李的感觉啊,皇后还不也谢人家一回?哀家就等着你和皇上的孩子呢。”

    娜木钟有一点和博果尔想得是一样的,福临命定的人到底是董鄂氏乌云珠呢,还是襄郡王福晋董鄂氏,换了佟腊月,那点子破事儿会不会还出来?虽说很多品级上的东西,皇妃能用的王妃也能用,可是在往上,贵妃、皇贵妃可就是真的尊贵了。佟腊月知道没选上的时候,还差点落泪,万一福临那个叉烧又叉烧了,佟腊月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乌云珠?毕竟,这滔天的富贵也不是谁都能看开的。

    想着,娜木钟取下鬓间的小凤钗,托在掌心笑道,“福晋是个有福气的人,本宫看着你啊,也觉得亲切,小世子的东西暂时带不回去,便把这只钗送给你罢。”

    佟腊月忙推辞道,“娘娘赏赐丰厚,奴才已是感激不尽,怎敢……这样名贵的东西只娘娘才配……”

    “好了,既然给了你便收着吧,不然一会子皇后该心疼了。”太后笑道,“他们姐弟俩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给弟媳一点东西算什么。”

    博果尔一直任由佟腊月自由发挥,听到太后这么说,朝着皇后的方向看去,皇后也笑意盈盈地看过来,不由露齿一笑,倒叫娜木钟好笑。这襄郡王真是让人看不懂,说他会装吧,每每人前都是这幅耿直的少年样子,说他心机深沉吧,可这笑容里的清澈她两世为人看得通透。

    她不知道,这便是一片赤子之心。前世博果尔自觉众叛亲离,妻子红杏出墙,额娘只为了利用他,一起长大的皇帝哥哥居然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心境凄凉,愤然自尽。可今世,贵太妃许是少受了小玉儿挑拨,太后过得不顺心,心态居然放平很多,许久不跟博果尔唠叨大位之事。再者博果尔这一世成熟不少,贵太妃也看在眼里,少有责骂训斥,出府之后更是亲自照料博果尔,二人母子之情愈发亲厚,不再相逼。

    比起报复那两个贱人,玉石俱焚,博果尔更贪恋母亲的温情和生活的安稳,如果不是每每看到福临时,不由自主从心里燃烧起来的火,他会以为前世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只是个噩梦,现在他梦醒了。

    娜木钟难得觉得好奇,便屡屡朝博果尔看去,博果尔偏孩子气地不避开,也时时对上娜木钟星子般璀璨的眼。

    如同娜木钟不懂博果尔,博果尔也不懂娜木钟。他们两个算的是青梅竹马,贵太妃一开始是看中这个高贵的郡主的,奈何摄政王下手快,她不能反驳。他们一起打过架,狩过猎,可是那时的娜木钟却不是现在这个。

    博果尔回忆起曾经因为乌云珠对娜木钟的不喜欢,自己羞愧起来,低下头不再回看娜木钟。只是他们二人如此动作,早就被太后看在眼里,陈贵人看太后眼神飘过来第二次,忙捏着帕子在娜木钟肩头掸了一下,“奴婢放肆,娘娘这里落了个头发。”

    娜木钟回神,太后笑道,“你和博果尔看什么呢?”

    “我也算是襄郡王一个姐姐了,以前不觉得,现在看起来啊,襄郡王和皇上不愧是亲兄弟,眉眼间越来越像了。”娜木钟睁着眼睛说瞎话道,除了瞎子,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肖似其母,再加上气质迥异,不知道像在哪里了……

    但是有一样东西叫心理暗示,连见皇帝都很少的陈贵人匆忙扫了一眼博果尔,帮腔道,“奴婢看着也像……”

    “眼力不错,只是皇帝没有襄郡王这般豪迈。”太后直接打断陈贵人的话道,她何尝不知道娜木钟看差了,可她能说什么?兄弟俩哪个都是皇太极亲生的不是……

    “奴才只是没有皇帝哥哥那番威仪的。”博果尔的眼神扫过娜木钟手上的帕子,上头绣的是一朵牡丹,寸大点儿地方,却是花叶俱全,活色生香。

    等夫妻二人退下了,太后扭头瞪了娜木钟一眼道,“宫里什么人没有?她也算是正经妻妾,以为还是草原上那样呢?要是缺了伺候的人,哀家的坤宁宫拨给你。襄郡王是外臣,你不打紧,可她呢?没得让人说咱们没有礼教规矩。不过你也别纵着,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好了下去吧。”

    看太后不耐烦的样子,娜木钟知道今儿个姑姑是真生气了,麻利地领着陈贵人下去了。身后太后吩咐苏茉儿道,“去把恪妃叫来,陪哀家下下棋。”

    太后的棋还是当年皇太极教的,如今闲了重新拾起来也不是很难,只是阖宫里会下棋的妃嫔就俩,贞嫔、恪妃,皇太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因为在皇太后处得宠,恪妃一时风头倒是盛过了怀孕的瑞嫔。

    娜木钟心道太后这是拿恪妃来挡着瑞嫔呢,不管何处,制约之道无非平衡二字。走出慈宁宫老远,陈贵人惶恐地开口道,“奴婢行为无状,还请娘娘责罚。”

    她不会高估自己到是自己连累了娜木钟,但却是自己是太后发作的导火线,她怕娜木钟迁怒自己。

    “好了,本宫怪你了么?”娜木钟轻声道,“回去歇着吧,好好打扮打扮等着皇上,本宫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来的。”

    一旦陈贵人有孕,立刻晋位。娜木钟叹气,她也知道自己要有皇子傍身,可她除了收拾妥当福临的小老婆,实在是对爬上一张会咆哮的痴情的龙床有心理障碍。

    当日福雅觉得嘉庆帝好色无情,如今顺治帝算痴情了吧?可还是哪里不对的样子……

    33第 33 章

    贞嫔终于承恩了,福临看着怀里的心上人,整颗心都要融化了,摄政王的妥协,乌云珠的妥协。

    只是第二天上朝时,他的这份满足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荆州叛乱,但是骁勇善战的摄政王这次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面前,多尔衮不肯再为玉儿的这个儿子花费任何一点力气了。

    他近来心情不错,甚至纳了瓜尔佳氏的那个侍女做庶福晋,她的眼睛真像玉儿啊……小玉儿看着侧福晋一天天的憔悴,那个侍女一天天的得宠,心里是恶毒的快意,我小玉儿遭受过的,如今也有人同我一并经历了。

    满朝的武官都在心里思量着荆州之乱,他们大多是多尔衮手下带过的,此时多尔衮不说话,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请缨。

    福临愤怒地一拍龙椅,“大清的勇士何在?!”

    有三个同瓜尔佳氏有关的男人在下头成了焦点。鳌拜出身瓜尔佳氏,因为联姻的关系,多尔衮对鳌拜的打压也消除了,但是这第三个男人,娶了侧福晋姑母的努达海冲出去,成了一只枪头鸟。

    福临得意洋洋地夸奖了努达海一通,令他为主将去解荆州之危。多尔衮神色不悦地看着这个不识时务的人,鳌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努达海想振兴他他拉氏没错,也许这也是条出路,皇帝年岁渐长,双方的势力角逐就快要真正开始了……

    福临带着一肚子的气下朝,自然是要去解语花那里的,乌云珠亲手泡了一壶碧螺春,清香混着美人身上的幽香,勾得福临忘记了不快,正要干那白日宣滛的事,外头太监报了一声,皇后驾到。

    娜木钟看着福临的脸跟块猪肝一样,笑眯眯地行了个礼,“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端顺妃有孕了,刚刚查出来的。”

    那次的香料里有催|情的药物,孟古青的吃食里却是加了极伤身子的催孕药,只是这之后大罗金仙也无法让孟古青怀孕了,拔苗助长总是没有好结局的。

    “孟古青有孩子了?”乌云珠还坐在皇帝边上,刚刚皇后行礼她也没有站起来,现在还坐在那里呢喃。

    乌兰心里为了她的失礼冷笑了一声,笑道,“嫔主子同端顺妃情同姐妹,这是为端顺妃高兴呢。刚刚主子娘娘去瞧端顺妃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哭呢,说是皇上这辈子都不原谅她了,她和孩子两个人孤零零的。”

    娜木钟一只手覆上福临的手背,“皇上去瞧瞧妹妹吧,要说还因为她欺负了贞嫔妹妹生气,那可是不值当。姐妹两个,没有不闹脾气的,人家小姑娘吵架,你一个大男人非得挤在中间,惹得人家真恼了。”

    福临想着这个孩子是孟古青算计自己来的,心里难免膈应,迟疑了起来,娜木钟见状,柔声笑道,“不是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么?皇上就去瞧瞧又怎么了?就算为了龙嗣的面子。”

    如果用催|情药勾引皇帝,勾引完了还能大大咧咧认错就完事儿了,估计历朝历代皇帝都得成了渣子。只是福临明显不是特别在意,他的皇父在他眼里是个忽略自己的混蛋,他自然也不懂皇太极的手段,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皇帝,就像是初生的孩子一样,按着自己的方式胡闹。

    娜木钟身上的香气清清冷冷地透过来,驱散了乌云珠的暖香,福临不甘愿地点头道,“朕同皇后去看看,乌云珠你先歇着。”

    他还记得孟古青和乌云珠的不高兴,下意识的隔离开二人,却不曾想又在乌云珠心上划了一道。福临这是怕自己去了,刺激到姐姐么?

    孟古青真的在哭,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捏着浸湿了刺激性药液的手帕,像是刚上台的小戏子,紧张地跟着锣鼓点。边上的暖冬手里还有一块干净的帕子,随时等着替换,太医在帘外候着。

    娜木钟刚才劝孟古青先不要和福临提香料的事,皇后看着孕妇和最初相比无比惨淡的脸色,笑得真像是个知心的姐姐,“现在皇上心尖上的人就是她,提了,他也只会认为你诬陷乌云珠,所以最好方法就是借着这个孩子,直接压下这件事,你模模糊糊地认个错,对谁都好。”

    已经布好的第二局,孟古青以为的真相,总有一天,会如同暴雨般来势汹汹地打湿一切。

    太医请安的声音传来,暖冬用手上的帕子换掉孟古青那块,扶着孟古青就要跪下。娜木钟道,“端顺妃是有孩子的人了,快别动了,躺着吧。可怜见的,这脸色啊,可真是难看。咱们也是一块儿长大的,那会儿的青格格……”

    “那会儿的青格格跟个男孩儿一样,成天跟娜木钟吵嘴,和博果尔打架。”福临被孟古青从未出现的软弱打动了,接着娜木钟的话说道,“你和乌云珠一直说着不要分离,要嫁给一对兄弟的……”

    娜木钟看他要说歪了,拉着他往床边坐下了,“襄郡王福晋听了可要吃醋了。现今她们两个都嫁给皇上了,不好么?住在一个景仁宫里,再亲密也没有的了,现在是端顺妃有喜,等贞嫔也有了孩子……”

    孟古青一笑,“主子娘娘说的是,等妹妹也有了孩子那才叫好呢。我从前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

    “端顺妃可不敢胡说,肚子里的小阿哥听着呢,您这样不顾忌讳,小阿哥要寒心的。”乌兰打断她道,哪有人自己咒自己肚子的。

    福临和博果尔是亲兄弟的一点显现出来,少年天子明显也有一些记吃不记打。虽然孟古青算计了自己一回,可是她也只是想要个依靠,皇额娘那会儿也不得宠过,日子比谁都难过,算了……也是一起长大的,他也不忍心太苛责自己的“兄弟”。

    两人重归于好,娜木钟在一边冷眼看着,孟古青、恪妃、瑞嫔……不知道乌云珠你觉得这些礼物你高兴么,你的天长地久,你的朝朝暮暮,不过如此。

    回坤宁宫的时候,佟腊月递牌子进宫了,让娜木钟觉得奇怪的是,贵太妃居然没有来。

    “贵太妃身子不适么?”

    佟腊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发间的金珠跟着一颤,“额娘没有不舒服,只是说今天天气舒服,想好好歇一觉,就打发奴才出来给娘娘请安。还说……想念娘娘宫里的藕粉糕。”

    “春困秋乏夏打盹,虽说该由着太妃,只是也多注意些,让太医配些方子调理调理也成。至于藕粉糕,绣梅,让小厨房赶紧地做一盒子新鲜的出来,别的荷叶糕什么的也都一并奉上来。”娜木钟觉得贵太妃的理由真是有点……可爱啊。

    也许是因为选秀时候的事,佟腊月单独和娜木钟相处时,有一点窘迫嘴角的梨涡都少了几分甜度。

    像是个糖人似的,皇后娘娘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两人正在闲话间,有人来报说贞嫔来了。乌云珠一摇三晃地进来了,看到佟腊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听别人说了,皇上本来是要她进宫的,后来为了跟皇后唱反调才把她指给了博果尔。

    佟腊月忙起来行礼,乌云珠站在那里,柔柔地笑着,“你长得真好看呢。”

    “去扶福晋起来,”娜木钟看佟腊月乖顺地蹲在那里,吩咐绣杏道,而后不悦地斥责乌云珠道,“贞嫔,本宫原以为你规矩是好的,谁知道在襄郡王福晋面前也是这样不知礼数,就在这儿跪上一刻钟长长记性。”

    当着原本该是情敌的佟腊月,乌云珠双眼含泪地被乌兰摁了下去,坤宁宫铺了厚实的地毯,绝对不会伤着膝盖。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是给她制造机会,这么个一刻钟打脸效果甚至比一个时辰还要好。

    屈辱!这绝对是屈辱!乌云珠是宁折不弯的,立时挣扎着站起来道,“臣妾有什么做得不好的,皇后只管责罚,但是士可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