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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55部分阅读

我要说找别人,我也得知道名字啊。我说你不让我进去是不是?那好吧,等会儿我给他们家打电话,叫他们出来人接我好不好?那小子马上把电话递给我,说:‘你打吧。’嘿,这小子,这不是成心将我军嘛,可是为了你,我不敢犹豫,心想豁出去了。”

    七 去找鸣娜

    “电话还真接通了,你猜怎么着,接电话的竟然就是齐鸣娜。我原先光听你说,还不觉得怎么样,这回一听她的声音,哎呀,太美妙了,光听她的声音就知道这女孩错不了,绵绵软软,像块冰糖含在你心里一样。我就喜欢说话声音好听的女孩,一听就很有教养……”“你快说后来呢。”“我就如实对她说了。我说我叫夏勇,是杜品英的同学,品英一直很关心你,很想知道你的近况,还想知道你去哪插队。我刚到学校去了,那的人说你没去学校,我就找到你们家来了。可还没等我的话说完,齐鸣娜就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以后不要给家里打电话,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刚要说什么,她把电话挂了。我想再打电话,那个站岗的小子正站在一旁瞪着我呢。他叫我把电话放下,说我看你就不是她家亲戚。我一听就火了,小崽子太不识相,我不是为了找人才不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我什么人没见过,我还会尿你?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说他不管我是谁。我说我爸是总参参谋长。那小子一听乐了,他说你爸要是总参参谋长那我爸还是周总理呢,我说妈的你小子知道个屁,周总理没儿子。他一听就急了,说你怎么敢咒周总理没儿子,我说那你告我他儿子在哪多大了叫什么,那小子噎住了说不出来,他朝我喊道:‘你这个反革命!’一边端枪一边说要把我给抓起来,我骑车就跑,他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叫我站住,我一回头,看见那小子两腿叉开,定定地瞄准我。哈哈,辛亏我跑的快,要不今天非得牺牲不可!不过我知道,那小子是吓唬我呢,他那枪还不跟烧火棍一样,没得子弹喽。”

    品英没有听夏勇说些什么。他在想,鸣娜说不让夏勇给她打电话,不叫他去找她,可没说不让我去找她啊。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她连听都不听我的消息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真的不愿意再理我?还是她还在恨我?一想到这,品英心烦意乱起来。他问夏勇,“你没听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啊。”“我是说特别不耐烦,或者是很生气。”“没有,我说过那女娃是个有教养的人,不会第一次接电话就冲我火。可是不火不等于人家就钟情于你,想着你,相反,我倒觉得人家是在下决心把你给忘掉呢。你看人家一听说是你在找她,马上就把电话给挂了,挺坚决的。我说哥们儿,别想了,依我看,你们俩没戏。我知道你们俩的经历不一般,可是你用脚后跟想都能想出来,你们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就别想了。这世界上什么情啊爱的都是假的,等到你结婚生子以后,你就知道了,再好的女人全是那么回事,娶过来给你生娃操持家务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再说你又不是找不着了,等着,等我给你介绍个好的,我们武汉的漂亮妹子多得是呢。等你再找一个,你就会把她给忘了。”

    品英根本不听夏勇唠叨。他真后悔今天没亲自去找鸣娜,而不是叫夏勇代他去。因为他断定,接电话的肯定不是鸣娜。要是他自己接了这个电话,就不会让对方给哄了,而且鸣娜一听是他接电话,肯定不会那么决绝的。想到这,他做出一个决定,要去找鸣娜。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就是在电话里他也要向鸣娜表白清楚,那就是,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成了什么样子!

    品英在心里一个劲地懊悔,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两天后,品英站在了学院的后门口。

    按照以往,他是绝对不愿意到这里来的,这儿有他太多的回忆,他只记住了那些屈辱的回忆。

    但是他感到他不能再等了。这两天来,他一直在考虑他该怎么办。他和鸣娜都面临马上离开北京的问题。如果现在不作决定,那他们也许今生今世真的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一想到鸣娜将来要与他毫无关系,品英就觉得受不了。这两年来逐渐冷却的心又重新燃烧起来。他比什么时候都急切地渴望见到鸣娜。

    站岗的战士盯着品英看了好一阵。他觉得这人很可疑。既不找人,也不进去,就那么呆呆傻傻地站在不远的地方往门里面张望。这个小战士才来三个月,自然不认得品英。他把枪往身上抽抽,朝着品英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一边走一边想,如果这人是来搞破坏的,见我过来,肯定会跑,到他跑时再说,如果他不跑,那就可能是来找人的。

    品英见小战士过来,一动不动。“你在这站半天了,你有什么事吗?”“我要找人。”“你找谁?”“我找齐鸣娜。”“她住几号楼,我给你叫。”“她家住将军楼。”小战士一听是将军楼,顿时有些紧张。“将军楼住的都是院领导,你要进去必须要给他们家打电话,叫他家里人来领你才行。”品英点点头,走进值班室。电话叫通了,那边响了几声,没有人接。品英的手心出汗了,他这时才想起,如果她家里其他人接电话,他还没想好该说什么。

    终于有人接电话了,对方是个女孩子。品英无法辨别这是她家的老四还是老五。“喂,我找齐鸣娜。”说完这话,不知为什么,品英紧张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我二姐走了。”“走了?去哪了?”“插队去了。”“什么时候走的?去哪插队了?”“昨天走的,我二姐……”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品英听见马容英在问:“谁呀,是谁找你二姐?”接着,话筒里传来马容英的声音,“喂……”品英“夸”的一下把话筒放下。

    走了?鸣娜这么快就走了,她家里为什么没有留住她?

    品英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学院的。一路上他脑子里转来转去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原来品英还曾经想过,齐新顺肯定要动用关系,想办法把鸣娜留在北京的。按理说像她那样的情况,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她却走了。到哪去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品英,直到他坐在宿舍的床上。

    夏勇见他回来了,就问:“老杜,怎么样?碰一鼻子灰吧?”品英摇头不说话。夏勇有些奇怪,问他:“你没进去?”“没有,我打了电话。她妹接的,她说鸣娜走了。”“是吗?是不是哄你呢。前天她还在呢。”“不像,她凭什么要哄我,她肯定不会想到我是谁。”说这话的时候,品英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想的是,他和鸣娜完了,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完结了。

    八 姐俩的悄悄话

    齐莎娜临走的前一个晚上,和鸣娜聊了一夜。

    鸣娜睡在莎娜的床上。已经半夜了,两人都没有睡意。莎娜转过身看着鸣娜,问:“鸣娜,你还没睡?”鸣娜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鸣娜说:“姐,明天你就走了,我有个事想问问你。”“干吗那么一本正经的,搞得人还怪紧张的,你问。”“我是想问你,对雪晴姐那样,你不是成心的吧?”莎娜没想到鸣娜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语塞。“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老四跟你讲的?我就知道,这家人有什么事恨不得拿着喇叭去广播,从妈那就有这传统。”又过了一会儿,见鸣娜没什么反映,她说:“那是革命,是革命就不能讲那么多的情面了。我们原先是什么关系,别人都知道,我要不那样,人家肯定会认为我不革命。”“革命也不一定非要那样啊。”“我哪样了?”莎娜的语气里透出不满。鸣娜并没有畏缩,“你不应该把人家的衣服脱掉,还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我想想都觉得可怕,姐,这事你作的确实不对,过分了。”要是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莎娜早就急了,可是鸣娜说就有不同的意义。莎娜知道,鸣娜不会轻易说她,要是说了,那就是她在心里憋了很久深思熟虑的话了。莎娜叹了口气,说:“鸣娜,你别说了,其实我也后悔,那事我做的是有点过火了,我事后想起来也觉得不应该,毕竟我们在一起长大的。她妈对我还不错。可是鸣娜你没有在那个环境呆过。在那里呆着,就得革命,那些人拼着命比赛谁革命,其实就是比谁更狠,谁不手软混不吝,谁就越革命,在那里面就越有份儿。我说这些你也不会知道。”“可是你的革命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知道不知道?”“那没有办法。革命就是这样,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大阵营,你死我活,刺刀见血。法国大革命知道吧,最后连路易十六的皇后都被推上断头台了。你就是太讲温情了,老是这么优柔寡断,这样会吃亏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说我后悔的话,要不是你问,我绝对不会说的。其实我在动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我要和过去的我告别了。”“那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啊?”“成为一个彻底的革命者,无私的忘我的。”“你不会连自己家里人都忘了吧。比如爸爸妈妈,还有我们姐妹。”“你说到哪去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再革命也不能连亲人都不要了,你说是不是?当然了,除非亲人反党反社会主义反对,嘻嘻。”“姐。你走了会想家吧?”“当然想家了。想爸爸妈妈,还有你。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鸣娜。”莎娜转过身来,看着鸣娜。“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过去你是这家里最叫人放心的人了。你什么都好,学习好,又稳当,爸妈都疼你。可是现在,你成了这个样子,我这当姐的真是心疼。而且我真的不放心,你说你要是和我一样当兵了,多好,可是……一想起来我就恨那个杜品英。什么东西,还叫他逍遥法外!都怪爸,就这么轻易把他给放掉了。想起来我就有气。”“姐,你别说了,我已经这样了,再怎么惩罚他也没用了,再说他又不是故意的。”“啊?鸣娜,你好糊涂啊,到现在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你不是有病吧。别说爸妈了,我都替你难过。你以后怎么办哪?”“什么怎么办,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别人能干的我也能干,你放心吧姐,我能养活我自己。”“我不是担心这个,你要是不能养活你自己,还有我们呢。我担心的是你的个人问题。”“什么个人问题?”“你就装吧。要是你不出事,咱们一块去当兵,多好!到部队就凭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我本来就不想当兵。”“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去当兵。”“部队是大熔炉嘛,多锻炼人啊。再说人员相对单纯,全是咱们军干、革干子弟。要是插队,你非得跟那些小痞子搅合在一起,多烦哪,没劲。”“我看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要不是遭遇这样的变故,我可能还不会有这样的人生体验呢。姐,有位伟人说过,不要埋怨生活,因为不管什么样的生活,对我们的人生来讲都是一笔宝贵财富。”“嘁,什么财富?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宁愿不要那样的财富。还是顺顺当当的好。鸣娜,我们是女人,女人不管再怎么强,最后还都要走一条路,那就是嫁人。所以嫁人一定要慎重,从找对象就要慎重,千万不可随意,那样会把自己的一生稀里糊涂地葬送掉。”“你那么要强的,还要靠男人吗?”“我有什么要强的,我那是外强中干,没什么真本事。有本事的人不靠男人,你看居里夫人。可是我有貌啊,有了漂亮脸蛋,你就是学习差点,笨一点,都无所谓了,男人还希望找个依赖他的女人呢,大男子主义嘛。”“那我就当个不依靠男人的女人。”“别傻了,就你?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读书无用。你念书念的再好,有什么用啊。现在科学家还不如普通老百姓呢。我们有个同学的姐姐找了个男的是大学生,整个一书呆子,把她姐都后悔死了,当初就看他是大学毕业生,在厂子里当个破技术员,比工人一月钱挣得多点。可那人特笨,净闹笑话。我们都替她姐惋惜,你说她姐长得挺漂亮的,怎么专挑个臭老九啊。”“还能老这样啊?”“谁知道啊。反正我觉得知识分子没有什么好,不就多认俩字嘛,书呆子。我们学校的高知家庭出身的孩子不少,学习都特好,可是就是有点说不上哪不对劲,好像有点呆,不那么活泛。还是要找干部子弟。你等着啊,等到部队我给你找个高干出身的好姐夫回来。”“没羞。”“这有什么?告你吧,不光出身要好,正连以下的我连看都不看。”“那正连以上年龄都不小了吧?你想给我们找个老姐夫?”“去,一边儿去,没正形。跟你说正经的呢。部队里年轻有德又有才的多的是。我看咱们学院原先有几个学员就不赖。鸣娜不是我说你,你的性格应该改改,太内向。这样不行。咱们家这几个孩子,怡娜你别看她傻,可傻人有傻福,你看她大大咧咧,做事不着四六的,可她以后不会差的。小四和小五从小在爸妈的身边,以后也不会吃亏,特别是老五,别看她最小,属猴的,比谁都精。就是你,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人装心里,跟谁都不说,宁可把自己闷在葫芦里闷死,也不愿向别人透露一星半点。”“姐,你再别说了,你是为我好,我清楚。可是我还是想自己出去闯闯,至于你说的找对象的事情,那就看缘分了,有缘分,不用我去找,没有缘分,你就是硬撮合在一起,那日子也不会过好的。我现在已经这个样了,我也不求什么了,这倒也好,省心了。”“别胡说,你成什么样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打我回家以后,家里的镜子都收走了。还不是因为怕我看见自己成现在这个样子伤心。”“别胡扯,没有的事。”鸣娜也不反驳莎娜,她深深地叹口气,说:“这就是我的命。”

    九 人的生命就像手里的钞票

    “你什么时候相信起命来了?我听说有整形的,咱们可以去做做整形。”“说说而已,到哪去做,跟你说我根本无所谓。”“鸣娜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品英那小子,所以你才这么护着他,不让爸妈找他。”黑暗中,鸣娜半天没有吭声,莎娜转头看她,现鸣娜泪流满面。莎娜吃了一惊,她急忙用枕巾擦拭鸣娜的眼泪。她这才相信自己隐约感觉的事情是真的。“啊?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那小子?”鸣娜摇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愿意他因为我受到伤害。”“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是为他才成了这个样子的啊,你还怕他受到伤害,你怎么会……怪不得呢,你不让爸找他算账。你真是的,真糊涂啊,喜欢什么样的人不行非要喜欢他那样的。我看那小子没什么好的,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我怎么老觉得他好像是没睡醒似的。”“我说不上是不是喜欢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他身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打动我,吸引我。那时候我很烦他,很烦很烦,后来我现这样的厌烦,不也是一种想念吗?只不过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如果说我这一生第一次对一个男孩子注意,那可能就是他吧。”“我的天啊,你是说,那家伙是你的初恋?我简直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还想他?”“不想了,不可能的事情我怎么会去想。我从来不怨他,那是因为我觉得这可能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命里注定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你知道吗,每当我想起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激动,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他知道你的心思吗?”“不知道,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了。我们就这样分开了,以后就更不可能和他有任何来往了。这事原先我觉得我们都太小,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从来没对他承诺过什么,以后更不会了。如果我现在去找他,说我曾经对他有好感,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是在祈求怜悯,是因为我成了这个样子才去祈求他。所以我不会去找他的,永远不会。这些想法只能烂在我肚子里,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姐,你也不会说,是吧?”莎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都说世界上有傻子,我就不信,今天我可算是见到一位了,都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