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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20部分阅读

把那傻丫头给甩了,那时候你才是哭都没地儿哭去。所以趁早打这小子走人,叫英子赶紧断了这念想。

    想到这,他一只手搭在老蒋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一撩门帘,大声说:“嗨,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事还值得你大早上的跑一趟。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回去吧。”

    偏头怎么也想不透,老蒋能找安玉海有什么事,他还没说话,英子房间里有人说:“我说,不是买早点了吗?怎么还没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一听这话,几个人都愣住了。

    十七 安玉海反悔

    沈小军从里面一拐一瘸地出来,一边抠眼屎一边说:“告你说啊,我可不爱喝豆浆,就来碗炒肝就得,实在不行,面茶也行,让他们多放点芝麻酱,再撒点盐……”他看着一屋子的人停住了,他一眼看到偏头,小声嘟囔了一声:“你怎么来了?”偏头看看安玉海,又看看英子,不阴不阳地说:“他也是找玉海哥的?好像来的功夫不短了吧。”一时间几个人都有点尴尬。安玉海急忙说:“那什么福子你别误会,他俩真是我找来帮忙的,就姓侯的那事我估摸着光找你恐怕不成,昨晚就把他们请来了,结果昨晚姓侯的那小子一晚没回来,所以他们俩就挨我们家等了一宿,英子,你说是吧。”英子早就不满意哥哥这么怕偏头,她想不就留俩人在咱家住了一晚吗,有什么啊!所以没搭腔。偏头知道英子的脾气,明白是安玉海在撒谎,他笑了一下,说:“不会吧,我可知道姓侯的那小子刚刚结婚,这么快就扔下新媳妇干革命去了啊?”“啊,那是,那小子忒邪性,连新媳妇都扔家不管了,就惦记他那什么纠察队了。”“玉海哥您既然请来了外路神仙,就用不着我了吧,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往外走,安玉海忙拉住他,说:“这是怎么说的呢,福子,你是不是信不过你哥哥我啊,我真的是请他们来帮忙的,姓侯的那小子是他们厂纠察队的头头,手底下有百十口子人哪,光是咱们俩,我想根本就不是人家的个儿,所以才找来那俩兄弟帮忙的,要不你说他们大早上的到我们家干吗来了。福子你可不许想别的啊。”“玉海哥,你说我想什么了?”

    偏头的话音未落,东屋的门“哐当”一响,侯秉忠从屋里出来了。安玉海的谎言不攻自破,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伸头看看外面,说:“嘿,这小子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英子你昨晚没关院门吗?”偏头瞅了他一眼,嘴角撇着笑了一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真服了你了,谎话来的真快!”

    侯秉忠看着安玉海家的门口站了几个人,他愣了一下,那三人里面只有偏头他认识,其它两个人他没见过。那俩小子都穿一身军装,在这个小四合院里显得挺扎眼。

    “呦,秉忠兄弟,起得早哇。”安玉海赶紧上前打招呼。侯秉忠斜起眼睛看看他,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身进屋,临上台阶时他回转身冲着安玉海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安玉海急忙颠儿过去,小声问:“有事啊?”“我昨儿跟你说的事你可记着啊,咱们说好了,期限是明天。”“啊,什么事啊?”“我说你装什么装?还要我提醒你吗?”“啊,那事啊,这不我想了一宿,不好办哪。”安玉海皱着眉头说。“什么不好办,我不管你那些,我跟你说,我给你的期限是明天,到明天你要是不搬,别怪我不客气!”安玉海两手一拍,提高嗓音说:“我说兄弟啊,做人可不能这么着吧,这不是明摆着把人往外赶吗?您说到哪去这房子也是我们安家的祖屋不是,您说您要我把屋腾出来给您,那不等于这房子要换主人了吗?是,我们家解放以前可能是剥削压迫过穷人,但是我们家解放以后该交的给政府都交了,就剩下这小院了,再说也从来没人跟我们说过要腾出屋子给别人住的理,怎么到您这就得换房了呢。我说您是代表政府呢还是代表呢?要是哪边都不代表,光是代表您那厂的纠察队,对不起了您哪,我觉着我好像就没有搬的义务和责任了。这么着吧,老侯,您要是租着我们这屋还算合您的意的话,您就继续租着,咱们就还当邻居,您要是觉着不满意了,您再找别地儿去,您上个月的房租我一分不要成不?”

    十八“镇海淀”

    安玉海的态度叫侯秉忠大大地吃了一惊。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安玉海吗?昨天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态度啊,乖的像个猫似的。

    侯秉忠一抬头,看见北屋门口站着的那三个人,顿时明白了,哈,敢情这小子是搬救兵来啦,要不怎么一下子横起来了呢。“唉,怎么个意思你,合着昨儿我说的话都白说了是吧。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也不跟你这废话,咱们完了再说。”说完看都不看安玉海,转身抬腿要进屋子,叫安玉海给叫住了。“我说老侯,我这几位朋友我还没给你介绍呢。”他慢条斯理地指指站在身边的偏头说:“这是我兄弟福子,你应该知道,就是咱们蓝靛厂威名四震的偏头,你出门打听打听去,咱们这方圆几十里,有没有不知道我福子兄弟的,那打架可是把好手。”他随后又指指老蒋,说:“这位我能保证您不认识,您也没地认识人家去。老蒋,大院里的子弟,他爸是那大院的院长,他去年跟咱们蓝靛厂的一帮人血拼,一人跟十来个人对打,人都打成个血葫芦了,结果那十来个愣是没打过他,末了都服了他,管他叫大哥。从那以后,人送绰号‘镇海淀’。”他又指指小军,说:“这位呢,人送绰号‘智多星’,是老蒋的军事参谋,他们俩在整个北京城的部队大院都是大名鼎鼎的,他们要说叫人,那可不是来个几十上百的,我说的对吧?”他一边说一边转身看那二位,小军看到侯秉忠在打量他,急忙把带伤的半边脸转过去。侯秉忠听到安玉海这么说,只是反问了一句:“那又怎么样?”“我不是要怎么样。”安玉海走过来,拌住对方的肩膀说:“人要作什么事最好三思而行,尤其是那不占理没把握的事,最好别做,否则后果会很惨的。”侯秉忠推掉安玉海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冷笑一声,说:“谢谢您的提醒,您放心,打昨儿我跟你提起这事,我早就考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所以说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您就甭操这心了,赶紧着收拾房子,别耽误了换房!我也谢谢您给我介绍这几位兄弟,我跟您说一句,您最好叫他们别走,连您也挨这候着,等到我的兄弟们来了,我也介绍给你们诸位认识认识。”说完他拉开屋门进了屋。

    安玉海走回北屋,对偏头他们说:“你们给评评理,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事吗?”那几个人除了偏头明白,其它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安玉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英子问:“哥,怎么回事?”安玉海便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最后愁眉苦脸地说:“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叫咱老实没本事,连个房子都守不住呢。”英子一听就急了。“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呢?”安玉海忙说:“也就是昨天的事,我怕跟你说了你着急,我这不一大早就请福子兄弟来了吗,要不咱们大家伙拿个主意?”

    英子一听他说房子就来气。自打父母去世,这院的东西屋已经换过好几个租房的房客了,可是租房的人从哪找来的,怎么租的房子,每月的租金是多少,英子压根就不知道,都是安玉海自己悄悄地和那些租户打交道,每月收房租,也是他亲自收,从来没叫英子过问。英子也懒得过问。现在出了这事,英子心里说这是你自作自受!于是说:“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可不是怎么的,可当初谁知道他是这号人哪,那女的她妈我知道,就是咱们胡同口那小学的老师,他们俩又是新婚夫妇,人长的看上去也不像歹人,可谁知道……我看那小子就是柿子拣软的捏,欺负我们家人少,我又没个兄弟。”老蒋问:“你答应他啦?”“没,可是不答应又怎么着,人家仗着人多硬抢你有什么办法。我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好辙来,所以我刚才来那么一通,想要吓唬吓唬那小子,没想到他还不怕。我想我要是再不换房,他真敢把我这房子给揭了。”“他敢!”老蒋火了,“真是世界大了无奇不有,抢什么的都有,还没听说租人房子的不交房租,还抢开人家房子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抢法。”安玉海忙说:“是是是,就是明抢,就是明抢。”然后又偷眼瞧瞧老蒋,说:“可是人家人多势众,咱能斗得过人家吗?我看胳膊拧不过大腿,咱惹不起躲得起。”老蒋说:“你躲什么躲,你躲了,你这房子正好空出来让人家占上。”

    十九 临阵逃脱

    两人正说着,侯秉忠一掀门帘出来了。他看看屋里站着的几个人,说:“怎么着,商量对策??我说你们也不想想,就凭你们几个,想跟我们对着干?没听说‘我们工人有力量’?谁想和工人阶级对着干,那他就是自取灭亡!”说完他转身要往外走,老蒋喝了一声:“站住!”侯秉忠站住了脚。“你叫谁站住?叫我吗?”“你要是人我就叫你。”“你!你他妈骂谁呢你?”“骂你呢,孙子!”侯秉忠一听急了,低下头到处踅摸。“找什么呢你,砖头?铁锨?这有。”老蒋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屋前纜|乳|芟碌囊恍《炎┩罚钟檬种噶酥该疟吡19诺囊话烟恰:畋铱醇辖蚨ㄗ匀舻难樱乃祷拐嬗胁慌掠驳模班竟献余境龈龀舫妫涫裁慈税∧悖闼剑俊薄澳愎芪沂撬亍!薄澳阈∽佑兄值茸牛惚鹱撸愕茸拧!焙畋宜低晖芬膊换兀奔泵γν破鹱孕谐党隽嗽好拧?br />

    沈小军过去拉拉老蒋,“嗨,你没事管什么闲事啊,他们人多,你惹得起吗?咱们现在还跟俩丧家犬一样呢,还揽这些闲事干什么?”“我这不是管闲事,我这是路见不平,谁叫他欺负人的?”小军小声说:“路见不平?你真会说。路见不平咱绕着走呗,地球是圆的,打哪走还不一样啊。咱赶紧走吧,待会儿他真带人来了怎么办?”老蒋对小军说:“我看你的烧也退了,这么着,你先到品英家去,到那等着我,我把这边的事办完了,我就过去找你。”小军看着老蒋小声说:“你真要管?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要搁往常咱不尿丫挺的,可现在咱这情况,叫人都没地儿叫去。你听我的,咱们赶紧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你留着你这把柴慢慢烧吧。”老蒋说完把头转过去。“我说什么了你还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一根筋哪。你没看出姓安的那小子没憋好心,把你当傻子哄吗?你凭什么给他卖命啊?”说到这,沈小军神秘地一笑,凑近老蒋说:“你跟英子你们俩那一出我早看出来了,嘿嘿,我知道你看上她了,不是我说你,你的品味也忒低了,像她这样的妞白送我我都不要,她就是一土鳖,犯得着为她跟人玩命吗?”老蒋听他这话,赶紧抬头看看英子,压低嗓音说:“说什么呢你,你赶紧走吧,别跟这现眼,小军我跟你说,今儿要是我有什么好歹的,你跟我爸妈说一声。”“胡扯!你这是干吗?整个一傻逼二百五,你犯的着吗!听我的,赶紧跟我走,咱们不欠他们什么,就是他们帮了咱,咱也犯不上给他们把命搭上你说是不是?”“我不走,要走你走。”“你小子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打肿脸充胖子,硬充什么大瓣蒜。你觉得你那是江湖义气,可我看你纯粹是冒傻气,快走吧。如今咱们谁顾谁啊。教导我们说:‘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咱对付那些人就得采取游击战术,咱打不赢咱走人,咱不丢人。这叫积蓄革命力量,以利再战。这是战略战术懂吗你。”

    偏头一看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就大声说:“你们俩在那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小军没搭理他,继续劝老蒋:“我跟他们说咱们去叫人去,出了这门谁管谁啊?齐新顺的仇咱们还没报,咱们不能在这耽搁啊。”“你的胸口还疼不疼了?”“不,不疼了。就是跟腿还有点疼。”“那你赶紧走,我再跟你说一遍,去品英家等我,没有我的信你就在那窝着别出来。”“那你呢?”“我不走!我不能让人家笑话是胆小鬼,不能给咱学院,给咱军干子弟丢脸。”“我的妈耶,都什么时候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充好汉也罢,当英雄也罢,你一人在这呆着吧,我不奉陪了。”沈小军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安玉海见小军要走,急忙叫住他:“唉,我说兄弟,你这是……”“啊,我跟老蒋商量好了,我去叫人,我赶紧去叫人。”小军说着出了门。

    二十 一个杀猪的,十八个拉腿的

    突然胡同里响起一声刺耳的汽车刹车声,几个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沈小军又一瘸一拐地跑了回来。“唉呦我的妈耶,他们来了,来了,一下来了那么多人。都拿着棍子哪。”小军脸色都白了,他不顾一切地往屋里钻,刚进去又出来,一把抓住安玉海的胳膊问:“姓安的,你们家有没有后门?”说完他又打量了一下屋子,自言自语地说:“哦,没有,要有后门早看见了对不对?肯定也没有地道什么的能逃生的地儿吗?”老蒋听了一乐,“瞧你丫那怂样,至于吗,吓成那样?”话音未落,院子门口呼啦一下涌进来十几个人!

    那十几个人个个都是二十出头的精壮小伙,胳膊上都戴着一乍宽的标,上面红底黄字赫然印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工人纠察队。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根铁棍子,横眉立目呼啦啦站开一排,为的就是侯秉忠。他看见站在那的几个人,冷笑着说:“行,一个都没走,有种!我说姓安的,识相的,就别等我动手,你自己个儿赶紧搬,本来我还给你两天的时间,这下好,是你叫我把计划提前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配合。也就是说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等我叫人来你才搬是吧?”安玉海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话在嘴里打转,就是说不利落。“不,不是那什么,我不是说不搬,我是说您容我跟我妹商量、准备一下。”“那现在你们商量好了,也准备好了吗?要是嫌人手不够,我们帮你。”“我们现在就搬,现在就搬。”

    老蒋顺手抄起门旁的一把铁锨,把铁锨头在砖地上来回“吱吱吱吱”使劲地磨,出刺耳的响声,然后他突然猛地把铁锨往侯秉忠的脚前一插,铁锨差点插在侯秉忠的大脚指头上,吓得侯秉忠往后一跳,“你想干什么?”侯秉忠问老蒋,后面的人呼啦围上来。侯秉忠点点头说:“小子,哥哥我佩服你,这里面属你有种。”老蒋眯起眼睛看着侯秉忠,带着明显的不屑说:“我当是什么阵势呢?你说的叫我们见识见识就是这几个人?哥们儿在道上混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打架进局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百人的混战咱都参加过,上个月海军大院的那场斗你知道吗?还有上个礼拜在农展馆收拾十几个土鳖,我都去了。那才叫打仗呢,过瘾!就你这几个人?你别以为我怕你,有本事咱别在人家院里掐,咱们到外面找地儿去。”“我说你是哪的啊?什么人都有,我还没见过专爱找碴打架的呢。”“你今天要是够种,咱们俩单挑,你别叫你们这些弟兄上,‘一个杀猪的,十八个拉腿的’,找那么些人起哄架秧子是怎么的,人家为了你们家点破事不值当。”“怎么,害怕啦?我刚刚还当你是个爷们儿呢,原来也是个草鸡啊。我今儿还就这,就这些人跟你干了。”

    老蒋趁侯秉忠说话的当,突然照准他的命门一拳打过去,尽管侯秉忠一身的力气,但是论打架他可真不是老蒋的个儿。这一拳叫流氓拳,不打招呼趁他毫无防备势未扎稳的当猛地抡过来,他连躲都不知道躲,生生让老蒋的拳头砸在脸上,立时他的鼻子冒血,脸上开了染坊。

    “啊!”侯秉忠一坐在地上。他一见血慌了,手捂住鼻子使劲喊:“他动手了,把我打出血来了,你们还不动手?!”后面的几个人见侯秉忠挂彩,都往后退,听到他喊,又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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