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干部子弟 > 干部子弟第2部分阅读

干部子弟第2部分阅读

    一眼就看上这孩子了。她看北进和莎娜聊得挺好,心里挺高兴的,心想莎娜如果能找上北进这孩子,那就太好了。找个女婿家是住将军楼的,光是保姆、警卫员、司机就一大堆,那还不把学院里的人都羡慕死。上次去赵团长家,还看见她家的厨房有个大冰箱,是苏联进口的,西瓜放在冰箱里冰镇后,那吃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家里有什么吃的东西吃不了,就放在冰箱里,一点也不浪费,多好。那都是公家配的,街上根本就没卖的。尽管北进的条件好,但是马容英也没觉得他们家就高不可攀,因为她对自己的女儿很有信心,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光长得水灵,而且个个举止优雅,尤其是莎娜,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怎么看怎么顺眼,她每次去谢家,总把莎娜和鸣娜带上,因为她现,谢副司令员那两口子也挺喜欢她这两个丫头的。她想来想去不知道赵敏他们家对莎娜到底是什么态度,等到有机会一定要试探一下。其实莎娜也不小了,都十九了,这事一定要早定,莎娜那丫头主意大又挺招人的,万一要是自己找了婆家,那可就麻烦了。而且女孩子的岁数是长一年打一年的折扣,越年轻,胜算越大。等到莎娜的事情定下来,过两年再给鸣娜找个好人家。鸣娜不光长得秀气,学习还好。

    想到这,马容英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她突然觉得老天爷对他们家真是太眷顾了,生出这么五个漂亮的姑娘,随便哪一个嫁个理想的人家,她这个当丈母娘的都有享不完的福。

    一个星期后,莎娜的小妹妹云娜找到杜品忠家。

    “你找谁?”开门的是品英,他看到云娜有些奇怪地问,“我找品忠哥哥。”“找我哥干吗?”品英用身子挡住门,云娜不理他,只是往屋里探头。“你有事吗?”身后传来品忠的声音。“我大姐叫我把这个交给你。”云娜递给品忠一个叠成小燕子的纸条。品忠打开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晚上7点我在长河边等你。”

    “哥,什么意思?”品英鬼头鬼脑地看看纸条,“没什么。”品忠赶快把纸条塞进口袋。

    四 老郭家的窗户

    下午第二节课后小军在操场见到老蒋。

    “你昨晚上哪去了,我找你你不在。”小军对老蒋的行踪一向了如指掌,一时找不到他,便觉得很不自在。老蒋先神秘地四处张望一下,然后把嘴凑到小军的耳朵上,压低了声音说:“昨晚我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我看见食堂老郭和他老婆那个来着!”“你说什么哪?”“就那个嘛,你还不明白,”小军仔细看对方的脸,还是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我说你丫是真糊涂还是装的,就是老郭跟他媳妇睡觉让我看见了。”“啊?你怎么会……”小军极力压低嗓音,眉毛却挑得高高的。“我昨天在‘大堡子’那和侯三他们几个玩,正好藏在老郭家窗台底下,一开始听见点动静,我说这家人是不是洗衣服哪,库吃库吃的,还听见人大声喘气,把我吓了一跳,我看窗帘没拉严,就爬上去看了一眼,结果……”“什么呀?”小军着急地问,“哎呀,没治了,特恶心,我没法跟你说,晚上我带你去,你自己看就成。”“行。”小军兴奋得摩拳擦掌,小眼睛放出光彩。

    老郭是炊事班班长,三十多岁,一脸的胡碴子,脑袋却是光光的,没一根毛。后脑勺正中间有个深凹进去的坑,像是个子弹打的圆圆的洞。身体长得四棱见方象只大号的水桶,鼻子大、眼大、嘴大,说话也是瓮声大嗓一口的河南腔象跟人吵仗。

    老郭没事时就搬个小凳子坐在食堂门口那棵梧桐树下,一边抽烟,一边看过往的行人。老郭烟瘾很大,抽的是他老家的烟叶子,一天到晚老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小纸条,从一个烟荷包里掏出一撮烟末,匀匀地撒在那张小纸条上,那只大大的黑手卷起烟来非常灵巧,然后再伸出舌头那么一舔,就一下,一只烟卷好了。把头掐掉,着急作慌地点上,吸一大口,眯起眼睛停顿一下,那感觉大概特舒坦。大概是烟瘾大的缘故,老郭咳嗽得厉害,一边卷着烟,一边咳,有时咳得厉害了,手都直抖。

    他爱评论过往的人,特别是女人。

    “快看41号楼那个女的,”老郭眯起眼睛看对面走过去的那个女的,对一旁的人说:“她今早出来这是第三趟了,俺就知道她准有事,恁看看,俺没说错吧。她男人死了快一年了,这就守不住了,俺昨天就看见有个小白脸上她家去了,那小子是小卖部的售货员,老家是苏北的,这不,那女的说是出来买东西,肯定是来找那小白脸了。”老郭盯住那女人,光光头一动不动,一对大眼珠子却紧随那女人转来转去,一时忘记了抽烟,忘记了咳嗽。

    老郭一说起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身子望前倾,声音又尖又细,脸上挂一副固定不变献媚的笑容。那神态又专注又严肃。他总想对她们评价得尖刻一些,难听一些,狠一些,但是只要一说到女人,就好像被人抽去了骨头,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水汪汪的,稀松涣散。

    “女人不像男人,当妮儿时都能守住,再老的姑娘,只要她真的是姑娘,都没问题。可一结了婚就不中了。你看那守寡的,实际上劲最大,那种女人沾不得,一沾上,粘得你甩都甩不掉……嘻嘻,也有表面上不找的,说是要守,守啥呢,可是难熬哇,熬不熬得住,馁自己最清楚,不行咋办?咋办嘞--自己办呗。”老郭意味深长咯咯地笑起来,跟着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人都说城里的女人俊,城里的女人会打扮,小妖精似的,这人是三分长相,七分扮相,俺看着还是山里的长得好,山山水水养人哪,再说,要是那农村的女人吃得再好些,在屋里捂着少让日头晒,准保会更水灵。别看俺们南阳小地方,可还是出美女的地方,清朝好多妃子就从俺那选出来的。东汉有个娘娘,也是俺们南阳人哪。俺去过老河口(襄樊),也去过南阳、开封,去过郑州,要说女人长的好,还得是俺中原那一带的,老河口离俺那也就1oo多里,模样可就不中。俺那的妮儿皮肤好啊,特别是那小媳妇,搽上点粉,那可真叫水灵。”

    “女人家结没结婚一看就知道。就像那猫了狗的,全都一个样。你看那走路翘翘的,那就是有了事儿了,要是不正经,那就扭开啦,扭来扭去,那叫个马蚤,人家说谁谁的女人走路好看,呸!啥好看,那叫马蚤,马蚤的女人人都爱看。俺那村里有家姓孔,俺们村姓杂,光大姓就有家。那姓孔的人家是个穷户,他妮儿长得可真叫水灵。毛茸茸的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一点点,牙也好,齐不说,还又白又亮。脸皮粉不突突的,就像那仙桃一个样。真是啊,你说他破窑里出好碗,怎么没吃没喝的,就长得那么俊,到了十,那身量真没得说了,就是这城里人讲究的身材,细麻条的高个儿,两个不大不小,把那衣服撑得尖尖的,杨柳腰细的一把能掐过来,腿长直溜溜的穿甚裤子都中,你就说恁身量中不中!尤其是那两步走,真叫绝了,啥叫个风吹荷摆呀,瞅瞅她那走就知道了。正月十五闹花灯,二月二唱大戏,三月三赶庙会,还有逢集时,哎呀,只要她在集上走上这么一遭,把小伙子的魂儿都能钩走。真是绒疙瘩呀!人家都叫她“马蚤孔雀”,确实马蚤,是马蚤。”老郭嘿嘿笑着,深深咽了口口水。“俺看她是貂禅转世,嫦娥下凡。哎,可惜呀,她转的地方不中,嫁的人家也不中,家里为贪些财礼,把她嫁给个四十岁的男人,说是什么团长,出嫁的时候真是风光。那女的不乐意,不乐意咋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出了嫁了恁再不乐意也得忍着。怀下孩子了,那小子可跑了,溜光蛋的货,哎……”旁边的人问:“跑哪啦?”“台湾。”老郭眯缝着眼,沉默不语,盯住眼前的一缕青烟。

    老郭是前年春天结的婚,媳妇是老家的,叫大丫,原打算那年过年回家结婚,可是河南老家春天大旱,媳妇一家八口倒下七口,老娘叫她到北京来寻丈夫。

    大丫刚来时就像个十三四岁没育的小女孩,身体单薄的像树叶,风一吹就倒,蜡黄的脸上只剩下一双会眨巴的大眼睛。时间不长,先是脸色由土黄变得红润起来,眼睛亮了,眉毛弯了,身子也像气吹的一样变得丰满圆润,走起路来小腰摆摆的,活脱变了个人。人们都知道,那全是老郭的功劳。

    老郭偷馒头有一手。

    灶上的笼屉一层一半蒸的是馒头,二层是包谷面和着白面的“金银卷”,下面三层是窝头。家里人多口粮少细粮更少,每次海娜到食堂打饭,马容英一边撕饭票一边叮嘱:“路上别玩,赶紧去,买八个窝头,记住要眼小的。”海娜跑到食堂递上装馍的笸箩,大声喊:“我要眼小的窝头!”老郭这时总要凑过来挂着一脸的坏笑:“这妮儿咋恁会嘞,俺也想要眼小的,嘻嘻……”说完得意地抽抽他的酒糟鼻子,还冲海娜挤挤眼。

    海娜转头就跑,根本懒得理他!

    每次馒头一下屉,老郭先解下勉腰裤上的腰带,?展,往笼屉上一按,就把四五个馒头卷了起来。然后把卷着热腾腾馒头的腰带往裤腰上一兜,再把外面套着的又肥又大的褂子往下一放,大摇大摆走到他那个小屋去。也真难为他,大热的天,肚皮上贴着圈热馍他还居然能脸不变色心不跳,见着人还打招呼一脸的笑!

    食堂的大师傅个个挑肥拣瘦养得白胖白胖的,那年头能在部队食堂工作,给个县长都不会干。

    大丫一天吃这香喷喷的大白面馍能不出落得滋润光鲜?

    温饱思滛逸。每天晚上老郭不再在梧桐树下摆龙门阵浪费时间,关起门窗和他的小媳妇颠莺倒凤巫山行那夫妻大礼。

    学院大食堂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山坡。山坡上野草丛生,杂木林立,藤萝蔓蔓。那有个国民党时期的碉堡,叫“大堡子”,碉堡只剩下断壁残垣的一半。一到夜晚,残存的钢筋水泥在夜幕的映衬下,像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四周是坟地,阴森森的磷火飘忽闪烁,渗出丝丝阴气。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军和老蒋匍匐在碉堡的后面,眼睛紧盯住大食堂拐角处那间小房子的灯光。那间房子是炊事班老郭的家。

    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只慢性子的蛐蛐小心翼翼的叫声,叫了两声,又停住了。

    “好了吗,还得等到多会儿啊?”由于紧张,小军的声音飘飘的。“快了,快了,别急嘛。”老蒋压低嗓门说,“看见那个窗户没有?那就是老郭的家,咱们现在就过去,可小心着点,千万别弄出声响来。”

    他俩像两只蜥蜴,贴着地皮慢慢地爬向那个窗户。窗户浑然不觉,昏黄的灯光从遮挡了一半的窗户上懒散地透出来。

    这间屋子原来是弹药仓库,窗台很高,还插着铁栏杆。

    “你踩我的肩膀上,我在底下抽着你,看一下就走,千万别出声,啊!”老蒋的嘴快把小军的耳朵咬下来了,一股臭烘烘的热气,熏得小军直皱眉头。不过小军这会儿顾不上那么多了,他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踩住老蒋的肩膀。老蒋咬住牙,一点点地站起来。

    就在小军快要够到窗户的时候,他突然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钻出一个念头-“要是被里面的人现,我跑不掉怎么办。”这个念头一出现,小军的动作随即停了下来,小军一向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有危险没把握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去做,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做什么事先前后左右思忖再三再行动,但这犹豫也就是那么一刹那间的一闪念,因为他太好奇了,而且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听到屋里传出老蒋描述过的那种奇特的声音,在小军听来,那可绝不是像洗衣服的声音,老蒋描述的不准确,伴随着这声音的是一个女人近乎绝望声嘶力竭的喊叫,“啊,啊,啊……这声音颤抖着肆无忌惮一浪高过一浪,打着转地直冲小军的天灵盖,立刻让他的头皮都炸了起来。也就在那一刻,小军的身子挺直了,他完完全全站到了那半截窗户之上。

    屋子里的一切令小军的眼睛直。

    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是一张大床,床上是一对的男女。背对着窗户的肯定是老郭,因为灯泡下面灼灼闪光的秃头上是一个深陷的圆坑。

    那对男女对背后这双惊恐的眼睛显然毫无察觉,因为他们正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地在进行着一项剧烈的“运动”。

    女人两条腿像两条白蛇一样环绕在老郭急遽抽搐的脊背上,随着老郭脊背的起伏,两只脚丫子像两只棒槌有节奏地用力敲打着老郭汗津津的脊背。渐渐地,老郭的喘息由缓至急,最后是一阵弦要绷断痰憋到嗓子眼命绝一线立刻窒息的粗重的啸叫,还夹杂着那女人撕心扯肺的呻吟,呻吟夹带着梦呓般淋漓尽致心满意足的呼叫:“啊,啊,狗哇,你……这个亲死人的狗哇……你来打打打……呀……”,在女人无比欢娱和撒娇的召唤之下,老郭的抽搐来得更加孔武勇猛。这原始野蛮的声音混合交织在一起,像两个扭曲纠缠的的灵魂,在夏天躁热的空气中毫无顾忌地四下冲撞。

    男女之间的隐秘就这样第一次完完全全展现在小军的眼前,就像一个煮沸开水的锅盖,在揭开的一刹那,叫他顿时明白了那些骂人脏话包含的深刻含义。

    小军就在这半截窗户上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堂性教育课。这堂课让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这堂课使小军结束了混沌启蒙阶段,从此他的思想产生了飞跃,升华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这场面让小军心跳不已,这含糊不清像野兽撕打时出的可怕的声音更使小军身体里突然涌动起一股强烈的陌生的躁动,这躁动使他颤栗,使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迫不及待的,他不顾一切地弯下身子,对着下面的老蒋瞪起眼睛张大了嘴……

    老蒋不明白上面到底生了什么,歪过头来小声说:“嗨,看见没有啊?完了没你,我快盯不住了……”小军的手紧抓住窗台上的铁栏杆,既不说下来,也不动换,只是在老蒋的背上抽筋哆嗦。

    等到小军再一次直起身子,现屋里的两人已经偃旗息鼓,老郭坐直了身子,黝黑的脊背离小军近在咫尺,后脑勺那个凹坑里盛满了舒坦与满足。大丫冲着小军更确切地说是冲着老郭毫不羞耻地叉开双腿,肥白的大腿令小军再一次目瞪口呆。老郭正在从那女人的下身往外拽什么东西,小军看清了,老郭不断地往外拽一根白线,最后从她的下身那个神秘的地方拽出来一个湿漉漉的棉花团。小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这举动即使动用小军所有的智慧想破他可怜的脑袋瓜子也搞不明白老郭到底在干什么。这时老郭翻身下床去扔那个棉花团,并找来一块毛巾准备给自己和那女人擦拭。就这样“哗”的一下大丫身上应该说女人身上的部件一览无余全部展现在小军的眼皮底下。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的酮体好象被镀上了一层堇色的水彩,散出淡淡的柔和温暖的香气,胸前那两驼厚实柔软的肉在灯光下骄傲地挺立着,好象是刚刚补充过营养的驼峰,结实饱满……

    这间不足九平米的土屋,由于这个女人的存在顿时显得神奇华贵而且温馨多情。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异性的身体还处于好奇的懵懂阶段,像是隔着一层薄雾解读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神秘与魅力。可以说小军对女人的认识和理解还是一片空白,仅仅局限于欣赏女孩的脸蛋、型和身材上。所以他还搞不清楚眼前这个庸懒地躺在床上,等着男人来为自己擦拭的女人到底是丑还是美。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死死地盯住大丫身上那三处神秘的高地-高耸的和那片绿草掩盖着的幽谷……

    他从未注意过老郭的女人,也从未想到要留意这样一个乡下女人,他的目光只留意像齐家五朵金花那样干净文明的女学生。在他眼里乡下女人都是土得掉渣像奶奶姥姥一样又老又蠢,却想不到原来眼前这个吃饱了白面馒头的河南农村女人远比那些未育成熟的女学生来得更性感更具挑逗性更有女人味,使他如此惊慌失措无法抵御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