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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中华第15部分阅读

皇保下你,也就是看重你对我的这份忠心。他岁数毕竟大了,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让你外放做官,也有历练你的意思,等以后……,到时候自然会重新回来。所以,你这次去好好做,有什么困难直接奏报于我。你刚才去见了父皇了吧?”

    “臣刚从皇上那过来,皇上还委我鳌山卫水军千户武职,要求臣编练水军,以确保海运安全。皇上替臣思虑周全,臣必不会辜负皇上和殿下的厚望。”李柏华继续表示忠心。

    “嗯,有个武职也不错,我看你啊,放到哪里都能有独到的作用,这次就让我看看你这个李千户能有什么军功报上来,哈哈。”朱常洛说完突然一拍脑袋,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和你说,你上次送上来的那个专利法案的奏折,原本内阁和三法司一直存有争议,内阁认为这新法不合圣贤之道,怂恿百姓争名斗利,而三法司没有什么大的意见,认为可以试行,工部却多次上书要求通过,这次父皇强制压住了内阁,责成三司进行完善后尽快发放各州府实施,用不了多久,我们向江南转让织布技术也可以获得不少的收益了。”

    和朱常洛谈完了正事之后,朱常洛让他去朱由校那里交代一番,其用意无非是让李柏华借此机会和客三娘告个别。

    “师傅师傅,快过来看,我能让水着火”看到李柏华进来后,朱由校兴奋的喊着,李柏华虽然教他的时间并没有多少,但那种寓教于乐的教育方法很受这贪玩的皇孙欢迎,因此也一直喊他师傅。

    李柏华走进一看,原来那朱由校正在把他送的那个电铃上发电机的两根导线插在水中,由于电解作用,水上冒出了一些小气泡,而朱由校就拿着火媒去点那些气泡,一点就是一团火光,让他着实兴奋不已。

    看着这个脑袋中充满了科学疑问的皇孙,李柏华真是觉得如果好好培养,肯定比做一个皇帝更有前途。他心中充满了爱惜与关怀的走近去,给他耐心的讲述了一会水的构成、分子原子的知识以及电解的大概原理。李柏华知道这些东西也只有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孩童讲才会有作用,要是讲给成|人听,不把当作谬论才怪。

    看着似懂非懂的朱由校,李柏华拉着他的小手说:“为师要去外地为官几年,这些日子你要好好跟着你的孙师傅他们学习诗文礼仪,要乖乖的听孙师傅和||乳|娘的话,过些天我整理一些我所知道的格物杂学送来给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差人去询问我的。”

    朱由校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知道这次是挽留不住李柏华了,但仍然不悦的说道:“其他师傅教的东西都枯燥死了,一点都不好玩,他们要是像师傅您这样教我多好。不过校儿也懂事了,会好好学习诗文,不学好那些,师傅你给我的书我也看不懂呢。我去找由检玩去了,||乳|娘帮我送一下李师傅。”人小鬼大的朱由校对着客三娘做了个鬼脸后蹦蹦跳跳的出去了,房内只剩下李柏华和客三娘两人。

    “三娘……”

    客三娘轻轻的走过去,伏在李柏华的怀里,用娇嫩的小手按在李柏华的嘴上,仰着头,用那双媚人的秀目盯着李柏华的脸,柔声说道:“你不要说,我都知道,你新婚燕尔,我独守空房……”说着说着两行清澈的泪珠滑了下来。

    李柏华赶紧一手拥着三娘,一手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三娘,我……”。

    客三娘再次用小手按住了李柏华的嘴,哽咽道:“你不用解释,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我知道你在乎我,关心我,但你我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事情,所以,我不会怪你的。在外地为官,你自己要多保重,官场凶险,做事别再那么毛毛躁躁了,你回去吧。”

    李柏华轻轻的移开了三娘挡住他嘴巴的小手,深情的盯着梨花带雨的面孔,四目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少顷,两人紧紧的拥在了一起,两双火热的双唇久久没有分开……

    ————————

    万历四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六,北京城南,十里长亭。

    李柏华带着娇妻,莹儿、婷儿和四大家丁前往山东赴任。孙鉁、钱士升、钱士晋、万燝、陈奇瑜等一众亲朋好友前来为李柏华送别。

    “喝了这杯酒,我就该启程了。我这是去做官,又不是去打仗,干嘛弄的这么悲切的气氛啊,来,干了这杯。”说罢,李柏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在李柏华嘹亮的歌声下,马车沿着管道缓缓的消失在送行人的视线中。

    ***

    在官道边的一个小山坡上,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李柏华拥着妻子孙思雨站在那里遥望着沐浴在落日余晖下的北京城,那北京城依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了。

    这时候一阵萧瑟的寒风吹过,撩起了一片风沙。

    孙思雨依偎在李柏华的怀里,呢喃的说:“相公,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起风了,这风会吹散一切灰尘,不过,这寒风过后天下将会变得温暖而清明。”李柏华说完,拥着孙思雨上了马车。

    (第一卷风起终)

    第一节 天津

    李柏华这次去的任务要发展海外贸易,因此他想要从天津出发走海路。顺便在天津看看大明朝的海船到底能承担多大的运量。夫妻俩人在岁末的寒冬中悠闲的游向天津,反正圣旨只规定他离京的时间,没有规定他在什么时候去接任。

    李柏华还算是比较低调,虽然他仍是五品侍读学士,但一路上并没有让家丁们打出官员赴任的牌子,他不想被各地的地方官请去应酬,只想陪伴在新婚不久的娇妻身边,直到两日后,他们才到达天津县。

    天津县,元朝的时候设直沽寨,主要是军事屯兵和煮盐为主,明朝永乐年间设天津卫用以防卫犯边海匪倭寇。原本这天津设立行政职权要在一百年之后,但现在却已经是一个集军事、盐业、农业于一体的一个大县了,县城虽然修建时间不长,并且规模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墙耸立,店铺密布,行人如织,吆喝声此起彼伏,俨然一派繁华的景象。

    李柏华一家住进了天津城最豪华的那家悦来客栈,安顿好之后李柏华便陪同孙思雨去逛街,莹儿和李平跟随,其他人则留在店中休息。

    女人永远都不会缺少逛街购物的兴趣,天津县城虽然热闹,但毕竟是小县城,两条主要街道很快就逛完了,李平的手上也多出了不少的大包小包。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家店铺,卖的是一些玉石工艺品。这是李柏华第二次陪孙思雨逛街,看到并未尽兴的娇妻,便思虑着找个地方再去游玩一会。

    这时候就听门外一个大嗓门喊道:“王二,宋大人今天下午升堂审案子,还不快去看看。”

    “我收拾完店里的家什就过去,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案子。”那王二冲着店门外那人说道。

    “什么案子去看看不就知道啦,我先去占地方了,你快些啊,不然挤不进去了哦。”那人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几位客官,是否想买些物件?请尽快些吧,我这还要有急事出去呢。”那店主王二对李柏华说道。

    李柏华心想这天津县令是老熟人宋应星,这位原本一辈子都没有中过进士的家伙托自己的福,混了个最后一名进士,跑这里当了一年知县,没想到他把这里的经济弄的不错之外,连审案都让百姓们争相观看,连生意都不做了。原本想路过这里不打扰他,看来这次还真要去他那里取一下做县官的经了。便问那王二:“这宋知县审案有什么好看的,你竟然连生意都不做也要去看。”

    那王二一听,马上变得神气活现的说道:“这位客官是路过我们天津县的吧?要说我们宋大人,那可是没有一个天津人不夸呀。我们天津城建起来也就才两年多吧,宋大人开春来这里做的知县,他一来就带领大伙儿垦荒种地,手把手的教大家怎么样种怎么样施肥,这不秋天的时候,我们这里可以大丰收呀。”

    李柏华看他啰啰嗦嗦的还要讲宋应星的好话,便连忙打断他:“他带领百姓垦荒种地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他这审案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这时候在一边看货物的孙思雨她们也凑了过来,对宋应星审案的事情也颇感好奇,莹儿插嘴问道:“是不是那宋大人审案的时候老是闹笑话呀?”

    王二里面板起了脸,对着莹儿冷冷的说:“小丫头不知道不要瞎说,我们宋大人可是断案如神的。”然后又恢复了本色继续神侃起来:“前些日子宋大人断的那后山凶杀案和县库被盗案可是连府城那边的人都知晓的大案子,宋大人审案从不屈打成招,每次都能让犯罪心服口服的认罪。几位客官这么感兴趣,我看不如一起去看看,好几天才升一次堂呢,说不定今天的案子更有趣。”

    李柏华和孙思雨相视一笑,他们均看出了对方想去凑凑热闹的心思。于是李柏华一伙人便跟着这王二一起往天津县衙走去。

    天津县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李柏华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稍微靠前点的位置。却见那县衙门口摆放了一张条桌,上面放着一块醒木,桌子前拉出一条绳子围了一个圈,这便是审案的大堂了。

    原来宋应星发现每次来看他审案百姓太多,县衙大堂经常被塞的水泄不通,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注意来。不多时,之见宋应星一身官袍走了进来坐在了桌子前,随后一个师爷跟着坐在一侧,四周的衙役杀威棒捣地,嘴里呼喊着“威……武……”。

    一霎间四周鸦雀无声,诺大的广场只听见北风吹过时发出的嗖嗖声。这时候一个大嗓门的衙役高喊:“升……堂……”,话音刚落,就见那宋应星拿起惊堂木手起木落“啪”:“今日本县升堂问案,堂下人等不得大声喧哗,传邻居偷鹅案刘老根和田布光上堂听审。”

    李柏华觉得好玩,一个偷鸡摸狗的案子还弄的这么兴师动众的,但见周围的百姓看的津津有味,便继续饶有兴趣的看宋应星如何审案。

    那原告刘老根状告田布光偷了他的肥鹅,那田布光说刘老根冤枉他,说那鹅是自己的。宋应星问道:“你们都说这鹅是自己的,那么你们知道这鹅多重吗?”

    那老实巴交的刘老根支支吾吾的说道:“草民每天只是喂它,哪有心思去去称它多重呀,大概也就四五斤吧。”而田布光却洋洋得意的说:“我的鹅我怎么会不知道多重呢,它正好是六斤半。”

    衙役拿称来一称,正好是六斤半,一点不多,一点也不少。宋应星便宣判道:“哪有自己的鹅自己都不知道重量的,我看这鹅肯定是田布光的。”

    孙思雨捅了捅李柏华的腰问道:“我看宋应星审案也不过如此呀,那老实巴交的刘老根哪会去诬告人家偷他的鹅啊,肯定是田布光偷了鹅后自己称过。”

    李柏华觉得有道理,这时候就听宋应星和颜悦色的对田布光说:“既然这鹅是你的,你能不能给大伙说说这鹅每天都吃什么才能长的这么肥啊?”田布光洋洋得意的说道:“小的每天喂它精糠细粮,它当然会长的如此肥壮。”

    宋应星转头又问呆在那里的刘老根:“你喂你的鹅吃什么呀”。刘老根颓然回到:“草民每天只是喂它些剩饭剩菜,连粗糠也喂不起的。”

    李柏华这个时候才明白宋应星是如何审案了,果然见宋应星着人取刀宰鹅,从那鹅嗉子中取出尚未消化的食物来看,果然没有任何糠粮。于是便判田布光犯有偷窃罪,按市价双倍赔刘老根一只鹅钱,除此之外,还要接受县衙安排的苦役一段时间。宣判完毕后,周围的老百姓哄然叫好,掌声一片,孙思雨和莹儿也跟着一起欢呼雀跃。

    宋应星这时候已经看到人群中衣着光鲜的他们,远远的对李柏华点点头,又继续审了一个家产争夺的案子,依然是迂回曲折的完成审理,让周围的百姓又是大呼过瘾。

    快要退堂的时候,一个衙役来到李柏华身边,恭敬的说道:“这位老爷,我们家老爷请您到后堂一续。”李柏华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孙思雨他们来到了县衙后的会客室等候宋应星退堂回来。

    第二节 玉米

    “柏华兄!”宋应星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抓住迎上前来的李柏华的手亲热的招呼道。

    “应星兄,这一别将近一载,这段时间你可是把这小小的天津县治理的风生水起呀。柏华时才绕着城里转了一圈,但见百姓富足,商贾涌动,盛世之象哦。”李柏华非常佩服宋应星的做官水平。

    “天津县城原本是天津卫所,又是漕运的中转要地,新设县不久,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没有太多的束缚,所以治理起来也得心应手。柏华你在京城里面的那些作为,应星也多有耳闻,那中华布厂产出的布在我们县城可是畅销的很啊,南下的商船都要带上几匹回去,还有你那电报被人们传的都神乎其神了。”宋应星也恭维着李柏华。

    “那些都是奇技滛巧,被人诟病的事情,这不被贬出来了嘛,哈哈。”李柏华笑道。

    宋应星说道:“他们那帮子人还不是眼红你的本事嘛,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清楚你吗,不过我看朝廷的邸报中对你的这次贬黜说的是含糊不清啊,我看应该说外放还差不多,看来皇上还是欣赏你的。时间不早了,今晚你和弟妹就在我这里吃一顿便饭,晚上我看就住我这里好了,明天我陪你好好参观一下这天津。”

    李柏华赶紧推让:“那今晚就在你这里蹭一顿饭吃,但我们还是回客栈去住,不好太麻烦你这位县太爷哦,反正客栈离这里不远,明早我再来寻你一起出去转转。”

    接下来,宋应星安排仆从准备饭菜后,就把李柏华请到了自己的书房去畅谈起分别后的人和事,孙思雨和莹儿自有丫鬟引去后堂和宋夫人拉家常去。

    “我听说最近山东河北一带今年的收成都不太好,很多地方都闹了灾荒,应星兄怎么做到这里粮食大丰收的?柏华马上要去的即墨县估计情况好不到哪里去,还请兄长不惜赐教。”李柏华知道这宋应星对农事很有研究,他想要借助宋应星的技术让自己的辖地至少不要出现饥荒,这样才能让他尽心于商茂事业。

    宋应星起身从书架上抽取了几本手写书籍放在李柏华面前,说道:“这些是我在四处游学的时候对农事方面的研究结果,我都记录了下来,这几本是副本,赠与柏华兄。这次我到任天津正好赶上春耕季节,这些东西也就派上了用场,从田间什么作物播种多少、播种最佳间距到施肥的数量和种类,我都记载都有一些成功的经验,天津这边也不缺水,几条大河足够周边土地灌溉了,我只是带他们整修了一下河渠,这些也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功劳,到让柏华兄见笑了。”

    李柏华连声称谢,又虚心请教了一番山东一带适合什么作物生长之类的事情,宋应星这农业大师一一给他讲述了一番。

    “天津近海,可我在这天津城中却未发现有外地货物,也没听说有大型的船埠之类的地方,难道应星兄没有想过发点海上的钱财?”李柏华又问。

    宋应星叹了口气说道:“为兄何尝不想开辟海上运输,上书几次请改漕运为海运,均是石沉大海,州府那边也以海防为由禁止天津造大船出海,眼下只有一些渔民在近海边捕鱼为生。”

    明朝初期为了供应北方和辽东等地军队给养的需要,恢复了海运,天津卫是一个海陆中转站。但是由于航道生疏,气候条件千变万化,船只经常发生沉没事故。由于海运的险阻,明朝的漕运重点还是放在运河方面,自永乐后期大运河疏浚后,海运则又被停止,全部改为漕运。因此,天津的海运码头和仓库等设施皆弃置不用,日久天长后逐渐废弃。

    李柏华说道:“天津距北京最多两日路程,要是克服掉漂没的缺点,从海上运输货物来此转运望京城,应该是一笔好买卖呀。不瞒您说,我这次去即墨就准备开始筹备大船进行海上运输,当然这都是已个人名义进行的,要是大张旗鼓的官办,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