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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41部分阅读

。只不过若能再活一次,本尊断断不会……,生下你。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死。”

    一一初始的罪孪!

    身子微微一颤,云七夜低着头,良久后浅笑出声……我也不后悔。走到如今的地步,我愿赌服输。可是跟师父你,我怎也不甘心,不认命。甚至跟所有的人,我都可以认命,可是跟师父你,我认不下来,我真是恨不得……,恨不得你死啊。”

    死!

    眉眼微动,沧澜千花带着兴味道,“那你想要如何?是不是只消本尊死了,你便可认命甘心?”

    只觉讽刺,云七夜不由自嘲“,呵,是我幼稚了,师父你神魔一体,怎还会死?倒不如……”

    良久不曾说下去,沧澜千花屏息静听,终闻四字而出

    “灰飞烟灭!”

    一字一句听得仔细,男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颇为赞赏,“灰飞烟灭?哈哈!凰儿好狠的心呐!要是往日你也能如此的绝情,又岂能落得如今的地步?”

    “可惜这世上,惟独师父你能叫我如此断情绝义。”淡漠的说着,云七夜缓缓站起了身来,带着最后的孤绝,“我没有资格恨谁,可是我可以恨自己,还可以恨师父伽,“恨你。”

    恨!

    “也好,也好……”意味深长的赞叹,沧澜千花的语气刹那悲悯无奈,“靠恨延续余生,总也算有个寄托,也好,也好……”,

    话音落下,男人良久又是不语,直到手里突然出现一盏雪花凝成的灯台,通体洁白,上圆下细,似极了一只翩然欲飞的蒲公英。感知到了手掌间的冰凉,他低头,指尖轻轻拂过白色的灯芯,那里倏地便燃起了一簇红色的焰火!

    长明灯。

    “凰儿,这是你的长明灯,灯焰则是你的生命。若哪一日,你的命尽了,这盏灯也就灭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手里的灯,云七夜淡淡道,“那若有人将灯焰扑灭了呢?”

    “你也会死,当然,我也会“”,

    心头一震,云七夜握拳,正欲抬脚之际,男人接下来的话将她所有的念想打断!

    “你不用过来,也不用动那歪心思。!”扭头看着女子,沧澜千花冷嗤,“你断断扑不灭自己的长明灯。至于旁人,整个沧澜,莫说没有人知道你堕入圣湖,就算有,他们也不进不了地宫!”

    脚步一滞,云七夜目不转睛地看着沧澜千花,终是死心。良久后,她倏地浅笑出声,“师父,那些鬼,会不会咬我?”

    会不会?看着那双血瞳,沧澜千花低声冷哼,“你自知晓。”

    ‘……,那下面,会不会很冷?”

    “本尊说过了,你自会知晓!”

    不曾理会,云七夜径自又道,“那百年后,谁来放我出去?是师父你么?我在下面,肚子会不会饿,会不会渴?……!”

    “你的话怎生如此之多!!”只觉耳朵里嗡声作响,沧澜千花不耐烦地叱喝,而后蓦地欺近了女子,伸手便是重重一推!

    所有的疑惑,你沉下去自会知晓!

    猝不及防,云七夜只觉身子蓦地踉跄不稳,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被男人推进了冰凉的湖水里!抬眼,她惊诧地看着沧澜千花,旋即竟是一笑,眉眼弯弯。

    眼眶刺痛,沧澜千花不禁朝后退了几步,不过眨眼的功夫,待他再次抬头之际,但见碧色的湖水已然漫过了女子的身子,好似有双无形的手将她迅速地拖拽进了冰凉的湖底!

    最是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消失之前,她竟仍在笑,饶是水花溅到了她的眼里,她仍是看着男人浅笑,而后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一一冰凉,绝望!

    哗啦的水声中,那抹红色顷刻便被吞没,再也看不见了踪影!

    捂着胸口,沧澜千花闭眼,他不晓得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那些哗啦的水声做怪。曾有一瞬,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绝望到了极致的呜咽

    “……爹。”

    冰凉的湖水下,女子的红衣飘散,好似一朵开到了极致时的花。那样冷寂的湖水,她一个人坠落,那些哗啦的水声迅速漫过了她的耳畔,冰凉地冲击着她的身子,又冷,又……绝望。

    在那片死人花下,比虚无更为缥缈的所在,比幽冥更为深沉的归宿,此后百年不见天日。被那股力量向下拖拽,她不曾挣扎,不曾呼喊,只是奋力的睁着眼睛,努力看清楚最后一眼的世界

    湖岸上,男人模糊的影像。

    “咕噜,……咕噜。”

    张口,她皱眉呼唤,而后吃力的伸手,却终是不敌那股力量,顷刻便被拖入了凄艳的彼岸花丛中,而后一声砰的作响,幽冥之路打开!

    堕入圣湖,与魔同生!

    一一愿以此身,受你之痛!

    刹那,她闭眼,只觉有什么东西渗进体内,意识亦是开始分离模糊。碧色和红色的光从她的眼前消失,而后无底,无穷,无尽的黑暗,再也没有晨昏,光明,快乐,以及……“希望。

    千秋万代,百年幽闭!

    她的这一生还这样漫长,可是,却也已经结束了。

    从离开她所爱的人那一刻起,身心皆死。

    “嘶……”

    碰到幽冥之底的那一刻,上方的妖红迅速闭合,所有的光线隐没。她眼中的世界全都暗了下去,一种彻底而绝望的黑暗,宛若盘古天地开辟之前的混沌。幽冥之所,这个世间最深,最阴暗的地方,那些荒芜了的、死掉了的、残破了的、毁灭了的……

    绝望,寒冷,孤寂,刹那扑面而来!

    “啊!!!!”

    湖面上,沧澜千花暮地听到一声痛苦到了极致的哭喊,那是怎样的一声痛楚?好似血肉尽被剥离,鲜血潺潺,筋脉断裂,却又不能死去,周而复始的折磨苦难!

    一一百年!

    在那永夜的黑暗里,千番苦楚,万般磨难……她的四肢会被钉上尖利的斩魂钉,断筋裂骨。而后,恶灵啃噬骨血,阴冷的幽冥水浸入体内,腐骨蚀肉,百年之久……

    良久的怔怔,男人蓦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早晨,他等了好些年的孩子终是回到了沧澜,他是怎生的欢喜?可等来的,竟是叛离!

    气极,他止不住杀意的弥漫,竟是杀红了眼睛。到了最后,他甚至毫不留情地折断了她的左臂,痛得她喊哑了嗓子!

    那一刻,他倏地惊醒了神志,触眼便是那双急剧涣散的血瞳,苍白的脸颊,只觉他的女儿快要死去了,也许这一刻,也许下一刻……

    刹那揪痛,他惊诧,惊诧这颗心脏居然还活着,还可以痛!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还会心痛不忍?

    他已经成魔多年,已经断情绝义了不是?

    那为何?

    为何还会

    痛!

    周身的神经敏感紧硼,难以名状的无楮,他唯有重重拍出一掌!一瞬,他甚至能听到她五脏震颤的声响,而后踉跄地朝后例退,咫尺之地便是千米之高的阶梯!

    “凰!“

    看得清楚,他惊慌地发出无意义的喊叫,只想伸手拉住女子急速飞退的身子一一这世上,他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一一不要离开我!

    一一不要!

    快若闪电的朝女儿跃去,兔起鹛落间,他想出了很多拉救她的法子,他晓得她的左臂已断,唯有伸手拉住她的右臂,终是在最后一到将她扯离了云阶!

    两相对视,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意和决绝,淡漠的声音如隔天涯,“师父还想再断掉我的右臂么?你想要我……死么?”

    一一死!

    悔极,他想要放开她的右臂,却不提防她竟是反手一扣,将他的手臂死死箍住,吐出的字字扎在他的心头,险些将他击溃,“……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损,此为孝之始也。可是于我而言,父母一词到底有何意义?孝字一说又从何来?这么多年,由内而外,自上而下,师父“,“我已经不堪毁损了。再如此下去,我真的……会死去。”

    “师父,往后这世间只有云七夜了,我的父亲便是云德庸。沧澜流凰,她于今日死去了,死在亲生父亲的绝情毁损。”

    眼眶刺痛,他想要挣脱她的钳制,却又被她误认为成攻击!一瞬,但闻一声骨裂,她竟是还以了他同样的痛楚

    折断手臂!

    “师父,从此往后,我们两不相干,谁也不欠谁的!”

    “千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永久。你要懂得殄惜,懂得紧握幸福,也要懂御,“放手,要快乐,要幸福,爱别人,更爱自己。千花,就叫我们的孩子陪着你吧。往后这世上,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是一个人……,”

    湖水波荡,男人眼睑颤抖,很久后一颗极大的泪珠坠落,转瞬消逝在了空气中

    红色的血泪!

    凰儿,为什么要爱呢?

    爱的越深,神魔的惩罚越重。

    只是不想,你居然已经爱到了如此的地步。

    如此的你怀”

    还谈何……谈何有百年?定是要被毁灭!

    所以,

    我违逆了神麾,计你生死不离。

    一长生不老!

    一一往后,绝了情念吧。

    一一活下去,……

    带着我和你母亲的执念,活下去……

    躬身蹲下,男人将那盏长明灯放在湖面上,而后缓缓一推。不曾下沉,白色的长明灯缓缓漂浮到了圣湖中央,径自在那片碧色中燃着红色的焰火,只觉凄凉极了。

    刹那,有鲜红的血液从烛火里缓缓流出,而后又被底座吸进。每吸一次,那盏白色的长明灯便会血红一分,不过片刻便已红得妖艳,红得刺眼!

    看着,沧澜千花一瞬的恍惚,额上的红宝石缓缓敛去了颜色,暗淡无光,“凰儿,本尊……等你百年。”

    等你!

    不曾,亦或者不敢朝圣湖下看去,男人转身大步离去。待到踏出地宫,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无措地摸索上了一旁墙壁。闭眼,他良久后终是狠下心来触按机关!

    “咚!!”

    一瞬,沉重的隔世石落下,隔断了他最后的视线,那片碧色的圣湖。只此,沧澜地宫封印百年!

    朝堂之上,所有的臣子皆是心恐地看着权倾天下的男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模样。坐于龙榻之侧,宁止伸手覆上了自己的胸口,只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被剥离而去!

    不明所以,他在朝臣的惊讶中,另一只手抚上脸颊,慢慢摩挲。指尖的触感滚烫,却原来早已是落了满面的泪水。

    一一怎会如此?

    心脏的脉动,嘎然而止的呼吸。

    他瞠目,想起午时的梦回……”

    梦里,他问她,问她为什么不回来。

    可是她说,她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双手一紧,他扭头看着跪在殿下的大皇子。那样阴沉的眼神,大皇子骇然,旋即重重的磕头求饶,“皇弟!念在过往的交情上,你网开一面啊!难道你忘了么?那日你和九弟妹,我还给你们“……

    没有说出口的话,堵截在宁止慵撷的闭眼。启唇,但闻男子风淡云轻,一字断定,“杀。”

    一一万籁俱寂!

    龙椅上,几乎痴傻了的男人呆滞地看着朝臣,但见所有的人噤若寒蝉,皆是低头不语。唯一有声音的便是跪在中央的人,歇斯底里的呼喊,“父皇!您醒醒啊!儿臣知错了,断断不该串通御医毒害您啊!儿臣求求您!求您劝劝九皇弟啊!父皇,九皇弟!饶我这一次啊!求你们啊!九皇弟,求你啊”,

    丧家之犬!

    缓缓扯唇,宁止闭眼冷嗤,“今日,废太子。另,三,九,十四,此三位皇子,下月初一,随大皇子一起问折,退朝。”

    听得仔细,满朝的文武旋即躬身冲男子叩首,“臣等遵旨!”

    沧流历三百五十七年,秋。

    九殿执掌朝政,时为监国,权倾朝野。《苍流,宁止传》

    104 开始反击

    “咚!!”

    正在祭天台上修行,所有的教众皆是听到了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咚响而后脚下的土地猛的剧烈摇晃了起来,好似地震了般!

    身子踉跄欲倒,众人惊惶失措地攀扶着可以依赖的东西,但闻惊叫连连。良久可怕的震荡终是平复了下来,好些人蹲在地上,只觉头晕欲呕。

    强行稳住身子,若清瑜扭头看向声源处听方才的动响好像是有什么巨物砸落了下来。

    是什么?

    不解,她扭头问向男子,“怎么回事?”

    一旁,凤起亦是看着地宫所在的方向,半响后轻声道,“如此大的动响,好像是隔世石落下来了。”

    微微一愣,若清瑜旋即摇头否决“不可能,能落下隔世石的只有教主,我之前可未曾听到任何风声啊,隔世石怎会说落下就落下?”

    不曾言语凤起静默地看着地宫的出口,不刻后终是等到了缓步而出的男人。迈过了最后一层台阶男人望着天地间的白茫不禁重重地吐了一口郁气,几不可闻的低喃萦绕唇齿“……一个人。”

    隔了数百米凤起静静地看着男人,却是一动也不动。不同于他,其余的教众皆是大步奔下祭天台,匍匐在了男人的脚下,声震原野“教主!”

    “尔等方才可有听到什么动响?”

    闻言,一名教众道,“不知何因,教土突然震荡不堪!”

    “不知何因?”砸摸重复着教众的话男人的眼眸微转,直直对上了数百米外的凤起声音刹那低沉,“此间原因,便是有人触怒了神魔,乃至落下了惩罚。”

    听得清楚,所有的教众皆是惊恐,旋即不住地磕头,“教主明鉴,我等万万不敢做出违逆神魔之事!”

    “本尊自是晓得你们不敢,可是……有些人他敢。”

    谁?

    抬头,教众们随着男人的视线望向径自站在祭天台上的人——  凤起?

    看着他,沧澜千花蓦地冷嗤“起儿,你可知罪?”

    饶是隔了数百米,凤起却也能够清晰地听见男人的话。毫不避讳地看着沧澜千花,他淡淡道“不知。”

    “不知?”疑声反问男人额间的宝石刮那红若泣血分明是动了杀心。看得清楚众人只觉有股看不见的波涛暗涌充斥周遭,迫得他们喘不上气来。而后在某一瞬,但闻沧澜千花开口骇得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一个不知便能推却去你的罪青?哼,是谁予你如此大的胆子

    竟能叫你不惜违逆神魔,妄自拐藏尊主!背叛我沧澜圣教!”

    听得清楚,所有的人不由望向凤起无不惊诧。按教主的说法凤起将尊主拐藏了?这可如何是好!尊主好不容易才回沧到澜,他们可都还指望着靠她成就不死之身呢!

    唯恐坏了修行,有教众忍不住怒喊出声,“凤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居然敢背叛沧澜!你忘了不日前的惩罚了么?!”

    闻言,好些人响应,亦是高声讨伐,久久不歇!

    “凤起你把尊主拐藏到哪里去了?”

    “凤起,识相的话,赶紧把尊主交出来!”

    “凤起……”

    “凤起……”

    ……小凤儿。

    祭天台上男子墨色的眼瞳一瞬紧缩成了芒状,良久不动。成魔隔世石地宫……终是明白了什么他抬眼望着沧澜千花,难掩面上的骇然她在地宫里!

    ……

    夜幕辽阔,一轮明月皎洁如雪,偶有几颗流星快若闪电般地划过夜幕,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道淡若轻烟的弧痕,再也寻它不见。

    偶有风过,但闻一阵哗啦作响,地上顷刻便覆了一层枯黄残红,正是秋日的萧瑟肃杀。

    静静地立在庭院里,姬梦白仰头望着天际那几颗零落的星子,但见最北面的那颗星星愈发的暗淡,看它样子几乎是要陨落了。可也奇怪,他观察了它将近两个多月,这小东西非但没有湮灭,反而靠着那点微乎其微的光亮继续行在自己的星轨上……

    方踏进院子,宁止不期然看见了他,旋即随口问道,“在看什么?”

    闻声,姬梦白淡笑,“看月亮。”

    “是么?”缓步走到了姬梦白的身旁,宁止亦是仰头观望。良久,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不是说要出去游历么?可想好何时动身?“闻言,姬梦白笑道,“不出意外的话,三日后。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坐不住,尤其不喜乾阳,皇家官场的束缚委实太多,我还是自己寻些乐子的好。”

    “去哪里?”

    哪里?砸摸了半响,姬梦白揶揄道,“具体去哪里我也不晓得,但是怎也会游历个三年五载。”

    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