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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第6部分阅读

了些鸡仔,马夫们才能偶尔换换口味。

    除了吃饭问题,马场里备用的药物一直得不到补充。马夫们平时驯马所累积的新伤旧患,连个好点的伤药都没有,更别提看病的大夫了。

    一些小病小伤只能靠自己养着,真撑不下去了才会到附近的村镇去看大夫,费用当然得自己来出,所以大部分马夫宁肯咬牙忍着,这也就是为什么马场里都是些老弱病残的原因。

    东郭季来到这马场不但油水没捞到,还要跟其他马夫一样吃咸菜啃馒头,能不糟心么?

    行负责刑的都是平时一起养马的马夫,以前打李易打得那么严重,也是因为国师在场的缘故,如今随便应付了几下便了事。

    姜挺和善舞都是练过武的人,年纪又轻,二十杖下来倒也没什么大碍,特别是善舞,简直跟没事人似的,用刑后还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

    挨完打后,善舞连上药都顾不上,顶着个红肿的屁股就往马厩里冲,他们进马场之前将善财先藏到了马厩里,准备探探风再做打算。

    在面对东郭季那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色,善舞便放弃了向东郭季请求,他决定偷偷把善财养在马场里。

    姜挺明白善舞的个性,无法将善财丢弃在外,而马场里向来是东郭季说的算,他正在气头上断不会接受善财这样的无用之人。姜挺只得帮着善舞隐瞒下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善舞把人安置在了他们几个住着的小屋里,只是同住的还有李易和木南,必须和他们打声招呼。

    “姜大哥……”一个怯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木南啊。”姜挺和善舞到马场时已近黄昏,他们刚趁着夜色刚把人藏进屋内,就听见口门传来了动静,把有点做贼心虚的两人吓了一跳。

    “我有件事要与你说……”姜挺继续说道。

    两人事先商量好,姜挺与木南解释善财的事,而善舞则和李易去说。

    木南疑惑地看了一眼屋内的陌生人,随后被姜挺拉到了走廊上。

    “姜大哥,那个人是谁啊?”

    “呃,是我们在路上收留的,他神志不清又无依无靠,所以我们就带了回来。”姜挺解释道。

    “哦,东郭大人恐怕会不太高兴……”这几日东郭季没少折腾马场里的人,木南也吃了他不少苦头。每天都会被找茬,再责骂一顿,好在以前经常欺负他的王双现在对他不再刁难,以至于他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整个马场里,也只有姜挺会帮自己撑腰了,可惜那几日他都不在。木南很担心姜挺,不知他为何没跟东郭季一起回马场,当然,他是不敢问东郭季的。

    “嘘……这件事东郭季还不知情,”姜挺做了个噤声动作,“我们打算先把人藏在屋子里,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么?”

    “嗯,”木南用力点了点头,腼腆一笑,“姜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

    “嘿,”姜挺揉揉木南的脑袋,眼前的少年似乎长高了一点,人也壮实了不少,不再像刚见面时那般弱不禁风。“我们走了那些天里,马场里没发生什么吧?”

    木南想了想:“马匹都被你们运送到边境去了,新的马匹又没有及时运到马场里,这段时间一直挺清闲的。”

    “我刚回马场时,看见其他人都十分疲惫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很清闲啊……”姜挺到达马场时,正看见一群马夫在搬草料,从跑场上往东边的仓库搬,平日里草料是不会有人去动的。

    “因为……因为东郭大人一直给我们找事做。”木南突然降低音量道,“东郭大人回到马场几天后,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姜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木南原本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得发抖,如今倒是敢说起东郭季的坏话来了。

    木南见姜挺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脸蛋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

    正是这个人的出现,给了他憧憬和向往。

    姜挺离开马场的那几天里,木南每天都会不由自主的想一想姜挺,想着对方会在做什么,遇到什么,何时才能归来,到后来便养成了习惯。

    等人真来了面前,他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木南之所以来参军,是因为离家出走后,他一个人无处可去。

    他从小被欺负惯了,胆小、麻木,就算被人虐待也不会反抗。直到某一天,他亲耳从邻居家听到了自己并非亲生这个事实。

    他以前总想着,他不招人待见一定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无论他的父母如何嫌弃他,他的兄弟姐妹如何厌恶他,这一些他都不在乎,他愿意待在这个家中,愿意帮父母干活,愿意把自己的伙食分给手足。

    后来,他总算想明白了,他并不是这里的一份子,永远都无法融入这个大家庭。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他谎报年龄来参军,便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但是这个愿望很快被打破了,他被打发到了马场,当一辈子的马夫。

    反正在哪里,他都是不被需要的。他这样想着,并做好了接受它的准备,然后他遇到了姜挺,这个意料之外的人。

    第23章

    姜挺的出现,并主动帮他解围,这是头一次有人站在他身边,愿意帮助他,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冷眼旁观,或是加入到欺辱他的行列。

    木南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珍视的感觉。

    姜挺很照顾他,又时常鼓励他,还会叮嘱他要注意身子,多吃些饭,这些都是他未曾体会过的。

    久而久之,姜挺渐渐成为了木南心中颇有份量的存在。

    “姜大哥,你笑什么?”木南低着头,耳朵又红又烫,好在天色暗下来了,夜色中似乎看不太清。

    “没什么,你开朗了不少,这是好事。”姜挺拍了下木南的背脊,“挺起胸膛来,好不容易长了些个子,不要老伛偻着背。”

    木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随后他想到什么,有对姜挺说道:“对了姜大哥,我前些天遇到个古怪的人。”

    “古怪的人?”姜挺稍稍顿了一下,“什么样的人?”

    “看得不太清楚,我去打水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的,那人蒙了脸穿着一身黑色的衣物,似乎在窥视马场里的什么。”

    “嗯……这件事你跟其他人说过么?”一身黑色衣物,姜挺好像想起了什么。

    “没有,后来就再也没发现过了,可能那人已经走了吧。”

    “好的,我知道了,你暂时不要跟任何人,免得引起不不要的麻烦。”

    “嗯,”木南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姜大哥,你迟回了几天,是去哪里的了?”

    “出了点小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姜挺心不在焉地说道,“好了,我们快回屋吧,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两人一起回了屋里。

    善舞也已经和李易说明了事情由来,李易瞪了善舞一会终是没再说什么,一瘸一拐地坐会到自己的床铺上。

    自从他挨了一顿棍子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腿上还留下了残疾,对马场里的事务也不太管了。

    善舞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善财睡,自己则在床边上打地铺。

    另一头,躺在床上的姜挺陷入了沉思。

    据木南所言,东郭季回来没几天就开始穷折腾,据他推测十有八|九是杜沿杉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他细算了下时间,东郭季回到马场跟杜沿杉到元京的日子应该差不了几天,而他又为杜沿杉一派,如果不是杜沿杉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如此焦躁失了分寸,连那层虚伪的外表都不顾了。

    那么,杜沿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还有那来刺探马场的黑衣人,听木南的描述跟上次在荒野中来迎接杜沿杉的暗卫十分相似,不过天下的黑衣人几乎是一个打扮的,姜挺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两者为同一伙的。

    听杜沿杉他们那天的谈话,似乎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人,难不成马场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么?

    姜挺按了按太阳|岤,他反复查看了黑铁,系统没有任何提示,目前没有危及他性命的事件发生。是呢,他与杜沿杉并无瓜葛,就算是杜沿杉遇到什么危险,系统也不会给出反应。

    那个保护国师的任务也只是为了保住姜挺的性命而已,若是杜沿杉因为马匹有问题而发生什么意外,他们整个马场的马场都逃脱不了罪责。

    如今,杜沿杉身处元京,再遇上什么麻烦也都与姜挺毫无关系了。

    但是不知怎么的,杜沿杉那抹身影始终挥之不去,姜挺辗转难眠,最后披了件衣裳轻手轻脚摸出了房门。

    他坐在走廊的栏杆上,夜晚的气温已经很低了,姜挺被冷风吹得头疼,不过脑袋也稍稍清醒了些,与其在这里苦恼,不如明天去向东郭季打听打听杜沿杉的消息。

    马场里的人虽然少,但要藏一个大活人也并非易事,同住的人不论做什么都要顾忌一分。

    善舞早早去厨房领了早点,厨房的大娘知道他胃口大,每次都会多给一些,这次他全数拿回了屋内,与善财一同用饭。

    以后的每顿饭都得分出一份留给善财,好在善财的胃口并不大。

    姜挺他们洗漱完毕后,善舞还在慢条斯理的为善财剥鸡蛋壳,把冒着热气的鸡蛋送到善财嘴边,善财贴着香喷喷的蛋白咬了小小一口。

    这鸡蛋还是大娘心疼挨了打的善舞和姜挺,特意给他俩留了一人一个。

    善财的情况没多大好转,依旧是呆滞的模样,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善舞似乎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善财身上,善财吃了三四口就不再张嘴了,善舞也不勉强,只是有点心疼。把这剩下的半个鸡蛋扔掉吧,太浪费了,自己吃吧,心里又有些怪怪的。

    他盯着蛋白上的咬痕发呆:“越看越像……”

    “像什么?”姜挺咬着半个馒头,含糊不清地问道。

    “像我以前养的那条阿黄……”善舞脱口而出。

    “咳……”姜挺差点被噎死,他快步走到桌边,拿着茶杯灌下几口水。“呼,你这什么比喻啊?”

    “我家阿黄是我在寺门口捡的,求了好久师父才答应让我养下来。”善舞把半个鸡蛋放在碗里,打算留到中午或者晚上热一热再喂给善财。“刚捡到阿黄的时候,它才一咪咪小,每次都要我亲自喂它才肯吃饭。”

    善舞陷入了回忆中:“我们寺里都是吃素的,见不到一点荤腥,这也是师父不怎么同意收留阿黄的原因。不过养了阿黄之后,我才发现它并不挑食,什么馒头白菜都能吃……那么乖巧的阿黄,最后却死了……”

    “不要难过了……”姜挺走到善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心真意待阿黄,它这辈子能遇到你已是幸事。”

    “不……要不是我把它带进寺里,它说不定就不会死了。”善舞打断姜挺的话,“阿黄是被一个来寺里进香的香客打死的,说阿黄惊扰到了他的父亲,可阿黄生性温柔,也不会去纠缠过往的香客,每次都是乖乖的待在自己那小窝里……”

    “那你……”姜挺突然想到善舞是被逐出师门的,难不成是跟这件事有关?

    “我气急之下推了那香客一把,他脚一滑撞到了边上的铜鼎,把脑袋磕破了。那人的父亲很生气,要师父严处我……”

    “所以你就被赶出了青山寺?”姜挺问道。

    善舞点了点头,低头不语。

    “就因为这样?”姜挺皱眉,虽然是善舞失手伤人,但对方有错在先,也不至于将人赶出门去啊。

    “因为那人的父亲每年都会给寺里添不少香火钱,我们的寺庙地处偏远,来进香的香客本就不多。师父也是为了整个寺庙着想,才要我离开青山寺的。”善舞解释道。

    “我不该问你以前的事,对不起,你别难过了。”姜挺安慰道,这样一来他也明白了善舞之所以对善财好,是把自己对阿黄以及青山寺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善财身上,难怪他一直不愿放弃善财,铁了心要照顾他。“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吧,你心地好人又实在,老天不会亏待好人的。”

    “嘿嘿,你这样说我可不好意思。”善舞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对了,你这大光头,”姜挺笑着用手指戳了下善舞的脑袋,“你一直在暗地里偷偷给自己刮秃瓢吧,我就说怎么这么久了你还一毛不长来着。”

    “我、我……”善舞涨红了脸。

    “你都还俗这么久了,总不能老光着个头啊,难不成还不习惯头上长头发?”姜挺打趣道。

    “不是啊……哎,不和你说了,大人昨天说了今早要去马厩前集合,再闲扯就来不及了!”善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干脆收拾了下碗筷,起身出门。

    “等等我,”姜挺忙跟了出去。

    善财被独自留在了屋中,房门还上了锁,怕被突然闯入的人发现他的存在,这样并不是很适合,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东郭季让所有人到马厩前集合,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命令所有人给马厩进行一个大清洗。

    “大人,马厩前几日已经清洗过了,隔三差五的清洗怕是不妥。”王双不太满意东郭季的做法,立刻出声反驳。

    “怎么不妥了?”东郭季不悦,剜了他一眼道,“前几日的能叫清洗么?你们只是用水冲了下马厩,今天不许冲洗了,必须用刷子一点一点地刷,刷不干净明天接着刷!”

    “马厩里必须保留好原来马匹们的味道,这样能起到安抚的作用,下一批马匹才会安心住进里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容易产生焦躁不安的情绪。”

    “哼,一群畜生而已,会有多难伺候!根本是你想找借口偷懒!”东郭季哪里听得进王双的话,他这几日里异常憋屈,只想找人出气发泄。

    苦了马场里的一群马夫,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于东郭季的无理取闹,他们只能咬牙忍耐。

    “马厩是该好好清洗了,”姜挺忽然走了出来,他装模作样的往马厩里嗅了嗅气味,“味道挺重的,马儿们要是住了进来一时半会也无法习惯吧。”

    他给善舞打了个颜色,又对东郭季说道:“东郭大人,小的有事想与大人一说。”

    东郭季眯了下眼睛,道:“跟我来。”

    跟东郭季相争总是没好处的,王双又是执拗的脾气,只有姜挺来圆场了。

    他跟在东郭季身后,两人来到了一处僻远的围墙边。

    东郭季在周围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回头望了姜挺一眼:“说罢,你有什么事?”

    “大人,我想说的事情与国师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忐忑中

    第24章

    又是杜沿杉……

    东郭季肚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他听见这名字就厌烦。

    “你有什么想说的?”他不耐烦地问道。

    “小的想问国师大人是否发生了什么?”

    东郭季皱着眉头道:“这与你何干?”

    “国师和东郭大人对小的都有知遇之恩,小的见这几日里大人似乎忧心忡忡,所以才出言相问,小的也是担心大人啊。”姜挺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倒是挺有孝心,”东郭季哼了一声,“元京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什么?!”姜挺一愣,这么大的事东郭季居然对大家只字不提,“皇上什么会?”

    姜挺记得前世中,皇帝的身体在后来虽算不上好,但也没有这么快驾崩,应该还能活上好几年才对。

    “世事无常啊,当年皇上一直很支持国师大人改革的。如今皇上突然驾崩,国师大人失去了最有力的后台,连同我们整一派系都受到了其他大臣不同程度的打压……”东郭季向姜挺大吐苦水,他也只有姜挺这个倾诉对象了,想到姜挺之前还时常讨好巴结杜沿杉,就不禁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皇帝驾崩,雷帛又失踪,所有不利于杜沿杉的事都集中在一起发生了,也不知他能不能顺利应付下来。

    姜挺有股想要立刻赶到元京的冲动,但他去了以后又能做什么呢?

    “哎——”东郭季叹了一口气,“恐怕我是要在这破马场里待一辈子了。”

    “大人不必担忧,国师他智勇双全,定有办法化解这场危机。”姜挺安慰着东郭季,也在安慰自己。

    杜沿杉一定能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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