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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第7部分阅读

    度过难关的吧……他在朔国的改革,没有一个人看好,而他却做到了,仿佛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姜挺手上有个看似厉害无比的黑铁,却只能局限于自保。

    这里的历史已经跟他的前世产生了变化,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下狱问斩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原本拥有重生优势的姜挺,如今也在渐渐失去这个优势,他已无从获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比如谁当上下个皇帝,比如杜沿杉的结局如何。

    姜挺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会重活一次,老天需要他做些什么呢?除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外,自己身上还有太多的秘密,可他的记忆总是零零星星,无法完整的拼凑在一起。

    “江山都已经易主了,纵然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让死人复活!”东郭季厉声道,也不知他是希望姜挺能说服自己,还是真和姜挺杠上了。

    姜挺不想再与东郭季争辩,随便应承了几句便抽身离开。

    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并且明白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有在马场里静静等待了。

    比起暗潮涌动的元京,马场里也不像姜挺想象中的安宁。

    一个潜藏在阴影中的人影站在树上观察了好一会后,终于从上面轻轻跳下。他轻功极好,三两下就跳到了房门口。

    房门被一把小锁给锁上了,那人站在门外屏气凝神,只听见外内传来一阵微弱杂乱的呼吸声,看来里面的人真是已是武功尽失。

    那人跟踪姜挺等人多日,一直从边境的荒野跟到马场附近,他所跟踪的目标虽已中了令其丧失神智的毒药,一身诡秘的武艺也被统统散尽,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这个对手实在狡猾多端,折在他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就算失去了防身的武功,他还精通各种毒物暗器,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那人耐着性子等待了多日,终于确认他的目标的的确确是已经丧失神智,如同一个傻子般任人摆布。

    要知道,这个傻子曾经是炼血门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教主左护法,他身份尊贵,哪里受得了这种耻辱,以他的性子断断不会让别人如同宠物般投喂自己。

    那人勾了勾嘴角,从怀里掏出一截铜丝,轻而易举的将简单的铜锁解开。他蹑手蹑脚地推开木门,里面的人像座石像般坐在凳上一动不动。

    他踱步到左护法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原本需要自己匍匐在他脚边的人。

    当初他刚入教的时候就因为在左护法下指令时正视了对方,就被抽了一顿鞭子,吊在刑堂整整一天一夜。

    炼血门教规甚严,所用的刑罚也千奇百怪。为了保护被用刑的教众不被致残,刑堂里所有的刑具都是特制的,包括这条抽在他身上的鞭子。

    不论抽几鞭,都不会伤到他的筋骨,但所造成的剧痛却足够摧毁普通人的心智。

    摸爬滚打存活下来的他做梦也没想到,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左护法居然还有这么一天。如今他落到了自己手里,当年的受辱之恨浮现心头。

    “左护法,别来无恙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他视若无睹,在左护法面前来回踱步,继续说道:“没想到这药的效力会如此厉害,连你这种号称百毒不侵的药人也无力抵抗。”

    “除了这张脸,真不知教主看中你哪点,对你一而再三的手下留情,我可不像教主那样对你心慈手软。”

    他走到左护法面前站定,拔出腰间的短刀。

    教主下令必须将叛教出逃的左护法带回教中,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他一路跟踪按兵不动,就怕其中有诈,中了左护法的全套。

    不过,眼前这人的痴傻模样,心高气傲的左护法无论如何都是装不出来的。

    只要把人带回教众,他就立下了大功,不管死活。

    他要报了当年的受辱之仇,才能解开心中之恨,将尸体带回去可比带个活人要轻松多了,何况如今的左护法已经形同死人。

    想到这里,他又愉悦了几分。

    首先,划花这张勾引教主的脸。

    正当手中短刀那锋利的刀刃划向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时,左护法半阖的眼睛猛地一睁,左手两指间夹着的银针迅速打入了那人的腰腹间。

    那人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了几步,他急忙点住身上几处要|岤,以阻止毒素的蔓延。

    “你……你竟然是装的!?”那人嘴角流出一丝黑血,银针上是剧毒无比的月边红,天下之内能解此毒的人寥寥无几。

    “哼,你的废话太多了。”左护法瞥了他一眼,满脸阴狠之色,全然没了原先那副无害的样子。

    “那药怎么可能会失效?”他接连咳出几口黑血,满脸难以置信。

    “你忘了我是药堂出身的么?”左护法嘲弄道,“哦,你入教的时候我已经是护法了,那一顿鞭子可受得?”

    “贱人!我就算是死也要拿你填命!”身上的痛感告诉他剧毒已快速入侵到五脏六腑之中,但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使出浑身最后一股力气向左护法打去。

    左护法身上的武功还未完全恢复,心知无法接下对方这一招,便顺势往后一倒,从嘴中吐出一枚他最后保命用的药丸。

    这药丸必须足够的体温才能凝结成型,在离开温热口部的那一瞬间,周遭的温度骤降,药丸顷刻碎成粉末状,全数撒进了对面袭来那人的眼中。

    这是可以让人立刻失明的毒药。

    那人双眼充血,眼中已是漆黑一片,他怒吼着胡乱攻击,屋内的摆设在他的踢打下已乱作一团。

    所幸全部的马夫都被东郭季叫到马厩前去了,发出如此大的声响也无人察觉。

    很快,那人渐渐失力,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躲在角落的左护法见他无法再伤到自己,这才慢悠悠的柜子边走了出来。

    用脚踹了踹他的头部,确定人已经死透了后,从袖中拿出化尸粉倒了一点在尸体上。

    只见尸身很快冒出一股青烟,偌大的一个人慢慢化成了一滩水,只剩下一身的衣物躺在地上。

    左护法用脚尖将衣物在地面上来回拖动,把地上的水渍吸干后,一齐踢进了善舞的床铺下面。

    做完这些后,他额头冒出些细汗来,略带气喘的坐回到凳子上。

    他身上的毒才解开没多久,手脚算不得利索,刚才的那一番搏斗已耗尽他所有的体力,地下的一片狼藉已无法收拾如初。

    等他完全恢复过来,就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见过他落魄之貌的人都要死。

    特别是那个和尚!

    对方一直暗中跟踪自己却迟迟没有动作,估计是想独吞功劳但又不敢贸然出手。他身上剩下的暗器和毒物只适合近距离攻击,为了诱惑对方尽快对自己下手,以免节外生枝,他这一路上都假装毒发失神。

    原版他是打算在荒野中与对方周旋,谁知半路跑出个和尚来,还将他带在了身边,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这一路上,他只能任由和尚像只小猫小狗般的圈养着自己,只为掩饰自己早已解开奇毒的事实。

    想到此处,他便怒上心头,恨不得立刻掐断和尚的脖子。

    他虽从小被老教主当做药人培养,但优良的体质很快在数十个药人中脱颖而出,自从他炼成百毒不侵之躯后,老教主当他教中至宝般看待,又把他升做金贵的左护法,哪里受过这等羞辱。

    低咳了几声后,他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这些账,以后慢慢清算。

    炼血门的左护法姓关名爻,关爻自小在炼血门中长大,他是被老教主在某个冬天捡回来的。原本会被当做普通教众培养,谁知竟意外发现他的体质非常适合做药人。

    老教主对这个药人十分欢喜,不但升他做药堂堂主,还将自己的一身武艺全全传授给他,教他制毒解毒之法,以及各种暗器的使用。

    关爻在教中那几年可谓风头正劲,一时无二。

    谁知老教主被正派重伤不治,关爻所研制的一剂无色无味的毒药也被盗走。在他追查之下,竟发现当今皇帝死在了毒药下,这种药毒发时就跟普通生病没两样,就算是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湖人不过问朝中事,他根本没料到自己的药会被拿去毒害当今皇帝,这样跟国贼有何区别?

    而陷害他的人,正是老教主独子,现任的炼血门教主。

    第25章

    善舞等人清理完马厩回到屋里后,发现屋内乱成一团,关爻还倒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善财!”善舞急忙抱起关爻放到床铺上,“善财,你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唔……头疼……疼……”关爻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想要掩饰这一地狼藉,也只有用这个方子掩盖过去了。

    关爻体内的毒素还未全完清除,武功也没有回复,只能暂时依附着善舞,继续靠他们的庇佑。

    那天他在街头看见善舞和姜挺对付几个打手时所展露的身手,心知这两人有武功底子,恐怕自己一时半会没有胜算,就算要报仇也不能急于一时。

    “姜大哥!姜大哥!”善舞兴奋的朝姜挺喊道,“善财恢复神智了!”

    “嘘,”姜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们可是背着外人偷偷收留关爻的,“这么大呼小叫的,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么?”

    善舞连忙闭上嘴。

    姜挺走到床边,拿出一粒事先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药丸,想要喂入关爻嘴里,但对方一直死咬牙关不肯张嘴。

    “这只是强身健体的药,快些服下,身子好早些恢复过来。”姜挺哄骗道。

    关爻是用毒高手,对这种要入口的东西本就十分忌讳,哪里肯乖乖就范。

    善舞在一旁干着急,眼看着四下里桌椅板凳被弄得一塌糊涂,可见关爻方才有多痛苦才会造成这幅样子。

    他见关爻挣扎的厉害,忙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嘴掰开,好让姜挺顺利把药喂进去。

    善舞一身蛮力,关爻挣脱不得,白秀的脸也憋出两抹红晕,最终咽下了那里苦涩的药丸。

    心底里又记恨上善舞几分。

    喂完药后,善舞扶关爻躺下毛病给他盖上棉被,两人又把屋内整理干净。

    现在已是正午时分,他拿着早上剩下的半个鸡蛋与姜挺一同去厨房领饭食,顺便请大娘把鸡蛋弄热。

    大娘随手塞给了他们几个野核桃,说是在外面摘的。

    姜挺不爱吃坚果类的玩意儿,把核桃全给了善舞,善舞心疼关爻,自然是把难得的核桃全留给了关爻。

    “善财,善财,我给你剥核桃吃好么?”

    关爻装睡中……

    随后,他听见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核桃质地坚硬,无法用手指直接剥开,善舞把核桃放在地上,找来个硬物一阵敲打,把大粒核桃肉的一块块挑出,存在一起好给关爻当小点心。

    姜挺进屋后一惊,自己的黑铁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善舞手上去了,还被当做锤子来使用。

    “敲不得!”姜挺急忙阻止善舞的动作,这黑铁要是被敲坏了,那他身上的秘密可就一辈子都无法获知了。

    “姜大哥?”善舞一脸疑惑,“这奇怪的东西原来是你的啊?我见它掉在地上,就拿来敲核桃了。”

    “你这和尚……”姜挺一脸无奈,将黑铁揣进怀里,“是我不小心掉了,以后要是瞧见了记得捡回来还给我……”

    “哦,好。”反正核桃已经全敲开了,善舞捧着满满一手核桃肉,显得十分开心,等关爻醒过来就给他吃,全部都给他吃。

    马场里没有了供给上来的马匹,整个马场里空空荡荡的,所有能打扫的地方都被打扫了好几遍,东郭季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好让马夫们都放了假。

    日子清闲了不少,善舞整日陪着关爻,对其照顾有加。

    姜挺见厨房大娘在空地里种了些蔬菜,也起了心思,若是把那一大片空地都利用起来,种上蔬菜或者其他植被,马场里也不至于太过穷困潦倒。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娘后,大娘却摇了摇头:“这里的土地并不适合种作物,根本结不出收成。”

    “可这一小块地上怎么能种出庄家来呢?”姜挺问道,他蹲下|身子捏起一点泥土在指间搓弄,并无特别之处。

    “我也是歪打正着,无意间掉了些菜籽在这附近,结果就长出蔬菜来了。”大娘继续补充道,“后来我也在其他地上撒了些菜籽,但一无所获,只有这一小块地皮能种东西。”

    “这就奇怪了……”姜挺略有所思,也许他可以借助黑铁里的书籍知道答案。

    朔国的农业并不发达,生产力低下,也许跟朔国所处的土地有什么关系。

    姜挺趁着空闲的几天,日日百~万\小!说,很快将系统内累积的积分用掉了大半。

    他终于在一本书中了解到了一些游泳的信息。

    不同地区的土壤其质地也不同,它产生的变化与同一区域的地形、地质、水文、动植物、气候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根据种类可以分成酸性、黏性等等。

    书内还提到了改变土壤质地的方法,比如在土地中撒石灰便能中和酸性,石灰也可以用草木灰来代替;要改变黏性的问题,就在土地中加沙子等等。

    姜挺研究了半天,决定尝试那土壤改变成适合种植庄稼的那种。

    再说杜沿杉那边。

    杜沿杉终究是活着离开了元京,毫发无伤,只是被贬去了国师一职。

    原本新皇准备让他做个县令什么,他却主动请缨去边境的马场担任主管,众人都以为这个精明的国师已经疯了。

    其实他是有其他打算。

    杜沿杉派出自己的暗卫一直在暗中调查失踪的皇长子,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先皇知道。

    先皇年少时曾微服私访,与民间的一位女子情投意合,并生下骨肉。只是后来他被卷入了皇位之争,怕母子两人受到牵连,一直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

    等他顺利登基之后,他们母子却在一次灾荒只能失去了踪影。这些年来,先皇一直在暗中寻找他们的下落,他坚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活着。

    在他去世前,他又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杜沿杉一个人,希望对方能为自己找回这个儿子。

    杜沿杉果然没有辜负先皇的期望,终于在一处偏远之地打探到皇长子的下落,只是没有让先皇见上亲生骨肉一面,早就了无可挽回的遗憾。

    据暗卫来报,这一点母子与先皇失去联络后,辗转来到了某个山村,随后她因病去世,年幼的皇长子便被一户农家收养。

    这户农家膝下无子,原本将皇长子视如己出。可没过多久,他们的亲生孩子便顺利出生了,而后又连得几子。

    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并不富裕,家里人口多了,吃饭便成了问题。

    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皇长子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时常收到苛待。

    几年后,长皇子长大成|人离开了这家农户。

    暗卫们分成几路搜索,发现他竟去从了军,最后流落到马场里。

    这个人便是木南。

    当年先皇给他取名为楠,估计这木南两字是被其生母拆开后告知收养他的农户夫妇。

    在确定皇长子的身份后,杜沿杉即刻动身前往马场。

    他必须尽快将木南保护起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会威胁到木南生命的势力太多太多。

    杜沿杉哪怕是拼尽所有也要将他拥立为皇,只有他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真正的皇位继承者。

    此外,杜沿杉还得尽快寻回雷帛。

    雷帛失踪时,连同他身上的兵符一起失去了消息。雷帛是朔国的第一猛士,他手握的兵符可以调动朔国最大的军队,只要军队站在他们这边,为皇长子夺回皇位便多了几份把握。

    马场里的木南整日跟着姜挺刨土种地,过着生平最开心的日子,殊不知不久以后,他的身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年朔国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提前了些降临,马场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

    木南早早起床,在跑场里堆起了雪人。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和成年人干着同样的活,却依旧童心未泯。

    跑场十分宽敞,随随便便就能滚起一个巨大的雪球来。

    “木南,”姜挺站在窝棚下朝远处的木南招手,“当心受凉了,你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