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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第6部分阅读

    杜沿杉现在怎么样了,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是堂堂国师,回到元京后肯定有御医用最好的药物为他疗伤,身边也会有侍卫保护着,应该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而姜挺他只是个马夫而已。

    他到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对杜沿杉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念想,两人身份悬殊,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正当他想入非非之际,身上黑铁传来了熟悉的震动。他转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黑铁发出的光源,以免惊醒睡在另一边的善舞。

    系统又给出了新的危机提醒:扣除10点积分,接下来您所要遇到的危机是地痞恶霸。您的结局一:被恶霸打死,结局二:吓退恶霸。是否使用10点积分开启应对此危机的攻略?

    姜挺选择了否,以他和善舞目前的身手,对付些地痞流氓应是绰绰有余。与其浪费掉10点积分,不如用这些点书换些盘缠。

    朔国的季节变化很大,可能昨天还是温暖的天气,今天就一下子降温了。这几天的天气渐渐转凉,姜挺他们是穿了单衣来到边境的,身上也没带多少银两,仅有的几个铜板都给了卢老爷子,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

    用系统积分换银两是十分划算的,比例为一比十,姜挺用5点积分换了五十两银子,这些足够他们在回马场路上的吃穿用度了。

    第二天告别卢老爷子时,姜挺又塞了些银两给这位可怜的老人家。

    他们改了路线,准备往北面的镇子上去一趟,好买些旅途中所需要的必备品。

    善财清醒过来后,砚墨便不肯让他再骑到自己背上,只好由善舞一路牵着善财往前走。善财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让他走就走,停就停。

    姜挺怕惹麻烦,等快要进镇时找了块灰布包在他头上,将他的绝世容貌遮挡了起来。

    归水镇距离边境有些路程了,镇子不大但也算繁荣。善舞待善财就像是小弟弟般,走在街上怕人丢了,一直牵着他的手跟在姜挺后头。

    姜挺在街上逛了一圈,找了看起来比较实在的家布庄。

    “老板,给我推荐几身厚实点的衣服,不要那种华而不实的。”姜挺到底自己做些小生意,对于买卖方面还是略懂一二的,若是让善舞来买,估计会被杀猪。

    “好叻,客人您看这些如何?”老板听姜挺的口音像是外地人,便拿出了店里偏贵的几件衣裳。

    “老板,你可是听清我刚才说的话了?”姜挺冷下脸来。

    “哎,这几件不喜欢的话,您看看那边的……”老板撇了撇嘴,带着姜挺走向另一个柜台。

    此时,善财头上的布巾被风吹开了。

    第20章

    姜挺正在店铺里挑衣服,忽闻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回头就见善舞和善财被几个面色不善的男子团团围住。

    系统所预言的几个地痞流氓如期出现了。

    “你们要做什么?”善舞下意识的将善财挡在身后。

    中间那个穿着绫罗绸缎的是马员外的独子马有才,边上四个彪形大汉全是他豢养在家中的下人打手,这里的县令又是他小叔子,仗着财雄势大平日里在镇上横行霸道,没少干欺男霸女的缺德事。

    这里的百姓受尽马家人的欺辱却无可奈何,归水镇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朝廷根本不来管他们。

    这一日,马有才在街上闲晃,他刚从小贩那儿顺来一根甘蔗,正边吃边往地上吐甘蔗渣,突然就被什么东西闪到了眼。

    他张大了嘴,甘蔗渣从嘴角掉了一地,眼珠子瞪得老圆。

    眼前竟站着一个绝世大美人!

    美人的头巾被风吹落,一头青丝迎风飞舞,柳眉星眼,面如白玉,虽只穿了一身粗布褐衣,却不减其一分姿色,那相貌别说是归水镇,就算整个朔国也是难得一见。

    马有才吞了口口水,向旁边几个大汉打了个眼色,谁知手下几个也都看出了神。他低骂了一句,踹了边上人一脚,几个打手才反应过来。

    马有才这人恶迹斑斑,抢了不少良家少女来作践,一旦玩腻了就会赏给这些个下人们。见自家少爷给了指示,大汉们想到以后也能一亲芳泽,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善舞站在布庄门口等姜挺选衣服,善财乖顺的任由善舞拉着自己的手。他也不四处张望,善舞看哪他就看哪,眼睛都不怎么眨,就像个木头人似的。

    善舞看着姜挺选好了衣服,正和老板讨价还价,他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跟姜挺商量下买些零嘴给善财,在他眼里完全把善财当成个小孩子来看待。虽然什么都不会,吃饭也要别人喂,却安静乖巧,特招人疼。

    还没等姜挺出来,几个大汉围住了他们。

    “小美人,这是要上哪去啊?”马有才色急心切,上前调戏道。

    “你们要做什么?”善舞疑惑地看着马有才,心想这人眼神有问题吧,什么小美人不小美人的,他的头发还没长出来,怎么看也是个和尚来着。

    马有才理也不理善舞,这个愣头愣脑的光头相貌普通,看样子像是美人的家丁了,就这么一个随身家丁,可敌不过他们五个人。

    等他靠近善财后才发觉美人货不对板,当即变了脸色。

    这小美人胸部一马平川,竟是个男人。

    马有才扼腕叹息状,如此佳人却是男儿身。

    男人就男人!

    他哼了一声,自己虽不喜男色,但眼前这样一个雌雄莫辩的绝色美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性别相同也已经无法阻止他马有才。

    “小美人,不如去我马爷家坐坐?”说罢便伸手去拉善财。

    碰还没碰着美人,就被善舞拍出手开了爪子。

    马有才摸了摸红肿的的右手,善舞是习武之人,手劲很大,刚才那一下直把他疼出了泪花,他大吼一声:“连我爹都没打过我!”

    几个家丁没想到自家少爷会为什么出手,也没先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回击,等马有才喊出声来,连忙出拳打向善舞,

    善舞所学的招式出自少林拳术,这套拳路十分精妙,对付普通的打手绰绰有余,练得好的话,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他原本能轻松躲开对方使出的拳头,但还要身后有个不会躲闪的木头善财,为了替善财挡住攻击,他直接用自己的脑袋接住了那人的拳头。

    对方随即捂着拳头惨叫了一声,在善舞的铁头功面前,任何攻击都像是直接打在块硬邦邦的石头上。

    好在姜挺也赶了过来:“善舞!”

    他一脚踢中背对自己的那个打手,又扫腿将旁边的打手踢倒。

    “没事吧?!”他刚才看见善舞正面挨了一记,心道不妙,料理了两个打手后立刻冲到善舞身边。

    “不打紧。”善舞像没事人一般,晃了晃脑袋,脸上连个伤口也没有。

    “你小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姜挺松了口气,把包袱往边上一扔。

    于此同时,砚墨也偷袭了一个打手,把自己的蹄子深深印到了那人的背上,那人哎呦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

    两人将善财护在中间,赤手空拳对抗马有才和他的爪牙。

    四周的百姓驻足街边暗暗叫好,这马有才早就该被收拾了,以前他们敢怒不敢言,现在有外人帮他们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马有才见姜挺两人身手不凡,不似寻常百姓,忙抓过一个打手挡在身前:“你们有种别走!阿进阿发你们先顶着!”说完转身就想走,准备跑回家中搬救兵。

    姜挺哪里容得他跑走,收拾完最后一个打手就去追马有才,揪着人家的衣领一提。

    马有才双脚离地,被吓得屁滚尿流,但平常蛮横惯了仍是不肯求饶:“你知道马爷我是谁么?还不放我下来,我爹可是这的马员外!”

    “呵,那又如何?”姜挺冷笑道,他对这种恶霸无赖最是看不惯了。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定不会放过你们!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马有才继续威胁道。

    姜挺不再听他废话,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对于这种嚣张跋扈的恶霸教训一番就可,于是当街扒光了他的衣裳,将他五花大绑丢在了人流最旺的闹市口。

    出了归水镇后,三人继续赶路。

    善舞帮善财加了衣服,一边还安抚着善财,怕他被刚才的闹剧惊吓到。不过他完全是瞎操心了,善财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刚才在归水镇这么一闹腾,他们成了街上最瞩目的几个,路人之中并没有能认出善财身份的人来,看来这个善财跟他们一样也是从外地来的。

    他们直接将人带走着实有些不妥,但放着不管的话,善财若是像今天这样遇到马有才这种人就糟了。他们又需赶回马场,不能在这里干等着认识善财的人来寻他。

    思来想去还是将善财带在身边为上,善财这痴病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可以自己认路回家,好不了的话马场里也不差他这一张嘴。

    过了归水镇是一片密林,走出密林之后,离马场就近了。

    他们谁都没发觉,自己身后有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隐匿于树影之中。

    第21章

    在姜挺他们抵达马场前,杜沿杉已先行到了元京。

    他骑着马立在元京城门口,望着城墙上的白纱出神,终究是晚了一步么?

    杜沿杉早在那个奇怪的梦里就预见了皇帝的早逝,他没想到现实中的皇帝会比梦中去世的更早。

    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也许早就有所准备,没有意外,却多了几分惆怅。

    第一次见到皇帝时,他还是个懵懂的孩童。那时,老皇帝刚刚驾崩,太子还未及冠便被众大臣推上了皇位。

    新皇登基大典上,杜沿杉站在人群之后总,国师拉着他的手指着上面那道明黄黄的身影说:“那个就是皇上了,你要辅佐一辈子的人。”

    杜沿杉抬起头看向站在高台上的清瘦少年,将恩师的话语牢牢刻在心里。

    再次见到皇帝时已是多年之后,15岁的杜沿杉才貌出众,名动全城,他第一次受到皇帝的正式接见。

    面前的皇帝已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他褪去身上的稚气,成为了一个高大强壮的帝王,让人值得去信赖与效忠。

    皇帝的确是个难得的明君,他在位的这几年解决了不少问题,不但缓和了朔国的衰退,还使朔国整个国力有所回升。

    待年迈的老国师卸任之后,杜沿杉便成为了朔国史上最年轻的国师。他们志同道合,想要对腐朽的朔国进行彻底的改革。

    皇帝给了杜沿杉足够的权力,放手让他去做,他们的计划原本就与很多旧臣的观念相悖,引起了很多不满,前前后后树了不少敌人。

    杜沿杉明白皇帝将自己当成了最大的标靶,但他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心甘情愿。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分君之忧。

    这是杜沿杉的恩师从小就教导他的,无论做什么都要以皇帝和朔国为第一位。

    “你要记着,”老国师在临终前把杜沿杉叫到床前,用瘦骨如柴的手抚摩着他的发顶,就像儿时那般,“你在这个世上活着,便是为了朔国而活。”

    “弟子谨记老师教诲。”

    待杜沿杉说完话,老国师已经咽气。他朝着恩师的遗体连磕三个响头,眼睛又干又涩,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我在这个世上活着,便是为了朔国而活。

    杜沿杉在城门口下了马,缓步走进城门,经过连日的奔波已是十分疲倦,肩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如今那个他所要辅佐的皇帝已经不在了,后宫之中一直未诞下皇子,只有三位公主,大臣们很快会拥立出新的皇帝。不出他所料的话,新皇必定是离王。

    离王是先皇的弟弟,一直盘踞在北州,与朝中不满改革的旧臣们多有勾结。

    这也是杜沿杉急着赶回元京的理由之一。

    那个人对他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便是拿着密诏去寻找遗失在外的皇长子。

    据他派出去的暗卫来报,皇长子已经有了下落,他此次不顾危险回到元京,便是为了稳定大局,为迎接皇长子的回京而铺好道路。

    天空灰蒙蒙的,往日里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一片寂静,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上了白布头,显得死气沉沉。

    巨大而笨重的城门紧闭着,如今正是非常时节,门外由重兵把守着。他的随从将通行令牌出示给守门侍卫后,侍卫向城墙上的哨兵示意,门内的士兵搬开门闩,一起向两边用力拉开城门。

    杜沿杉整了整衣襟,挺直了背脊,方才的疲态一扫而空。

    随后,他大步走进了城门,以朔国国师的姿态。

    几日后,姜挺他们终于回到了马场。

    东郭季前几天便得到了元京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他一连几日都寝食难安,朝廷上已经变天了,可他却只能窝在这个穷乡僻壤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想到有可能这辈子都可能要与这群臭马为伴,他就一肚子憋屈。皇帝驾崩之时,恐怕杜沿杉还在那边境陪同雷帛打仗,作为皇帝的亲信却不在身边,这是不是意味着杜沿杉即将失宠呢?

    作为国师这一派,在朝堂上肯定会树敌众多,他当初愿意到杜沿杉糜下也是赌一把,为了以后的飞黄腾达。可支持杜沿杉的皇帝已经驾崩,杜沿杉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和庇护。

    先皇没有皇子,那么皇位便落到了几位王爷手里,据东郭季所知,那几个王爷没有一位与杜沿杉交好,而最有希望当上皇帝的离王和鸣王都是与之敌对的保守派。

    想到这里,东郭季又暗暗有些庆幸,元京的国师一派党羽怕是会遭到清洗,自己在这偏僻的马场里不太会被牵连,可他的前途也就全毁了。

    姜挺回来之后,东郭季自然也没好脸色。

    “你倒是舍得回来了?”东郭季手里拿着茶坐在凳子上,一脸阴骘地等着姜挺。他轻轻吹了口上面的热气,抿了一口后将茶水直接泼到了地上。“这么烫要怎么喝?!”

    边上的马夫低头不语,重新沏了杯茶端到东郭季水边。这几日里,东郭季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原形都暴露了出来,不再伪装成那个慈眉善目的太仆大人了。

    “大人,小的是去给国师大人报信了,”姜挺道。

    “报什么信?”东郭季眼睛一亮,忙问道。这小子跟国师私下里果然有来往!

    “小的无意间发现了潜藏在军营里的冉国细作,他们掌握了我军的动向,所以我军一出兵,冉国的士兵们就撤退。”

    “哦?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雷将军,而是自己独自去追国师?”东郭季追问道。

    “等小的想到那细作的身份后,雷将军和国师已经出发前去围剿敌军了,情急之下小的才会驾马追赶。”

    那日,其实是姜挺为了通知杜沿杉马匹有问题才会突然离开,但他现在不能向东郭季透露实情,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在杜沿杉面前说了他的不是,恐怕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至于杜沿杉那边,东郭季与他一时半会还碰不到面,到时只能将计就计。

    “你抢功劳的本领倒不小。”东郭季冷哼了一声,看来姜挺又在杜沿杉面前立了一功,自己再责罚他有些说不过去,但他又怕将来姜挺恃宠而骄,骑到自己头上来。

    “小的和东郭大人一样,都是为了替国师大人分忧,但小的这次擅离职守,甘愿受罚。”

    东郭季正思索着要不要惩罚姜挺,听见姜挺说要自愿受罚,既然对方给了他个台阶下,那么他也不用做的太绝,以防将来有什么变故。

    “嗯,那我就罚你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以后有什么事切记与我商量后再做定夺,你明白了么?”东郭季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小的,明白!”

    第22章

    东郭季责问了姜挺一番,又以擅离职守的罪名把姜挺和善舞杖责二十,然后便独自一人哀伤去了。

    令东郭季糟心的不仅是杜沿杉失势,还有马场里一直被克扣的月银用度。维持一个马场需要不少费用,马匹的口粮,马夫们的月钱,还有其他方面都需要花钱。

    可自从驯服好的战马被送到边境后,新的马匹并没有再补充过来,而户部则以这个理由减少了发给马场的月银。

    马场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伙食清一色的都是素食,厨房大娘是农家出生,她在边上开垦了一小块菜地,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