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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有九第2部分阅读

    一段毫无价值的对白,一段毫无意义的谈话。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甚至连过程都模糊不清,让人无法揣测。

    少年嗅着这山间自然的气息,看着这优美的风光,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少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起这句话,直到多年以后的以后他虽然知道了这句话很对,但却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想起那句话。最后只能用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的来解释这事。

    勿滥自己无法修行也不在强求,便向山下走去,路途之上只听勿滥放声高歌: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

    薄污我私,薄澣我衣。

    害澣害否?归宁父母。

    唱着此歌不觉流下泪来,那山顶之上大殿之中听到此歌,一声叹息一句”痴儿“在大殿之中久久回荡,经久不息。在那茅屋之旁也是几声叹息。隐约还听到韩非的声音飘出“苦了师弟了。”

    勿滥在山腰处看到了自己的小师妹,只见小师妹一袭红裙,手提花篮穿梭于鲜花烂漫之间。

    那小师妹好像也知道了自己的五师兄从山上下来,便咯咯笑着向勿滥奔来。少年可能被少女喜悦的心情所感染,伸手抹去脸庞残留的泪水,一脸微笑看着少女向自己奔来。

    少女奔到少年的身旁,抬头问道:“师兄刚才所唱是什么那?”

    少女说完还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灵动的大眼不停的闪动着。看上去煞是可爱。

    少年呵呵一笑道:“我所唱是《葛覃》,描绘的是一女子回家探望父母的喜悦之情。”

    少女沉默了一会道:“可我为什么从师兄的歌中听出了无尽的伤感那?”

    少年脸上的黯然之色一闪而逝微微一笑道:“哪有,估计是你听错了。”

    少年不知的是少女已经捕捉到了少年那一闪而逝的黯然,少女知道他不肯说也不再多说便道:“师兄不如跟我去采花吧?”说完也不管勿滥同不同意便拉起了勿滥向那花丛之中奔去。

    此时在那茅屋之中,山顶之上,勿滥的四位师兄正在彼此谈论。只听李耳道:“小师弟之事该当何解?”

    孔丘应道:“我们应该尽些力气。”

    墨翟道:“身为师兄,却不能为师弟解忧,实在汗颜。”

    韩非道:“小师弟悲苦十年,我们做师兄的决不能袖手旁观。”

    李耳道:“我也知道不能袖手旁观,关键是该怎么观,难道敷手而观。”

    众人一阵沉默,之后孔丘道:“师弟之事怎可观之,实在不行当闭目不观。”

    此语毕,四声叹息从茅屋之中响起。又是一场无谓的争论,又是一种老套的对白,又是没有结果的结果,模糊的不能在模糊的过程。

    茅屋之外,苍穹之上,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树林之中的白虎翻了身子继续酣睡,百花丛中少那少女还在摧残那些花朵。隐约间听到少男少女的对话。

    “师妹,草木有本心,算了吧。”

    “师兄错了,花开娇艳,本就是以美示人,不采之亦会谢之。”

    “可这山上的花是不凋谢,反正十年来我没有见她们谢过。”

    “额”

    黑夜慢慢的笼罩大地,苍穹之上凭空露出漫天的繁星。

    勿滥坐于茅屋之上,清冷的风吹拂他的面颊,勿滥好似没有感觉到清冷,而是陷入了回忆,他记得那是个大雨天,镐京一片的混乱,连雨水都被鲜血染红了,犬戎铁骑嘶喊着,镐京百姓痛哭着。

    一个孩童茫然无助的呼喊着,在这混乱的京都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父母皆死于此次战火之中,孩童虽年幼却一日不敢忘却。

    想到这里,勿滥把手中酒壶之酒一饮而尽。抬头看天叹息一声道:“天还是那个天吗”说了一句无人理解,又无人能够回应的话语。之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之上的茅草,便从屋顶跃下,回房去了。

    勿滥回去,可勿滥的茅屋之前却出现了四人。只听一人道:“今日出关,阵法大成,本喜不自胜,但观师弟如此,喜从何来啊。”看来这位就是那个爆炸之中的三师兄了。

    此时那李耳的声音也飘了出来“小师弟,十年来活泼好动,每天也是高高兴兴。可达到天行之境后,师弟心中仇怨便抬头了。”又是四声叹息,估计如果有人计算的话,今日终南山上的叹息之声要比这数十年来加起来还要多。

    第一卷 第五章 下山之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在终南山上,那初晨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从高处望去,那花蕊之中,青草之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终南山中的一间茅屋的房门打开一少年从其中走了出来,看看天上的太阳没来由的爆了句粗口:“靠,你总是那么的准时。”

    少年伸了个懒腰,用力的吸了几口清晨的空气,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自语道:“十年了,这山上的空气还是这么的清新啊,让人回味无穷啊。”

    少年自嘲的笑笑,发现自己今天对这自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景象竟充满了不舍之情。

    少年抬步,迈步一切看上去这么的浑然天成,那么的潇洒从容,只见少年的身影逐渐的模糊,而在那半山腰的茅屋之旁却出现了少年的身影。

    少年站在门外躬身道:“大师兄”。

    声音未息,房门便开了,大师兄从中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天还是那个天。”

    少年知道大师兄在回答自己夜空之下的发问“天还是那个天吗?”。

    少年的意思是自己已是修行之人,自己还可以插手俗世之事吗。今天大师兄的回答正好印证了当年他们师尊的话“本是俗世之人怎可不问俗世之事。”

    少年知道大师兄在为自己解惑,又向大师兄行了一礼,大师兄颔首受之。而后大师兄道:“师弟,进屋谈吧。”

    少年道:“大师兄,不感觉外面的风光很美吗?”

    大师兄哈哈一笑道:“再美的的东西看久了也会很烦的。但师弟想要外面就外面吧。”

    两人便漫步山间,只听少年道:“师兄,我要下山了。”

    那大师兄眉头微皱道:“师弟可告知了老师。”

    少年叹息一声“老师不许。”

    大师兄听了这句话,眉毛都皱在一起了,沉思一下道:“老师如何说?”

    少年道:“老师说还不是时候。”

    大师兄脸色一正道:“老师言不是时候自然不是时候,师弟何必私下山门。”

    少年抬头望天道:“自我达到天行之境,心中就被仇恨所充斥,在也不能静下心来,十年来埋藏在心底的东西一旦涌出是那么的猛烈和不可阻挡。”

    大师兄亦是叹息一声道:“我们修行之人重在修心,师弟的境界上去了,没想到仇恨也上去了。可乱世之中仇人难觅啊!”

    只听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只杀犬戎之主。”

    大师兄看到少年直直的盯着太阳笑道:“你这么看着天上的太阳,不刺眼吗?”

    少年道:“我怕我走之后,在也看不到这终南山的太阳了,太阳也是自家的温和些。”少年的脸上有一丝的黯然和绝决。

    大师兄听到他的言语用手在少年的头上拍了一下,怒道:“放屁,自家的太阳怎会看不到,你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杀个犬戎主还是没有什么的。”

    说完这句大师兄低头沉思了良久又道:“方外之人,邪术众多,师弟要小心。”

    少年听到这句话才恢复了自己的痞懒的性子,嘿嘿一笑往大师兄的脸庞凑了凑道:“我亦知此去草原,凶多吉少,这不是来找师兄了吗?”

    大师兄听他这么一说也笑了,道:“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来我这里,原来是讨要好处来了。”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书简递给勿滥。

    勿滥撇撇嘴道:“大师兄,你怎么就给一个书简那。”

    大师兄着骂道:“臭小子还不满意,这可是我多年的心得,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无滥听到能救命心中一喜打开一看上述《道德经》三字。里面只有两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滥可是见识过大师兄当年的手段,知道此书不简单,可想起此次的草原之行,凶险未知,未知总会令人不安。

    不由嘿嘿一笑道:“大师兄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说完这句又学着他的二师兄的模样说了句“此非君子所为啊。”说完还很很是臭屁的甩了甩头发。

    大师兄不由怒道:“臭小子找打啊。”说完一脚踹在无滥的屁股之上,无滥便迎风而去,此时的无滥才知道自己这点修为真的不算什么。在高空之中还隐约听到大师兄的声音“出去一定要打出终南山的风度来。”

    终南山的后山有一条小溪,此小溪发源于山谷之中,溪水潺潺流个不停,这终南山上也没有什么冰峰积雪,可这条小溪却一直不停地流淌着。

    小溪的两旁有垂柳在迎风飘摇,好像也在发问这小溪之水为何永不停歇。此时的溪水之上一人凭水而立,那人的双脚就触在水面之上,任溪水东流,可他却不动分毫。

    只见此人一脸的怅然若失,一种深沉语调,语调之中充满了沧桑之感:“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此人静静而立,似在构思,又似在感悟。周围的一切好像被此人影响,都安静了下来。落花不在谩骂流水无情,垂柳也不敢肆意飘摇,生怕惊动了溪水之上的那位人物。

    一切显得那么的自然,安详和和谐,让人忍不住想去破坏。就此时勿滥从天边飞来,恰好不好落于溪水之中,只听“扑通”一声,此情此景尽数被破去。溪水溅起了老高,打湿了小溪旁的弱柳,更打湿了溪水之上人的衣襟。

    只见溪水之上的人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溪水波纹的中心,那水泡之下的人。

    勿滥从水中出来,迎接他的却是二师兄的一张铁青的脸色。

    勿滥也是凭空站在水上,看到二师兄脸色铁青,身上湿漉漉的,就连平时他最在意的书生帽都被溅起的水波打歪,这么注重仪表的二师兄都没有去扶正,可想他是多么的气愤。

    勿滥看到二师兄这样就知道自己打扰到这位二师兄了,只见他抖了抖身子,身上的水珠竟被他抖了个干净。

    装作无事嘿嘿一笑道:“二师兄,早啊!”二师兄用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勿滥,不言不语。

    勿滥看到这位这样不由心中一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炸啊”想到这里,勿滥便,抬起右脚狠狠的踏在溪面之上,勿滥就向一支离玄之箭,迅速向大师兄的方向射去。

    二师兄没有拦他,还是只身站在溪水之上,微风拂来,那站在溪面的二师兄竟然被吹散了,勿滥往后惊鸿一瞥,这一下鸿是没有惊倒,他是被惊得半死,忍不住喊了句“大师兄,手足相残啊”。

    之后就感觉自己一头撞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之上,那反震之力把他的速度顿时提高了不少,可方向是反的。

    只听一声“扑通”,刚从水中爬出来的勿滥再次掉入水中。二师兄黑着一张脸还要出手,此时一个声音飘来“师弟,停手吧。”

    只见三人迈步而来,一步出就到了溪水之上,勿滥知道几位师兄都到了,便从水中钻了出来,又是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抬手向四位师兄行礼嘿嘿笑道:“三位师兄怎么也来这里。”

    大师兄看他还是这个痞懒样微微摇头道:“老师昨日才带师妹下山,老师自由自在,云游四海,近日不会回来。小师弟真要私自下山。”

    勿滥眉头皱了皱道:“老师说,是时候的时候自然是时候。我认为现在正是时候。”

    二师兄此时也知道了小师弟要下山之事,没有在对清修之事多说什么而是道:“老师不在,师弟这么理解也行。”

    勿滥此时道:“十年来,我从地行之境,经飞行、游行、空行、到天行之境,心中都是一片的空明,我的修为虽不是一日千里但也是日日有所寸进。

    可当我达到天行之境之后,我拥有掌控一丝天道之力的时候,我心中的空明却怎么也无法守住。

    不杀那犬戎之主,我的修为将会停滞不前。那么道行、照行、精行便会与我无缘了,更何况那至高的绝行之境。况父母之仇不报,枉为人子。”勿滥说完,他的四位师兄便是四声叹息。

    勿滥看四位师兄叹气,知道他们心忧自己,嘿嘿一笑道:“不就是下趟山嘛,师兄们不必心忧。”

    大师兄皱了皱眉头道:“方外之人,妖术难测;况犬戎之主必有天道守护,老师又说不是时候,这些让我不得不忧啊。”

    勿滥听大师兄如此说他一阵沉默,但眉宇之中却露出一种坚定。他的四位师兄知道劝不住他,便没有多言。

    此时二师兄打破沉默道:“师弟此去,一路小心,二师兄没有什么可送你,这个帽子送你吧。”

    说着把他头上已经扶正的书生帽套在勿滥的头上。围绕勿滥转了一圈称赞道:“还挺和适。”

    三师兄送了一副水墨话,四师兄送了一身衣服,还啶嘱勿滥穿上。

    勿滥那是个苦啊,这一帮师兄境界很高到底有多高勿滥也不知道,每次问他们,他们总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微笑不语。

    本以为几位师兄能给些牛比一些的法宝,打的犬戎无还手之力。没想到得了一本书,一副画,一个帽子,一身长袍。勿滥很虚伪的道着谢,心中一阵的诽谤,师兄们真小气。

    第一卷 第六章 此次下山为杀人

    终南山山门之前,百花争艳,杨柳飘摇。勿滥虽然知道这里的百花永远都在争艳,但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十年来从未下山,今日下山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有失落,有兴奋,有向往,有不舍,各种滋味在心头。只见勿滥头顶一个书生帽,给他那坚毅的面庞之上平添几分儒雅,一身长袍乃是四师兄所赠,迎风飘摇好不潇洒。

    勿滥身后背着那把陪了他十年的剑,此剑是当年他的师父随手折下的一段柳枝削成的,此剑也不知道有什么功用,只是勿滥舍不得放下。

    勿滥走出山门很是臭屁的转了身抱拳道:“四位师兄,不必送了,送君千里也难免一别啊。”现在勿滥下山,心情愉悦,他便回复了他那不知道什么性情的性情。

    此时大师兄说道:“此番前去荒原,你虽然是独自一人,难免要接触世间的修行者,但你要记住你代表诸位师兄,扛的是老师的大旗,所以无论遇着何等情况,你都不能给终南山丢脸,世间修行门派,我们四人当年接触不少,无论琴棋书画还是打架,都未曾输过,你也不能输。”

    “怎么都不准输?”

    “不错。”

    “打不赢对方怎么办?,“打不赢也不能丢脸。”

    勿滥摸着脑袋,困惑苦恼问道:“大师兄,打不赢对方那怎么才能不丢脸?”

    大师兄眉梢微挑不悦斥道:“打不赢就要想办法打赢,实在打不赢也不能认输,想尽一切办法逃掉,修行几年回去与对方再行打过,难道会永远打不赢?”

    勿滥听到此言只好点头,心想估计当年师兄们估计没有少干这事。直到多年以后勿滥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几位师兄的无耻程度。几位师兄看到勿滥点头,都微笑着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勿滥没有在说什么,向自己的几位师兄挥了挥手,很是潇洒的转身,背负木剑,头顶书生帽,身穿长袍,怀中揣着一本书,一副画。

    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他的四位师兄并没有回去,而是目送勿滥的离开。直到勿滥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一个声音才悠悠飘来“我这次下山,虽然老师没有同意,可四位师兄可是同意了,老师怪罪四位可要多担待啊。”声音刚息。终南山上便四句粗语。

    “靠”

    “干”

    “去”

    “叼”

    此时的勿滥,行走在这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