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绝代珠华 > 绝代珠华第20部分阅读

绝代珠华第20部分阅读

由站起身来,气道:“什么我不该知道?什么是为了我好?我若是什么也不知道也便罢了,可是如今这样一知半解,却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总是悬着一颗心,这样就是好好过日子吗?”

    纪子晨见严盈真的动了气,不由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在他记忆中就没见严盈发过这么大的火,竟是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发现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竟然有了自己的主见和脾气,话语间也有了不同的气势,似乎……从那次落海之后便开始不一样了,那曾经一汪清泉般的小表妹从此变得沉静了许多,而今日的爆发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想起那次意外,纪子晨还是觉得心中一阵钝痛,忍不住心头一软,开了口说道:“你莫要着急,咱们慢慢说就是了,你身子自那时起就不大好,如此动气岂不是伤身?”

    严盈见他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满脸急色,心中火气顿时减退了不少,想想自己叉腰伸脖子吼纪子晨的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赧然,复又坐下缓声说道:“经过沈大夫的调理,已经去了寒气,如今大好了。你莫要担心我了,舅舅把你送过来,你要好好养着才是,不然我们如何跟他交代?”说到这里严盈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你如今醒了,得派人去跟舅舅报个信儿才是,免得他担心,想必得了消息他一准儿赶过来看你。”

    纪子晨却摇摇头,说道:“父亲最近一定很忙,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莫要去打扰他了。”

    严盈瞪了纪子晨一眼,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说道:“你以为你不说舅舅他就能安心了?不管他如何忙碌,心中总归是惦记你的,不听到你安好的消息,他哪里会放心?心中有事说不定在外办事时才会分心呢!”

    纪子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去报个信儿吧,就说我没什么大碍了。”说完他迟疑了一下,又赶紧补充道:“不过还是不要打扰父亲的正事儿了,不必请他过来看我了。”

    严盈瞧着纪子晨的躲闪的眼神儿,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不禁莞尔道:“表哥,你真是孝顺懂事,舅舅知道了一定很欣慰,不知道会怎么夸赞你呢。”

    纪子晨脸色显出两团可疑的红色,听见严盈突然改口叫“表哥”,不由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却一眼瞧见她似笑非笑地正看着自己,顿时脸上发烧,别开眼光说道:“咳咳,也说不上什么孝顺懂事,只不过是……”话说到一半,他似乎反应过来,移回眼光看着严盈,果然见她已经笑得捂住了嘴,眼中一片戏谑之色。

    纪子晨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闷声说道:“你笑什么?”

    严盈止住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道:“想来你受伤昏迷后舅舅就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吧?这下你伤势没什么大碍了,舅舅一定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怎么会不来?“

    纪子晨脸色闪过几丝慌乱,连严盈的嘲笑都不那么在意了,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严盈见状心中一动,单刀直入地说道:“你可是跟去了琼镇,那里发生了什么?”

    纪子晨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便看见严盈露出笑容,可是后悔也晚了,只得继续说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不瞒着你就是。”

    严盈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你放心,我不告诉娘就是了。琼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舅舅又为什么会牵扯进去?”

    纪子晨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眉间微微拧起,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说道:“自从到了京城我便发现不对了,父亲身边的人我都很陌生,不说话也不笑,好几次晚上我溜出来都能瞧见他们进出,问父亲他也不告诉我,我好奇得紧,所以那日父亲半夜带了宅子里大半人手出门,我便瞧瞧跟着留上了马车,想看看他们去做什么。谁知道半路便被他们发现了,父亲气得要命,可是也来不及掉头送我回去了,便让一人看住我,继续赶路。”

    严盈认真听着,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只听纪子晨停了片刻,继续说道:“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我们到了琼镇,之前父亲带我去那里见过一些人,谈过生意,我认识。路上听父亲跟身边那些人商议事情,才知道他们此行是要去虏个人回来,那人来头不小,是琼镇赫赫有名的铁矿大管事黄子鸣。”

    严盈虽是多少料到了一些,可是亲耳听见纪子晨说出来,还是暗暗吃了一惊。她已经知道黄子鸣的来头,锑矿大管事也便罢了,更重要的是听纪衡丰之前的意思,这人可是禄王的心腹,身份地方不亚于一个朝中重臣!

    纪衡丰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要去动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严盈皱起眉头,问道:“你可知道舅舅为什么要去做这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七十七回 惊魂

    纪子晨眼中也有些困惑,摇着头说道:“他们未曾提及,只是商议计划着如何潜入矿中,不惊动任何人而将其带出。我在旁边听着,并不能全都明白,只是……觉得他们都很胸有成竹的模样,彼此间带着一种熟悉和默契,像是一起做过很多次这般事情似的。父亲多半时候是静静听着,只是偶尔说上一句话,可是大家都听他的。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父亲,有些陌生,举手投足间却让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这些个想法他只在心中暗暗琢磨过,今天能有个人说说也好,他如是想到。

    严盈瞧着纪子晨略带茫然的眼神和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也不由想起那日跟纪衡丰较劲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气势,隐约有些能够明白纪子晨的感觉,可是一颗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这般不寻常的事情就算无比传奇和刺激,却是预示着纪家离平淡而安稳的生活越来越远。而纪子晨能够见识到这一切,到底真是个意外还是纪衡丰有别的打算呢?严盈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将眼中翻腾不休的情绪牢牢地掩盖起来。

    纪子晨全然沉浸在当时的情绪当中,没有注意到严盈的异样,接着说道: “父亲吩咐将马车停在离矿上住人处还有段距离的地方,让那人看住我,便带着其他人离去了。他们动作快得无法形容,一眨眼便消失在黑暗当中。我好奇极了。十分想跟上去瞧个究竟,可那人得了父亲的命令寸步不离我身,无论我想什么办法,自以为得手的时候,那人都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后来我恼了,便找个一边树林下躺下赌气,那人见了也不管我。反而落了清净。”

    想象着纪子晨描述的情景,严盈心中一松,不由露出一丝笑容。纪子晨的顽皮她是知道的,从前纪氏总说她是小猴子,整日里惹祸,其实她不过是跟着纪子晨跑腿打下手罢了,他才是真的罪魁祸首。只是如此看来纪衡丰的安排很是妥当,情况又为何会急转直下,不仅伤了远离风暴中心的纪子晨,还死了那个身份复杂的黄子鸣?

    听着严盈问出心中疑惑。纪子晨面色变得十分精彩,又是尴尬又是懊恼。最终还居然叹了口气说道:“这都要怪我,还是我冲动了,连累了父亲他们。”

    严盈很少见纪子晨这副模样,虽然之前他也经常闯祸犯错。可每次都是理直气壮的,即使被罚的再狠也没见他后悔过,脸上总是笑嘻嘻不在意的样子,可是骨子里比谁都倔,如今听见他认错。多少有些意外,忍不住追问道:“你做什么了?”

    纪子晨瞧了瞧严盈,突然扭捏起来。磨蹭着不肯说,只是含糊地说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是我暴露了行踪,害的父亲他们被发现了就是,具体的……你就别问了。”

    严盈没料到纪子晨说到这里还要藏着掖着吊自己胃口,不由瞪起眼睛作欲生气状,方才听他不得不交代道:“我听见树林里有……有动静,便凑了过去想瞧瞧,开始以为是兔子什么的,哪里知道却听见女人的声音,一个劲儿的求饶来着。待我明白过来,便想也没想的冲了上去,却见是个壮汉,还好那人听见生意赶了过来,才将那壮汉打倒在地。”

    严盈听得脸上微红,两世为人的她一琢磨便知道纪子晨为何支支吾吾了,那壮汉必是拦了走夜路的哪家大姑娘小媳妇欲行那苟且之事,却被纪子晨这个愣小子给搅了。说起来这小子也真是莽撞,若不是有纪衡丰的人在旁边,恐怕他便要遭殃了。

    只听纪子晨说道:“可是这么一来终究是弄出了动静,那女子不知我们是什么人,又见那壮汉倒地不知死活,连连尖叫起来,引来了许多人。”

    严盈问道:“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许多人?是做什么的?”

    纪子晨神色凝重了几分,缓缓摇头道:“那铁矿是什么地方?朝廷重点看护之地,自然是有守卫日夜巡逻看管,只是当时我不知道,那壮汉便是其中之一,这么一折腾,便惊动了其他矿上的守卫,都赶了过来,将我们两人带马车都围了起来。”

    严盈微微眯起眼睛,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只是听纪子晨说道紧要关头,却是顾不得细想,只是问道:“然后呢?你们可曾脱身?”

    纪子晨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沮丧地说道:“那些守卫层出不穷,手下功夫我瞧着居然都不简单,看着我的那人身手的确了得,以寡敌众并未落了下风,只是后来那些人围住了马车,那是要接应父亲他们回来的,那人便着了急,去抢夺马车的时候露出了破绽,自己受了伤,我也被他们抓了去。”

    严盈从前这样的故事听过不少,却是第一次听到发生在自己人身边的,所以听得紧张万分,想到潜入矿中的纪衡丰等人不禁问道:“舅舅他们呢?”

    纪子晨苦笑一下,说道:“我们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矿上自然也都警惕起来,想必掳人是难上加难,我那时候被关在矿上,后来才听说当晚那黄子鸣便被斩杀,弃尸于荒野,矿里乱作一团,我那时便猜测是父亲做的,只是并不知道他们逃出来没有。”

    严盈却是知道无论过程如何凶险,纪衡丰终是安然无恙地撤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为何纪子晨会受了重伤,她不相信纪衡丰会丢下自己的儿子不顾,很是疑惑地问道:“你后来如何了?怎么受的伤?”

    纪子晨想起那时的情景,清澈明亮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晦暗,那晚他被抓到矿中黄家之时,曾见过那黄子鸣,他似乎并不意外有人深夜来扰,匆忙间从后院赶来并不见慌乱,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配上略长的鹰钩鼻,在半明半暗的火光照耀下显得分外阴森,见是个少年他显然有些意外,沉思片刻便吩咐将其绑了塞住嘴送到后院某处严加看管。纪子晨只来得及听见他着人去书房销毁什么账册文书,便被带离了那房间。

    严盈见纪子晨眼神带着些许茫然,似乎陷入了沉思,不由再次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纪子晨被打断了回忆,开口说道:“我一直被关在后院地牢中,直到之前跟我一起的那人出现。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我的,就被他带着杀出重围,途中受了伤,多亏了他拉扯才出了那里,我饿了一夜又受了伤,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昏了过去,醒来时便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严盈一时无话,纪子晨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亲眼见过他伤势便能想象当时的凶险,若不是那人拼命相救,想来再晚一些纪子晨便是性命堪忧了,却不知那救人之人后来如何了,心念至此严盈问道:“那人也算的忠义了,想必今后会得舅舅高看才是。”

    纪子晨闻言脸上浮现几许黯然,说道:“听说他并未回来,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我与他连话都未好好说上一句,只是赌气较劲来着,现在想来真是心中难受,竟连句谢谢都没跟他说过。”

    严盈心中一揪,既惊讶又疑惑地说道:“若是那人不知所踪,你是如何回府的?”

    纪子晨缓缓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刚回府时我迷迷糊糊的,只是偶然听父亲提起派人四处搜寻那人来着,想问却也没有力气开口。”

    严盈叹了口气,见纪子晨满是愧疚低头不语的模样,知道此时不宜深究这个话题,便带了笑说道:“你若是有力气也不会开口吧?不然让舅舅看到你醒了,还不教训你?说起来到了京城舅舅还没有罚过你吧?”

    纪子晨知道此次闯下大祸,心中难免忐忑,可是瞧见严盈一副幸灾乐祸瞧好戏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来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闯祸,什么时候怕过?罚便罚好了,我担着便是!”

    严盈见他还未失了从前的孩子气,一激便要逞英雄,脸上不由露出促狭的笑容,点头道:“那是,从前你便是纪家的闯祸王,这个谁能比得过你,连我都甘拜下风。”

    纪子晨眨着眼睛看着严盈,在心中分辨着这话是夸奖还是讽刺,见严盈笑容灵动欢畅,与之前在严家见到的她十分不同,心情突然好转不再纠结,却是想到了之前在南海带着她一起四处游荡惹祸的情景,也露出会心的笑容,冲淡了不少郁结心头的压抑惶恐之感。

    严盈这一番费心起到了效果,心中亦是一松,不由诧异为何还未见纪氏前来。照理纪氏起身去用早膳之时,便该得了消息,以她的性子必是先赶来瞧过纪子晨才会安心,却怎么一点动静也无?

    正在琢磨,却见香蝉从外面走了进来,步履间颇有些匆忙,到了严盈身边便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姑娘,不好了,听说老爷和夫人吵起来了,还动了手,要不要去看看?”

    求订阅,求推荐,求粉红

    不知道多少同学还在关注这篇文,看着订阅真是让人没有信心啊~(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七十八回 遭殃

    严盈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愕然,这好端端地怎么又闹开了?难道是为了琼镇铺子的事儿意见不合?

    正巧此时桃溪端着热气腾腾汤药走了进来,苓儿跟着后面进门便说:“这药可是熬好了,趁热喝下去,不仅退热还可以镇痛呢。”

    严盈顺势站起来,给桃溪腾了地方,笑着说道:“这药味真冲,我可得先躲出去了,也呆了好些时候了。”

    纪子晨脸上笑意一顿,不知是闻见了那药汤的苦味还是什么,看了看周围挤了不少的丫头婆子便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苓儿对着严盈一笑说道:“这药喝下去可以安眠,纪少爷喝下去少不得再睡一会儿,四姑娘尽可放心,晚些再来瞧他亦可。”

    严盈点点头,带着香蝉和芜青退出了屋子,却在外间被庄嬷嬷拦了下来。只见她一脸忧色,压低了声音对严盈说道:“表姑娘,方才经过主屋听见不小的吵闹声,采星采月守在门外,许多丫头婆子都在院子门口看热闹,听说是姑太太跟严老爷吵将起来了?”

    严盈心中一沉,连庄嬷嬷都听说了,可见动静不小。她安抚地对庄嬷嬷一笑说道:“嬷嬷不必担心,我这便去瞧瞧是怎么了。纪子晨他醒了,还要你多多操心才是。”

    庄嬷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打开门来送了严盈等人出去,自己叹着气摇了摇头嘀咕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严盈出了客房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殆尽。她沿着抄手游廊疾步走过,穿过月亮门直奔主屋而去,心中念头一个个闪过,始终不得要领,烦乱之下更是加快了脚步。

    香蝉和芜青在后几乎要小跑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和彷徨。也只能默然不语,快走着跟上严盈而去。

    待得到了主屋门口,便见七八个婆子带着小丫头围在院子里,采星采月在门前徘徊难安的模样。严盈不理会那些个人,只是上前对采星说道:“还不将这些人赶了开去,聚在这里好看吗?”

    采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点头说道:“是奴婢疏忽了。”

    看采星举步欲行,严盈又加了一句:“记下这些个人姓名,先罚半个月月钱。告诉她们,若是再有下次。必不轻罚。”

    采星点头应了,瞧着严盈平静的面色和带了些许锋芒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定,刚才的慌乱淡了几分。招呼了几个信得过的婆子向那些看热闹的走了过去。

    严盈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