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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珠华第20部分阅读

    ……”她话说到一半垂下头去默不出声半晌,似乎是矛盾之极。

    严盈不由劝道:“娘,难道你不相信舅舅吗?我听说他可是在桃乐花了不少银子,舅舅说今后这地方的铺子可值钱呢,越早下手越是有利,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纪氏抬起头来,瞧着奋力鼓吹她的严盈,颇有些忍俊不禁,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最后见严盈停住话语疑惑地瞧着自己,方才开口说道:“你这孩子,我瞧着怎么像是钻钱眼儿里去了,那钱大掌柜劝贵妇们买珠子时就是你这副样子,都是这般猴急兴奋的模样,话也说得一套一套的,只是你可是世家小姐,不兴在这上头花太多心思,知道吗?”

    严盈撅嘴应了一声,嘟囔道:“瞧娘说的,我哪里像那个财迷的钱掌柜了,又哪里猴急了?舅舅不也是一门心思在这上头吗?还不如说我像舅舅呢。”

    纪氏笑着说道:“你舅舅又哪里急过躁过?即便是那日来说琼镇的事情,也是面带微笑点到为止的,哪里像你这般不依不饶地说个不停?说到桃乐两只眼睛几乎冒出光来,还说不猴急?”

    严盈想想纪衡丰那副总是气定神闲,悠然掌控一切的模样,不由脸上一红,跺脚道:“娘,你光顾着笑话我,你到底怎么想嘛?”

    纪氏之前光顾着操心严君兴如何做最稳妥,还真是没打算过,如今被严盈提起,不由有些迟疑:“银子倒不是问题,只是若是不等你父亲他们商量出个结果来,我还真是不敢决定。赔了钱倒不说,若是日后真的赚了,岂不是要被你父亲怪罪?当初为何不劝他们一起赚这钱?”

    严盈叹了口气,纪氏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严家和严君兴了。这最要紧的消息和利弊都已经告诉给他们了,若是他们不愿意,难道旁人也不能赚这钱吗?不过也不能说纪氏的担心毫无道理,严盈略一思考说道:“娘若是担心这个,不如把钱交给舅舅,让他代为购买,任谁也不会知道或是说些什么,待得日后越郎长大,这用钱的地方可多呢,娘就指望着那些个严家公中所出的银钱?”

    纪氏还是胆子小了些,循规蹈矩就怕一步踏错。当然,这跟她在纪家从未为银子发过愁也有关系,她现在可体会不到手上没有银子,捉襟见肘的日子是多么尴尬困难。是以严盈只得拿越郎出来说事儿,这也是实情,大房光耀了严家的门楣,又是长房,严老太爷必不会亏待他们,而二房手里攥着严家大多数的铺子产业,又把持经营了这许多年,有多少进账入了他们的私房自然不必说。只有三房,表面上管理着最大的熙归楼和生意不错的琼镇铺子,可实际上熙归楼这样重要的铺子都是些老人儿,是严老太爷的心腹,别说为自己谋取什么了,就是日常管理也都是严君兴依仗他们,而琼镇的铺子眼看岌岌可危,,三房日后又能仰仗什么?越郎是男丁,日后花费的地方多了,若是没有银子还不得跟着受委屈?

    果然,纪氏想到自己儿子,总算是动了心,点头道:“容我跟你舅舅商量商量,若是他没什么意见再说。”

    严盈顿时放下了心,纪衡丰不会阻拦的,毕竟这是赚钱的营生。纪氏的嫁妆虽然不少,可是若不善加利用,这边日常花费便是要坐吃山空,那边还得添补严家的亏空,早晚是一点不剩,她手中没有本钱,必须得把纪氏的产业整顿管理好才能放心,(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七十五回 苏醒

    母女两个注意力又放到纪子晨身上,说了会儿子话。纪氏又挨个瞧过庄嬷嬷几人,吩咐了一番,看看时辰也不早了,这才携着严盈起身去饭厅用膳了。直到掌灯时分,严君兴方才从外面回来,脸色并不好看,身上隐隐有股子酒气。

    纪氏忙吩咐采华为他摆放碗碟筷子,又让人去沏茶。她站起身来想扶着严君兴落座,谁知他摆摆手说道:“不吃了,我去书房。”

    纪氏忧心地看着严君兴离去的身影,有些失望地坐了下来。严盈让丫头们收了桌上的饭菜,接过采华端上的茶盏,送到纪氏手上,安慰地对她笑笑。纪氏也回之一笑,眼中却无笑意,只是低头慢慢喝着茶水。

    严盈也不由暗自摇头,严君兴的确让人失望,如今这般紧要关头,他不想办法做出应对,却是喝到醉醺醺地归家,难道喝醉了就能解决问题吗?看来今天晚上纪氏是无法跟他谈什么正事了,只能等到明日再看了。

    严盈此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打算,看了一眼跟着纪氏归来还未曾说得上话的芜青,稍坐了一会儿便找了理由带着香蝉和芜青回房了。回到自己屋里,这才得了空跟芜青细细询问之,听到她的回答,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王承是个不错的,动作倒是快的紧,这么看起来他跟走珠商的关系也不错,是个可用的人。

    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严盈又在灯下提笔勾勾画画,如今进货有王承,出货有方婶,这两人都是可用的,日后必将派上大用场。想起今天方婶听完报酬自信而惊喜的表情,严盈不由勾起嘴角,以她的精明不会没有听出严盈话里的暗示。她许给方婶的报酬是利润的十分之一,的确不少,不过若是生意做不好,没有进账,那么便是没有保障。可是方婶丝毫不介怀,虽然这珠子生意确实是个好营生,可是能有这样的信心却也难得,尤其还是个妇人。

    至于王承……

    严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上次在熙归楼所见已经让她有了个想法,只等拿到了想知道的消息便可以好好跟他谈谈。这对自己以后的打算可是有莫大的帮助,说不定……自己目前这点星星之火的生意。还可以好好借一借熙归楼的光呢。

    不知不觉已经亥时了,严盈打了个哈欠,有些倦了,便早早梳洗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严盈如同往日一般来到饭厅,这里早已摆好了白粥小菜和点心,却不见纪氏和严君兴。严盈有些诧异,依着平日的位子坐了下来,环顾一圈发现纪氏身边的丫头一个也不在。只有萍儿和几个面生的丫头在,她不由问道:“老爷和夫人呢?”

    萍儿上前一步说道:“已经着人去请了,不过还未起身。或许要再等一会儿了。”

    严盈一愣,这倒是很少见,抬眼看了看萍儿,却见她眼睛微肿,眼圈隐隐透着乌青,明显是夜间没有睡好,想起昨日的事儿,于是问道:“萍儿,你昨儿个告假了?”

    萍儿微微怔住了,随即垂头答道:“回姑娘,奴婢家中有事 ,不得已跟夫人讨了一天回家了。”

    严盈看着她交叉握在身前光秃秃的手腕,说道:“可是家中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看看咱们能不能帮衬一把。”

    萍儿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更低,轻声道:“多谢姑娘,奴婢家中的琐事,不敢劳烦主子们费心,奴婢自己会处理好的。”

    严盈对她谈不上好感,却也无甚恶感,如今见了她这番模样,心中多少有些波动,只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正在沉默着,却瞧见一个派到纪子晨那里的丫头跑了进来,见到严盈便是露出喜色说道:“姑娘,表少爷醒了!”

    严盈微微张开了嘴,静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声音较平日高了几分,听着有些走样,她问道:“真的?”

    那小丫头连连点头,说道:“是啊,姑娘,表少爷真的醒了,现在客房那边很热闹呢,苓儿姑娘和庄嬷嬷让我来报个信给夫人和您,请您得了空过去呢。”

    严盈脸上禁不住的喜色,说道:“我这就过去。萍儿,等到夫人起身了,将这消息告诉她,知道吗?”

    萍儿赶紧应了,又说道:“姑娘还是用些东西吧,这都准备好了……”话说了一半,见严盈已经走到门口,声音便低了下来,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吩咐丫头们将食物先行盖了起来。

    待得严盈赶到的时候,纪子晨屋子里众人都是笑着的,房中的气氛较之昨天欢快了不少,严盈顾不上跟其他人说话,先行到了里间,一抬眼便看见纪子晨正坐靠在床头,苓儿正在旁边帮他换药包扎,他的衣衫褪去一半,露出里面半边肩膀和胸膛,虽然还未成年,却因为从小练武而显露出几分坚实线条,且在南海晒多了日光,比起京城的男子肤色深了些许,更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严盈来的急了些,却没想到看见这副情景,脸色一红,想要退出去已是来不及了,更因为心中惦记着纪子晨的伤势,还是走上前去问道:“你终于醒了,可是让我和娘担心死了。”她心中一松,话语间不知不觉带出了几分娇嗔,却是这些天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瞬间都释放了出来。

    纪子晨自严盈进屋便抬眼看着她,眼中带着微微笑意,听见她话里的情绪,不由一怔,随即眼中笑意更浓,并多了几许温柔的神色,笑着说道:“让你担心了,先莫要过来,这伤口你瞧了肯定害怕。”

    一边正替纪子晨上药的苓儿不由笑了,说道:“纪少爷真是细心,自己疼成这个样子,还惦记着四姑娘瞧见。”

    严盈闻言仔细一看,果然见纪子晨额头上都是汗,随着苓儿的动作,脸上微微抽动着,像是极力忍受着疼痛,可是笑意却是不减,看着自己的眼睛中也多是安慰之色。她不由收敛了笑意,走了过去。

    纪子晨见状有些着急,伸了手挥着说道:“莫要过来,马上就好了。”

    苓儿忙叫道:“别动别动,还嫌不够疼啊?”

    纪子晨伸手时牵动了伤口,面上一紧皱了皱眉头,一时竟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严盈更是着急,已经走到床边,一眼瞧见一条狰狞的伤口从纪子晨的脖颈斜斜划向肩膀,足足有一掌多长,皮肉外翻,虽是经过了一番处理,有些地方仍然缓缓向外渗着血水,渐渐漫过苓儿敷上去的白色药粉,濡湿了绷带。

    “瞧,说了让你别乱动了,伤口又出血了吧?疼了吧?”苓儿也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口中却是不饶人。

    纪子晨忍过最厉害的一波疼痛,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疼倒是还好,只是对不住了,还得累你再包扎一遍。”

    苓儿看了他半晌,终是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手下又忙了起来。

    严盈看了那伤口,只觉得头皮都发麻 ,瞧着纪子晨惨白的脸色和满头满脸的汗水,心中难受极了,不由再床边坐了下来,掏出帕子替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纪子晨先是一怔,随即便僵住了,动也不敢动,只觉得一阵微微的酥麻感随着严盈的动作传遍全身,让他心口一阵阵发热,就连肩头上难捱的疼痛感都似乎减弱了许多。

    苓儿手脚很麻利,很快便替纪子晨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见他还傻傻地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不由掩口笑道:“已经好了,不必再做这副木头人模样了。”

    严盈看了看纪子晨,也不由笑了,放下举着帕子擦汗的手说道:“倒是真像个木头人呢,想来是方才疼坏了,不敢不听你的话了呢。”

    纪子晨鼻端还残留着微微清香,就如同第一次在严家梅园闻到的那股子冷然幽香,不知道是她帕子上的香气还是肌肤间的,似乎有着镇痛的效力,严盈这一停手,那股酥麻也消失了,他居然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只是垂了眼眸傻傻笑了。

    苓儿见状笑道:“知道疼才好的快,好了,我要去瞧瞧汤药煎好了没有,这会儿喝才最好。”

    严盈站起身来,带着几许感激说道:“多谢你了,苓儿。”

    苓儿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四姑娘又客气了。”

    看着苓儿离开,严盈不由说道:“多亏了沈大夫和苓儿,不然我可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瞧你来时候的模样,我真是担心你挺不住呢。”

    纪子晨心中一阵微甜,一时间觉得受伤也不是什么坏事,倒是该多昏迷几日才好,想着又傻笑了几声,说道:“你别担心,我没事,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严盈见他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由心中气恼,伸出手去摸了摸纪子晨的额头,这才放心了一些,说道:“还好已经不热了,看来是好些了,你呀,都这样了会说没事。纪子晨,你呀是要气死我吗?

    这章有点清新的小甜蜜,亲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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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七十六回 生气

    严盈的动作让纪子晨又是一怔,随即抬了头看了过来,见严盈一脸担忧不由说道:“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了。”

    严盈闻言心中一动,有谁会比纪子晨还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她吩咐香蝉和芜青在门口守着,又在床边坐了下来,替纪子晨披上外衣,说道:“这意外可是太让人担心了,你怎么好端端的跟着舅舅出去,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纪子晨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片阴霾,顿时幽深了几分,缓缓说道:“遇到了些坏人,他们人数太多,一时不备便被他们拿住了。”

    严盈问道:“舅舅呢?他不在你身边吗?怎么不护着你?”

    纪子晨脸色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解释说道:“这都怪我,父亲让我等着,我一时好奇偷偷跟着,这才出了事情。”

    严盈有些了然,怪不得如此,以纪衡丰的个性和缜密,哪里会让自己的儿子以身涉险受如此之苦?若是纪子晨擅自跟随倒是说得过去,就如同这次上京,他不也是央求了福伯偷偷跟着来的?这么远的路程他都不怕,何况在京城之内呢。

    严盈看着纪子晨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亲手沏了杯茶送至他的手中,说道:“这会儿你还病着,瞧等痊愈了舅舅怎么收拾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子晨接过茶盏。热腾腾地握在手里,轻轻抿了口,有些烫却一直暖到心里。听见严盈的问话他手下一顿,眼神有些躲闪,支吾着半天没有开口。

    严盈见状不由说道:“你哪次闯祸我不知道?偏生现在要瞒着我了,是不是不在一处玩耍了,便生分了?”

    纪子晨一急。手中茶盏溅出水来,洒到手上还有些烫,严盈赶紧拿帕子替他擦了,拿着他有些微红的手指看了看说道:“疼吗?”

    纪子晨笑着摇摇头说道:“这算什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严盈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这又不是逞英雄的事儿,如今也难得见到舅舅和你 ,心里着实为你们担心。跟你实话说了吧,有一日在早市见到了舅舅,差点没有认出来。我知道他是在忙什么大事,想必凶险异常。若是不知道我实在难以心安啊。”

    纪子晨难掩心中惊讶,身子不由绷紧了问道:“你瞧见了?你还看见什么了?”

    严盈皱眉说道:“舅舅那天的装扮我从未见过,如一般贩夫走卒无异,莫不是掩饰身份为了躲避什么人?能让舅舅如此的。想必不是简单人物吧,后来便听说琼镇出了大事,难道跟舅舅有关?”想起当时谈及此事纪衡丰的态度,严盈心中便存了疑虑,如今见了纪子晨便想问个明白。

    纪子晨握紧了拳头。心中震惊,严盈意外撞见纪衡丰是他没有料到的,而她这般猜测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根据却也与实情相去不远。只是这事情牵扯太过重大。纪衡丰等人很是谨慎,连他事前都没有一点察觉,还是一时兴起才跟着去瞧瞧,谁知竟然撞破了纪家这个惊天的秘密,还因此受了重伤,还差点坏了纪衡丰的大事,多亏了……

    严盈见纪子晨一直低头默然不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等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纪子晨,你是信不过我吗?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纪子晨闻言猛然抬眼摇头说道:“自然不会,你这是说的什么气话,我哪里会信不过你,只是这事儿不是你该知道的,告诉你也是累你跟着担惊受怕,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好好过你的日子才好。”

    严盈不由气闷,连纪子晨也学了纪衡丰的腔调,一副大人的模样对待她,从前那个带着她到处惹是生非,天天闯祸的那个表哥似乎突然不见了,一下子长大了,一种疏离感油然而生,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