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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珠华第4部分阅读

  萍儿脸色先是一白,随即便涨红了,有些忍耐不住地说道:“莲秋,你跟我闹也就是了,小姐还在这里,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莫要没了规矩!”

    “哟,你还知道什么是规矩啊?我肚子里这个可是以后严家的小少爷,你的正经主子!金贵着呢,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莲秋一手抚上小腹,一手指着萍儿提高了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见莲秋的话越说难听,萍儿脸色愈发惨白难看,严盈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吵死了,吵得我头疼死了,香蝉,咱们走。”这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况且莲秋一靠近,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溅她一身泥点子,连累纪氏。

    “果然是千金小姐,脾气就是大。”莲秋嘀咕了一句。

    萍儿看着严盈离去的背影,似乎没听到莲秋的声音,只是皱紧了眉头。

    严盈不去管那两人如何闹腾,只要知道别牵扯了纪氏就好,她加快脚步到了主屋,进了门便扑向炭盆。外面今日实在是冷,站了片刻就已经脚趾发麻了,虽然知道这样即刻烤火不好,还是恨不能将身子塞进火盆里去。

    采月赶紧拉住她,说道:“小姐,刚从外面进来,可不能离炭盆那么近,一会儿手脚该痒了。”

    采华端来热腾腾的茶盏,笑着递给严盈,说道:“外面冷吧?快喝了,我放了姜片红枣和红糖。”

    严盈一听有姜片,不由皱起一张小脸,低低的说道:“我已经不冷了……”

    几个丫头都掩口笑了起来,都知道严盈最讨厌姜片的味道,可是到了京城,似乎是无法避免的了,采华笑着说道:“我只放了一小片薄薄的,要是等夫人回来看着您喝,那……”纪氏从一到京城,就规定严盈必须每天喝一杯这样的糖茶,据说有极好的驱寒暖体效果。

    严盈只得极不情愿地接过茶盏,先是抿了一小口,脸更皱了,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采华问道:“我喝了……”

    采华干脆的摇摇头,做了个喝完的动作。严盈咬咬牙,只得闭起眼睛,仰头将杯中略带辛辣枣香和甜味的东西全都喝了下去,放下茶杯后,又是喘气又是咂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这下屋里的人更乐了,就连香蝉也忍不住笑着说道:“从没见过小姐这么怕过什么,真真是奇怪了。”

    严盈瞪了她一眼,缓了口气说道:“天天都笑话我,就那么好笑?”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身上已经暖多了,严盈这才脱了披风,采月接了过去,小心的捧到一边摊平了开来。

    采华瞧着那件白狐裘披风,有几分感慨地说道:“这件披风还是夫人的嫁妆呢,她平日里最是喜爱,可惜南边用的时候不多,那时夫人就说,等以后留给小姐用,可是派上用途了。”

    几个丫头里采华跟纪氏的时间最久,看着严盈出生长大,是以严盈对她有着多过一个下人的信任和依赖,她神色端正了问道:“昨儿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早上为何父亲也跟着去了?你昨晚可问到什么查到什么?”

    采华一愣,看着严盈小小的脸庞满是凝重,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认真,不由心中一颤,本来打算打马虎的话语到了嘴边倒是有些说不出口了,想起采月跟她说起的,当日在东厢严盈对莲秋所说的那些话,心中一时间翻腾不已,竟有了种想将实情完全告知的想法,只是,小姐毕竟才八岁,即使再聪慧……采华想到这里,还是犹疑了,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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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十九回 问医

    见采华脸上为难的神情,严盈不但没有着急,反而燃起一丝希望。她知道纪氏一直担心她的身子,最怕她思虑过甚,更应为她不过是个孩子,这些事情能瞒都是瞒着的,采华此刻没有拿那些粉饰太平的废话来敷衍她,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她看了看采华眼下淡淡的乌青,开口道:“在这里,娘也只有我和越郎,越郎还小不懂事,我不想娘一个人应对所有的事,况且生在这样的人家,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些事我都躲不开,我宁愿早点面对,不是吗?”

    采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这番话说得平静而自然,全然不像一个八岁的小姑娘。现在的小姐已经越来越有主意了,似乎哪里发生了变化,让她很多时候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再是拉着自己的裙裾,问她,“采华采华,今天去哪里玩啊?”的那个小女孩了。她看向采月,在对方的眼中也看到的相同的感受,似乎面对的不是严盈,而是纪氏,那一瞬间,采华有了决定。

    “昨儿个大概丑时二刻不到,东厢那边传来声音,一个婆子来拍门,说是莲秋不好了,肚子疼的厉害,屋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来通报主子们。老爷便急了,起了身就要过去,夫人忙跟了过去,到了东厢那边,莲秋便又哭又闹说是有人要害她,夫人便说去请大夫,谁知道派去的人走了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莲秋便说似乎好些了,十分困倦,老爷便说要陪着她歇了,夫人只得自行回房。”采华想着昨晚闹剧般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摇摇头。

    严盈其实早已猜出七八分,她继续问道:“娘她怎么说的?大夫后来来了吗?”

    采华摇摇头说道:“到了二门就出不去了,后来我仔细问过,说是守门的婆子说派去的人面生,不肯放行,一定要拿出凭证才行,那人只好折了回来,后来自然也没再去。夫人吩咐我先去查看厨房和昨儿个莲秋用过的食材,没查到什么问题,后来扣了一个莲秋身边的小丫头,问了半晌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夫人便吩咐继续由萍儿掌管厨房,说莲秋可能是身体不适,今日再请个大夫过来瞧瞧便是。”说着采华也有些无奈,这样的严家大宅,她们全无根基,就连二门的一个婆子都能进行刁难,想查什么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可请大夫来了?”严盈想起方才东厢那一幕,不由皱眉问道。

    采华点点头,说道:“已经打发人去请了,瞧过了自会有人来禀报。”

    严盈点点头,纪氏让萍儿继续掌管厨房,倒是极妙,只是拖不了多久,早晚还是要收回来的,这一点纪氏想必也很清楚,只是她最关心的事还是女儿的身子,所以还是将此排在了首位,想到此严盈问道:“娘也去了许久,怎么还不回来,今早父亲为何也跟出去了你可知道?”

    采华摇摇头,采月算了算时间,说道:“听说这位沈大夫名气很大,找他看诊的人想必很多,舅老爷就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请得到的,本想再托他的朋友问问的,可是夫人等不及今日就去了。”

    严盈对这位沈大夫的印象并不深刻,隐约记得是舅父介绍的,其他便再无记得的了,正待再问几句,便听到外面的声音,面色一喜,是纪氏回来了!

    “囡囡,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纪氏一进门便是一阵寒气涌入,披风斗篷在外间都已经全部卸下了,可是里面的衣服也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见严盈向自己扑了过来,纪氏忙闪身躲开,说道:“先别过来,待娘换了衣服,这在医馆里呆了半日,又冷又脏的,可别传了给你。”

    采华采月几个上前伺候纪氏更衣,又取了外间火炉上的热水,替纪氏拭面净手,严盈蹭着蹭着到了纪氏身边,趴在母亲的腿上看静静地看着,采华取出青花扁瓷罐里的香膏,细细地替纪氏抹匀了,一阵熟悉的兰花香气在暖洋洋的屋子里氤氲开来,萦绕在鼻端,严盈突然觉得眼睛湿润了,多少个午夜梦回,她全心念着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不用面对亲人的背叛人心的叵测,慈母还是那么的年轻,可以让她仰望为她遮风挡雨。母亲乌黑的发丝没有被岁月的尘埃附着,而变得灰白斑驳;明亮温柔的双眼没有为负心人流尽泪水,而变得呆滞无神;挺拔窈窕的腰身没有被无形的重担所压,而变得佝偻且卑微,这一刻是那么的美好,温暖,永恒……

    “囡囡,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纪氏突然觉得腿上一片温热,又见严盈把头死死埋在自己的腿上,不由吓了一跳,赶紧捧起女儿的脸问道。

    严盈眨巴着泪水汪汪的双眼,嗫嚅着说道:“娘,你真美……”

    此刻她突然无比感激能够再来一次,有些曾经积郁良久的心结也随之淡去,心头隐隐一阵轻松感。

    纪氏担心了半天,冷不防听到这句话,顿时哭笑不得地扯了扯严盈的辫子,佯怒道:“小丫头,没事儿打趣你娘做什么?瞧我不好好收拾你!”

    严盈装作被扯疼了的样子,一边讨饶一边躲闪,逗得纪氏笑个不停,又怕真弄疼了她,只得放了手,屋子里的人都笑作一团,没人注意到严盈一边笑一边悄然落下的泪水。

    纪氏今天事情办成了,是以心情好了许多,将严盈抓到床上躺好,嘱咐道:“沈大夫可是京城名医,你要乖乖听话,不许像之前一样顽皮,惹大夫不高兴,知道吗?”虽然严盈现在安静了许多,可是在南海时候有多顽皮纪氏还是不会忘记的,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日日跟着男孩子出海,想想就觉得头痛。

    “都看了那么多大夫了,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他们不厌烦,女儿也厌了。”严盈知道纪氏的苦心,可是想起那一碗接一碗的苦汤子,她就犯怵,本想找机会跟纪氏说说昨晚的事情,问问她父亲严君兴又在哪里,无奈纪氏把瞧病看的什么都重,只得暂时作罢,躺在床上直叹气。片刻,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先生走了进来,看到他,严盈不由感叹舅舅的苦心,找位名医也许还不是那么难,可是找到这么一位年纪这么大又眼不花耳不聋的就不一定了,这位沈大夫的年纪足以让任何人说不出闲话来。况且这位沈大夫精神矍铄,腰身直如松柏,双眼炯炯有神,面色红润发光,一开口就震得严盈耳朵嗡嗡作响,恐怕平日里都被人们叫“老神医”吧?想到这里,严盈突然乐了,因为觉得这个称呼很有喜感。

    沈大夫见刚才还撅着嘴一脸不耐的小姑娘突然自己嘿嘿笑了,不由一愣,仔细打量起这个小病人来。不同于一般的闺秀,她肤色略深,却奇怪的并不难看,眉眼间倒是有几分精致,虽然年纪尚小还未长开,不过可想象得到日后也必然如母亲一般是个美人儿,这一笑之下露出几颗白白的小牙,充满了稚气。

    沈大夫还在疑惑,却见严盈看向自己,顿时笑意全无,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沈大夫又是一愣,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老眼昏花了,他一撩竹叶青色的长袍下摆,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旁边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童便乖巧的递上了白玉脉枕。

    “这位小姐,请把手放在这里。”沈大夫说道。

    严盈伸出手来,放到那枚雕琢古朴的白玉脉枕上,一阵温滑的感觉升起,她放下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东西,玉质却是极佳,竟是个古物,不由多看了两眼。

    沈大夫见状,又多了几分笑意,伸出手来,指尖搭上严盈的手腕,同时闭上了眼睛:“这位小姐是否夜间辗转难眠,即使勉强入睡也是梦魇缠身,时时盗汗?”片刻后沈大夫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道。

    严盈眨眨眼睛,不在意地说道:“娘,是不是你说的?”

    纪氏本正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瞧着,冷不防被严盈点名,随口道:“娘当然要跟大夫说了……”说到一半却是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沈大夫,然后颇有些恼怒的瞪了严盈一眼。

    只是沈大夫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想必是当日落海淤积了寒气,损了经脉,我先开个方子,先祛除了寒气再谈其他。”

    纪氏不住地点头,虽然这样的话在南海已经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可是她仍怀抱希望,这位京城的名医的方子能够有所不同,她连忙吩咐丫鬟铺纸磨墨,伺候着沈大夫行云流水般的开始写药方。

    眼看源源不断的苦汤子又要来了,严盈忍不住坐起身来,说道:“每个大夫都这么说,开来开去都是那些方子,也不见什么效果。”

    沈大夫笔下一顿,稍一沉吟便说道:“我的方子小姐或许可以试上一试,若是不放心,老夫倒有个办法,苓儿,将针盒取来。”

    这两天赶报告赶的头晕眼花,蓬头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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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回 线索

    严盈闻言脸色一变,针盒?

    刚才沈大夫要开驱寒的方子,严盈便失了兴趣,自从她落海被救之后,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方子,效果微乎其微,到了最后连行医多年的老大夫都摇头叹气,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各种驱寒的方法都用了,效果时好时坏,严家小姐的病症如梦魇盗汗从未减轻过。

    在大夫们迷惑不解的时候,严盈自己心里却是有数,毕竟她下海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天了,初夏的正午的海水无论如何不至于如此寒冷,况且这么多温补的药材服了下去,什么寒气也该烟消云散了,自己的症结多半是源自重生,也许是那些违背自然天理的前世记忆影响的吧?

    可是这位沈大夫竟然要用针?一想起那些细细长长闪着幽光的长针,严盈就心里发毛,前世在顾家好不容易受孕之后,频频见红,便有相熟的大夫来为她保胎,除了每天的安胎药,还有就是这种针灸,据说是大夫家传绝技,对保胎十分有用。可是问题在于,每次施针时便有一种酸麻的感觉,似乎是蚂蚁在每个|岤位上啮咬似的,并不剧烈,却让人有苦难言,以至于最后一看甚至一听到针字,便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看到严盈的表情,纪氏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大夫,您这是要施针?”

    沈大夫捋了捋同样花白的胡须,点头道:“看来贵府小姐对我的医术还有所怀疑,不如试试针灸,或许见效会快些。”见小童苓儿已经取来了针盒,沈大夫又说道:“这金针作用于|岤位,比汤药更为直接,再佐以刚才的方子,见效更快,不过施针之时不可分心,还请夫人和众位姑娘在屋外等候。”

    纪氏瞧了瞧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严盈,硬起心肠点头道:“有劳沈大夫了。”

    严盈傻傻地看着纪氏真的就带着采月几个出了门,开始后悔刚才多话了,都说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有心开口说两句软话,无奈生了个倔强性子,虽然前世吃亏无数,可惜本性难移,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来。

    严盈变幻莫测的表情都落在沈大夫的眼中,他不由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接过苓儿递过来的帕子净了手,拈起一根金针,有意无意地在严盈眼前掠过,然后说道:“小姐,请莫要害怕,否则身体僵硬,金针细软,很容易弄疼人。”

    严盈嘴唇微微一抖,却仍忍不住嘟囔道:“疼是一定会疼了,若是技艺不达,只怕更甚,说什么身体僵硬,倒是推得干净。”

    沈大夫微微一笑,只做不知,一根针轻轻搓着便扎了进去。

    严盈见他抬手的一刻,便闭起了眼睛,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传来,半晌她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线,看到硕长的金针已经没入皮肤过半,可是她却没有前世记忆中的那种酸麻感,不由讶异地张开了眼睛。

    “如何?可有疼痛感?”沈大夫拈起第二根金针,笑着问道:“老夫的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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