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重生事务所 > 重生事务所第3部分阅读

重生事务所第3部分阅读

    回今洞悉了乌攸全部的脑补过程后,马上辩解起来: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告诉你,我是跟着我爷爷长大的,我爷爷可是有名的中药世家的传人。老爷子没啥爱好,就爱逼着我背各种药方,我从小先会背的可不是‘鹅鹅鹅曲脖向天歌’,而是治疗前列腺的药方!”

    什么“曲脖向天歌”,其实你到现在还是不会背,对吧?

    但听林回今这么信誓旦旦,乌攸也信了几分,询问他的口气也多了几分认真:

    “你敢保证自己开的药没有差错?”

    要是出了差错,乌攸绝对要带着林回今一起共赴黄泉。

    林回今在那块小玉玦里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说:

    “绝对没问题,而且我爷爷是做研究的,他让我背的药方,大多数都是经过改良后的古方,药效加倍。那些治疗月经不调,体质虚寒以及各类妇科病的,我都没什么问题。我还会用针灸,调制栓剂,还有坐洗……”

    林回今越说越底气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小,似乎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学的这些治疗妇女病的杂七杂八的药方,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炫耀的事。

    在林回今如数家珍地说着自己的本领时,乌攸确实是被震惊到了,可等回过神来后,要不是想到自己身后还跟着蜀葵,她简直想要放声大笑。

    林回今,你还真是个标准的妇女之友啊。

    要是乌攸看到林回今现在红得都快要往下滴血的俏脸的话,恐怕会更乐呵的。

    林回今郁闷地缩在那一小块玉玦中,在心里不满地抱怨道:

    喂,我是在为你出主意哎,当初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要不要这么落井下石?

    乌攸没注意过,尽管林回今的唯一爱好就是坐在工作室门口看美女,可他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

    在他不絮叨的时候,他的手里总会抱着几本书,认真地翻阅研读着。

    那些书他是从阴间的书商那里买来的,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关于妇科病的药方。

    重生大神,不带你这么坑人的,不是说乌攸这次重生是重生到一个病秧子身上么?怎么不告诉我你会治好她所有的病啊?让我白白多背了这么多药方,还想着能在照顾她的时候好好露上一手呢。

    乌攸不是灵使,读不到林回今的心声,她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假如林回今的药方当真靠谱的话,能够补养好韦姨娘的身体,虽然不能完全洗脱自己“不祥”的罪名,好歹也不会惹得太多人的非议,谁叫韦姨娘的身体是自己调理好的呢?

    乌攸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也不管林回今还沉浸在郁闷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就轻轻捏了捏腰间的玉玦,对林回今说:

    “我们回去扶风院,你把药方复述给我,我誊抄一遍,就先让蜀葵拿去桑卓院,叫那里的大夫先看看能不能用,要是能用,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到时候我记你一功,回去涨你薪水。”

    乌攸的心情因为这件事瞬间变得阳光明媚起来,不完全是因为想到了个不错的可以摆脱“不祥”罪名的办法,还因为她终于发觉,废柴林回今也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林回今的兴致却不是很高,听到可以涨工资,也不是特别热衷,弱弱地答了一声“哦”,便不再吱声了。

    回到扶风院里,林回今口述,乌攸执笔,写下了一个方子,林回今过了目,确定无误后,乌攸便唤来了蜀葵,把药方交给了她,让她转交给桑卓院的大夫,并托她转告韦姨娘手下的丫鬟,等韦姨娘身子好转,自己定会前去拜会。

    蜀葵接下了药方,出了扶风院。

    乌攸对心情不是很好的“妇女之友”林回今又夸赞调戏了一番后,就吩咐手下丫鬟将早膳送到了房里。

    借着这顿早膳,乌攸想验证一件事,一件她从昨天起就一直在担心的事情。

    wen2阅读。

    正文 第八节 这不是那谁家的小谁么?

    林回今是个标准的二皮脸,很难有什么事能够困扰他超过一刻钟,等到乌攸的早膳端上来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彻底调节好了,乐呵呵的样子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他刚才的窘迫相。

    早膳挺简单的,一道一品糕,一道荷花酥,还有一盅清炖豆腐羹,乌攸命丫鬟取来了筷子后,便把几个丫鬟都支使了出去,连一个使唤丫头都没留下。

    刚才蜀葵来报告过,说把方子给桑卓院的大夫看过了。大夫一看方子,惊叹地连声道“妙方妙方”,并向蜀葵询问是从何处寻来这样好的方子,蜀葵据实以答后,大夫捻须道“此方可行”,便把方子交给了桑卓院的丫鬟,让她们照方抓药,还说有此方在,再辅以合理的调养,韦姨娘的身子便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害,也不会影响今后的受孕。

    得到这个消息后,乌攸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也没蠢到以为自己就凭一张药方就可以过关。

    要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是出自教坊的,虽然乌攸知道,这乌娘是个清高自傲的主儿,再加上她本身色艺俱佳,深受公子哥儿们的青睐,因此被妈妈保护得极好,她没什么机会接触教坊里的明争暗斗,可是这宅院里的姨娘们不知道啊。

    她们很有可能认为,自己手中藏着什么私,既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害人。

    今天,自己拿出了一张调理身体的方子,明天呢?会不会拿出一张毒药的方子?

    这可说不准,那教坊可是龙蛇混杂的地方,谁知道乌攸手中抓着什么从那里带出来的秘方?

    这件事怕是瞒不住,很快就会传出去,自己大可以趁这个机会,叫林回今拿出一些调理身体、滋阴活血的药方来收揽些人心,但也不能排除,有些有心人会借此来做文章。

    万一某天,哪个姨娘被一种不知名的毒毒翻了,大家都怀疑到自己头上来,怎么办?

    乌攸拿起筷子,漫不经心地把小盅里的滑嫩清爽的清炖豆腐羹划成一块一块的,林回今也不客气,抓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吃得嘴边直往下掉酥皮渣。

    看到没心没肺的林回今,乌攸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自己天天这样草木皆兵的话,没等到对方出招,自己倒先把自己熬干了。

    往好的方向想想吧。对方要是不出招的话,自己还找不到机会下手呢,自己只要有了戒备,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她并没用小盅旁放着的银匙,而是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块雪白的豆腐,送进了口中。

    嗯,这豆腐炖得刚刚好,入口即化,而且掺了些牛||乳|,入口后有种淡淡的甜香味,味道很不错。

    而且……

    乌攸凝视着自己拿筷子的手,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乌攸今天早上点名想吃清炖豆腐羹,就是想要测试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控制自己的这身力气。

    看样子,这见鬼的力气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昨天晚上,她之所以会做出一挥手就把床栏打断了的壮举,就是因为当时林回今对自己欲行不轨,自己正当防卫,才调动了身体里的力道,导致了那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闹剧。

    换句话说,只要她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在做动作时不要想着“用力”,自己就还是那个堪比弱柳的纤纤女子。

    意识到这件事后,乌攸本来就不错的心情更是阳光明媚了起来。

    她曾经设想过最坏的结果,要是自己真是那种一身蛮力气,单手就可以举起安府门口的石狮子、随手就能给安府的承重墙上戳个洞的奇女子,那可就彻底大条了。

    乌攸的心情转好了,林回今那边却又出了状况。

    看到林回今被一口糕点噎得差点翻白眼的样子,乌攸也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递给了他一杯茶,看他好容易才把糕点咽下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用筷子尾端在他脑袋上捅了一记:

    “你就不能吃慢点儿?”

    林回今揉揉被戳痛的地方,悻悻地回嘴:

    “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跟我妈似的……”

    林回今这句话顺利地再次换来了一记筷子重击:

    “我死的时候比你还小呢,也没生过娃。要是我生了你这么个娃,非把你再塞回去不可,免得放你出来祸害社会。”

    看着林回今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脑袋的模样,乌攸露出了一个少有的放松的笑容。

    乌攸不是第一次过重生的日子,她玩过种田,也玩过宅斗,在高门大院里当过嫡女,也在田间地头挑过粪浇过水,她服务的对象不同,因此她需要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心理,生怕一步走错,叫客户的愿望落了空,到那时,不仅自己的职业名誉会受到损害,万一玩得严重了,还会折损自己的命格,甚至被重生事务所解雇。

    乌攸干这种职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百个年头了,所以她早就养成了步步小心的习惯,相应地,她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欲也在不断加强。

    如果自己连自己的力气都不能控制的话,委实是太危险了。

    要知道,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连身都不敢翻,生怕自己翻个身就把床翻塌掉。

    问题一除,全身轻松啊。

    乌攸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又往自己嘴里送了几块点心后,站起了身来。

    趁着这春暖花开的五月天,出去散散步也不错嘛。

    谁料到,乌攸这一散步,就散出了个悲剧来。

    谁叫她一个人散着散着步,就来到了安府的后花园呢?

    谁叫她来到了后花园后,非要往水池那边凑呢?

    谁叫她到了水池旁的水榭里,闲极无聊,随便一瞟,就看上了水榭旁布满了坑洞的假山呢?

    谁叫她看上了假山后,一时兴起,想要试试看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厉害呢?

    一切都怪乌攸自己实在是太过得意了,靠着林回今的帮忙,有机会化解自己“不祥”的罪名,又可以控制自己这身逆天的力气,乌攸一时间有些飘飘然,也没好好观察一番周边的地形地貌,就欢天喜地地凑到了假山边,伸出如冰雕玉筑一般的纤纤玉指,心里想着“用力”,并试探性地往里一戳——

    一个指头大小的洞赫然出现在了假山的石壁上,而且和假山上面密密麻麻分布着的孔洞看起来也别无二致。

    乌攸觉得挺好玩的,感觉像是在戳豆腐一样,一丢丢难度也没有,于是,受着内在的恶趣味驱动,乌攸不停地用手指戳着假山,一戳一个洞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乌攸现在就是这个成语的亲身实践者。

    乌攸的乐趣,被一个身后传来的童稚的声音彻底打断了:

    “……你是谁?”

    听到这个声音后,乌攸沉默了,默默地把自己还卡在石缝里的手指抽了回来,默默地掏出手绢来把沾在手指上的石灰擦干净,默默地转过身来,正撞上一双看上去探求欲就相当强烈的黑眼睛。

    黑眼睛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长得粗粗壮壮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大概只有六七岁,和安莘那个熊孩子年纪差不多。

    乌攸一边祈祷他没有看到自己刚才惊世骇俗的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四下看了看,还好,没看到别的人,只有这个孩子在。

    跟在乌攸身旁的林回今悄悄地伏在乌攸耳边说:

    “反正这儿就他一个人,我们杀了他灭口吧?”

    林回今很明显是在说玩笑话,而乌攸飞了他一个白眼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摆,走到了小男孩身旁,口气柔和地问:

    “我是三房的乌姨娘,你是谁呢?”

    没料到这孩子根本不接乌攸的茬,指着假山,无比直接地说:

    “你是怎么在上面戳出洞来的?”

    得,看来不用问了,这孩子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乌攸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在心里默默道:

    孩子,你就不能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吗?

    心里这么想着,乌攸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她笑眯眯地低下头,和蔼可亲的口气简直如祖奶奶一般亲切:

    “我只是在这里看风景呢,未曾……”

    可那孩子显然对乌攸苍白的辩解不感兴趣,他不言不语,来到了那假山前,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乌攸刚刚把手指抽出来的孔洞,并对乌攸说:

    “你把手放进来,我看看能不能对得上。”

    废话,当然对得上了!

    乌攸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心中则飞快地盘算开来:

    自己面对的是个小孩子,可也不能轻敌。

    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子,可是这个孩子的衣着又很讲究,明显是个少爷。

    大房的安荣魁早逝,二房的安荣泽离家,这两房都没有留下子嗣,而安家的四小姐安滢又没有出嫁,这孩子也只能是三房安荣禹的了。

    会是三房哪位姨娘的孩子呢?莫不是……

    这孩子见乌攸的面色阴晴不定,伸手攀上了乌攸的衣襟,眨巴了两下黑漆漆的大眼睛,言简意赅地道:

    “教我。”

    乌攸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盯住了他。

    这孩子刚刚说什么来着?

    啊哈哈,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一般孩子碰到这事儿,不是吓哭了就是吓尿了,哪里会……

    还没等乌攸自我催眠完,那孩子又拽了拽乌攸的袖子,乌攸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满是羡慕和渴望,口气也没刚才那么强硬了:

    “你能不能教我啊,好厉害的~”

    喂,小子,你重点完全放错了啊!

    乌攸在暗暗吐槽的同时,一颗心也略微安定了下来。

    至少从外表看来,这孩子挺单纯的,尤其是眼睛,和那位安莘安小熊完全不同,没藏着那么多的算计,还保留着孩子最原始的天真烂漫。

    但是乌攸也不能对他完全放心,试探着问他:

    “我倒是可以教你,可是,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那孩子挺一挺小胸脯,答道;

    “我叫安景卿,是白姨娘的儿子。”

    这么一说,乌攸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

    这不就是那谁吗?

    对,是在上辈子原主刚入府不到一个月就患上了天花、让原主的“不祥”罪名坐实了的那个庶长子!

    wen2阅读。

    正文 第九节 四小姐,你是来找茬的不?

    在上辈子,这个庶子患上天花后,有惊无险,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这个身体的原主由此惹来了铺天盖地的怀疑和非议。

    她刚进府的那夜,韦姨娘就没了个孩子,而她入府后不到一个月,三少爷唯一的儿子又染上了状元痘,性命垂危,要不是福泽深厚,恐怕这一劫都挨不过去。

    克完了孩子,又能再克谁?是三少爷,还是住在中梓院的老太太老太爷?

    下人的闲话传得越来越不堪,总之,用通俗一点儿的话来说,乌姨娘是克兄克弟克父母,克夫克子克公婆,克姑克嫂克姐妹,克叔克舅克四邻,对于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克到自己头上来的丧门星,应该早点就地捕杀,为共建和平世界做出贡献。

    这话传来传去,就传到了三少爷耳朵里。

    所谓闲话,就是闲得蛋疼的人传的话,既然是闲得蛋疼,这些人肯定不遗余力勤勤恳恳地往里面添加新的爆料和自己的想象,传到三少爷耳朵里时,就变成了有人曾亲眼见过乌姨娘在月光底下扎小人施巫蛊,诅咒安府一众老小不得好死。

    从那时起,三少爷便对她产生了疑心,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渐渐疏远了她。

    从原主的记忆中再回到眼前,看到这个龙精虎猛的小男孩,乌攸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算起来,距离他感染天花,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自己要不要试着让这孩子以预防为主,锻炼身体,以躲过那场无妄之灾,顺便也替自己洗刷一下灾星的光荣称号?

    或许是因为乌攸打量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烈,安景卿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诺诺地问:

    “不行么……”

    乌攸深呼吸一口,赌了!

    原主以前总是病病歪歪地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吟诗就是弹琴,连三房的几个姨娘都见得少,更别说他们的孩子了,即使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