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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3部分阅读

尔的家庭宴会上,她也是一副悲催的晚娘脸,怏怏地,头都不愿抬。

    可以这么说,原主上辈子的命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

    现如今,乌攸再也不能犯原来的错误,这个孩子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就是个机会!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和白姨娘交好。

    有一个聪明人助阵,成功的把握要比自己孤军奋战要大得多呀。

    握了握拳头,让胸中的小宇宙光环熊熊燃烧起来后,乌攸蹲下了身来,愈发慈祥地询问安景卿小朋友:

    “你为什么要我教你?”

    安景卿小朋友扬了扬下巴,很直接地说:

    “你的力气比我大,我要拜你做师傅,这样我的力气也会变大!我要保护我阿娘!我要一辈子都不让她受欺负!”

    这句话配上他软软糯糯的童音,听起来叫人的心都要化了,就连打定主意要稍稍利用一下他的乌攸,不免都小小地母性泛滥了一把。

    白姨娘把这孩子教得不错,还算是个有志气的。

    也好,帮他也就是帮自己,何乐而不为?

    乌攸深呼吸了几口后,故作神秘地说:

    “小大郎,你当真想学?”

    安景卿用力点了点头,大眼睛眨啊眨,看得乌攸又产生了一阵想要蹂躏他小脸的冲动。

    安景卿当然察觉不到眼前怪阿姨蠢蠢欲动的模样,一脸崇拜地问:

    “我听奶娘说,新姨娘的身体很娇弱,可是我看姨娘的面色很好啊,能告诉我该怎么个练法么?该怎么样才能练得像你一样厉害?”

    乌攸揉了揉鼻子,说:

    “那就说来话长了。姨娘刚出生的时候,天上的紫微星独坐,而且同时出现了‘五星连珠’和‘荧惑守心’的天象,是大吉大凶之天象,兼之天相又出现了受化忌星和掣羊夹宫的局面……对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化忌星和掣羊吧?如果化忌擎羊和天相同度,这虽不是夹宫,但其实煞气甚大,可以和刑忌夹印格同论……这你懂吗?”

    满意地看到这小家伙被忽悠得冒出了一眼的蚊香圈圈,乌攸心里的小人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对于自己不熟的知识,编起来还真他喵的难啊。

    铺垫做完了,乌攸顺利地进入了主题:

    “……总而言之,受天相影响,姨娘生来力气就比较大,这个不是练出来的。不过呢……”

    看到小家伙的脸色暗淡下去了,乌攸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如果小大郎真的想练的话,姨娘可以教你几个练习的办法,只是你得答应姨娘,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能随便说出去,姨娘力气很大的事情也不能往外讲,否则的话,天相之事一旦泄露,姨娘可能就得蒙受勘破天相的灾厄了。懂吗?”

    安景卿的头顿时都快要点出残影来了。

    看到这孩子如此乖顺,乌攸慈祥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了他几条锻炼的技巧:

    首先,每天背负着填沙的袋子,绕着白姨娘所住的伏榆院跑十圈,争取在两炷香的时间内跑回来。

    其次,找一条结实的棍子架在高处,手抓棍子,曲臂把自己拉高,每日练习50次;

    还有,一分钟内,仰卧起坐60个。

    这些是乌攸结合着现代的某些锻炼方法,再根据这位小大郎现有的身体状况制定的锻炼计划。

    如果他真的能坚持下来的话,他的力气再不变大那就没天理了。

    小家伙也不断地点着头,只是对“仰卧起坐”这个词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在简单地向安景卿讲述“仰卧起坐”具体要怎么操作的时候,乌攸也不免感叹起来:

    有些个富家子弟,晚上仰卧,白天起坐,不长脑子光养膘,你看看人家小孩子的志向!

    听完乌攸的话,安景卿满眼都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还没等乌攸强调不能把今天的对话和别人乱说,他就主动伸出了胖乎乎的小肉手指,说:

    “拉钩。我不把姨娘的事情说出去,姨娘也不许把我要保护阿娘的事情说出来。”

    哎?为什么?

    看到乌攸疑惑的模样,安景卿一张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漂亮的小虎牙:

    “阿娘说了,我不能太招眼,否则万一祝姨娘对爹爹说些什么,要把我抱去养,我就不能和阿娘呆在一起了。可我真的真的很想保护阿娘,我要悄悄地练!”

    乌攸刚才被撞破秘密的尴尬和紧张早已不复存在,她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和那只温软肉乎的小手指勾了勾,说:

    “那就说好了哦。”

    小家伙又规矩地跟乌攸行了个礼后,便欢欣鼓舞地跑走了。

    乌攸看着小家伙欢快的背影,不免又生出了些感叹:

    你说这人和人的区别真是比人和猪之间的区别都大啊。

    想想那只小小年纪就满脑袋算计的安莘,再看看眼前这个心无城府的小少爷……

    安荣禹你的遗传基因要不要这么两极分化!

    林回今也选在这当口说了话,可是他展现出来的是难得的谨慎:

    “这孩子说的是真话吗?万一他是装的呢?”

    装的?

    乌攸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如果这孩子对自己的眼神、表情包括脸上42块肌肉的调动能够达到如此真实的地步的话,那这孩子绝对会成为东方冉冉升起的一颗明日新星。

    栽在一个未来的奥斯卡影帝手里,算起来也不是很亏啊。

    不过经过这件事后,乌攸也收敛了几分,再也不敢如此风马蚤地拿指头到处戳洞玩儿了,万一下次被哪个大人瞅见,自己那套东拼西凑的“天相”说就算拿去哄傻子都没人信。

    乌攸还不想因为这些完全可以避免的麻烦而被人拖出去架在火上活活烧死。

    回到扶风院里,乌攸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闭关之旅。

    所谓闭关,其实就是除了向祝姨娘请安,其他时候都乖乖地窝在扶风院里,绣绣花,养养花,有姨娘来访就接见,没有的话就在房间——院里——房间两点一线地转悠,权当是来养老的。

    总之,要遵循“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韦姨娘的孩子刚刚没了,安景卿会不会在一个月后患上天花又是个未知数,乌攸可不想在这风口浪尖再给自己引来什么祸患,如果将来安府某个小丫鬟出门的时候被无花果砸了脑袋也怪到自己头上,到那时自己可就真是悲了个大摧了。

    所幸,乌攸的谨慎让她没惹出什么错漏,在这期间,她也没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比如,她知道,韦姨娘已经醒了,而且是在吃了自己送过去的药方后,很快就醒了,大夫对她的身体进行了多方位立体式的检查后,证明韦姨娘是因为思虑过重而意外流产,并不是有人暗害,那位大夫还特意点出,韦姨娘的身子有秘方调理,只要按时服药,再次受孕的可能性很大。

    从蜀葵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乌攸连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就跪到屋里摆的小佛像前去还愿去了。

    看到自家主子如此虔诚,一听到韦姨娘的好消息就忙不迭地去佛前祈愿,蜀葵很是感动:

    乌姨娘真是个好人呢!自己好容易能伺候到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主子,真是自己修来的福气!一定要好好伺候乌姨娘!嗯!

    乌攸跪在佛前,双手合十,默默道:谢谢啊亲,我可终于能松口气儿了。

    乌攸倒是想松口气,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让乌攸把这口气出顺畅了。

    看着坐在自己扶风院的堂屋,端着一杯茶,如大家闺秀一般轻抿细品的四小姐安滢,乌攸虽然猜不到她的来意,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婢子请四小姐安。”

    安滢用眼白扫了一眼乌攸,从鼻孔里往外“嗯”了一声,示意乌攸可以起来了。

    安滢四小姐,敢问你可是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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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节 先撩者贱

    按理说,自己区区一个姨娘,还是教坊出身,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身份,安荣禹也叮嘱过她,大意是没事的话不要到老太太老太爷面前转悠,省得惹老人家堵心。

    至于这个安滢四小姐,安荣禹似乎对她极为不喜,老太太也是如此,因为安老太太是安老太爷的续弦夫人,以前也只是个贵妾而已,而安滢是那位过世的夫人唯一留下的骨血,作为一个后娘,又育有三个儿子,她的心当然早早地就偏到了太平洋里去,恨不得给安滢举办一个抛绣球招亲,扔到哪个算哪个,早早地把安滢丢出去算求。

    这一家子上下,只有安老太爷偏疼这个闺女,可内院的事儿,安老太爷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好插上手,只能命令自己的夫人,不许对安滢刻薄,要有嫡母的风范,更要好好疼惜这个老早就没了娘的可怜孩子。

    有了安老太爷的撑腰,要不是生理结构受限,安滢在内院简直恨不能横着走以彰显自己的独特,久而久之,安老太太也对这个便宜闺女放手不管,请了几个不甚严的女夫子教养着,任由其野生发展。

    结果,安滢四小姐就被培养成了后宅一霸。

    这些消息都是乌攸从蜀葵那里听来的,原因无他,蜀葵曾经就是安滢手下的一枚苦逼的二等小丫鬟。

    进府来半月有余,乌攸已经和蜀葵混熟了,这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姑娘,忠心倒是忠心,只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罢了。

    乌攸也不指着她能替自己料理了祝姨娘,就把蜀葵当做一条打听安家八卦的渠道,蜀葵也颇具女人八卦的天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加上乌攸时不时会拿出点儿首饰奖励她,她又喜欢这个新主人,讲起八卦来格外卖力,连比带画,如果用言语解释不清楚的话,她还会配上鲜明生动的肢体动作。

    在蜀葵谈论起安滢的时候,那满脸的“我要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怎么办”的无奈,看着叫乌攸就想笑。

    但等听完安滢小姐的八卦后,乌攸也不免感叹,这位小姐,真乃一枚活色生香的奇葩啊。

    安滢小姐在府内嚣张跋扈就不说了,她非常看不惯小妾,开口就是“妾就是婢”、“婢就是贱种”、“因此妾就是贱种”,玩得一手高超的三段论。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谁都清楚,妾和真正的奴婢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安滢这一记地图炮,连带着得罪了整个三房的姨娘,得罪了名义上是自己的嫡母、实则原本身份也是一妾的安老太太,也得罪了安府的下人。

    虽说是得罪了这么大一票子人,可全家上头可还压着一个安老太爷呢,这些个被得罪的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连状都不敢告,更别说在背地里给安滢捣鬼了,因为只要她一发觉饭菜不可口了,或是下人伺候得不尽心了,就会动用她自己制定的一套家法,各种刑具应有尽有,而且下人受了刑之后还不敢到处乱说,否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曾经就有一个丫鬟,因为不慎洒了茶水,被安滢用寸厚的木板打了脸。她觉得委屈,向在另一个宅门当侍卫的哥哥诉苦,结果被人告发,当夜就因为“偷窃”,被安四小姐“手底下的婆子”打得遍体鳞伤,丢出了门去,后来闹得那姑娘精神也不大正常了,天天只会惊惧地哭叫着“别打我”,而安滢小姐为显示“仁厚”,大张旗鼓地给丫鬟的家人送了一笔钱,并在话里话外指责这个丫鬟是个背主忘恩的东西。

    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丫鬟的哥哥的差事也没了。

    理由也简单,有一个爱偷窃的声名狼藉的妹妹,谁敢用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也和他妹妹一样手脚不干净?

    丫鬟一家,在城里无法立足下去,只好带着疯疯癫癫的丫鬟,回乡种田去了。

    通过这件事,乌攸就很看不惯这个小姐了。

    你可以发你的大小姐脾气,可你又要好名声,为此不惜要赔上别人的一生,真是立得一手好牌坊。

    而今,她一反常态,主动来到自己这扶风院,肯定不是来和她玩惺惺惜惺惺的游戏的。

    自己刚进门的时候,她就用她优雅的眼白和高翻的鼻孔,明明白白地告诉乌攸:老娘这是贵步临贱地,是给你脸。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在本土版本里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在外国版本里是,不要与恶人作对。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里衣,连外衣也要由他拿去;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求你的,就给他;有向你借贷,不可推辞。

    在乌攸的版本里是,先撩者贱。

    你既然主动上门了,要只是稍微鄙视我一下,并顺便秀秀你的优越感的话,我也忍了,可是,如果你主动往上送脸的话,就别怪我好好招呼你。

    乌攸摆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落座后,问道:

    “四小姐来我这小院,我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了。”

    安滢傲慢地把眼光在乌攸脸上溜了一圈,说:

    “我只是散散步,听闻三哥纳了一位新姨娘,一时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乌攸端庄地笑着,内心中却在疯狂地吐着槽:

    你丫明明住的是北辰苑好吗?散个步能从北辰苑散到南群苑来?你这是散步呢还是做产后复健呢?

    安滢又端起杯子,用乌攸看了想把茶碗扣在她脸上的表情,打量了一下浮在茶碗里的几片茶叶。

    亲,你要是嫌我这儿的茶叶难喝,你能说出来吗?一个妙龄少女,脸部在几秒钟内出现嫌弃、鄙夷、嘲讽等等高难度表情的话,很容易生法令纹的。

    安滢最终什么都没说,把茶碗一放,粗粗打量了乌攸一番后,道:

    “长得倒是不错,没进府前,你应该很受欢迎吧?”

    卧槽,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乌攸敢打包票,如果自己长着和原主一样的玻璃心的话,安滢这句话一出,自己的心立马能碎成渣渣。

    可是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核儿,对于安滢的明嘲明讽,乌攸淡淡一笑,厚着脸皮说:

    “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乌攸这话虽然无耻,但绝壁有效,她就不信,这位处处以大小姐标榜自己的安滢,会继续问出“你的生意有多兴隆”这样掉节操的问题。

    果然,安滢本来准备好的讽刺话语被硬生生噎在了嘴里,憋得臊得她满脸通红,只能拿起茶碗略遮掩一下自己发红的面部,同时暗暗在心里咕哝,不要脸。

    站在安滢身旁的丫鬟木槿眼神发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木槿作为安滢的贴身丫鬟,早已深谙沉默之精髓。

    关键也是因为这话题太敏感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嘴。万一接得不好,说不准回去小姐还会把怨气撒到自己头上。

    前面那位“被偷窃”的小姑娘的下场她们都看在眼里,也让她们明白,伺候四小姐的时候,少说几句话就不会死了。

    乌攸笑容满面地看着安滢,对于她腹诽自己什么,她再清楚不过,肯定是围绕着“不要脸”这个中心词汇发散开来的。

    可你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你倒是说出来啊。

    我憋死你。

    你要是真敢接,我就敢用更无耻的言论把你顶回去。

    乌攸学着安滢的样子,抄起茶碗,喝了一口,喝完后,神清气爽情真意切地看向安滢。

    没说的了就滚吧。

    反正乌攸没想和这位八竿子打不着,又碍不着自己什么事的四小姐交好,想也能想到,假若要和这位四小姐做朋友,就得自己把自己的脸皮揭下来揣兜里,否则,必定扛不住她那时刻会发作的公主病。

    但安滢显然是另有来意的,在被噎了个半死后,她故作镇定,岔开了这个话题,望了一眼站在乌攸身边的翠萝,说:

    “怎么不是蜀葵来伺候?她不是有幸成了乌姨娘身边的一等丫鬟吗。”

    啧啧啧,这话听着,怎么透着一股醋味儿呢。

    乌攸记得很清楚,在听说四小姐来了的时候,蜀葵的小脸一下子就青了,当即跪下,随口寻了个由头,说是家里有事,给自己说过一声后,撒丫子就跑,其受惊程度就如同遇上大灰狼的小白兔。

    联想起蜀葵惊慌的样子,乌攸不由地脑补出了一段丫鬟与小姐的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