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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本惊才-第4部分

白灵萱,而另一盒牡丹花图纹的则给了苏红芙。

    想这-镜玉颜-可是千金难买,苏红芙当时想着不愧是贤贵妃,皇帝的宠妾一送就是两盒,因这-镜玉颜-并不是有钱就能买,而是某种程度上体现着身份和身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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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贤贵妃说了要她送给白灵萱,因此苏红芙就不敢私自留下,为此事她那女儿侗琦蓉还不依她。

    那侗鸿寿听闻是贤贵妃所送,一时失态不小心将那茶碗打翻。侗皖清见状道:“父亲——”

    侗鸿寿忙道:“无事——无事——”见他话虽如此,却是略有所思。

    他转头又朝那苏红芙怒道:“一个月不许出你那西厢阁,看看你那是什么样子,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苏红芙听到侗鸿寿让她一个月不许出院子,忙抬起头看他,只是她忘记了自己出门时的浓妆艳抹,再经过刚才一哭诉已是浑了妆花了脸。

    侗皖清将侗鸿寿刚才的失态看在眼中,只是他不说她也不问,她知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18章、水复疑无路

    〖〗    侗皖清瞧着事情暂时也就这般结果,向侗鸿寿告安离去后,又去了白灵萱那处瞧了瞧,自白灵萱昏迷那日她便让那丫鬟红梅也贴身侍候着,而那翠竹也是尽心尽力,未见不妥她方回了自己的阁院。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苏红芙一路上愤愤不已,抚着那被扇了一巴掌红肿的半边脸颊,踏进自己的西厢阁院,她那贴身丫鬟初兰一见自家主子这般,忙上前将她搀扶着进了屋子。

    许是那一掌力道大了,过了这一时半刻苏红芙只觉似是比刚才更疼了些,只听她“哎呦——”一声,倒抽了一口气,忙朝向铜镜看去,赫然看见那红红的手掌印印在脸上,与她那好着的半边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红芙双眼带着血丝,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这个老东西,想要我的命吗!”话落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个丫鬟,发觉不妥随即转头说道:“刚才我说的话,如若敢传出去,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丫鬟初兰瞧见苏红芙如此怒目切齿,忙忐忑的回道:“奴婢刚才什么都没听见。”模样很是卑微。

    那苏红芙受了气,心情也是极不好,说道:“你是眼睛瞎了吗?没瞧见我这脸又红又肿,还不赶紧给我打盆水来。”

    “是——是——”初兰边忙着回话,边匆忙的打了一盆清水进屋,小心翼翼的给苏红芙清脸。

    那边苏红芙嘴里轻喊着:“你个死丫头——给我轻点——哎呦——”

    只见初兰双手略带唯恐弄疼了苏红芙,好不容易将她浑了妆的脸清洗干净,又万般小心地将那治疗跌打极好的药膏给她抹上方停下手。

    初兰见苏红芙心情不好,又迁怒于人,见她没旁的召唤,便退了下去。

    苏红芙坐回床榻,藏怒宿怨般,她想着那白灵萱如若真是被下了毒,死了倒好,如今自己却被迁怒,还这幅模样。她手中的帕子自从见了侗鸿寿挨了那一掌,此时已是被她搅的不成了样子。

    渐渐的她心中的火气消下了一些。苏红芙毕竟出身官宦之家,亦不是蠢笨之人,刚才听了侗鸿寿和侗皖清的话后,如今串联着想想,似是想出了些什么。

    然,想及那贤贵妃所送胭脂掺了毒,再回想着当日贤贵妃所说的那些话,苏红芙想着自己怎没有多加寻思,定是当时被虚荣迷了心。可事情怎能如此巧合正值她去五皇子府看女儿呢?

    难道说白灵萱如今这般是贤贵妃下的毒手,而那-镜玉颜-是她刻意转借自己之手行凶,那自己岂不成了帮凶间接杀人……思及此苏红芙不由的脸色一白。

    在往深处想想,她去五皇子府那日,也是女儿嫁出去之后,第一次唤自己到府上去坐,看来事情真的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苏红芙越想越心寒,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见女儿侗琦蓉一面,只因在她心里有一个疑问未解,可一想到一个月之后才可出去,又升起一股恼怒。

    侗皖清回到东暖阁不久,风尘回府向她回禀道:他跟踪那叫秋容的丫鬟,见她进了一条巷子将昨夜包裹的东西交给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之后并未再去别处,而是匆忙的回了府。

    “那下人是哪个府上的?”侗皖清语气清冷,并未觉得有什么超出她预料之外的。

    风尘回道:“主子——奴才跟随那小厮见他进了夏府。”

    听闻,侗皖清嘴角勾起一丝暗淡不明的嘲讽。

    夏府。贤贵妃的娘家。那夏啸远如今还任职尚书令。

    “你下去吧!”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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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侗皖清坐在红木弥勒榻上,那惜烟忙给她斟上一杯茶,热气寥寥,那茶叶似在水中开了花,散着淡淡的清香,她饮入一口,神情颇淡的对着惜烟道:“你去将那叫秋容的丫鬟给我唤来?”

    “是——大小姐。”

    不一会儿那丫鬟秋容便被领了进来。

    秋容一进东暖阁,即刻向着侗皖清问安,表情恭敬谦卑。

    侗皖清瞻了她一眼,瞧着这丫头长的也算是眉清目秀,只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得付出代价。

    她清淡的问道:“你可是在我娘亲那处打下手的?”侗皖清说着话,却是漫不经心的将茶盖扫了扫茶水,饮了一口。

    那秋容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是在大夫人那处打杂的。”

    “你今早上都去了哪儿了?”只是她话锋一转,让秋容始料未及。

    她略显慌张,忙又垂下头掩盖忐忑不安道:“回大小姐,奴婢并未去别处,只是在偏房那儿洗衣裳。”

    见她如此说来,侗皖清不急不缓的又问道:“你将那没用的药渣交予那人可是还有什么用处?”她如此问却是心知对方许是想看看药渣的成分,看那白灵萱是不是已被解了毒。

    虽是问话,此时这秋容已是心知肚明了,大小姐唤她来此不是别的,已是将她的所作所为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秋容随之一跪,哭喊般道着:“大小姐——开恩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家中哥哥欠了赌债偿还不起,打起了家里小妹的注意,欲将其卖到-翠香楼-,奴婢一日在外添置大夫人要用的东西,正巧那小厮寻了我说只要将夫人用的药渣包一些给他送去,哥哥那赌债就免了。奴婢这才——这才——”她语气哽咽,似是说不下去般。

    侗皖清凝眸,瞧她这般哭哭啼啼,说道:“你虽未大恶,却是违背了应尽的本分,你下去收拾东西离开侗府吧!”

    秋容一听侗皖清让她离府,硬跪不起,侗皖清见状只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或是你不愿离府,想去那-翠香楼-?”

    听她如此一说,秋容身子一颤,被惜烟拉起领了出去,只见她脸如梨花,双眸失神,脚下踉跄。

    侗皖清看见秋容被搀扶着离去时失神的表情,只是轻轻一叹,因为她知道像秋容这种人或许原本无心无恶,然当遇到利害冲突时会失了本分忘了原则,更容易被人利用。她今天能如此,下次又会如何?而她从不给人机会,一次也不行。

    她要的是没有一点犹豫、疑虑的从一而终的忠诚。

    ------题外话------

    今天状态不好没感觉,先码这么多,美男们近两章后会陆续上场了

    第19章、凤女玄贞术

    〖〗    阳光烘烤着大地,清晨晶莹的露珠霎时便被蒸发,统御着宇宙直到黄昏,令人感觉这段时光沉闷异常,薄凉的午后天气已属难得。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在这种炙热闷沉的气候下,人们仿佛受了压迫般,懒洋洋的像是失去了活跃的生命力,侗府大院尤其一到午时便少见了人的踪影,偶尔只见寥寥的几个衣衫彩亮的丫鬟出入各夫人、妾侍的屋子,而其他的下人们也是各忙各处不再像往日频现于阁廊走道。

    阁院花圃内,垂了头的蝴蝶兰、黄褐色的木香、五彩斑斓的芍药、美不胜收的四季海棠和带着醺醉的红色的小玫瑰,都被那蒸焖的光和热露出倦怠的姿态来;只有那艳丽耀眼的月季,喜阳的琼花,势如飞雀的金雀花,深藏叶蔓中的金银藤,却开得十分茂盛。

    风穿过花圃即刻的芳香和药香一股脑的四散着漫出飘开,蜂蝶招来更是飘飘起舞。

    侗皖清亦是慵懒万般,足不出户,她斜依在红木弥勒榻上眯着眼,几案上芽庄沉袅袅升起,带着丝丝清新甜美,沁入脾肺,令人舒爽神怡,榻旁边一花架上汝窑美人觚内插着一束鸢尾。

    镂空细花窗栏被打开,因着飞檐反宇即便是午时日头最为毒辣,光线最为强烈的时候,仍然只是缕缕光线穿过窗棂,照落在她穿着轻装的绣银线钩花图纹月牙色锦罗沙上。

    只见她烟眉似蹙非蹙,双眸似喜非喜,两靥透着淡粉,娴静似娇花照水,那少有的宇光润泽着她的脸颊,仿若银盘;而她那肌骨莹润,唇绽如樱,其素若兰,即便是静娴怡态,却已是芳华无限。

    而那白灵萱在侗皖清的药方之下也已转醒,她体内的余毒即在每日道药下一点点的消解排出,只是身体消弱,还不能下床走动。

    侗皖清对白灵萱有种道不明的情绪,不仅仅只因白灵萱是她这一世的娘亲,她有种直觉在白灵萱身上隐有某种神秘的气息,从那日她探得她的脉象时,发觉在白灵萱靛内有着一股真气护体,却是被禁锢了,不知是人为还是外因,如若不是这股真气,或许她早已登极乐。

    然,更令她不明的是自己体内的真气与白灵萱同属一脉,而她在密室那里看得的那本“凤女玄贞术”,其玄真之气便是她和白灵萱体内的那股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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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凤女玄贞术”乃半仙之术,只有皇族血统方可习练,因轩辕皇族开国国主和元勋皆为灵族后裔,后天下五分灵族突然之间消失,而灵族血脉天生具有灵异,这也是除只有皇族而旁人不可习练此心法的原因。

    如此说来,白灵萱是太史之女,然那白太史并非皇族,那么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而自己的身世又是如何?

    想及此处,侗皖清越来越发觉围绕她的是谜团烟雾,而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潭。

    侗皖清闭目神想,太阳已渐渐日落西山。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镶嵌了金边般赤橙的颜色做着最后的照射,渐渐的收敛起最后的光芒,天边的火烧云亦被晕染的几多变幻最后变作暗云。

    屋中没有旁人,那丫鬟惜烟在侗皖清闭目养神时就被唤了下去,她起身走到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富贵花开,百鸟朝凤的红紫檀书架前,上面摆放着零散的少女喜看的野史故事,和一些用作装饰的物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会遭至旁人的疑心。

    只是在那框架左边第二排的第三个格子的背后却有着一个机关,按下去书架便会移至一旁,后面的那道墙同时打开,露出里面的密室来。侗皖清里面,书架和墙壁同时回归原位,看不到一点曾经被移动过的痕迹。

    她因着身体本就有着武功和前世身为杀手的敏锐,双眼即便在暗夜里看事物也可以清晰如故,她拿起火折子将桌子上的那盏灯点燃,整个暗室顿时程亮了起来,随后将那本“凤女玄贞术”拿在手中翻阅起来。

    那书中有着各种心法口诀,以及画的微妙微翘的人物练功姿态。只是这口诀没有注解,在侗皖清看来需自身心领神会才可,而她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已将此幻术练至到第七层,便不能再超越提升。

    只见“凤女玄贞术”在扉页上写着: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心是莲花开。

    下面又写道:习此幻贞术者,乃我灵族之后裔,转世凤女,方可习得;然几世轮回,红尘一现,事不与人意,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随心。随性,随缘。墨岚紫宸笔。

    意思乃是:此玄贞术之书只得灵族后裔转世凤女方可习得,然凤女转世谁人也不知会是多久,即便转世到红尘一遭,此术也不一定就可练成。只能在心无杂念,身体溶于自然界,与乾坤鸿宇灵神合二为一,方是能够练成此幻术的先决条件。而那随心。随性,随缘。亦是告知习练者不可强求,随意而处。许是怕会走火入魔,或是心有不甘吧!

    而墨岚紫宸正是灵族后裔轩辕开国国君。

    侗皖清将扉页之字阅过,逐翻下第二页,此为书中第一章,写着“凤女玄贞术”共有十二层: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度劫、大乘、飞升。

    烛火时而跳动一下,晃了书上的影子,亦晃了密室内她整个的身形。

    侗皖清碧波潋滟,睫羽微颤,她被那出窍两个赫然的字分去了心神,她在心中念着:“出窍二字,若有所思,此时她想着许是之前的那人习练此功走火入魔身体孱弱,再经受那样一撞才会灵魂出窍,只是为何又会是自己附身此体,而非他人呢?”

    随之,她将目光移向桌上别处,还放着一本“莲神幻法”讲的是莲神攻的习练和幻术的使用,以及一本奇门遁甲布阵之书。

    侗皖清没有再思索,随之坐在床榻打坐起来,她按照那玄贞术的口诀平心静气着将体内真气走了一个流注循环,那真气散布全身,逐渐汇成一股热流涌向她的奇经八脉,三十六道死周流通路。

    随着她再次行血推脉,将真气在体内走了几个循环之后,四肢百骸、头面躯干,五官九窍均已通畅,她将体内真气渐渐汇聚,沉于丹田,方才收功。当她睁开双眸之时,双眼仿若清泉亦是锐利有神,而她顿觉舒泰异常。

    她走下床榻,在墙壁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只见那墙面与书架又同时移开,在她出去之后随即合璧。

    侗皖清瞧了瞧天色,发现已是戌时,而她在练完功后更觉体态轻盈无比,一个浮身已身至屋檐之上,站在高处她感到夜风微带一丝凉意,略有高处不胜寒。

    然看那百家灯火,和那深缭无边的夜色,她却觉得身心无比的畅快淋漓,目光随之望向远方,她想着自己一定要离开这片瓦之地,醉时狂,醒时笑,而身边无论是否有那么一个人,她亦可逍遥人生!

    ------题外话------

    本文引用各别佛家用语。

    第20章、念府的秘密

    〖〗    夜幕下月光如帛,繁星璀璨,一望无际的银色洁白似穿透轻纱薄绡略带朦胧,四下万般幽静,更显缥缈、神秘和绮丽。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花圃里的四季海棠如诗云般: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在月光下芳香弥漫,映着烛火更加显得身姿娇艳。

    惜烟似是被上空的一片幻影晃了眼,她仰头朝向房檐上看去,见一人立于檐柱之上,她以为是看错了,随之又揉了揉双眼再瞧,只见侗皖清迎月而望,衣袂飘然,冷锐清华,风姿卓越。

    侗皖清一袭绣银线钩花图纹月牙色锦罗沙,在月光星辉之下,身姿玲珑妙曼,面容淡然自若,气质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更似天女下凡,仿佛要飞去那琼楼玉宇,瑶池仙境。

    惜烟被这一幕惊呆了,因她从不知大小姐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更从未见过小姐这般的风姿,而她被这样的侗皖清所深深的折服,认为醒来后的小姐本应如此的绝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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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姐这般的仙姿玉色赛之巫女洛神,即便那轩辕才女楚沛凝也无可比拟,放眼五国也是群芳难逐,想必无人再及了。

    惜烟唤道侗皖清:“大小姐——您怎么——怎么在上面——害的奴婢好找啊——”

    此时,惜烟眼光仍有些发愣般,语气带着一丝原本焦虑过后的放心,不由的放下了平时的拘谨。

    侗皖清这才发现那惜烟还站在阁院里,眼睛眨巴着,一副灵秀样子。她心中想到,这惜烟与身子这般的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实是心性单纯,天真的年纪,而自己却已是两世为人了。即便是在前世里,她也从未有过如她这般的清澈眼神,更加没有欢快的度日过。

    她翩然落下,惜烟因惊讶张开着小嘴。也是,这知道她会功夫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而她终于知道这人是怎么飞的了。

    侗皖清瞧着她这副模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