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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本惊才-第5部分

    牵了牵逐进了屋子,那惜烟还在呆愣之中未回过神来。随着侗皖清的声音:“你还不进来?可是要在院子里站上一晚上?”

    惜烟如从梦中醒来,欢喜着跑进了屋子,因着侗皖清一贯的冷若冰霜,却也不敢多加放肆。

    侗皖清看了她一眼,语气仍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明日一早去外宅,你将冯氏也一并领过来。”

    “是——大小姐,奴婢记得了。”

    侗皖清听了她的话,眉头微皱了皱,又随意般说道:“今后无人时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称名字就好。”

    惜烟闻及先是一惊,而后眼里似是涌出了晶莹的泪花般,略带颤音的回道:“是——奴婢——哦,不是——惜烟,谨遵大小姐吩咐。”

    惜烟听了侗皖清的话,心里无不感动,只因在这个世道,谁人会将下人当做人来看,主子一个不高兴打骂体罚是常有的事,即便是送了性命又如何,也是枯叶归根,残花落泥。

    像那王尚书家的二女儿王诗筠只是不见了一支心爱的发簪,便将身边的小丫鬟仗责了几十个板子,只是那小丫鬟身体单薄如何能承受的起,只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身体冰冷,早已死在床上多时,而王府仅是给了那丫鬟家二十两白银算是打发了。

    而那三皇子墨之炎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眼中看到的王诗筠仍是温婉柔顺,娴静端庄,怎知她实是蛇蝎心肠。他如果知道自己错把目鱼当珍珠又会作何感想?

    许是会悔不当初,懊恼万分吧!

    侗皖清不知她今日这随意的一举,却让惜烟在心里将她当成主子真心的来侍奉,也更加的对她忠心不二。

    第二日朝阳初升,万物初醒,晨鸟歌唱着,空气亦是清新无比,不多久太阳便喷薄而出,阳光洒遍大地。可见是个好天气。

    用完早膳,侗皖清和惜烟、冯氏以及雪影、月星一行人便驾着辇车出了侗府,向着去郊外的路驶去。

    侗皖清今日穿着绣金蝶淡紫色长裙,领口绣着水波纹纹锦图案,裙摆一排木香花,花朵吐蕊被勾勒的栩栩如生,外披一件透明银白色水薄烟纱,腰间用同色的淡紫金丝绣边软烟罗系成了一个蝴蝶结,随意札着流苏髪,仅用一白角月牙梳斜插入发髻。

    她今日穿的鲜亮了些,却是艳而不媚,亮而不俗,明艳动人,只是那自然流露的气质却是如何装不来的,更显的她出尘脱俗。

    惜烟则穿着淡粉烟罗衫,下罩烟笼水褶裙,梳着双罗髻,头戴两朵绢花,如花似玉,可人,似是没出过城门,眉眼带着兴奋般,显得她至善至纯,天真活泼。

    冯氏一身素衣装扮,微施粉泽,虽无鲜艳之姿,却显得娴静端庄,沉稳本分,如今看来因着侗皖清的出手相救,和在侗府休养的几日,已是身体大好。

    雪影、月星二人则退去了一贯的黑衣装扮,今日穿上白衣却也显得英俊潇洒,而月星身为女子却是透着英姿,不似往日那般的阴冷了。

    初夏的郊外,一片盎然景象,树木繁茂,小草翠绿,野牵牛和太阳花漫山遍野,彩蝶翩飞。

    半个时辰后,雪影将马车停在一个院子前,院子上方挂着念府字样的匾额,这便是侗皖清当时令风尘他们购置的外宅。一行人还未府内,那风尘、花魂闻得马蹄和车碾在院外停下的声音,忙和一个年纪大些的老人匆匆赶来恭候着侗皖清。

    侗皖清也是第一次进这院子,但见里面修建的亭台楼阁,曲褴回廊,假山花木应有尽有,虽不华丽且有些缩小版,却也十分的实用,六亩之地构造合理,成口字型分前后主院和偏宅,大堂、书房、会客厅等亦是呈现眼底。

    她对几人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见侗皖清扫视一周并无言语,几人均是放了心。

    侗皖清向那老者看去,花魂顺其眼光忙道:“回主子,这是府上管家聂老。”

    那聂老听闻眼前这貌美女子就是当家的,忙恭敬的向着侗皖清问安。

    侗皖清道:“聂老不必如此客气,此处并无外人。”

    随之,她大堂坐下,便问起这几日的情况。风尘一一向她禀报起来。先是那花爷爷在大夫的药方下身体好转,外表旧伤已复原,然陈年旧疾已病入骨髓不能治愈,恐是活不过多久。另,自那日小乞丐阿狗和这花爷爷被带进院子,那些年龄不等的孩子也一个不留的都自愿跟随着来了。

    在风尘详尽的道来之后,侗皖清初听其道话时闭起的双眼缓缓睁开,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说道:“将阿狗和那些孩子唤到此处。”

    风尘闻言道:“是——主子。”

    聂老也是个有心的,见侗皖清刚大堂坐下,便赶紧的给她端上一盏茶,侗皖清将茶盏接过闻到茶香,便知是她喜欢的洞庭碧螺春,茶香清淡不似那大红袍的浓郁,正如她喜欢那芽庄沉香而不太喜迷迭香一样。

    片刻阿狗和那群孩子便被带了进来,一个个穿着整洁的衣裳被打点的妥当,一见着是侗皖清来了都显得有些胆怯和局促,除了那叫阿狗的孩子眼睛明亮,毫无惧色。而今日看他年纪虽小却已经出露别样的风姿来,再看他洁净的脸庞五官端正俊美,想必长大之后定是神明爽俊,一表非凡。

    侗皖清见孩子们这般表情,并不在意的说道:“从今日起要对你们进行训练,每日的课程都由你们的师傅安排,如若完成不了当日的饭也就不必吃了,何时完成何时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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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听闻均是露出紧张和疑惑,然只有那阿狗沉默不语,好似一副既来则安的模样。

    她对着风尘和雪影说道:“给你们一年时间将他们训练出来,在这期间我也会检验你们的成果,想必你们也不会心慈手软。”

    语气清冷,眼神此时已变的冷冽了几分。

    风尘,雪影听闻单膝跪地,神情肃厉般道:“是——主子,谨遵吩咐。”

    随之,她对花魂说道:“你明日启程送阿狗上山,将他带到阴山老人那里,择日即回。”

    那花魂听闻侗皖清如此吩咐,眼神却也是闪了一下,因那阴山老人手段毒辣,令人闻风丧当,与江湖第一杀手冷情不分伯仲,然他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善于用毒,但不收徒弟,如今破例却是因为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珍奇异宝,而侗皖清此次让花魂送阿狗上山,同时送上拜帖一枚,天下绝无仅有南海碧灵珠一颗,其作用乃是能令人在深水江河呼吸畅然无阻。

    花魂得令亦道:“谨遵主子令。”

    之后,侗皖清方朝向那阿狗说道:“我亦给你一年时间,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杀手训练通常三年方年满,才可出山行令,她只给他们一年时间,因侗皖清计算着许是这一年她有了这一股势力,自己才不至于被动,而时间对于她而言异常珍贵,只因世事无料。而她亦相信自己定能出人意料般的顺利。

    一番交代之后,她将手写的那些来自现代的杀手技能交给风尘,雪影二人,两人翻看之时四目露出异样神采,他们只知主子一直未雨绸缪,真人不露,然此次却再次大吃一惊。

    因得闻那花爷爷许是活不过多久,侗皖清亲自去了偏院他住的屋子,那老乞丐见她前来有些吃惊,忙想下床感谢她救命之恩。

    侗皖清见他身体孱弱,实有不便说道:“花爷爷勿起。”

    老人见她不多言语,犹豫踌躇间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交予她道:“小姐,我老头子活了这些岁数,也算走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实不相瞒我其实是被人废去了武功,为了避祸才落得如今下场。我苟延残喘至今,也知自己命不久矣,虽不知您到底为何人,然知你并无歹意,这枚玉佩乃是当年那阿狗年小,我从他身上拿来帮他保管的。”

    随之,他咳嗽不断,赫然的在帕子上吐出一口血来,缓吸片刻又接着道:“我见这玉佩不似凡物,想让——想让小姐代为保管,到那孩子长大再交还给他。”

    老乞丐终是把话给道完了,方安下心重又躺了回去。

    侗皖清见手中玉佩乃为橙红色黄玉,图纹乃是蛟龙,心中已经明了,这是皇室之物,而那老乞丐想必知道轻重没有言明。

    她起身时向他说道:“放心,此事定将代办。”

    出了屋子,不知不觉她向着院子房后走去,那里是一片竹林,绿郁匆匆,她随之从地上捡起一跟树枝,剑舞起来,紫衣穿与林间,枝条将竹干敲打着,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而她轻声唱起了:红颜笑眼千千,惊坐黄粱未熟。布衣薄茶淡酒,为谁独立风流……

    ------题外话------

    一不小心写多了点,双引号的问题,系统不能发送,发的晚了。再次看的眼疼疯了

    第21章、山中桃花源

    〖〗    此时,正直当午时分,风和日丽,碧空白云,郊外的空气清朗中却又流动着浅浅的热浪,虽不厚重却已经让人感觉响的到来了,那官道两旁的树木在阳光下,光影交错,斜着短短的影子。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惜烟透过窗栏再看外面景象已无来时的那般趣味,侗皖清斜倚车栏闭目不语,冯氏被留在外宅负责那些人的膳食,月星身挂宝剑双手环胸表情冷淡,而那雪影在前驾车更是头也不回,无人与其交谈,因此这一段路途对她这个性情活泼的丫头而言无异于异常的沉闷。

    好不容易挨到回了府邸,只见她即刻轻快的下了马车,似是筋骨得到了活动般,将侗皖清扶下,双双迈入大门。而雪影、月星二人在管家张老牵辇车之时,已飞身不见。

    侗皖清进了东暖阁,惜烟忙着将那芽庄沉给点燃,只是又加了几瓣欧石楠,顿时清淡的沉香夹杂着那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整间屋子,让人觉得清爽神怡起来。

    “你先下去吧,我歇息一会儿。”侗皖清说道。

    惜烟回着:“是,大小姐——您如有什么吩咐,传唤惜烟。”便退了下去。

    但见侗皖清并未下榻,而是触动机关了密室中。

    她将油灯点起,随之坐在密室那张床榻上,按着“凤女玄贞术”中的讲述,逐渐的心无旁念、心若止水之境;而她凝神灌注,将那股被沉于丹田的真气,慢慢运功着涌向身体各大脉络,随着脉络的畅通,那真气似是散开般融汇全身,几个周身循环之后,只见有股股白气从她头顶冒出,随之消散于空,而她再次将体内真气聚结汇成一股回归丹田,此时她已觉得这股真气比初时更为精劲,随着体内浊气排出,顿觉浑身轻舒。

    侗皖清在这打坐修炼过程中似是领悟到那,“气始而生化,气散而有形,气布而蓄育,气终而象变。”之语。气通经络,明心见性之后,她顿觉耳聪目明甚比从前,方圆二十里之声皆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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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知这修真实是需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一为体,二为用,三为造化。体用不出于阴阳,造化皆因交合。上、中、下列为三才,天、地、人共得一道。道生二气,气生三才,三才生五行,五行生万物。万物之中,最灵最贵者。

    这也是为何“凤女玄贞术”乃灵族方可习得的原因,只因其血脉秉承灵气乃为先决之因,又因转世凤女乃天地择其最好魂脉投胎为人,因此在其先天人才后天行为亦为最好,而人于万物中本就最为灵贵,三因汇于一语,即是灵族凤女方可习练,外人资质愚钝且五根不纯。

    她此时习练也仅仅只是将体内真气变的更为精纯强劲而已,现修行之阶得不到超越提升,也是因其阴阳不调,这实在是眼前难解之题。

    侗皖清双眸睁开,目澈清明,然想起此时时辰尚早,想来还未曾去过那山间竹屋,而那是之前女子除密室之外常待之处,便掏出钥匙将那道铁门打开,她暗道但见其只有一米之高,需躬身前行,周围黑暗,指尖划过四壁可感觉有些湿润,亦有丝丝冷风掺杂着霉土之气迎面扑来。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看到了出口,侗皖清劈开荆刺藤蔓,看见自己正处在一座山谷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入眼的即是广袤宽阔景象,而远处雾霭重重,云雾缭绕,山径蜿蜒,她脚下正站在洞外的一块大岩石上,回过头来再看这山洞位于山涧陡峭之处,且被缠山的蔓藤覆盖,实难被发现,而她亦发现这座山谷乃是与侗府后花园距离最为相近的山脉。

    她无暇多思观望,想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着那竹林小屋运功飞去,山谷中万般静籁,千鸟飞尽,万径无踪,只见一紫衣少女时而飞落,于烟霭迷蒙,山间绿树红花中穿梭,那弥漫山雾衬托着玲珑倩影忽隐忽现,不似人间似仙境。

    一盏茶的时辰,侗皖清落于半山腰竹屋前,三间屋子并排而建,竹院周围用篱笆围起,苍翠竹林和院内外种满狄花树,掩映着竹屋在桃花林里隐约可见,许是因山中早晚存着温差,气候温湿,且与外界如隔绝一般,五月艳阳天山外桃花已谢,此处却是繁茂盛开,似了另一个季节。

    望去可见院内还另外种着各种植被,她正想迈步,却发现布了桃花阵。按照十二方位地支分布,此竹屋乃寅、午、戌方位,即桃花位在东方,因此向东北偏东、向南、向西北偏西,依次走步便可入内。

    侗皖清按照方位轻而易举竹院,发现院子简单异常,除了一口用来引山涧泉水的竹筒,和那布着机关的暗箭毒针,以及棵棵桃树和珍奇异草,别无它物。

    随之她又屋内,放眼瞧去一张竹床陈于窗下,旁边立有一间衣柜,打开还有着换洗衣物,再有就是一些生活中的其它简单陈设,那桌案上陈列着文房四宝和一架古琴。似有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可以调素琴,阅金经的味道。

    这竹屋多日无人居住打扫,因着山中空气清新澄净,却还是布了一层淡淡的尘埃,那本起居注赫然印入侗皖清的眼底,只见她将其拿起扑了扑上面的灰尘翻开阅之。

    “今日。吾修习玄贞之术,略感疲惫。攻之,气于丹田无异。攻重之,气息凌乱,逆血。以静多时,方息。”

    ——轩辕癸巳辰月

    “吾今日修习玄贞之术,不升。强攻之,魂魄出,须臾复回。汗淋漓。中气不足。脉息弱。目暗。须臾明。至小筑,静神冥思。惑。不甘。”

    ——轩辕癸巳巳月

    ……

    页页翻过,仿佛那女子在耳边呓语般,侗皖清面容淡漠,清冷无比。放下起居注,她走进另一间屋子,但见一木架上放着两个簸箕,里面还有被风干了未收起的和草叶树根,细瞧均可入药。

    旁边的一间是厨屋,那灶台一边放着简单厨具和用具,侗皖清真是觉得此处像是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而她想着如若居于此处也像半个神仙了。

    想及不觉莞尔,她如今听觉异常敏锐,在这山林之中那潺潺水声从蜿蜒山涧流下,除了这声响和那些远处动物虫鸟之鸣,还听到有泉水热气流动之声,想来距离竹屋不远处应该是有一个温泉的,想着侗皖清便朝着那方向飞去了。

    ------题外话------

    修行段落部分有参考的,阅者请勿钻牛角尖啊!

    明日号不更新,有事。号时间如空闲,会二更。亲们担待:)

    另外,目前收藏率不高,树树有点郁闷:(

    第22章、竹林天涯人

    〖〗    她倚靠在潭边惬意闭目,那被热气和水侵湿的青丝垂肩落下,衬得她肌肤光洁如玉,而那肩胛处天生的红莲又加深了色泽,美丽异常。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不一会儿,因着热气蒸腾,她樱唇泛红,桃腮杏脸,似是闻了香醇佳酿,显着醉态,朱颜酡红。

    如若从远处看去,山雾缭绕,皎洁月光之下,温泉袅袅之中,一女子衣衫褪尽,鸟兽止步,众花羞闭;女子出水芙蓉,柔桡轻曼,顾盼生辉,实在撩人心弦。

    片刻,侗皖清缓缓上岸,而她因之前习修幻贞术时出得的薄汗,此时也在这温热泉水之中得到净身。她随之穿上衣衫鞋袜,起身朝着竹屋飞去,而心中也在想着这处好地方实在难得,比在府中阁屋沐浴更是舒服方便多了。

    进了竹屋,她换过白裳,青丝亦有水珠顺着滴落,随意般坐在那矮榻桌案前,芊芊素手抚于琴弦,许是想着无人打扰,轻起朱唇,唱起了那首君临天下:

    所谓君临天下终虚话。周游列国,剑指飞花。楼船逐浪,北溟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