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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本惊才-第2部分

    “老爷——宫里的李公公过来了,传皇上召见老爷现在即刻进宫,奴才安排李公公现在候客厅。”

    侗鸿寿听了,立即起身向那候客厅走去。

    他见了那李公公,忙向前笑着道:“让李公公久等了,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

    李公公卑谦的回道:“侗丞相这样客气,可是折煞咱家了。什么事到真是不知,只是皇上看上去貌似心情不太好。”

    听闻,侗鸿寿忙乘着轿子,随着李公公进了宫。

    御书房内。

    轩辕皇穿着黑色直地纳纱金龙褂罩袍,腰间束着汉白玉明黄马尾丝带,龙眉皓发,目光如炬,威严而立,整个人散发出王者之气。

    侗鸿寿俯身跪拜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轩辕皇语气冷峻,仔细去听似带着一丝疲倦。

    侗鸿寿起身,只见轩辕皇面色暗沉,不由的小心翼翼。

    轩辕皇看向侗鸿寿,那双眼似是将人看穿,让侗鸿寿只觉有道冷气从脚底穿过直窜眉梢。

    轩辕皇一言未发。侗鸿寿唯唯诺诺。现下仿若四籁俱静。

    须臾侗鸿寿似有薄汗浮面,只听轩辕皇道:“你可知朕此时宣你进宫所为何事?”

    “回皇上——臣不敢妄自揣摩圣意,臣不知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听侗鸿寿如此说,轩辕皇看向他的眸子闪了闪,又道:“侗丞相可真是朕的爱卿啊——如今满京城传侗府千金拒婚三皇子,可谓沸沸扬扬,不要告诉朕你不知情。”

    侗鸿寿诚惶诚恐道:“臣罪该万死,管教无方,恳请皇上降罪!”说着已是再次伏地。

    “此事侗卿可有何解释吗?”

    侗鸿寿听轩辕皇问及,瞬时在心里思索一二,貌似为难的说道:“回皇上——臣不敢讲。”

    “讲——恕你无罪。”

    “皇上——小女此次拒婚,虽大逆不道,实乃事出有因。”

    侗鸿寿观察轩辕皇,见其面无表情,接着道:“三皇子曾——曾扬言即便是违抗皇命——也不会娶小女,并还说择日便会到侗府退婚。小女还告知臣三皇子一直心系王尚书的二女儿王诗筠,所以才想成|人之美。”

    侗鸿寿心想这王二小姐的事不说不行啊,你家儿子看上的是别家的小姐,我儿不过是想促成你家儿子的美事。再加上之前侗皖清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却是觉得言之有理,因此心中壮了胆。

    听闻,轩辕皇大怒“竟有这等事,这个混账东西。”

    其实他心中对于三子墨之炎与那王二小姐的事也是略知一二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儿子居然如此不懂事理,行事毫不顾忌皇家颜面。

    “请皇上息怒——皇上——臣家中小女自从被撞昏迷多日后,待醒来性情大变,大夫讲很有可能是撞了头留下的后遗症。臣猜想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女才会不知轻重,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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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侗皖清被撞了头,还变了性子,想她可是凤女传世,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轩辕皇关切的问道:“可有大碍?”

    “回皇上,并无大碍。此次,小女不知薡蕫,请皇上恕罪。”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轩辕皇心中之气消去大半。面色不由缓和:“两个孩子的事稍后再议吧。”

    先前是君臣,现下却是以父亲老人的身份说事了,所以不得不说自古君心难测,变脸比翻书还快。

    轩辕皇顿了顿,若有所思的道:“侗爱卿——我轩辕自从国师预言凤星降落,凤女转世,各国早已在多年前就在暗中查寻凤女身在何处。如今天下看似太平,然各国实为暗潮涌动啊我轩辕为国之首,位居中,势必不会不牵扯其中。更何况这一统天下,乃我上辈的凤愿,如今凤女降临我国实乃大幸,朕想将轩辕发扬光大啊!”

    说及此处,轩辕皇双眸微眯,目光深远,语气中透着某种坚定。

    却又随即叹息起来:“想到朕的那几个皇子现下已是动作了,他们开始迫不及待了——”语气带着哀戚和嘲讽。

    然,轩辕皇话锋一转:“可朕还未老。朕眼未花,耳未聋,朕还没有死——朕倒要看看他们一个个怎样的能耐。”

    话落。掷地有声。透着狠戾。

    他的只能他给,而不能抢。即便是父子,又如何?自古皇家多薄情!

    侗鸿寿即刻道:“皇上圣体健旺,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只因,这轩辕皇说了这么一大通,可算国事,亦掺着那父子之争的家事。这让侗鸿寿着实不知如何回答方为妥当,只能避重就轻。

    “侗爱卿——如今朕真乃孤家寡人了,如若纤柔还在只是芳踪已逝,独留朕一个人还在独守这江山啊——”此话带着神往之情,却也透露出一个帝王的孤单。

    接着轩辕皇又爱莫两可,意义深远道:“朕实在是欠他们母子二人太多了,你回头见了之轩好好说说他。朕这几个皇子中之轩虽行事随心所欲,然在朕心中却希望他并非如此;之炎有才却偏勇,而那几个多谋却未尝心术不正……”

    “好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侗鸿寿出了御书房,长呼一口气。刚才的压抑在他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后一扫而光。然而心情并不轻松,因轩辕皇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话中有深意,然圣意难辨,君心难测,他不好往下断言。

    不过有一点他心中明朗,那就是轩辕皇要他为其真心实意的卖命。其长子侗博文入朝为官就被封为兵部侍卿,二皇子也是外甥的墨之轩即便闲散却也握有另外的兵权,君心深似海,他侗鸿寿还看不透轩辕皇布的是什么局。

    方才轩辕皇提起纤柔他的妹妹,事过多年,如今思及,侗鸿寿不由的悲从中来,只怨天妒红颜。

    在心中想着,如今皇子们已为立太子之事,私下动作。子轩本意未明,即便无意,想明哲保身也难。而他这个做舅舅的也是时候该与他好好说说,防患未然才好。想到此处,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第10章、救助冯氏女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绿瓦红墙。飞檐突兀。青楼画阁。绣户珠帘。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玉壶光转。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四海珍奇,皆归市易。花光满路,箫鼓喧空。凤箫声动。宝马雕车香满路。

    侗皖清初逛轩辕京城,便看见这一片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之景。心中感叹轩辕为天下国之首名副其实。

    更令她恍然似是走进了东京梦华描写的那般繁华,而此时她才是真正觉得自己是到了古代了,平淡无波的心因眼中所见,泛起一丝涟漪来。只因一梦醒来。全为真实。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霎那,她便回了心神。再观那丫头惜烟,她并不觉得今日陪同小姐出来,这大街上有什么稀奇和不同,一切还如往日般重复着。

    即便如此,还是多少勾起了侗皖清的小女儿鞋,她不时的在女儿家喜欢弹铺前走走观观,瞧瞧这个发簪,看看那个胭脂,虽然她并不是喜欢而是好奇多些。

    不多时侗皖清已是买下了不少的零零散散,而那惜烟毫无疑问的成了托运苦力。她瞧着自己怀中夹的,手中拿的,就差脖子上没挂的了,不由的心中喊苦,却口不能言。

    她百思不解小姐为何今日买这许多不值钱的东西,往日小姐对这些可是看都不曾看一眼的。

    惜烟只觉得自从这侗皖清醒来,性子是全变了,无论是从穿衣打扮,还是饮食喜好,如若不是她是小姐爹身丫鬟,伺候过她沐浴,仍可见她左肩处那朵天生的红莲,真的会以为这个大小姐是别人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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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侗皖清心情大好的在一个卖手艺弹贩前顿足,却被不远处传出的一阵打骂哭喊声扰了兴致,也给这看似太平盛世的京城,染了一丝真实的悲沧。

    一个侍从打扮的男人正在拉扯一个妙龄女子,可看出女子长的是俏丽貌美,只是此时却已是脸庞红肿半边,嘴角流出血丝,衣衫也已在间不整,她下跪着哀求另一个穿着打扮富贵的公子:“大人——求您放过民妇吧——民妇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而那锦衣公子,手执摇扇,貌似风雅,却面带狠戾般道:“打——给我狠狠的打——不进棺材不掉泪——如果死了,你就不用当牛做马了,让你那男人给我进-小倌坊-当一辈子苦力……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不愿——贱人——”

    那侍从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啪——”又是一巴掌狠狠的下去,此时女子身体已不止,仿若一棵小草随时就可随风而去。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道:“冯氏——你不要不识抬举——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此时,这一幕正落入近处京城第一茶楼“裕富祥”二楼雅间的几人眼中。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二皇子墨之轩,三皇子墨之炎,另两位是当朝-四大世家-中瀚麟山庄的少庄主西门旭,和锦绣山庄的少当家夜飘凌。

    但见几位均是长的龙章凤姿,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然,人不可貌相,几人实为腹黑。

    那墨之轩目如朗星,长身玉立,唇红齿白,啧啧道:“好一张美人脸,真是可惜啦……那楚英楠让人下那么重的手,可真还舍得。”说完一副怜花惜玉之情。

    墨之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器宇不凡,只是此时不知神游何处,目无焦距,对墨之轩的话置之不理。

    西门旭风华少年,面如冠玉,一脸英气,对此却是不闻不问,貌似没看见般,闲淡的品着手中之茶,对墨之轩的话是充耳未闻。

    而夜飘凌长的雌雄莫辩,如若不仔细瞧,还以为是哪家的美人。沈腰潘鬓,肤若凝脂,颜如敷粉,眼神带媚般斜视着众人,不屑道:“这右相家出来的千金公子还真不一般,既然二皇子如此雄,何不下去英雄救美?”

    只因右相千金楚沛凝被誉为满京第一才女,且有闭月羞花之容;而那长子楚英楠不学无术,仗势欺人,空有一副皮囊。一个是才女佳人,一个是烂泥朽木,相比差之千里。而这全才废材均出自右相家,可是全了。

    侗皖清听明白了。这冯氏的丈夫赌博输光了钱,而那右相公子楚英楠见色起意,便让冯氏的丈夫用她来抵债,而冯氏宁给楚英楠做牛做马,也不愿做他的小妾,于是在大街上便上演了眼前的这一幕。

    待侍从正欲再次下手之时,只听一道盈盈悦耳之声传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恃强欺弱,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待见侗婉清一袭粉色烟纱碧霞罗,下罩水仙翠绿散花裙,身披金丝薄烟月白纱,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小花,银丝线勾勒出了几片祥云,呈皓腕于轻纱。头梳蝴蝶髻,仅插一朵白玉兰玉簪,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正微步走向围观的众人。

    侍从闻声,见迎面走来的侗皖清面似芙蓉,眉如柳,也是惊了眼,再觉女子气质高洁,冰冷淡漠,居然听话的放下了手。

    而围观的众人见此情此景,竟是骤然停止了喧嚣之声。

    侍从回过神来,方才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拿人来抵。”语气狗仗人势。

    那楚公子一瞧是侗皖清,而此时的皖清让他不由眼睛一亮。

    楚公子心道:这多日不见左相之女,此日再见怎好比天女下凡。这容貌气质竟超之自己妹子不知多少,心中不由发痒。说道:“这不是左相千金侗皖清,侗大小姐吗!今儿怎么有闲情雅致管这等闲事?”

    瞧着侗皖清没理会自己。于是,更近一步,拿扇遮面,他面带滛意般说道:“侗大小姐,改明楚某请您西湖泛舟可好?”

    侗皖清听其如此说,心中不免恶寒。心道:敢把歪心思打到自己身上,这人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再看他动作神态,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侗皖清直接视他如无物般,说道:“那冯氏的丈夫欠你多少银两?”

    楚英楠不屑道:“不多不少二十两银子。”

    “卖身契可已签了?”

    “还未签。怎么你想替这贱人赎身?”楚英楠此时晃过神来问道。

    侗皖清回他:“既然还未签卖身契,何来赎身之说?”

    “这是二十两白银,你可愿意跟随我回府?或是如此离去也可。”说着,侗皖清示意惜烟掏出银子递于那冯氏面前。

    在侗婉清看来,这冯氏的男人见自己女人被打至此,仍无动于衷,站至一旁唯恐他自己会受到牵连,已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气节,不过再想想如若这个人有胆量和气魄,又怎会将老婆抵赌债。而这冯氏如若真选择离去,也只能是命运使然,她全当自己做了一次善事便是。

    冯氏半是惊恐半是感激般,对侗皖清连连叩首道:“小姐大恩大德,冯氏今生即便做牛做马也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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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冯氏看了看自家丈夫,似是下了决心般道:“民妇愿随小姐回府。”

    楚英楠听着这一唱一和的,倒是不愿了。他不缺银子,当然更不缺女人。并且再看这侗皖清和冯氏,在他眼里那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如天上明月,一个似残花败谢。

    侗皖清见楚英楠正欲言表,忙抢先道来:“我那处正缺一个打杂的,今儿正巧瞧这冯氏伶俐,即然她愿随我去,我也不算强人所难了,楚公子可愿卖皖清一个面子?”

    楚英楠见美人向自己说情,于是迷了方向,当即便松了口。

    第11章、小乞丐阿狗

    侗皖清救助冯氏女一幕正巧落入四公子的眼中,从始至终她都表现得体,处事露出大家风范,却又不似闺阁女子般的懦弱无能。哪似传闻般的任意妄为,嚣张跋扈。

    夜飘凌再次打趣道:“二皇子,看来你那表妹传言有误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自从侗皖清出现在众人眼中,这四公子的心思是各不相同。

    见此景,墨之轩从心底对侗皖清突然有种陌生感,这是印象中的那个表妹吗?之前虽与这个表妹并不亲近也不关注,当然更无什么好感。今日再见,突觉耳目一新。

    那墨之炎此时却是心情起伏,略有所思。自从那日在自家府中见过侗皖清的风采,一直是心中惦念。想到那协议书,总觉内心空荡荡的,似有微酸涌出。

    夜飘凌半是玩味半是打趣。西门旭则面无表情,然黑瞳闪烁。

    侗皖清一行人正欲离去,怎奈远处一个满身脏乱的小乞丐向这边人群跑来,见那情形身后似是有人追赶。因跑但快小乞丐撒不住脚,撞到了侗皖清的身上,因太过着急和紧张,当他意识到撞到了人,抬起头就看到侗皖清貌若天仙的面容。

    小乞丐呆愣一下,他向着侗皖清道:“神仙姐姐,对不起——”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还未刚跑出几步,只觉脚下一疼,歪倒在地。而此时,身后的人追了上来,向着小乞丐喊着:“好你个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钱袋,你是不想活了。”

    随之,“啪——”的一声下去,正欲起身的小乞丐再次一个踉跄,他倔强地望向来人,然后恨恨的道:“给你的钱袋——”一把将袋子扔到地上。

    那人见状,愤怒之余欲将他抓去见官,却被侗皖清阻挡道:“阁下东西既已完璧归赵,何须再大动干戈。”

    见侗皖清穿衣打扮富贵之相,那人对着小乞丐愤愤道:“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再敢犯到我手上,小心你的脑袋。”说完扬长而去。

    只见小乞丐眸子闪亮,仰起头看向侗皖清:“我可不领你的情,也没有让你救我,是你自愿的哦!”

    侗皖清仿若未闻,伸出手来道:“将钱袋拿来。”

    “什么——什么钱袋?”小乞丐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不定。

    但见侗皖清坚持,于是不情不愿将那缎绣荷包拿出交给了她。

    垂头丧气般嘟囔着:“今天真是出师未捷,倒霉透顶。”

    见其状,侗皖清突然觉得这个小家伙很可爱。

    刚才在小乞丐撞倒在她身上的瞬间,侗皖清便知自己少了东西。因此,在他欲逃跑之时,正瞧见脚下有颗小石子。于是,在无人发现之时,她勾起脚尖运气将它朝着小乞丐的脚踝处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