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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34部分阅读

    趿送盆给我梳洗?

    同岳飞梳洗完毕,看了看黄公公,他终于变机灵了了了!

    将宫中所藏的,尚未发下去的官袍取了一件,帮岳飞换上,他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

    他亦帮我,将腰间的玉带整好,龙袍袖子处的褶皱,抚平。

    最后,他提了提我的领子,对我笑道:“每当看到你,坐在朝堂上,听着那些让人气愤的话还能微笑时,就觉得,你很了不起!”

    这可是他从未有过的甜言蜜语啊!

    我开始云里雾里,对他笑道:“那你是不是,已经被我迷倒了呢?”

    他微微一笑,了头道:“有那么一了。”

    这句话,让我整天都心情很好,只是坐在龙椅上,看着他穿着绯红-

    色的官袍,头上戴的有着长长地蹼脚官帽,手拿象牙笏,腰悬金鱼袋时,还是觉得,他披着战甲,跨上战马,手提银枪的样子要帅一些。

    下朝的时候,我将秦桧留下。

    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对他也算得上和颜悦色,毕竟,说要整张浚的人,是我。

    逼他去办这件事情的人,也是我,虽然办的不太合我心意。

    秦桧出使[]

    一面批折子,一面同坐在一旁喝茶的秦桧闲聊。

    想了想,不动声色的问秦桧道:“秦卿,岳飞最近在枢密院怎么样?朕收了他的兵权,他可有怨恨之言?”

    秦桧谨:“陛下,臣最近多劳神于张浚一案,岳飞的情况,臣并不太清楚。只不过听旁人说,他按点上朝,颁布宣令,调派兵马粮草,该做的事情,都做的谨慎。武将封枢密,本朝唯有狄青一人,实在是莫大的荣耀。他现在安享荣华,心中应该对陛下感刚直,恐怕会闹出些矛盾,张浚的案子,你审了这都大半个月不止了,也什么都没审出来,这样好了,你去燕京,同李纲一道,去给完颜昌解释解释兀术之死。看见李纲要骂人的时候,拦一拦。”

    秦桧狐疑的抬起头,试探着问:“陛下,那,张浚的案子,怎么办?”

    我又随手批了两本折子,将原本在荆襄一代的张所调到河北,才道:“张浚的案子,比起兀术的事情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走了,就让枢密副使岳飞接着审好了!省的他天天没事游手好闲的净骂朕!”

    秦桧想了想,然后问道:“陛下,那臣到了燕京,是该听李相公的呢,还是该……”

    折子都已经批完,我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一面朝殿外走去,一面道:“他是正相,你是副相,当然要给他面子了!”

    秦桧跟在我身后,走出两步,我想了想,猛然止住脚步,道:“如果完颜昌想要赔偿,给他们三十万缗就成。多了就也别谈,反正兀术是过去了一夜才死的~!”

    等到秦桧告退的时候,我在他身后补上一句:今天就动身,朕下午去送你!

    将张浚从大牢中提出来,这么大个人情,当然要卖给岳飞了。

    下午盯着秦桧动身,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才将张浚一案换主审官的事情宣布了。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主审官一换,给张浚求情的折子,便到了我的案头。

    朝中的一些人,还是闻到了风向,知道张浚在牢里呆不长了。

    秦桧的证人,证据,甚至连证词都已经准备的妥帖,看样子,是谋逆之罪。

    也算得上是准备的周全,而且有些事情,张浚的确犯过,单就他污蔑曲端,将其斩首一事,就难以洗刷。

    岳飞要给他翻案,需要时间。

    给张浚求情的折子,我留中未发,一时外面也猜不到,这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三日的时候,岳飞来找我,说张浚在牢中,提出要见我。

    我趁着四下无人,手悄悄的滑进他的衣衫,顺便吃点豆腐,对他笑道:“我又不想见他,只想见你!”

    他将我的手从衣衫中扯出,微微皱眉。

    我锲而不舍的继续自己的吃豆腐行为,想要伸出魔爪,却被他拦住。

    对他笑了一笑,在他耳旁轻声道:“你这也算是为张浚求情,想让我去,好歹也该拿点东西来交换交换!”

    他的脸红了红,随即粗声道:“不去就算了,我又没说要求你!”

    我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某处,笑道:“昨夜也不知是谁求我别乱动,大概那人不是你吧~!”

    他哼了一声,面有愠色,过了一会,道:“陛下,臣与你说正事,你正经点行不行?”

    我呵呵笑了两声,对他悄声道:“那你让我在上面一次,我以后就正经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而去,再也不理我了。

    得,又把他弄跑了,我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去见张浚,这不明摆着让我给他认错么?

    事情干完,晚上一个人在寝宫,实在难熬。

    悄悄的出宫,到他家。

    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家的正厅,竟然灯火通明。

    让管家别跟着,自己蹑手蹑脚的走进,躲在一旁,却万万没想到,有数名女子在他家的正厅中,其中三名我认得,一个是廖小姑,一个事被张浚抢走的岳飞未婚妻,还有一名,居然是柴郡主。剩下的那名,我就不认识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过也是美人一个。

    看来是跑到岳飞家中,给张浚求情的。

    悄悄的退了出来,感叹之余,有些羡慕张浚的艳福。

    张浚出狱,是在岳飞接手此案的十天后,结果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原以为会给个无罪官复原职,却不想岳飞竟然还认真的,将张浚犯得那些事情,给判了。

    罢了枢密使和宰相之职,改任延边路的知州,曲端的冤案,也给平了,追加封号,安抚曲端的亲属。

    张浚走的时候,来宫里了一趟,将近两个月的牢狱生活,让他的脸变得前所未有的白皙。

    当然,张浚对我是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的,还是一副皇帝是昏君的架势,只不过没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最后,他对我评价了两个人。

    一个是秦桧,他提起秦桧的时候,脸上带着些懊悔和仇意,说此人阴狠,若他得势,朝中必无宁日。

    一个是岳飞,他说了一句让我颇为回味的话:岳少保,要么是大忠大勇,心胸坦荡之人;要么,是大j大恶的伪善之辈。至于究竟是哪种,他分辨不出,让我自己小心。

    我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只告诉他,关陕重地,现交付他手,让他好生经营。

    张浚出狱,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有些意外,他竟又纳了两名妾室。

    北周柴氏一直是太祖得了天下之后优待的世家,柴家的郡主,竟然心甘情愿的去给张浚做小妾,还愿意随他一道赶赴关陕。

    他什么时候下手的,我竟全然不知!

    张浚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朝中诸位大臣,对于此等处理,也很满意,譬如殿中侍御史上书,说陛下为天下着想,忍痛割爱,克己复礼,实为典范等等等等。

    帮岳飞画兵器图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句评论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在写书的岳飞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一个人傻笑,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人该轮到谁了!”

    我猛然跳起,将他扑倒在地,对他笑道:“当然是你了!给你脸上画两根胡子~!”

    提起笔,在他脸上落下,他有些不悦,微微偏过头,我的一根胡子就画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哼了一声,有些不太高兴:“刚刚写的一页纸,又被陛下弄坏了!”

    我拿自己的那处碰了碰他的,意有所指:“我赔给你不就行了?”

    他微微扬眉,四下打量了一眼,道:“难道你想在这里?”

    我依旧笑嘻嘻的问他:“有什么不好么?”

    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对我低声道:“换个地方。”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换了个地方,我刚刚占据的地形优势全无。

    同他一道坐在浴桶中的时候,他的手,不紧不慢的帮我洗着那里,我又开始有些兴奋。

    听得他在我耳边温言道:“书已经写好了,你每日事情多,又忙,剩下两张图,不必帮我画了,我自己来就是!”

    我嗯了一声,把他从浴桶中拖起来,水顺着我的脚步滴了一地,直滴到床上……

    他挑弄着,我也没闲着。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很美好。

    等到再次坐在书案前,他写最后一张纸时,冷不丁的问我:“陛下,太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封妃

    我听他提起这个事情来,心中有些不大自在。

    不过还是对他半开玩笑的笑道:“你儿子和我儿子也没多大分别,把岳云送给我如何?”

    他放下笔,走上前来,将我手中的笔也给夺了去。

    我脸色微变,他在我身旁坐下,伸出手抱住我。

    我没有动,却听他低声道:“我们这样……弄得太子之事一再耽搁,不好……”

    心中有些愤然,忍着没有发作,只微笑道:“你是想劝我,宠幸妃嫔,雨露均沾么?”

    抱着我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却未说话,片刻之后,他的唇压了上来。

    我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想要发怒,最好能给他两个耳光,却最终只笑了笑,道:“卿乃外臣,此事非卿所该问。”

    他的眉间,一丝的寥落滑过,那种神情太快了,以至我很难判断,那究竟是不是寂寥的神色。

    过了一会,他也笑了:“陛下忘了,臣现在已经不带兵了。而且,还是太子少保!”

    我见到他这样的神色,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他没说过,也从未表现过,被收了兵权之后,劳神案牍,是个什么感觉。

    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眉宇之间不经意的,会流露出寂寥与苦涩。他心中,会不会,对我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怨恨?

    我靠近他,手滑进他的衣衫,吻住他的脖子,他没动。

    慢慢的挑逗他,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来回反复,想用自己的行动去劝说他。

    曲意逢迎,婉转相就。

    他在极力的隐忍着。

    最终,他没能胜过我的示好,或许用示好来描述并不太准确,应该换个词——献媚。

    他将我抱起,走向该去的地方。

    天已经有些凉了,盖着薄被,他的肌肤,富含弹性,紧致的肌肉,我满足了他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说累了。

    我觉得自己,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已经舍弃了尊严。

    放低身价,拣他最好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些乞求的语调,对他道:“我只想和你做,换个人,我做不来,真的,别逼我,别再提这事了,尤其是你,你别说这个……”

    他没说话,喉头滚动了一下。

    别再提这个事情了,尤其是他。别惹我发怒,我甚至祈祷。

    过了一会,他道:“太子无人,国运难平,为臣子者,心中惶惶,不知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猛然打断他,近乎是厉声喝问:“你喜欢我和别人好么?”

    他张了张嘴,眼中流露出些许悲痛之色。

    我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最终却只是松开,颓然道:“你,厌倦我了,是不是?”

    他摇头,捧住我的脸,吻落下。

    我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将我抱住,我蜷缩在他怀中,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有些像被人踢来踢去的球,没人肯真正的要我。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没有说话,隔了半晌,才道:“陛下,太子一事,朝议纷纷,流言四起,恐怕……”

    我咬牙,猛地推开他,站起身,恨声道:“什么朝议?什么流言,朕从未听过!”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道:“陛下没听到,是因为没人敢说……”

    我握紧的拳,松了再紧,紧了再松,最后,冷笑道:“所以你就来说?因为我爱你,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将你怎么样,所以,你就先是要辞官,现在又提这个,你存心不想让我舒坦,是不是!”

    他没说话,过了片刻,他站起,将我拉到怀中,柔声道:“陛下饿了吧,先吃些东西,那些事情,以后……”

    我猛然甩开他的手,愤然道:“以后?哪个以后?呵,我知道,现在还是有点新鲜劲,等以后你厌倦了,就扣上这种帽子让我滚蛋是不是?岳飞,你玩腻了就直说,我不来缠你!”

    他没说话,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自嘲的笑了一笑:“若是我当真,爱上了别人,不知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甘冒天威的进谏!”

    天色已暗,我批完折子就到了他这里,或许,这段时间,我来的太多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过后宫,里面的妃嫔根本没两三个。

    带着黄公公在里面逛了两圈,碰到的要么是上了年纪的太妃,要么是太监。

    有两个长得不错,只可惜走近一看,原来一个是乔太妃,一个是赵构老妈韦太妃。

    心中有些侥幸的往回走,这不是我不干,而是……

    根本找不到人。

    低着头一面走,一面想事情,李纲和秦桧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大约明日就会到汴京城,给岳飞的职位也该换换,随便揪个错,让他降为三衙长官,负责训练禁军,总比呆在枢密院要好。猛然想起,那一年,我认识他还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他就已经当过三衙长官。

    还是在太原的时候吧?那时的他,沉着稳定,谈笑之间,平定叛乱,真是让人心醉神迷。

    正想着,冷不防迎面一人,正撞到我怀里。

    却是一个宫女,长得很一般,眉眼有几分,和他相似。

    那名宫女看起来有些惶恐,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让她平身,站直。

    长得有些高。

    意兴阑珊,对一旁的黄公公吩咐,今夜,让她福宁殿伺候。

    毫无半点乐趣,被那名宫女使劲浑身解数,弄了半晌,还是立不起来。

    有些烦闷,一把将那名宫女面朝下,背朝上按在身下,自己动手,然后送了进去。

    在肉体的快感,传来的那一刹那,心中却觉得悲哀。

    当我停了下来的时候,带着微笑,让太监将那名宫女送走。

    直到殿中,半个人影都无,我觉得胃疼,疼的缩成一团,哭了。

    有些恨他,为什么偏偏要提此事,为什么要在那种时候,在我最爱他的时候,提这种事。

    但我只是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若有一天,众臣得知,皇帝无子,国无太子的原因,是因为太子少保,他将无葬身之地。

    我没再去找他,天也一天比一天变凉。

    直到九月,太医告诉我,有名宫女身怀龙种的时候,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去看了那名宫女一眼,等到临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问道:“你叫什么?”

    那名宫女恭谨的回答我的问题:“臣妾姓岳,叫做芃。”

    我微微愣了愣,回过头,看了她两眼,随即道:“身怀龙种,再做宫女不太合适。封为贵妃!”

    原本,要封一名出身较低的宫女为妃,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然而到了我这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多年不宠幸后宫的皇帝忽然临幸,还得了龙种,虽然不知是男是女,都要比没有好很多。中书省的做了一份卖力的制词,在秋高气爽的日子,行了封妃之礼。

    小重山(岳飞番外1)[]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

    已三更,独自起来绕阶行,

    夜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小重山

    他那日来,说我的琴,弹得好了很多。

    在那一瞬间,我的手有些难以自控的微微颤抖。

    这种评语,让我心中前所未有的难受,难受到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抱着什么东西,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寥落,将我紧紧包围着,裹得有些难以喘气。

    若是为功名,现在已有了;若是因天下,现天下已平;若是因财富,也已不缺;可憋闷的感觉,还是铺天盖地而来,一日比一日更甚。

    夜间,起身。

    取下我的那柄铁枪,枪尖闪动,刺,挡,劈,挑,酣畅淋漓之际,清啸一声。

    抬起头,不大的院子,围起四方的天空。

    往外望,灯火连绵,夜市纷闹,甚至远远的,有着女子清脆的笑声传来。

    却不似以往所看到,一望无际的原野,连绵起伏的麦田,以及无边无际的浩瀚苍穹。

    抬头,不远处,便是朱墙碧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