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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16部分阅读

    为难得将才,屈居兆安后方……”

    鲁鹤转身,铠甲摩擦出刺耳的响声,“鲁某自有分寸。走!”当先向城墙下走去,曲蒙他们也只得跟着下去,不时回望来,那目光中很是抱憾和歉疚。

    “?”的一声,卢纶把手中满是血污的长剑掷向城墙,长剑与砖石碰撞出一星火花,颓然落地。“宪霆!我真不明白,你还在这鲁都督帐下作甚?他是故意看不到你的才干,你白白替他拼杀又有什么用?”

    亚妍瞪着鲁鹤他们的背影,紧咬下唇,迸出一句,“我去问个清楚!”

    她一步还没迈出,就被萧宪霆拽了回来,“你忍着些,我把你左肩上这箭拔出来。”

    亚妍抬头望着他,不明白他如何能够这样的平静,看他那满身的血污,对这样的不公平待遇怎可以这样淡定?

    萧宪霆面无表情的看着亚妍肩上的箭杆,判断着扎入的深度,淡淡的回应,“我不是为他打仗。只希望,他们不要再犯昨夜这样的大错。”

    卢纶冷笑,“宪霆,这青州我可呆不下去了。本想着跟你来,可以酣畅淋漓的驰骋沙场,却没想到这般的愤懑,愤懑得我快疯了!”

    萧宪霆抬起头来,望着卢纶,“也好,能远离战场,是件幸事。”

    卢纶闻言更气,“萧宪霆,你……”挥拳捶向城墙上的砖石,“洛绒,走!”

    亚妍怔然望着他们,萧宪霆扶着她的手臂,“箭不深,你忍一下。”亚妍望着他寒冰似的眼眸,肩膀一颤,痛得扭过头去,手指也狠狠捏住萧宪霆的手臂。而城墙之下,那焦土一般的狼藉,那或焦黑,或残缺的死尸,即便是惹人痛恨的禞耍清男闹幸彩峭蝗患浼露压?br />

    萧宪霆帮亚妍包扎着,自然不会看不到她望着城下那般痛苦的眼神,“战场,如果能,一步也不要踏入。”亚妍喃喃的念着上次他跟她说过的话,让萧宪霆眼中也添了丝黯然,“那萧公子你,却如此执着的站在战场上,为的什么呢?”

    萧宪霆不答,转过身去,“你们早些去吧。”

    亚妍望着他的背影,扬声道,“萧公子!我跟你回青州。婆婆还等着我回去给她做饭吃呢!”

    两个人直接挑了两匹经过万夜香迷醉后苏醒的战马,上马就走。亚妍根本就一句多余的话都懒着跟那什么鲁大都督浪费;萧宪霆本就有“我不是为他打仗”之语,既然东关之危已解,他自然也不会久留。亚妍回头望着站在城墙上一脸不忿的卢纶,知道他刚刚什么要走的不过是气话。她微微一笑,扬鞭赶上萧宪霆,卢纶啊,青州见哦。

    可未来存在的变数是亚妍无法预料的。此时谁又能料到,她重回青州伤兵营,再见卢纶,竟已是遥遥三年之后的事了。

    东方的薄雾慢慢升起,夜色变得朦胧起来。亚妍已跟着萧宪霆奔出东关英武军的营区,回望去,昨夜恍然是一场血腥的梦。“萧公子,那个老道,叫什么谛真子的,是什么来历?”

    萧宪霆沉吟片刻,吐出三个字来,“神鬼道。”

    “神鬼道?”亚妍哑然,她那几乎为零的江湖知识,他说得这么简要就跟没说一样。要待再问,却见他似乎凝神想着什么不开心的事,眉头纠结着。亚妍瞧得痴了,眉头也似他般轻轻纠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他这种表情,会有一点点痛心?

    他突然扭过头来,对上亚妍的眼。亚妍一惊,忙将目光移开,已是羞得一脸红霞,好在满脸尘土血污,完全看不出来。“饿了吗?”

    萧宪霆身上还剩了昨天路上的一些干粮,递给亚妍一半。亚妍靠在马背上,低头啃咬着干硬的馍,这会儿就是山珍海味也是食不知味,何况是全然没什么味道的馍了。和卢纶分开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这会儿才紧张起来。第一次,和一个男子,结伴同行。殷文那次,自然是不算啦,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兄弟,哥们嘛。而眼前的这个他,不一样……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萧宪霆就是个特殊的存在。那个和叶声有着同样温度的男人,总是让她有一种可望却不可及的感觉;而自从和柔云一起来到青州伤兵营,间接或直接的接触,她隐隐觉得这个叫做萧宪霆的男人,正在慢慢走近,走进她的心里,慢慢和心中叶声那模糊的影子重合……

    亚妍狠狠咬下一块馍来,想镇定一下慌乱的心情,却反倒因为咬得实在太狠,馍又实在太硬,哽在嘴里嚼不动,又咽不下去。看到萧宪霆望过来的探询目光,更不好意思吐出来,忙扭过头去,痛苦的咀嚼着。一个水囊出现在眼前,亚妍也不抬头,接过水囊,喝了一大口水,好歹把嘴里的东西收拾干净了,“谢谢。”

    萧宪霆接过水囊,也仰头喝了几口,随手擦过嘴角边的水珠,“走吧。”

    亚妍瞪眼瞧着那水囊,想着两个人是不是该算间接的,接了个吻?心中一阵狂跳。唉,周亚妍啊周亚妍,你真是枉生在二十一世纪了,连接吻都这么大惊小怪的,还是这种根本就不作数的,真丢人!又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着,那有什么丢人的,我的初吻还没有送出去啊!想想上班之前,一直都在为学费奔波,那些追求她的男生都是被她紧密的打工时间表吓得退缩了。没有恋爱过,那还不是苦命害的。哼哼,那上班以后嘞?宅女一个,琵琶,要不就是跟室友,那些女朋友混在一起八卦煮饭唱歌,这又怎么算?那还不怪自己太专一,连个暗恋对象都能四年五年的接受不了其它男生,方月就评价过,“真病态”。

    “嘿!”

    亚妍猛然回过神来,望着萧宪霆已在十米开外,一脸奇怪的望过来。她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周亚妍,你真是有病,想什么呢!忙翻身上马,追上了萧宪霆。

    这短暂的休息后,天就变坏了,而且变得十分突然。乌云不断的翻滚着,很快将初升的太阳遮蔽无踪。云层越来越厚,风也越来越紧,马匹竟然嘶鸣着拒绝前行。亚妍拍拍马颈,鼓励它勇敢点,继续前进,却冷不防狂风大作,陡然间将她掀下马来。好在萧宪霆就在她的近旁,纵身接住她,两个人一同翻倒在地。

    这时,漫天大雪飘然而至,茫然了天地,茫然了万物。

    下这么大的雪,却又在茫茫坡地中找不到躲避之处,只能选择艰难的前行,不能长时间的停留,会被变成雪人,会被彻底冻僵。风雪吹得亚妍几乎睁不开眼睛,脚下又湿滑难行,脚下一绊,坐倒在地。萧宪霆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风雪,右手伸了出来。亚妍望着那宽厚的手掌,胸中一股热浪涌动,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暖,让亚妍几乎忘却了周遭风雪带来的寒冷。两只紧握的手藏在棉袖之中,仿佛从来就在一起,仿佛不会分开。老天爷,你降这场大雪下来,是要留我在这个世界吗?又一段单恋吗?她才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萧宪霆对她有所不同,换成任何一个人和他同行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都会一样的伸出手来。因为他那不同于外表般冷酷的,善良火热的心……傻子,不要胡思乱想了……

    往往,提醒自己不能胡思乱想的时候,心里胡思乱想的念头已经一而不可收拾了。亚妍就这样,不停的告诫自己,不停的胡想,不停的希望这条路可以永远这么走下去……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雪慢慢的小了,风势也慢慢的减弱了。乌云渐渐被背后的阳光撕裂,那云边金色刺眼的光边慢慢扩大,缓缓将温暖的光照在白色的雪原上。

    遥遥传来一个稚嫩少女的歌声,歌词听不真切,倒是那曲调,让亚妍油然产生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竟不自觉的跟着哼着。萧宪霆侧头望着她,轻轻哼着小曲儿,那一种柔柔的美由眸子中缓缓流露。这都是她吗?“紫罗女王”的沉静端庄,同柔云在那小谷中争吵时的犀利倔强,伤兵营校场上雪夜射箭时的决然坚毅,或是现在的这个,都是真的她吗?

    几辆牛车摇摆着碾雪而来,车上驮着不少干草货物,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唱歌的少女就坐在头一辆车上,瞧见亚妍和萧宪霆停了歌声,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牛车已然越过两人,继续向东南驰去,她还回过头来,眨着眼睛瞧个不停。

    “阿嚏!”亚妍猛然间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被这小姑娘瞧得都浑身冷了。

    “上马吧,回营里去。”萧宪霆松开了她的手,拍拍马背上的雪花。亚妍都没有时间失望,立刻又打了两个喷嚏,摆摆有些昏昏的头,回头望着那牛车的背影,那个小姑娘唱的歌,为什么会那么熟悉呢?真古怪。那牛车上的包裹,怎么也那么熟悉呢?在哪儿……

    “萧公子!”亚妍叫住他,指着最后一辆牛车,“你瞧。”

    萧宪霆转过马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也是一愣。那牛车颠簸,颠下了包裹上的不少雪,看得更加清楚了,赫然就是仙遥人马背上驮着的兵器包裹。两人对视一眼,上马追了过去。

    赶车的大哥看到他们急匆匆的追了过来,不知什么事,喝停了老牛,“两位军爷,怎么了吗?”

    萧宪霆指着车后的几大捆包裹,“这些,哪里来的?”

    其它几辆牛车也都停了下来,唱歌的小姑娘和几个父辈模样的男子围了过来,一个虬髯胡子的大汉答道,“两位军爷,我等到武章送东西,回来的路上拾到的。”

    亚妍急道,“那,就这几包东西,旁边没有别的什么?例如死马,例如,死人……”

    大胡子被她说得一愣,摇头道,“没别的了,就这三大包东西。我们一掂,可不是兵器吧?想着顺路送到兆安去,又碰到刚刚那场大雪,迷迷糊糊的还是往西景村回了。”

    萧宪霆看着包裹上的绳索,那断裂的痕迹,不是利刃所致,而是货物给坠折的。估计是龚无闻带着仙遥人回兆安的路上遗失的。萧宪霆道,“我们就是兆安伤兵营的。能否借辆车,帮忙一同运回兆安?”

    “这个嘛,”大胡子抬起头来,那火红的太阳挂在远处天际,似乎戴了层昏黄的面纱,并不刺眼,反倒十分瑰丽迷离。“恐怕还有一场大风雪,两位军爷还是先跟我们到村子歇歇,就往南不远了,等风雪过了再走吧。”

    萧宪霆看着那轮奇美却危险的太阳,明白他说得没错,点点头。却现亚妍神色异样,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上马吧,去西景村歇脚。”

    “西景村……”亚妍嘟囔着,怔怔的上了马,一路上一言不,直到他们看到了远处那小小的村落。亚妍猛地跳下马来,抬起手臂,手指在微微的颤抖。那熟悉的阡陌,那熟悉的民居,虽然有些许的不同,可分明,分明就是她无数次梦到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常常在洛绒的记忆中闪现,就是――西景村!

    第十二章 西景村(2)

    亚妍遵照着洛绒的记忆,奔跑着,寻找着。终于,她停在一个简陋的黄土房屋之前,门窗早已被遭难那日的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只有黄土坯的框架还在,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归来。是吗?注定我会到青州来,注定会再回西景村?刚刚那少女哼唱的曲子,为何那么熟悉,她终于想到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挂着温熙笑容的女子,恍然如周冠菲一般,望着悠扬的雪花,“绒绒,想听‘瑞雪仙’吗?”

    她轻轻叫着,“姐,我回来了!绒绒回来了!”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凄楚的回荡着,她回来了,可在窗前浅笑的女子呢……

    “姐姐……”亚妍和洛绒的悲伤糅杂在一起,都是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无尽的思念,她们的姐姐,究竟在哪里?今生今世,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阿绒?你是阿绒?”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引来众人的私语,“哪个阿绒?”“就是这间屋子从前住过的,洛家老汉的小孙女儿啊!”“哦,阿缡的妹妹!”“哎呀,哎呀,想起来了!”

    亚妍回过头来,眼前这些熟悉她,却已被当时年幼的她淡忘的面孔,看起来都很亲切。那一种又有了亲邻的感觉,让她扬起一丝微笑,“嗯,我是洛绒。”

    刚刚带路过来的大胡子一脸的欣喜,拉着唱歌的少女,“阿绒!你都长得这般高了?小霞,这就是阿缡的妹妹。”

    小霞欣然笑道,“真的?就是唱‘瑞雪仙’的那个阿缡?”

    有增大迹象的风打断了他们的寒暄,小霞拉着亚妍躲到屋子里,洗过脸,给她拿了件自己的衣服。昨夜一战,亚妍一身的血污,是该换下来了,不然都不好意思坐小霞那干净的床铺。“阿绒姐姐,你怎么从军了?打仗,不是男人的事吗?”说着拿起一把梳子,要给她梳头,“是不是……为了什么人……”

    哎哎,这个年头小丫头也这么八卦的吗?想象力真丰富啊!

    “是不是那个,嗯?”

    亚妍无奈的笑了笑,正要“赞叹”一下小霞美眉,却猛然听到她一句话,“嗯,这个表情,还真跟阿缡姐姐有些神似。你们姐妹两个,长得还真是,不大像。”

    阿缡姐姐?亚妍打量着小霞,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十二年前西景村兵灾那日她应该还未出生才对!那她,是什么时候遇到洛绒的姐姐呢?洛绒的噩梦中,那火海中哭喊的女子,难道还活着吗?“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姐姐?”

    “哦,四五年前了,也是个下雪天,她教我唱的‘瑞雪仙’。”小霞散开她的头,冷不防亚妍腾的站了起来,“她去哪儿了?”

    “嗯?我不知……”

    亚妍冲出屋门,望着外间笑吟吟的乡邻们,“我姐姐,阿缡,去哪儿了?”

    大胡子,就是小霞的父亲陆加奇道,“难道你们姐妹两个一直……我们有四五年没见她了。她离开这里以后,去哪儿了?她没提,是吧,张婶?”

    第一个认出洛绒的那位张婶点头道,“她没说。”

    没说……那除了她还在世这个事实,线索又断了……洛绒,为什么你跟我一样的命苦呢?为什么咱们的姐姐,都这样的难找呢?

    “嗯,不过……”陆加沉吟着。

    “不过什么?陆大叔,不过什么?”亚妍急切的问着。

    “她当时是和一个男子一同来的。”

    张婶也想了起来,接口道,“没错,跟你一样,是跟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后生一起来的。”

    男子?什么人?会知道姐姐的行踪吗?

    “咱们几个月前,是不是……陆杉,那天在西景村外见到的是不是他?长得很像,就是没骑那匹黑马。”陆加和他的儿子一起回忆着,两个人一了点头。

    “哦,又来了吗?他每年好像都会来的,就在村边站一会儿……”张婶也十分留意这个人。

    这又是什么状况?那个和洛绒姐姐同行的男子,为什么会来?他那样站在村边,是在怀念过往的日子吗?那洛绒的姐姐,怎样了?难道这四五年间又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亚妍心乱如麻。时间这样的流逝,下一秒会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这样纷乱复杂的世间有太多的危险和意外。她想赶快找到自己的姐姐,找到洛绒的姐姐,可是,到哪里去找?求求你,上天,给我一点忠告好吗?

    亚妍不顾窗门已被越来越猛烈的风吹得吱吱乱响,推门跑到陆家的院子,仰天迎上再次飞舞的雪花,“姐,姐,你究竟在哪儿?老天,咪雅,慧一大师,你们告诉我好吗!求求你们告诉我吧!”她颤抖着,吞进一大口冷气,猛烈的躬身咳嗽。

    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洛绒。”

    亚妍直起身来,对上萧宪霆的双眸,“萧公子,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若是找不见老姐,她穿越到这个世间,究竟为了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呢?抛弃了那么多,又改变着这个世界原本运行的轨迹,这样换来了什么呢?

    萧宪霆望着她泫然的表情,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劝慰。

    陆加几人悄悄凑在窗口,叹道,“唉,洛家果然不是寻常人家。房子不寻常,那洛老汉知书达礼也不寻常,还有这两个女孩儿。”

    “就是,姐妹俩长得都漂亮,阿缡的琴弹得那么好,一定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落魄到这里的。”

    张婶也笑着点头道,“别的不说,阿绒这个萧公子,阿缡那个什么公子,可都是我这大半辈子从没见过的美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