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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16部分阅读

……”张婶话音未落,就听萧宪霆唤着,“洛绒!洛绒!”众人忙冲出门去,因为亚妍已然心神憔悴,昏倒在萧宪霆的臂弯中了。

    因为疲惫、因为寒冷,也因为恐惧,亚妍昏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才醒转过来。小霞正探头向屋内望来,“阿绒姐姐,你醒了!阿绒姐姐醒了!”说着跑出去端了汤药过来。

    亚妍睡了这么久,虽然还有些头痛,却也有了些精神,缓缓坐了起来,接过小霞手中的汤碗,“谢谢。”

    陆加和张婶他们也都过来探望,问起这些年洛绒的情况。亚妍把爷爷、殷家的情况说了,老一辈的都去世了,殷亮失踪,殷才遇害,殷文应该还在远香酒楼吧。听说殷文竟然在上京城最大的酒楼干活,张婶、陆伯伯他们可是赞叹了半天。

    始终没有见到萧宪霆。等张婶他们离开,亚妍悄悄问过小霞,才知道萧宪霆清早就已回兆安去了,跟他同去的是陆杉和那三捆仙遥人遗失的兵器。亚妍无语,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萧宪霆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南暄、是百姓、是沙场上浴血的将士。注定,这又是一场单恋而已。

    亚妍又躺了半天,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再也躺不住了。勉强爬起身来看天色明媚,说是要回兆安去。允诺了会常回来看看,若是有什么消息也请他们帮忙带到兆安去。陆加他们知道留她不住,非要小霞送阿绒姐姐一程,还一起送到村口,才依依作别。

    在村旁的山坡上,亚妍放慢了速度,回望着那皑皑白雪中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庄,阿缡姐姐,你什么时候还会回到西景村来呢?阿缡姐姐,既然我和洛绒有这样那样的缘分,你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人呢?她摇头苦笑,这种概率是不是有点低了?算了,不想了,回兆安去跟婆婆、卢纶他们道个别,真是要抓紧时间找那位第一美女了。心念已决,亚妍扬起马鞭,“走了!”雪地上留下两排蹄印,向东北方向延伸。

    亚妍和小霞停在村外的杨树林,由这里径直向北,两个时辰左右就会到达兆安镇。亚妍停下马匹,告别的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到七八匹马簇拥着一辆马车,正停在林中。马车车帘扬开,只见其中坐着一个女子,低垂眉,一头褐色柔丝倾在脸侧,神情十分温文娴静。听到身旁一个男子说了句什么,扬起头来,朱唇微启,吐出一个“啊”音。亚妍这才看清她肤白胜雪,一双眼扑朔迷离,眼眸竟如晴空般湛蓝。

    亚妍不自觉的望着她,刚离开西景村,就出现美女了,算不算个暗示呢?蓝眼美人点了点头,将车帘放下。马车动了起来,穿过杨树林,向西而去。

    “好美!”小霞轻声赞叹。亚妍似乎被她这句话惊醒了一般,双脚夹镫,“驾!”向已然走远的马车追了过去。

    第十三章 秀灵深处(1)

    “会说南话吗?”亚妍追至车前的第一句话。

    一个骑马的锦袍男子看了看亚妍,“什么事?”有些异域口音,可是比台德说的好多了。

    “我想为你们唱一歌。”

    锦袍男子摇头道,“我们赶路,没时间。”说着由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来,“走吧。”

    亚妍不接银子,“我不要钱,只想唱一歌,希望这里有人曾经听过。”

    锦袍男子听她说得古怪,正要再次拒绝,却见车中女子扬帘望来,“那你唱吧。”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故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成熟一次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又借了一《东风破》来,本来还是想再唱最熟的《如雪》,可瞧着那蓝眼美人,突然就唱起这来了,难道是她那双湛蓝眼眸中流露出的我见犹怜的孤单感觉吗?

    亚妍唱完了歌,蓝眼美人怅然若失,轻轻道,“谢谢姑娘赠曲。”

    亚妍等待着,却没有等到她盼望的“亚妍?”这类惊呼。“多谢各位耐心。此曲名为《东风破》,若是有人曾经听过,还请姑娘帮忙告知为南暄洛绒所唱,暂居兆安,多谢。”

    “你,在找什么人吗?”蓝眼美人冰雪聪明,一猜就准。

    “嗯,找一个听过这歌的人。”

    美人的车消失在她们的视野内,虽然又一次无功而返,亚妍却轻松的笑了,起码又开始尝试了。

    “阿绒姐姐,这‘东风破’是什么歌儿啊,听起来,很奇怪。”小霞细细寻味着,却现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这姑娘乐感不错,只听了这么一次,就唱得一丝不错,“分手……是指……”

    亚妍笑着解释,“特指相恋的两个人,分开。松开了彼此牵在一起的手,就是分手了。”

    “那,阿绒姐姐和萧公子,分手了吗?”

    小霞这句话说得亚妍张口结舌,忙摆手笑道,“这个牵手不是手牵在一起就算的,要有爱,要连心都牵在一起的那种关系。”

    小霞似懂非懂的嘟着嘴,“阿绒姐姐和萧公子的心难道没有牵在一起吗?阿绒姐姐听到萧公子回兆安去了,不是很难过吗?萧公子要走的时候,也是在我家院子里站了好久才走的。”

    亚妍怔然失神,她说的是萧宪霆吗?嘴上却笑着,“你这个小丫头,闲着想这些事情,真是早熟。”

    小霞笑道,“早熟?阿绒姐姐怎么净说些我不懂的话……”

    “洛绒!洛绒!”一个声音遥遥传来,打断了小霞的话。

    亚妍和小霞都是一呆,谁?

    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叫声中还如此的欣喜?亚妍扭头看去,一个马队远远由蓝眼美人消失的地方出现。一个熟悉的粗壮身影,远远落开众马,跑在最前。黑袍随风鼓动,脸上那憨憨的笑容,竟是燕可。

    亚妍一直不算讨厌他,何况他又在卡那部放过暴露了身份的自己,让她平添了几分感激。看他奔到跟前,亚妍一笑,刚要问好,只见他翻身下马,灵活利落,走到亚妍马前,单膝下跪,双手上迎,与当年在扎勒汗城迎接紫罗女王的姿势一模一样。

    亚妍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此时马队其它的人也已经赶了上来,见到燕可的姿势,都是高声吼叫,十分兴奋,这才明白应该是带着某种爱意的表示。

    燕可竟然操着一口南话,“洛绒,快下来,给个……面子!”亚妍听他腔调古怪,又见他那企盼的目光,不忍拂他之意,反正当时在扎勒汗城也接过一次,再来一次又何妨?

    燕可将她稳稳接住,猛然将她抱在怀里,竟隐隐有些哭腔道:“我以为,你死了!”

    即使你不喜欢他,即使你不爱他,可是这个时候却无法不感动……

    亚妍轻拍他的厚背,“有句老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当着这么多人哭鼻子,好意思吗?”

    燕可猛地放开了她,道:“哭鼻子?哭,关鼻子事吗?好意思,是说哭这个意思很好吗?不懂!”

    亚妍听他说得古怪,笑道:“哭的时候,你的鼻子不是会抽抽吸吸的吗?好意思呢,说的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应该害羞才对。”

    燕可这才明白,“哦,原来如此!我们理羌人向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好意思’。”

    亚妍叹道,“王子还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南话也说得很好了。”

    “我从小学过些南话。你,卡那部那晚,是如何逃生的?”

    “王子怎么到南暄境内了?理羌,不是在打仗吗?”

    “上个月受伤了。左边胸口被轩辕予莱扎了一枪,伤得挺重。这里左近,奴尔希拉的仙鹤湖水对伤口有用,就被父王命令呆在奴尔希拉。已经好多了。”燕可笑着,瞧瞧亚妍,“不是到奴尔希拉养伤,也碰不到你,难道我倒该谢谢他?”燕可不过是说笑,亚妍也打趣道,“那王子下次遇到他,定然要还他一枪,以示报答。”

    燕可哈哈大笑,似乎牵动伤口,神情流露出一些痛苦。

    “祝王子早日痊愈。洛绒还有些事……”亚妍抽身后退,正要说再见,却被燕可一把抓住手腕,“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去奴尔希拉瞧瞧。”

    亚妍摇头笑道,“下次再去叨扰王子。”

    燕可拉住亚妍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你去哪儿,我陪着你。”

    亚妍一呆,望着他钢箍一样的手,明白自己是遇到了麻烦,“王子不该好好养伤,重返沙场复仇去吗?于国于民,都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

    燕可憨然笑着,“那你就跟我去奴尔希拉啊。”

    “我不去!”亚妍拼命掰着他的手。

    “我一定要你去!”燕可也来了倔劲,手上加力,扯着她就走。

    亚妍自然也不会这样屈服,顺手抄起腰间在东关时用的那长刀,指向燕可,“放手!”

    燕可饶有兴味的瞧着她气愤的表情,越觉得特别和喜爱,“别伤了自己。”手臂直伸,标准的擒拿功夫。侍卫们一见亮了兵器,哪里还冷静得住,纷纷抢上。也许表现都太强了吧,几个侍卫几乎同时扑至,一番混乱之下,亚妍直觉的颈上一痛,眼前黑雾弥漫,昏了过去。

    做了好多的梦啊,现代的,古代的,温馨的,痛苦的……她疲惫的睁开眼睛,仍旧觉得昏昏沉沉,可还是挣扎的坐起身来。眼前一间宽敞得略显冷清的屋子,装饰着富有理羌色彩的幔帏、毛皮、结实厚重的圆桌高椅。身旁细琐的声音,“阿绒姐姐,你醒了?”小霞揉着睡眼望着她,笑着。

    “这就是什么奴尔希拉?”亚妍无奈的问,“连累你了,小霞。”

    小霞点点头,又摇摇头,“阿绒姐姐说的什么话,小霞竟然能见识到理羌的行宫,都是托了姐姐的福。阿绒姐姐,那个燕可竟然是理羌的王子吗?他对你可真好,看你昏倒了,可急了,吼那几个侍卫大哥,还一路抱着你,叫你的名字……”

    亚妍叹了口气,“小霞,回西景村吧。这里,不安全。”说罢站起身来,也懒着纠缠身上新换的柔软内衣的来历,随便穿上床边准备好的一套长裙,披上那雪白的皮袍,“你等等我。”

    屋外的宫女们齐齐向亚妍行礼,“姑娘早”音虽然不甚标准,却也听得分明。亚妍点点头,“王子呢?”宫女们忙打开斜对面的宫门,指点她向前直行。

    山间清晨,寒意浓郁,雾色弥漫。亚妍裹紧身上的皮袍,无心奴尔希拉的美丽,沿着一条曲廊快步走去,不远处就见到了燕可的身影。他正跟一个侍卫抱臂相搏,围着的四五个人拼命叫好。燕可听到脚步声,直起身来,望着亚妍笑道:“醒了?”

    侍卫们知趣的退了下去,燕可歉疚的笑道,“昨天……我已经惩罚他们了!你别气……”

    亚妍心道,不管是不是侍卫误伤,自己再纠缠下去估计他这“直来直往”的理羌王子,也会如法搞昏倔强不从的她吧?咳,既然已经到这里了,说那些事没有意义了。“我是个罪人,王子忘了吗?这样出现在理羌的行宫,合适吗?”

    燕可明白她是在指假冒紫罗女王的事,“这个你不必担心,父王见我找到一个和女王如此相像的人,还会夸我厉害呢!还有,紫罗女王根本还在仙遥好好的,这些可恨的仙遥人,竟让你替他们的女王冒险!”

    紫罗女王,没死?亚妍一时哪里想得通其中的关窍,索性不想。反正和仙遥国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她是否被利用,也没那么值得深究了。想到那个和自己十分相像的人还活着,反倒有种轻松和欣喜。“你是王子殿下,决定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说了。我今早来,是要求你件事。”

    燕可憨笑道:“只要不让你离开奴尔希拉,我什么都答应你!”亚妍等的就是他这话,“王子殿下如果言而无信,那……”燕可立刻拍着胸脯道:“我理羌男儿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

    亚妍微微一笑,“我想求你保证陆霞姑娘的安全,送她回南暄,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件简单的事,燕可笑道:“这个自然,我会派精兵送她回去,你放心好了。”亚妍点点头,回身向曲廊走去。

    “哎,一起去看仙鹤湖的神雾吧!”燕可扬声叫着,却只见她离去的身影,那背脊透出的一阵疏离感觉让他心里不安。他眼珠一转,一溜烟跑了开去。

    亚妍刚回到和小霞同住的房间,和小霞没说上几句话,高大的屋门便被“砰”的推开,燕可莽撞的又出现了,“你就那么不情愿呆在奴尔希拉吗?为什么非要离开才开心?”

    亚妍被他问得一呆,“那王子又为什么非要留我在这儿才开心?”

    燕可冲口答道:“我喜欢你,要娶你啊!这还不清楚?”

    小霞听得一呆,果然理羌人和南暄人就是不一样!亚妍无奈的瞧着他,“殿下是不是该先问问,我想不想嫁呢?”

    燕可纳闷道:“啊?这还要问吗?我王兄娶亲,从来就不问的。看哪个女子漂亮,抢回家来,喜欢的给个名号,不喜欢的为奴为婢,那些女子的家人还很开心啊!”亚妍冷冷笑道:“殿下,女子在你们这些男人的眼里,不过是奴是婢,是毫无感情的玩物。所以,你们的确没有必要去问。”

    燕可听她说话的腔调冷冰冰的,却又明明说着“没有必要去问”,“那你……”

    亚妍向他微微一笑,却是比刀子还锐利的笑容,“殿下,我,并不想做这样的玩物。所以我不嫁。”

    第十三章 秀灵深处(2)

    燕可从未想到自己的求婚会被女人拒绝,道:“我是理羌王子啊!父王最宠爱我,今后,可能还会是理羌的王,嫁给我,会拥有一切!”

    亚妍望着他拼命表白的急切表情,仍旧摇摇头道:“殿下,我不会因为你是王子,你是贵族,我就要嫁你。我这辈子,只会嫁给我真心喜欢的人,他是凡夫走卒也好,是落魄书生也罢,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燕可虽然不大明白“凡夫走卒”做何解释,却也大约能明白亚妍话中的意思,“难道,我一个理羌王子,竟然比不上那些个凡……什么的人?”看他怒不可遏的样子,亚妍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不是殿下比不上,只是我太倔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谁也为难不来。”

    燕可杀气腾腾的冲到她的面前,本就野蛮勇武的面相更是凶狠得厉害。亚妍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燕可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扎勒汗城皇宫质问他是否真正关心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的紫罗女王。

    燕可本将手握在腰刀的金柄上,看她这凛然的表情,狠狠将刀提出半截,又狠狠的收回鞘中,划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接着怒哼一声,推门走了。

    小霞被他们吓得傻了,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燕可竟然这样凶,而那柔弱亲切的阿绒姐姐竟然敢这样跟男人,这样跟理羌的王子殿下说话!她终于明白洛绒那句“这里,不安全”的意思了。

    亚妍颓然坐在床边,捏着越疼痛的头,自己这个倔脾气,就不能收敛一点吗?非要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在他的地盘上,还偏要这么激怒于他。当年若不是这脾气,也不会在蔡府呆不下去,也不会惹了一身的情债。嗯,控制,一定要控制!亚妍振作一下,向小霞笑了笑,一同倚在窗边,装作看那美丽的奴尔希拉仙鹤湖的薄雾。

    位于理羌、南暄和昌珠三国交界之处的布尔纳峰群,是为北语中“富足”之意。主峰布尔纳峰高耸入云,峰顶终年积雪不化,仙雾缭绕。山脉低处植被丰富,夏季时满山遍野的鲜艳野花一片连成一片,十分漂亮。理羌的行宫依布尔纳西峰而建,立在半山腰处,正对着众山围绕的高山湖泊仙鹤湖,深冬时节湖边的落叶松虽不似其它季节那般郁郁葱葱,却为这水天一色增添了不少萧索安详的气氛。奴尔希拉雅然立在湖的一侧,长长的观湖道在灌木的掩映下延伸到湖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