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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6部分阅读

我不相信晴烟会变成……不会!”最后一句斩钉截铁,她看着晴烟,“我走了,你保重。”

    晴烟背过身,“我自然会保重,请你不要再用你的纯洁怜惜我这肮脏的身子,像个救苦救难的菩萨。”

    亚妍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痛苦的望着她的背影,再说不出话来,冲出门去。

    离天香楼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越来越冷,她的存在伤害了晴烟吗?她一直当晴烟是朋友,是知己,她也以为在晴烟的心里也是这样的。结果……

    她来到了远香酒楼,在后院找到了殷文。这会儿正是正午时分,殷文正在厨房帮忙,听说她来了,匆忙擦擦手跑了出来。“阿绒!刚刚俏竹过来说今儿日子不好,不去了。”

    亚妍勉强笑笑,“我来瞧瞧你。”

    亚妍看着这个陪着她走过千山万水的男孩,如今也变得和她一样孤身一人。虽然他还有个长兄殷亮,亚妍也还在寻找着自己的老姐周冠菲,但是人海渺渺,此生真的能寻得到吗?若是寻不到,她来到这个世间又有什么意义呢?

    殷文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连殷文都学会看脸色了,这个世界的变化的确是快啊!

    “我没事。”她的身边一直都有很多的朋友,她很不习惯孤单。本来以为跟晴烟算是朋友,却在听了她刚刚那些话彻底糊涂。这个是真实的她,那从前那个呢?真如她所说的她在随波逐流吗?可这些话如何跟殷文讨论呢?她笑了笑,“我哪有什么事啊!你要好好跟师傅学手艺,不要偷懒。”

    殷文急道:“我可没偷懒!师傅都说我炒的菜好吃呢!”

    亚妍瞧着他那急于表白自己的样子,笑了,“是吗?什么时候做来给我品尝一下?事先声明,我的嘴可是很刁的!”

    殷文已不是半年前刚来上京城的呆子了,他在远香酒楼的厨房里找到了很多的自信,他拍拍胸脯,“你放心好了。”

    厨房里李师傅一声大吼,“阿文!你这个家伙要摸鱼摸到什么时候?”

    殷文应道:“来了,师傅!阿绒,我得进去了,这会儿厨房很忙。”

    亚妍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整整衣襟,“去吧!”殷文点点头,笑着跑进去了。

    欣喜和苦涩混杂着的笑容还没有由洛绒脸上消失,她就看见一脸不豫的大少爷――蔡延胜。

    第十六章 蔡雅的婚事

    蔡延胜一脸的黑线,亚妍可是一点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你不开心?我心情也好不大哪儿去。“大少爷?巧得很。”

    蔡延胜道:“是啊,巧得很!看不出,你朋友很多嘛,上至大官豪门,下至艳妓伙夫……”又来找吵架,真是没辙,本姑娘退一步还不行吗?“大少爷,奴婢这就乖乖回府去。”

    “哼,我还会信你?什么天香楼,地香楼的,你还要去哪儿,我跟着你去见识见识!”

    亚妍道:“大少爷,奴婢这次真的要回……”

    “不是巡山回坟吗?那又到远香酒楼来做什么?跟男人拉拉扯扯,不知羞耻!”

    行行行,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亚妍扬起头,等着他继续。蔡延胜却不擅长唱单簧,“你怎么不回嘴?理亏了吧?那男的是你什么人?”

    亚妍笑道,“什么人……青梅竹马,怎么了?”

    蔡延胜本来看着他们亲切开心的说话就一肚子气,亚妍又得意洋洋的承认,更是火上浇油,“呵,让我瞧瞧,咱们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看中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怎么了?没有这种人,大少爷的山珍海味就没了着落。在奴婢心里,他比百无一用的‘书生’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看她咬牙切齿的还要一万倍百万倍的说将下去,蔡延胜一把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许说了!”

    亚妍嘴上不说,眼神里都是嘲笑,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就来武的,还自称君子,可笑可笑。

    蔡延胜拉着她的手腕,“走,回府!”

    正值正午时分,远香酒楼门窗大开,一楼偌大的大堂里都是宴客品鲜的达官贵人。堂后的走廊里伙计们引着来往的客人进出,人流不断。亚妍本还执意挣扎被他拉住的手腕,却现数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可始作俑蔡延胜这一起脾气来,简直六亲不认,哪会管旁人目光,直直冲了出去。

    何敬铎本同他一起来吃饭,见他神情古怪的跟到后院好久,离席来寻,撞见他拉着一个女子闯了出来。“蔡兄,这……”

    蔡延胜紧箍着亚妍的手腕,道:“何兄,这是我家的……她不听话,得教训教训!”亚妍怒目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控制,蔡延胜恶狠狠的冲她吼道,“不许乱动!何兄,我先走一步!得罪了。”

    何敬铎留神看着亚妍,心中暗想,这该不会就是那位“刺玫”真身吧?

    小二牵了马来,亚妍道:“大少爷,奴婢用脚走就行了。”

    蔡延胜低声威吓,“你快上马,否则我不客气!”

    亚妍拼命甩着他的手,急道:“男女授受不亲!大少爷自重!刚才还说别人拉拉扯扯……”无奈他一壮年男子,手劲极大,死活挣扎不开。

    何敬铎也跟着他们走到门口,正要出声劝解蔡延胜,对街一辆辎车,紫漆黑盖那么熟悉。果然,万宁洁小姐的倩影就立在车的旁边,何敬铎正要抬手招呼,却见她一双烟眸似有意似无意的看着蔡延胜。

    几乎与何敬铎同时,亚妍也看到了万宁洁。心道,不该来的都凑到一起,这戏真是越唱越乱。

    亚妍晃着被蔡延胜拉着的手,蔡延胜侧头道:“上马,听到没有?”

    “大少爷,是万小姐。”蔡延胜扭头向对街看去,认得是万宁洁,微一点头,算是打声招呼,万宁洁低头还礼。亚妍想着这美女当前,他总会把手放开了吧,谁知蔡延胜见她迟迟执拗着不肯上马,不耐烦了,举着她的腰,一把把她扔到马上。亚妍一回神,身子已趴在马背上;蔡延胜也翻身上马,竟然,竟然就这么走了。“大少爷,万小姐还在……”

    “不是打过招呼了吗?你老实坐着。”亚妍一呆,都不知道说蔡延胜什么好了,还真是榆木脑袋。她可是一直把万宁洁当作第一目标,还想着到万宁洁府上去探探消息……这下可好了,万宁洁可是记住自己了。

    万宁洁看着他们的背影,纤手悄悄握紧;神色从容的走进脂粉铺,只留下无关的好事之人还在议论。

    亚妍从没骑过马,而且又是这种高头大马,蔡延胜就坐在她身后,手臂越过她拉住缰绳疾奔,还越跑越快。亚妍有点呕吐的冲动了。

    蔡延胜还在生气,为何生气他记不大清了,气的对象就是跟前这个小丫鬟无疑。可,她似乎在抖?她在怕些什么?肯定不是怕他,这点他完全确定。“你怎么了?”

    亚妍紧抓着马鬃毛,“好高……好颠……”

    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事情?蔡延胜暗暗笑,双腿一夹,骏马“嗖”的蹿出善人街,继续向东驰去。

    这时的蔡府,也正在上演一场唇枪舌战,中心命题是“蔡雅的婚事”。连蔡老爷也放下生意,和大夫人、二夫人一起在老太爷处商讨。

    老太爷坐在桌前,摆弄着一沓各色的求婚之简,挑出一张,递给大夫人,“依我看,还是这位赵大人的公子好些,总要是朝廷大员之家才好相配。”大夫人是内府的主事,这事其实是应该她先说话的。

    刘凯诗低声嘟囔着,“不过是五品小官……”

    蔡立忠起身暗推她,阻止她后面的话,顺势走到大夫人跟前,侧头看着赵郎中求婚简文,道:“爹爹,立忠可是听说这位赵公子虽是有些小才,却恃才放旷。前些年,赵大人也曾请过媒人周转于权贵之府,都不得允,赵公子年纪又有些大了,这才找上咱们蔡家。”

    大夫人清咳一声,开始表见解,“老爷这话就说错了。赵大人祖上三代都是朝廷命官,高祖曾任太常寺卿,这自然比不上妹妹家世显赫,可对蔡家来说,也算是名门望族,虽然赵公子近而立之年才中进士,大大比不上咱们延胜,可也算榜上有名,前途无量啊。”还是很有调查研究的,说起来有板有眼。

    刘凯诗轻轻一咳,开始话了,“延胜小小年纪,平步青云,从六品,入翰林院,那才是真正前途无量。所以咱们蔡家不仅略有小财,还因延胜的功劳成为新宦之家,”大夫人的脸上已经慢慢显露出自豪的微笑,刘凯诗话锋一转,“咱们为人父母,不可不为各位子女打算思量。攀权附势,却又被蒙蔽了眼睛,看错了人,就是延胜不也牵带着被人笑话吗?”

    大夫人没答腔,老太爷捻须道:“话虽说有理,可雅儿年纪也不小了,照着延胜说的又什么尚书侍郎的,哪能等得呢?别到了最后,连九品芝麻小官都错过了。”

    二夫人道:“当官的,未必就好;只要有一己之长,能安身立命,不会让雅儿为生计担忧,凯诗看就成。”

    大夫人“嘿嘿”笑道,“妹妹真是说笑,难道让咱们蔡家小姐去嫁那些草民不成?他们拿得起聘礼吗?咱们总也得替延胜他们哥儿三个想想吧?”

    “这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大夫人见她不懂,得意的解释,“他们总也要娶个大家闺秀吧?延胜这笔天价聘礼可就逃不掉,唉,真让我头痛;”还装腔作势的按按额头,“雅儿要是嫁了个掏不出聘礼的,他们那些开销……”

    刘凯诗冷笑,“姐姐在说什么?老爷你说,难不成,女儿生来就是给兄弟们换聘礼的?别人我管不到,若是到时候有人因为聘礼少,拒绝延强,这种重财之人,不结亲也没什么可惜的!”

    大夫人瞪大了眼,看着刘凯诗,不知如何反唇相讥。老太爷那边怒了,“胡闹!依你的意思,咱们蔡家倒是要和市井之徒结亲,就不被人笑话了?”

    看着刘凯诗又要调转炮口,对准老太爷了,蔡立忠赶快来息事宁人,“爹爹,凯诗不过是打个比方。这是雅儿的亲事,总要她认可才行。”老太爷和蔡延胜的脾气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起脾气来,才不管后果影响,“你和她是一路的,就想跟我拧着来。蔡雅个小丫头,她懂什么?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她们插嘴吗?”

    刘凯诗听了这话还有不火的,“爹爹,你这话大大不对!今后相守百年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媒妁,偏是不能插嘴的两个人!怎……”

    “反了反了!”老太爷直接把左右书简推到地上,“当初立忠就不该娶你进门,咱们蔡家……”

    蔡立忠这边叫着,“爹爹!”刘凯诗却是个宁折不弯的女侠,“爹爹忘了,当时听说凯诗是中书令大人的女儿,拍手应允的就是您啊!”

    蔡立忠拉过刘凯诗,怒道:“凯诗!别说了!爹爹在气头上!你怎么就不能忍忍?”

    刘凯诗跺脚道:“忍忍?雅儿跟了我四五年,这件终身大事我怎也要替她争个明白!”

    这时如意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他……”看着一屋子的人,生生吞掉了下面的话。

    老太爷道,“延胜回来得正好,我倒要听他怎么说!这种忤逆之言要如何辩驳!”带头就走了出去,蔡立忠也拉着刘凯诗,一边劝着一边跟着老太爷。

    如意忙拉住大夫人,“夫人,少爷他,骑马回来……”

    “骑马怎么了?”

    如意急道:“夫人,您快去拦一下老爷他们吧!少爷他骑马,带着的是南院那个……”

    蔡延胜直到家丁接过他手里的缰绳,他才现这样带着亚妍,会被人认为成什么。可他有样特点,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从不再去考虑。既然已经带着她从远香酒楼穿堂而过,从善人街一路一骑同乘,这个时候被府里家人看见也不算什么啦。

    他先行下马,伸出手,让亚妍扶着下来。凭亚妍的性格,会扶才怪。虽然马背挺高,咬一咬牙,翻下去大不了摔一跤,这会儿比刚刚飞驰的马背好应付多了。寻到马镫,踩实,利落的翻身,拉着缰绳往下跳。可惜了,没经验的她,左脚踩得太深,脚下一滑,被马镫套住,“啊”的一声哀号,眼看就要倒挂金钟。蔡延胜双手一抱,扶住她,一边骂“真笨”,一边把她的脚解脱出来。终于脚踏实地了,亚妍长出一口气,“万幸!”

    少爷怎么了?这个姑娘好像有点眼熟,是南院的吧?不仅带着她骑马回来,现在人家姑娘都落了地,怎么还抱着不放?这里头定有古怪。一个知乖的家丁偷偷溜掉,向北院跑去。

    亚妍恢复了镇静,立刻就现蔡延胜的手怎么还扶在自己的腰上?手拍脚跳,先脱离他的控制范围,“大少爷,奴婢告退了。”开溜!

    望着被她激动之下拍红的手,蔡延胜笑了,这个鬼丫头。他已经不气了,心头涌起的是她刚刚落荒而逃的冲动可笑。她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为何处处出人意料?身边,还飘着她的清香,那一缕甜美的清新味道占据着他的鼻息,缓缓的,不知不觉的,渗入他的心。

    老太爷、老爷和两位夫人在蔡延胜的房间堵到他,蔡延胜吓了一跳,这么快,兴师问罪的就来了?今天这事的确欠考虑,是该责罚,可用得着这么多人都出席这么严重吗?

    “延胜,咱们家,你学问最高。你来评评理,雅儿的婚事……”哦,这么回事,好说好说。“你说再等等什么尚书侍郎的,可是雅儿都这么大年纪了,定亲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我看就数赵公子条件最好,可……”侧头瞪了刘凯诗一眼,“你二娘说什么也不同意,一肚子歪理!”

    蔡延胜道:“爷爷,您老真是心急。小雅人生得美,性情贤良温淑,琴棋书画的也不输人,还愁嫁不出去?”

    老太爷狠狠拄了一下拐杖,“我能不心急吗?她再生得美,再不输人,过了十六,还有人上门求亲吗?”

    蔡延胜笑着扶住老人,“爷爷,您老呆在家里自然不知,时下的贵家女子,都是不急着出嫁的。上次和我翰林院的同僚何敬铎聊起这事……”

    老太爷一听何敬铎的名字,双目放光,“何公子,是不是那个状元郎?爹爹是左仆射大人?他怎么说?”

    蔡延胜听出老爷子口中的希冀之气,暗吸口气,老爷子想听什么就说给他听算了,不然今日之事决不能善罢甘休,“他倒是提起过小雅,说她面容娇美,一举一动都是温温柔柔的,正是当前最惹人怜爱的类型,何必要如此着急?”

    这几句话说得老太爷眉开眼笑,“真的?连状元郎都如此夸奖?哎呀呀,这下可要好好挑挑!你说,那位状元郎会不会……”

    蔡延胜心里暗自为欺骗爷爷抽着自己的嘴巴,嘴上却不得不继续说谎,“所以啊,孙儿让爷爷再等等嘛!不成再应下赵大人的事也不迟啊!”

    终于,亲事又有几天的缓和时间了。老爷子满意的走了,刘凯诗看看蔡延胜,不说什么,也起身回清意去了。

    倒是蔡立忠,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延胜,虽说府里现在为雅儿的事忙着,你也年纪不小了,这次花宴有没有看中的小姐?爹爹也好请人去说亲。”

    蔡延胜向来避讳这个话题,“爹爹,延胜刚刚入朝为官,待学之事甚多,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蔡立忠道:“延胜,现在街头巷尾都知道那天花宴的事,你又何苦把爹娘瞒在鼓里?”

    蔡延胜一愣,“花宴……什么事?”

    大夫人道:“我听张府夫人说的。那天万家小姐跟你要你画的那个什么花,你没给,还说要送给别人。这不是明摆着有了意中人吗?”

    见蔡延胜闷不吭声,蔡立忠又道:“年轻人面皮薄也是有的,这婚姻大事,不抓紧可是不成。咱家不算什么大户,给雅儿求亲的就有那么多,何况那些千金小姐?”

    蔡延胜道:“爹爹,娘,孩儿真的没有娶亲之想。花宴当日万小姐一事,实是不想惹上这些风流话题,要送与别人之说也是托词,未料事与愿违。孩儿只想安心仕途,以成一番大事。娶亲之事,只怕缘分未到。”

    话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