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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7部分阅读

    话已至此,蔡立忠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是嘱咐蔡延胜适当也该考虑些成家的事情,便离开北院,到街上店面去了。

    大夫人见蔡立忠走了,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可以说了,“延胜,你长大了,学会瞒着娘做事了。”话中酸溜溜的味道谁能听不出来,“娘,没有的事。花宴的事,孩儿从未记在心上,既然孩儿都觉得无关紧要的事,自然也就不打扰娘了。”

    大夫人冷笑道:“好,京城第一美女无关紧要,你倒是跟我说说南院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蔡延胜一愣,料到大夫人会问,但是问得如此直接,倒是没有想到,“哦,她是雅儿的丫鬟,好像是叫聆思吧。孩儿在远香酒楼遇到她,看着像咱们府里的人。她又不知回来的路,我就带她一起回来了。”

    “不就是个迷路的丫头嘛,指给她路就结了,带着骑马成什么样子!家里人议论不说,外面的人要怎么看你?”

    蔡延胜亲密的拉着大夫人,“娘,孩儿知道今天不对,下次一定不犯。娘放心。孩儿还要回翰林院去,就该走了。”

    看着蔡延胜出门去了,大夫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秋福,可以行事了。”

    唉,这充满脱轨的一天还远没有结束。

    第十七章 事态严重(1)

    因为亲事,素来不太喜欢说话的蔡雅,满腹心事,更少开口了。整日把自己关在幽媚居里,浸滛于弹挑轮勾的反复动作,希望能被音调麻痹对未来的担忧。借乐以载心,心悲则乐悲,非刻意想要鸣悲声,声却自悲。

    她不知自己都弹了些什么,手指离开琴弦的刹那,她却觉得还未弹奏一般。轻轻的敲门声,带回她的思绪,“谁?”

    亚妍的声音,“小姐,是我。”

    聆弦把门打开,“聆思,你来了。”

    “聆思顺着小姐的琵琶声而来。”亚妍由小北门回来,路过幽媚居,正巧听到了蔡雅索然凄清的琵琶声。

    蔡雅笑道,“你好久没碰琵琶了,挂记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探手触着丝弦,“铮……”的一声长响,“小姐心中这么多烦恼,虽借琵琶加以梳解,不如说给二夫人听。二夫人见多识广,应该能为小姐指条明路。”

    蔡雅苦笑道:“二娘和爹爹在祖父那里,为我的定亲之事。可有些事即使二娘怎样替雅儿争取,也是很难成事的。”

    “小姐自己有主意吗?”

    蔡雅怔怔的瞧着亚妍,终于还是摇摇头,“我并不想成亲。”亚妍听得一愣,没想到蔡雅倒是个独身主义的?看她文弱羞涩,原本还以为是个多情的小姐呢。

    蔡雅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今天也是巧,出门的时候叫聆弦把你的白木也带来了。怕是心里想到了你会出现吧。你弹会儿琵琶再回去,琵琶还是要每日练过的才好。”

    亚妍接了琵琶,心道既然这么巧,就弹一会儿吧。心情还在因为今天生的事起伏不定,要定一定神。蔡雅弹得累了,又想回清意等消息,便和聆弦回去了。

    蔡延胜匆匆出了北院,快到北门时,想想还是不放心,得先去清意一趟,嘱咐聆思不要说漏了嘴。掉头向南走。刚巧在湖边瞧到对面走过的蔡雅,想想郭飞那事还是要得她个态度,便叫着“小雅”由跨湖的长桥跑了过去。

    “大哥今日怎地没有去任上?”

    蔡延胜道:“哦,这就过去了。嗯……那个……”事到临头,他竟然吞吞吐吐起来,“这几日我在寻郭飞……”

    蔡雅却突然来了一句,“郭公子?他晌午时候到府里来了。”

    啊?大出蔡延胜预料,“你见到他了?”蔡延胜正想着有福不用忙,就被蔡雅一句话打回原点,“嗯,郭公子是来跟大哥辞行的。大哥当时不在府中,家人就带他到幽媚居来,正巧碰见。他已拜在灵州宣慰使陈方管下,任宣慰使同知,近日便要离开京城。”蔡雅记心甚好,此时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却又淡漠无比。

    蔡延胜就是真的榆木脑袋也听出来了,“原来,小雅对……嗯,刚刚祖父他们在商量小雅的婚事。”

    蔡雅轻描淡写的一笑,“长辈们费心了,大哥也为小雅费心了。”

    蔡延胜看着蔡雅矜持的神情,思量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小雅,你究竟有没有中意的人?”

    听了这个让人脸红的问题,蔡雅竟然没有脸红,扬起头来,笑了笑,“有的。”歪着头指向聆弦手里的琵琶,“就是它了。”

    蔡延胜急了,“小雅,你莫要太痴了,那不过是个闲余之物,怎能托以终生?”

    蔡雅笑笑,并不与他争执,正要说累了想回清意,只见一个家丁由长桥那侧跑了过来,“大少爷,您还在府里啊!”

    蔡延胜皱眉道:“怎么了?”

    那家丁道:“杏花姑娘来问小的大少爷是不是出门去了,小的以为大少爷……”

    蔡延胜道:“这算什么事,我这就走了。”

    “小的刚刚过来的时候瞧见大夫人带着两个丫头出了北院,似乎是向幽媚居去了,那气势……那气势……倒是想去找谁的麻烦……”

    “啊?”蔡延胜、蔡雅和聆弦一同喊了出来。

    亚妍抱起久违的琵琶,摸索了一阵,顺手抱起,几个音符响起,唉,能弹琵琶的感觉真好。她闭着眼,手指在弦上跳动,眼前那美好的春夜,静谧的春水,又出现了。春花新月对看,同映在春江中的倩影。几个音符响起,果然心中渐渐平静悠远,心情随着乐声连绵起伏,时而激扬、时而低回,顺着那潺潺江水东流不尽。

    可这份平静总是会被人打破,而且这次竟如此彻底。

    正好弹到一段轮指,怀中琵琶猛然被一股蛮力拉走,乐声戛然而止。亚妍感到指尖一阵剧痛,睁开双眼,只听啪啪声响,她的白木琵琶无辜的被人挥舞着,掷向坚硬的桌脚,门框。开始时,它还顽强的保留着原样,可一旦残破,就一不可收拾,亚妍看着那弦一根根断掉,在空中划过的绝望弧线,弦轴跌落在地上,无力的翻滚;她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仰头盯着那狰狞着挥舞它的人――蔡大夫人。

    似乎是感应到她愤怒的眼神,也可能是累了,大夫人把手中的残破琵琶递给杏花,“把它给我烧了!看她还有什么威风!还有什么招数,倒是使出来啊?你怎么勾引我儿子,有脸说来听听!仗着自己能弹个曲儿,你就以为自己高摆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窑子里的那些贱人,哪个也不比你差,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她正骂得欢畅,冷不防亚妍横冲过来,撞开她,夺过杏花手中的琵琶,看着她的眼神那么冰冷无畏,“什么招数,你去问你儿子啊!会弹个曲儿,我可从未觉得高摆,而且那些青楼的苦命姐妹,我也从未觉得她们低微卑贱!倒是仗着自己父辈夫辈荣耀,就随意欺负人的可怜女人,在我眼里,倒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大夫人砸琴本就累得气喘吁吁,又抢先开骂,听了这话真是又累又气,张口结舌,一时无声。亚妍这边,看着心爱的琵琶眼睁睁被她毁了,又勾起了今日和晴烟的决裂,这份痛心岂是几句话就能说尽的,所以她要继续说,继续声讨,“它不过是木质空心,就算弹它的人怎样,它也无错。你,凭什么抢它?凭什么砸它烧它?”

    大夫人可算是气喘匀了,喝道:“看不出,你个丫头嘴还真厉害!这是你吧,看就知道你拿了这把鬼东西勾了延胜的魂……”

    那刺玫花图缓缓飘到地上,亚妍笑道,“这画不是我画,我也没要他画,你们却来质问画中之人,偏偏不敢问那画画之人,真是本末倒置!”

    这画来画去,说得绕口,听得糊涂,大夫人怒道,“这还不简单,延胜向来孝顺正派,却公然在杏园花宴上为你画这个,不是被你迷了心是什么?”

    亚妍讥笑道:“我从没想迷他的心,再说无论怎样他被人所迷,都该是他定力不够,怎么能怨别人?”

    “哼,强辩!那你今日在大庭广众的远香酒楼里,一个姑娘家家,恬不知耻的跟男人拉拉扯扯,还拉着男人的手招摇过市,你当别人都不知道吗?”

    亚妍一愣,“我拉着男人的手招摇过市?您这都是听谁说的?”说着举起左手,露出一段小臂,皓腕上一圈淤青的痕迹无比清楚,“我这是拉着男人的手?还是被男人强拉着?还不够清楚?”

    远香酒楼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夫人派个家丁打听是很容易的。只是真相总是会被扭曲的,虽然蔡延胜也是事件中人,但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向来被责怪的都是女人,哪怕她们是被迫的。大夫人冷笑道:“你个j诈的女子,自然会做出各种假相来蒙蔽。我就觉得你眼熟得很,第一次见你,你不就在府门口和两个大男人厮混,这你也能抵赖得了吗?”

    第十七章 事态严重(2)

    唉,陈年旧事果然还是要被翻出来念的,蔡大夫人露出一种高深得意的笑容,“哦,远方的表兄是吧?两位表兄怎么姓殷呢?洛姑娘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说不清楚,还能认识远方的表兄?你骗谁来?”末一句加大了数倍的音量,如晴空中一声暴雷,震的众人都是一抖。

    亚妍这才知道蔡大夫人早就开始着手调查自己了,这次翻牌明显成竹在胸,既然认定了她撒谎骗人,再怎么辩解也是无济于事。要怪只能怪自己年少识浅,预料不到秋后算帐的今天。“回大夫人,洛绒是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说不清楚。爹娘去世得早,年纪尚幼便与姐姐失散,连爷爷也没来得及在我懂事前说起身世。可这殷家,虽不是血亲,但就似亲人一样重要,叫他们表兄无可厚非。”反正你只查得到洛绒的身世背景,洛绒自己也就记得这一点东西,我周亚妍还来自千禧年之后呢,你倒是查得出来?“我该说的都说了,大夫人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杏花听了洛绒的话,怜她孤苦,心中不忍,却听大夫人冷笑道:“哼,说不过了,就拿过去的事来博人同情,你只有这点小伎俩吗?”

    “我说了,大夫人信不信的,我不在乎。公理自在人心。”亚妍别过脸去,再不多说。

    大夫人听了她这硬气无比的对答,心中更气,“今天就是给你个教训,若是再使那下三滥的手段,迷惑延胜……”

    “大夫人最好搞清楚真实状况,再来兴师问罪!我虽然不过是婢女,不屑也从未做过大夫人说的什么下三滥的事。事实怎样,大夫人不妨找大少爷来对质,看我有没有一句假话。”她凛冽的目光扫过大夫人、杏花和秋福,再不理睬她们,抱起残破的琵琶,一个一个的捡起地上的残片,竟无人敢阻拦于她。末了,她起身缓缓向门口走去,瘦小的脊梁,倔强的挺直,那轻轻踏出的每一步,都似重重击在旁观的心里。杏花和秋福,连大夫人都感觉到一种压抑,仿佛有种耀眼得不可逼视的光环将她团团围绕。

    蔡延胜打开幽媚居的门,就是她,抱着那残缺的半月,漠然走来。白色琴身上斑斑血迹,刺痛了他的心。“你怎么了?这血怎么回事?”她远远的停下,面向屋门口因为蔡延胜的出现而流露出少许惊惶的大夫人,“大少爷来了,请大夫人问个清楚。真相一旦大白,还请大夫人给这琵琶一个交代。”

    大夫人暗骂,延胜来了,看你那尾巴翘的,我还真治不了你了?!“有你这么无礼的奴才吗?这么跟主人说话?”亚妍却早已转身,大夫人气得跺脚,“延胜,你看看,你二娘屋里的丫头就敢这么欺侮娘!娘,娘在这个家还算什么!”假惺惺抽泣两声,一边揉眼一边面向屋里,制造点添彩的泪水才唱得下去。

    蔡雅和聆弦不好将南院北院的争执激化,只好站在门口保持中立,却都是担忧的望着亚妍。蔡延胜呢,本就是个大孝子,向来看不得母亲难过,拦住亚妍,低声道:“你跟夫人服个软,认个错,别倔了!”

    亚妍低头看着手中的琵琶,“若是把你最心爱的东西摔成这个样子,还是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能不能心软?能不能低下头说‘您摔得好,请继续摔’?”说罢把头抬起,望着蔡延胜,等待着他的回答。

    大夫人一听不过几句话她又把势头转了过来,心中不甘,“不过是把琵琶,就敢跟我这样说话,我这蔡家主母还有什么脸面呆下去!”

    她掩面疾走,蔡延胜忙扶住她,劝道:“娘,她,聆思就是嘴巴倔些……”大夫人假哭道:“你还要替她说话,你娘我……”

    她们前脚走了,蔡雅和聆弦后脚赶到亚妍身旁,“怎样?手指疼不疼?”

    亚妍这时才感到指尖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指尖上或深或浅的五道血痕,“还是先回清意包扎一下。”蔡雅拉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屋子里弥漫着清新的药香,药物沾到伤口,痛得亚妍咧开嘴倒抽冷气。枝儿给蔡延强处理伤口很是有心得,那些类似纱布的干净白布条也是早就裁剪好的,缠在指头上,系个小结。待得五个指头都包扎完毕,二夫人把枝儿打出去,自己坐到亚妍身旁。

    “十指连心,一定很疼。”二夫人叹息一声,“那琵琶毁了就算了,过几日等你手好些,我再送你一个。”

    “多谢二夫人,不必再破费了。幽媚居我不会再去,在清意练也不合适,我一个奴婢,还是踏实干活的好。况且……”亚妍刚刚包扎伤口的时候,想了很多,“我觉得大夫人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蔡府了。”

    二夫人没有表态,“延胜,是个好孩子。他虽然脾气暴躁,可忠孝礼义这些一样不少,胸中又有才学。我一直瞧不起大夫人,但也羡慕她养了个好儿子。”她夸奖得很真诚,这些也是事实,即使亚妍了解得片面,也能窥出一斑。亚妍沉默,她明白二夫人说这些的目的。“你是真的,对延胜无情吗?才要选择离开?”

    亚妍料到她有这样一问,以前也曾经回答过她,抬起头来,望着二夫人,“现在的我不适合谈感情。”

    二夫人摇头道:“不要再拿找姐姐当借口,又不是在寻情郎。你问问自己的心底,是不是对延胜一点感情都无?”

    亚妍愣了愣,终于还是摇摇头。姑且不论蔡延胜对她究竟心意怎样,她的身体里毕竟还有个现代的灵魂。对于情感问题,曾经遇过不少,爱与不爱也自认分辨得清。她接受不了别人,是因为她的心中一直只有叶声那冰凉的眼眸,还是没有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呢?她不知道,她摇头。

    这天晚上,蔡老爷蔡立忠早早就回来了,在清意和二夫人、小姐、小少爷一起吃饭。他是在百忙之余寻找和女儿交流的机会,他若不是受了刘凯诗的影响,要不原本就是个体贴的好父亲。正餐过后,蔡府的传统习惯是喝上一杯清茶。老爷似乎在打听那几个候选人在蔡雅心中的印象如何,毕竟大部分是在杏园上见过的。蔡雅对求亲的大部分人根本就对不上号,念起名字要想上半天,倒是赵家那位将近三十的公子还想得起来,“赵公子?他还未娶亲吗?雅儿还以为……”蔡雅低下头,想起那位很有些老相的赵公子,心中一阵难受。

    二夫人一边劝着延强喝茶漱口,一边插口道:“雅儿别急,老爷就是问问,嫁谁要你点头的。”

    蔡立忠道:“就是就是,爹爹就是问问。雅儿记得王主事家的公子吗?名天晓,这次也去过杏园的。”

    蔡雅摇头正要答话,却听到蔡延胜的声音在屋外插了进来,“王天晓可不成,他游手好闲的,整日和延兴一块儿混。”

    蔡延强大叫一声,“大哥!”便扑过去让蔡延胜带他玩去,刘凯诗好说歹说天黑了,明日再玩,才把小霸王给领回了里屋。蔡立忠道:“这是打哪儿来?吃过了吗?”

    蔡延胜点头道:“从北院来,陪娘吃了。爹爹回来得也挺早。”

    蔡立忠道:“你祖父那边催得急,雅儿的婚事总要赶着办。你和雅儿也都不想祖父生气伤身的,对吧?你今日虽说尚书侍郎的延了几日,但保不准老爷子哪日又提了起来,再这么拖着肯定不成。”

    蔡延胜也知道蔡老太爷那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