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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5部分阅读

为“拒绝往来户”,中书令刘肃,也就是刘凯诗的父亲,受萧毅托付,照顾萧家兄弟两个。谁想到,都是二十岁上下年纪了,却都对娶妻之事十分抵触,让刘肃十分的头疼,让京城不少千金也是十分的头疼。

    萧宪云游走在众人之中,万宁洁起身同他问候,不知他说了句什么,万小姐竟举起香帕遮在唇上,破天荒的笑了起来。花宴并没有被萧宪云打断,但却因为他的到来与前有所不同了。

    萧宪云和蔡延胜一同来到了蔡雅跟前,笑得温煦宜人,“小雅,有一年不见了吧?都认不出你了。”

    蔡雅笑道,“萧大哥。”

    “本来我过年的时候要和宪霆一起过去看凯诗姐的,可碰巧宪霆受了点伤,没去成。改天我再去谢罪。”这两家的辈分十分之诡异,萧宪云叫刘凯诗为姐,可刘凯诗名义上的女儿蔡雅却叫萧宪云作大哥。倒是蔡雅只小萧宪云四五岁,若是叫叔叔,似乎也很别扭。

    亚妍看着萧宪云,浮现出记忆里的冷冷眼神,他受伤了?

    “萧二哥他没事吧?伤好了没?”蔡雅替她问出心中的问题。

    “伤早就好了。这些天他有些事要忙,脱不开身。而且,这种场合,他向来能躲就躲。”萧宪云向四周望望,“这么多青年才俊,小雅心里可有钟意的人吗?”

    蔡雅一脸红云,“萧大哥。”

    蔡延胜插口道:“小雅寄情于琵琶,还没开窍呢!”还形象的用食指点点脑袋。

    萧宪云笑道:“小雅没有开窍;不过看了延胜的刺玫图,蔡府的喜事怕是要近了吧?”

    蔡雅低头偷笑。蔡延胜尴尬,还要强辩,“我不过是依花之意,随手图画……”看他手足无措的解释,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萧宪云不忍心刁难他,道:“小雅这边既有兄长相陪,那我就到处转转,会会这些京城的才俊好了。”说着轻松一笑,翩然去了。

    蔡雅看他走开,望向蔡延胜,虽不说话,蔡延胜也知道她在想刺玫的事:“我说的都是实话。依刺玫之意,想起一位话中带刺的女子,随意画的。”长兄如父,蔡雅也就当作自己相信了蔡延胜的解释,不再纠缠这件事。

    蔡延胜边说边偷瞥亚妍的表情,后一双眼却遥遥追随着萧宪云的背影,完全没他的存在。亚妍自然是又想起了叶声,又想起了萧宪霆。

    只听蔡延胜在旁边酸味十足的道:“萧宪霆没到,失望了?”

    这句话听得亚妍三人都是一愣,亚妍想起那天二夫人问起萧宪霆的时候,他也在场,听他又冒出一句,“担心了?”蔡延胜啊蔡延胜,就是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蔡雅和聆弦都听出他话中的醋意,互换惊异的表情。亚妍不想让事情更加的复杂,“大少爷不去认识认识京城各府的千金?小姐有我和聆弦陪着呢。”

    蔡延胜见她顾左右而言它,心中更气,“人贵在自知,遥不可及之物就不该企盼;你个小小婢女,这份心思不过是镜花水月,痴心妄想。”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镜花水月痴心妄想的,“大少爷误会了。我个小小婢女,哪有资格痴心妄想,也不懂什么是镜花水月。”婢女怎么了?婢女连想都不行了?婢女难道连心也出卖给主人了吗?再说你怎么知道别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就妄自猜测评价。

    蔡雅和聆弦听着他们两个吵嘴,终于见识了“刺玫”是怎么回事,聆弦心里暗暗为亚妍担心,这话里话外都不饶人,大少爷真生起气来,可怎么收拾?

    蔡延胜听她说得硬气,下不来台,“你这人简直不知所谓,我不过想点醒你,钟情之人遥不可及,早日脱离苦海,寻个合适的归宿。”

    亚妍笑道:“谢谢大少爷指点。奴婢的卑微身份,奴婢自己无一时忘记,无须大少爷费心点醒。何况,奴婢年纪尚小,未入苦海,何来脱离之说?”

    蔡雅轻咳一声,“聆思住口!大哥,你去别处逛逛,陪在妹妹身边有什么意思?去吧!”连说带推把蔡延胜给撵走了。

    亚妍低声道,“小姐……”

    蔡雅盯着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你今后见了大少爷,不要违拗他,他说什么就听着,不要争论。”

    薄暮西沉,湖边花牌下垂着或多或少的纸条,都是钟意此牌的人名,就数万宁洁那牌下最是繁杂,不知到时候万小姐会抽中哪个幸运儿送到府上了。

    杏园花宴已近尾声,作为花宴的主人,三十位新科进士在门口为各位宾客送行。

    萧宪云同蔡雅几个一路“恭喜”,停在蔡延胜身前。

    萧宪云道:“恭喜了!明日还要到吏部报到,到时再一起喝茶叙旧。”

    蔡雅也道:“恭喜大哥。我先回府了,大哥也早些回去。”

    恰巧这时万宁洁也款款走来,“恭喜蔡公子高中探花郎。”声音也十分清婉动听,“宁洁很是喜欢公子那幅‘刺玫’,画得传神,小诗题得也精致,公子可愿割爱相送?”

    蔡延胜愣住不知如何回答,众人都静了声听他回应,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都射了过来,照得蔡延胜身上一阵冷。万宁洁见他迟迟不语,又道:“宁洁看那‘刺玫’底下挂着蔡公子自己的纸条,想来蔡公子是要留下送给画中之人了?”

    亚妍不敢抬头,听了这句话,不善作伪的大少爷一定会看过来,还是不要对视的好。她却没有现,万宁洁幽幽眼神也悄然看来,眼梢带着笑意。

    蔡延胜点头道,“小姐明鉴,在下正是要送给画中之人,望小姐成全!”

    “如此,宁洁便等下次再求公子丹青好了。”万宁洁表情自然轻松,洒然走了。

    第十四章 祸不单行

    蔡延胜和何敬铎都入了翰林院,初期的官职是修撰,算是新科进士授的高官了。在南暄,翰林院也是文人的最高官署,前朝很多宰相都出身翰林,因此入此院与一步登天无异。新科进士三十人中,只他二人有这个荣幸。两人在吏部门外遇见,便一同去翰林院初拜。

    到得申时,翰林院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家去了,何敬铎提议去远香酒楼喝一杯,蔡延胜却之不恭,欣然应允。两人在一楼大堂找了个靠边的座位,要了烧酒小菜,边喝边聊。他们一个状元一个探花,肚子里的学问都不算少,天地古今,颇有独到见解,你来我往聊得酣畅淋漓,丝毫不觉时间流逝,也没有留意这桌上的空瓶越积越多。相处一天下来,都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直到酒楼打烊才拜别离去。

    这个时辰还未回来,大夫人早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里转个不停。等得焦急了干脆到北小门门房去等,好容易等到了蔡延胜摇摇晃晃的身影。秋福和杏花两个忙凑上去扶住。

    大夫人急道:“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闻着酒气熏天,放下心来,又念叨起来“怎么第一天到了任上,就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几个家丁帮忙搀扶着,好歹把蔡延胜放到床上,秋福侍侯他脱了外套和鞋子,杏花取了一块湿巾递给秋福。

    蔡立忠推门进来,道:“延胜怎么这么晚才回?”

    大夫人道:“咱们延胜进了翰林院,今日就有人请客相贺。少年人闹到这么晚也正常。”

    蔡立忠“哦”了一声,见大夫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然也不多说,又推门走了。

    大夫人听到蔡立忠关门的声音,怒道:“有狐狸精缠着,还有心管儿子?哼,假惺惺。”慈爱的看着蔡延胜,“胜儿,这世上最疼你的就是娘了,你可不能辜负娘啊!”

    大夫人亲自为他净了脸,看他一脸开心的笑容,又不知做什么美梦了。吩咐秋福准备些温水,一会儿蔡延胜醒了会口渴。自己体贴的把他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放回被子,蔡延胜又顽皮的伸了出来,“这孩子……”

    只听蔡延胜迷迷糊糊的念着,“枝间新绿……呃……一重重……深藏数枝芒……暖风花意乱……风……呃……风流艳红……恣意生”念着念着竟是一脸诡异满足的微笑。

    大夫人听愣了,这笑容,这笑容……转过头去,秋福也是一脸的惊异,还有点怀疑,“怎么回事?”

    秋福走到堆着十数册书的桌前,从中抽出一张画纸,递给大夫人,“这是秋福下午现的……”

    大夫人看着旁边的题诗,正是刚刚蔡延胜念的那,微笑道:“这个延胜,有了心上人了。你认不认得,这是哪家的小姐?”

    秋福犹豫了片刻,只能实话实说,“秋福瞧着那个表情,那琵琶,似乎不是谁家的小姐,倒像是南院的丫头聆思……”

    大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刻被惊恐取代了,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秋福。

    花宴隔日,二夫人把亚妍召进房去,花宴上的事不可能说过去就过去的。

    二夫人和亚妍对视了片刻,互相都明白谈话其实可以很简单,“洛绒,你说吧,延胜的事你怎么看?”

    亚妍本来以为蔡延胜真的只是气她玩玩,可是关于萧宪霆的那几句话,还有后来他说给万宁洁的那几句,她突然有些害怕,这位蔡大少爷不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不过,怀疑归怀疑,“大少爷就是因为我顶嘴,生气了。我今后会改。我不希望大少爷生气,更不希望生别的事情。”

    “更不希望生别的事情……”二夫人道,“洛绒,你若是有心,尽可以跟我说。功名财富那些东西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若是你在意门户差异,那倒不用太为难。”

    亚妍无奈的笑了笑,“多谢二夫人,但是我现在只想找姐姐,没有别的念头。”

    二夫人看她眼中坚定平静,心里暗暗替蔡延胜遗憾了一下,突然想到,“不如这样,我今日带你到陵王爷府上去!你那几歌若是能把王爷唱得喜欢了,要传遍天下也不难。”

    亚妍大喜,“真的?”

    可惜,今天注定不是唱歌的日子。两个人的马车刚到陵王府的外街,就撞见了晴烟。“怎么了?走得这么匆忙?”刘凯诗瞧她一脸的焦急,好奇的问。

    晴烟看到她和亚妍,急得险些掉下泪来,“凯诗姐姐,我姐姐被人掳走了!”

    荷芳不见了?

    刘凯诗让晴烟舍了小轿,和小丫头俏竹一起上了车,先到天香楼打听一下。问起事情究竟,晴烟只是听天香楼的龟奴过来报信,说是听见梅楼一声尖叫,正在作画的杨画师连绑匪穿什么衣裳都没看见,就被打晕了。荷芳人不见了,现场有些挣扎的痕迹,椅子倒了,花瓶碎了。

    “平日里有什么蛛丝马迹吗?”刘凯诗皱着眉头问。

    晴烟道:“前两天也生一件怪事,也不知是不是有关。帮殷才哥送信的伙计,在龙虎大街被打了。”

    帮殷才送信,和荷芳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牵扯到殷才了?

    晴烟看出她们没有听懂,解释着,“自从殷才哥把洛绒的那三歌谱送来之后,便也动了诗兴……”她眼神中的笑意,一闪即过,“每日都会给姐姐送一封信来,要么是一些不太工整的打油诗,再就是些酒楼里听到的趣事。姐姐虽然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我现她晚上曾经偷偷看过那些信。”

    刘凯诗这下明白了,“那有没有人觉你姐姐的心事?尤其是那些倾慕她的人?”

    晴烟实在想不出,荷芳历来把自己隐藏得很好,自己这么亲近的人,也是无意中现的,别人怎么会?

    天香楼丢了姑娘,从老鸨到小丫头们,都乱了。老鸨抽调了五个龟奴出去寻找,据说是在天香楼后门的青柳巷,出现过一辆神秘的马车。车尾挂着一个金色的穗子。听两个龟奴回来说,真的是跟上了一辆这个车,遗憾的是到了曲江附近跟丢了。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这伙劫匪究竟要干什么?这个车未免伪装得太特别了吧?

    晴烟看那些龟奴无功而返,张罗着报官也不知还赶不赶得及。便说要自己去寻,怎么可能在天香楼里面傻等着呢?刘凯诗二话不说,带着晴烟就向曲江寻去。

    曲江是横贯上京南城的一条小河,其河道弯弯曲曲,因此得名。任何城市,有了活水,就增添了无数的灵气。曲江虽小,却也衍生出不少的美景和佳话。每年夏初的曲江花船,便是京城男子津津乐道的一件“美事”。上京十间最有名的青楼,各造一艘花船,楼中的花魁在船上魅惑众生。晴烟瞧着曲江在夕阳映照下波光粼粼,想起去年这里花灯冷月环绕下的姐姐,不知所踪,终于急得哭了起来。

    亚妍拉着她的手劝她,“你不是说最信二夫人了吗?别急,一会儿兴许就找到……”

    马车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亚妍忙打开车帘,想问问特地坐到车夫旁边寻找线索的刘凯诗现了什么。车帘之外,亚妍却看到了那辆神秘的马车,车后挂着的那个金穗醒目而耀眼。

    马车静悄悄的立在那儿,金穗被风吹得向车旁一条幽深的小路轻摆。那条小路是上京南城最高点乐山北麓的一条登山小径,山中植被丰富,将这蜿蜒小路被枝繁叶茂的大树笼罩得十分阴暗。这是那些龟奴们知难而返的原因吗?

    踌躇间,晴烟已然向那马车跑了过去,车上自然是没有人的,倒是有一枝玉钗,断成了两截。晴烟拾起其中一截儿,紧紧捏着,看她神情就知道定然是荷芳的无疑。刘凯诗瞧了瞧足迹,冷哼一声,“三个人……你们在车上等我,我进去瞧瞧。”

    晴烟要跟刘凯诗一起进去,刘凯诗摇摇头,“洛绒,你们三个在车上等等,我去探探。”亚妍明白,把晴烟和俏竹都劝上了车。她们又没有武功,跟上去不过是添乱。晴烟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无法安坐,在马车前走来走去,十分焦躁不安。

    亚妍很能理解她,毕竟穿来之前的那几个月,就是这么过来的,很怕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出了什么事。唉,希望荷芳吉人天相。

    似乎,她们听到的是喊杀的声音?二夫人已经和绑匪遭遇上了吗?二夫人能不能应付得了?亚妍很担心,却又不知去哪里请救兵。会武功的人,她只认识那个扮鬼脸的卢纶,还有……

    这时,林中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不太像荷芳的,倒是像刘凯诗出来的。三个人更加急了,刘凯诗武功如何亚妍是不知道的,看她轻功很是不错,打不过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可听那声音,似乎是受了伤……

    几个人眼前一花,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疏梅的两位公子,萧宪云和萧宪霆。亚妍正念叨的救兵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萧宪霆仍旧是那副恒古不变的冰冷表情;萧宪云蹙着眉,倒是比起他平日的灿烂微笑真实了很多,“晴烟姑娘?”

    晴烟忙低身行礼,“萧大人!我姐姐被贼人掳走了,蔡夫人去救她,不知……不知怎样了。”

    晴烟还未说完,萧宪云和萧宪霆的身影便消失了,便如他们刚刚来时一样。

    有了他们的帮助,亚妍心中安定了好多。果然,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小路深处走来了四个人。晴烟一眼看到荷芳,“姐姐!”眼泪喷洒而出,抱住荷芳一阵大哭。荷芳神情凄婉,一身的血污,向晴烟勉强笑笑,却不说话。

    亚妍看到刘凯诗左臂上血迹点点,“二夫人……”

    刘凯诗神情自若,“皮肉小伤而已。就是好久没受伤了,怪疼的。”她顿了顿,瞧了瞧亚妍,向萧宪云别过头去。亚妍这才看到萧宪云的背上负着一个人,正是殷才。啊?这些血都是殷才流的?亚妍凑过去,扶住殷才的身子,却在碰到殷才身子的刹那猛地收回了手。他,很凉,很凉,没有生气的凉……“殷才……”

    荷芳听到这声呼唤,怔怔的掉下泪来,摇摇晃晃的倒向晴烟,喊出一句,“晴烟啊……”便晕倒过去。刘凯诗他们忙把荷芳抬到车上去,让蔡府车夫老倪先把晴烟她们三个送回天香楼。

    看看天色已晚,萧宪云便说不等老倪回来了,去利人市雇一辆车。刘凯诗看亚妍一直蹲在殷才的身旁,便劝她在旁边坐一会儿。亚妍抬起头来,“二夫人,殷才怎么到这儿来了?”

    刘凯诗叹道:“荷芳说,殷才似乎是收到了一封信,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