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拯救第一美女 > 拯救第一美女第5部分阅读

拯救第一美女第5部分阅读

    头的名字吗?不好听!让咱们延胜大才子,给改一个!”

    他笑眯眯的看着蔡延胜,亚妍也抬起头来,瞧着这位“大才子”一脸的不好意思,心中暗笑。“嗯……”蔡延胜看出她眼中的笑意,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如,就叫聆思吧。”

    他起个什么名字,大家都会叫好的,亚妍早就有意识了,直接“谢过大少爷”,闪到了思才的身后。蔡老太爷道:“好!这个丫头从今儿起就叫聆思了。”

    主子们上座,仆人们把饭菜上好,也都纷纷落座。亚妍和聆弦、思才、枝儿几个坐在右下一桌,都是二夫人这边的。左下一桌是大夫人那边的,亚妍只认得杏花、秋福和那位如意小姑娘,秋福比初见时稍胖了些,一脸笑容,还遥遥的跟亚妍打了个招呼。

    枝儿小声道:“大少爷回来了,她可是笑开了,不板着脸了?”聆弦也道:“就是,以前去幽媚居就没给过好脸色,还得咱们陪笑,跟主子似的。”

    亚妍看看秋福,想她当时不让她进大少爷书,这女孩儿心态昭然若揭。可那坐得远远的大少爷呢,本来就瞧不起女人,再加上又是婢女,恐怕这份感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啊,他是不是正眼看过身边的秋福都值得怀疑。正想着,大少爷微一侧身,目光飘了过来,亚妍平静的越过他的脸,看向远处的红窗。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一来老太爷年纪大了,睡得早,哈欠一打,都知道他困了,大家也就知趣的散了;二来大少爷和小姐明天还有杏园花宴要参加,不能睡得太晚。各边都留下几个丫头小厮收拾碗筷桌椅,亚妍无意听到大少爷竟然和蔡雅谈论起什么春,什么月的,暗想不是《春江花月夜》吧,时间还早,别要到幽媚居听琵琶啦,忙自告奋勇留下来收拾。

    亚妍和思才两个收拾完毕,结伴回清意,正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说说笑笑,身后传来叫声,思才回身,大少爷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向这边望过来。

    思才道:“大少爷叫奴婢有事吗?”

    蔡延胜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在湖边走走,你到大夫人那儿,找秋福把我的外披拿来。”思才应声“是!”亚妍拔脚要跟她同去,蔡延胜又道,“你,等等,还有别的事吩咐你!”思才看看亚妍,再看看蔡延胜,快步走了。

    “大少爷有什么吩咐?”说来有气无力。

    蔡延胜目送思才走远,道:“聆思,这个名字怎么样?”

    亚妍一愣,他就是想说这个?“奴婢有个名字就行了。”

    “你有名字啦,干嘛一直自称奴婢奴婢的?”

    亚妍心道,名字改来改去真麻烦,还不如自称奴婢的干脆。“是,聆思请问大少爷还有什么事?”

    蔡延胜笑道,“聆思,不仅应了小雅跟前那个聆弦的名字,还有深意。”

    亚妍见他卖关子,抬起眼看他,目光中明显就是,快说。

    蔡延胜偏要摇头晃脑一番,“聆,听也;思,想也。叫这个名字就是提醒你,言前多听多想。少言多听,是有裨益的。”

    亚妍心道,果然还是要教训她一番,怎能是讨论一个名字好坏那么简单。“多谢大少爷,奴……聆思让大少爷费心了。”

    “多言无益,蛙蝇日夜恒鸣,口干舌?,然而不听。晨鸡时夜而鸣,天下振动。多言何益?唯其言之时也。”

    又掉书包,亚妍听得头晕,还要装作顺从的道:“大少爷真是好学问。”本来下一句是要接上,可惜奴婢听不懂,想想还是别说了,多言无益嘛!

    蔡延胜却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满意的笑笑,不过就是个小婢女嘛,还不是乖乖听话了。“大少爷,如果没事的话,奴……聆思先告退了。”

    却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叫着,“少爷!”秋福?那思才干什么去了?一转念,就知道秋福也是被大少爷以取外衣这个理由支开的,为了教给自己多言无益的道理,大少爷还是下了番功夫的哦。“哎,洛绒,你怎么在这儿?”

    亚妍看她体贴的给大少爷披上外衣,才顾上跟她说话,心中暗叹,正要答话。蔡延胜脸有得色的道:“她已经改了名字了,不叫洛绒,叫做聆思。”

    亚妍翻翻白眼,不用提醒到这个地步吧,这个大少爷还真是有点幼稚,“我刚巧路过这里。大少爷,秋福,我先走了。”逃之夭夭。

    少爷在看什么?为什么那么满意的笑着?“少爷!”

    蔡延胜这才惊醒,“咳,回房去吧,我累了。”

    啊?刚把外衣拿来就回去了吗?本来还以为可以陪着少爷,月光下,湖边漫步,这美丽的画面,怎么还没出现就消失了呢?秋福以她女人的直觉,回身再望向亚妍消失的地方,柳枝摇曳,是种说不出的神秘。

    第十三章 杏园花宴(1)

    次日清晨,蔡雅早早便穿戴整齐,和聆弦亚妍两个就等着出了。杏园花宴是皇上下旨举行的,惯例是在放榜之次日午后,本意是同贺新科进士,既名花宴,自然不能少了京城的大家闺秀,各府名花,因此也是很少的深闺少女能一露真容的机会。各府美人都悉心打扮,势求与众不同。这样下去,花宴就不仅仅是同贺这么简单,往往达官贵人都盼着这个机会攀上门当户对的亲家,喜结良缘。

    刘凯诗拉过聆弦和亚妍两个,嘱咐道:“小姐害羞,人又多,一定眼花缭乱,看不分明。你们两个把眼睛睁大了,帮小姐看着点。”聆弦和亚妍连忙点头答应,听了这话,本就有些紧张的蔡雅更加手足无措了,刘凯诗笑着又道:“雅儿,不急,你就稳稳的坐着,平时怎样就怎样,进了园子,你就是蔡雅,就呆在自个儿园子里,没什么可怕的。”

    说是这么说,蔡雅也跟着点头,扑腾乱跳的心可不是说慢就慢的。

    杏园,原本是当今圣上做太子时的宅邸,入园便是一个小小庭院,绕过两间花厅,径向南走,几字形镜湖忽现,最美就是湖东一片杏树,每年这个时候,枝头花色烂漫,绵延整个镜湖的东部;西边水榭曲径,与之遥映成趣;几字中间狭小空地起一座镂空长亭,左右互透以借湖景,花木之香交汇缠绕。过了长桥再向南行,绕过那片松树柳树,影壁之后,就是当年圣上读书生活之所,不属杏园花宴的场地之内,也没人敢擅自闯入。

    入园的庭院早摆了桌椅,礼部的侍官坐在门口,检查入门人的花帖。蔡雅交了帖子,进了杏园大门。

    女宾大多散落在湖中亭边,偶有相熟的几个打个招呼,闲聊几句;大多都和自己的丫鬟站在开阔之处,观人观己的视野都好。男宾聚在湖西水榭内外,新科三甲红袍鲜亮夺目,最受关注。来宾无论男女,都要先向三甲道贺。贵为三甲的人,能结交青年才俊自然欣喜,能听得如此多豪门才女,轻启樱唇,说句“恭喜”,那更是人人称羡。

    蔡延胜他们午前骑马游京,是最早到杏园的人。此刻正与几位公子谈笑,转头间看到蔡雅,微笑示意。

    蔡雅低头走上前去,这每一步走来都很艰难,直到站在蔡延胜面前才稍稍安宁些,“恭喜大哥。”脸上浅浅的笑意,还有浓浓的羞涩。

    蔡延胜拉过身边一位着进士袍的男子,笑道:“小雅来了!我这位同窗,小雅可还认得?”

    蔡雅早已看到蔡延胜身旁的郭飞,低头应道:“见过郭公子。”

    “小雅不知吧,郭飞也中了进士,二十七名呢!”蔡延胜的声音很是兴奋,为蔡雅招个进士做夫婿,蔡老太爷那里也容易过关些,自己这个红娘就八成当成了。亚妍听他口气,知道他在撮合蔡雅和郭飞这件事情上真是乐此不疲,可瞧着蔡雅的神情,和前两天的反应,似乎不是那么乐观哦!

    郭飞也是一般的局促不安,长长一揖,“蔡小姐。”也不知说些什么,讪讪的站在蔡延胜身旁。蔡延胜看着这二位闷葫芦,也一时想不起来如何打开话匣子了。

    正好身旁的状元榜眼和李都尉家的长子寒暄完了,转过头来。亚妍抬眼瞧见那榜眼朱扈面色黝黑,一脸的坚毅神色,他从南暄最南的成州千里赶考,没有些毅力肯定是做不成榜眼的。而那戴着红绒顶状元帽的男子就与他截然不同了。衬着大红的状元袍,南暄四公子之一的何敬铎真的是比女子还要俊美几分。“原来是蔡家小姐来了!”

    蔡雅原本还低头含胸,听到状元公子亲切的一叫,腾的抬起头来,“何……何公子!恭喜……”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又羞得低下头来。

    这位何公子倒是很亲切,笑容也很美形,“听闻蔡小姐弹得一手好琵琶!”

    蔡雅瞥了一眼蔡延胜,以为是他夸口说的,却看到蔡延胜也是一脸的诧异,倒也不便问何敬铎从哪儿知道了,“公子谬赞了,只是女儿家玩玩,登不得大雅之堂。”

    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在耳边响起,“状元郎,恭喜啦!”

    扭头一看,是左补阙孟大人家的女儿孟兰清,比蔡雅小一岁,小小个子,乌溜溜的眼睛又大又圆,透着调皮劲儿。去年,孟大人想重建后花园,向蔡立忠讨教山石花树摆放之道,曾带着孟兰清拜访过蔡府,主要目的是参观蔡府的花园。蔡雅性格内向,不善交友,大部分时间又在琵琶声中渡过,孟家小姐算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位小姐之一。“蔡家小姐!”

    蔡雅万福道:“孟小姐!”

    几人攀谈一番,孟兰清见蔡雅和众位小姐都有些面生,再加上本就腼腆羞涩,便自告奋勇帮她介绍各家小姐们认识,拉着蔡雅走了。

    亚妍和聆弦跟在蔡雅和孟兰清后面见识了各个小姐衣着华丽,花枝招展,相比之下蔡雅就显得淡雅清纯了许多,这才体会到二夫人当时为何嘱咐朱大娘不给蔡雅选那些缤纷的色彩,反倒就是淡淡的鹅黄罩衣,白地儿嵌着淡紫花瓣的长长仙裙,配上蔡雅淡扫脂粉,整个人站在杏园中,出奇的特别。

    不过,还有位更清淡的,就是那位亚妍一直惦记的――万家小姐,万宁洁。

    万宁洁的美不仅在容貌,虽然她五官全部是美女标准,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最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就是她疏远迷离的气质。她的美丽脸庞总像是蒙着一层薄雾,似有却无,眼中神采也仿佛灰蒙烟雨中的平静湖水,凄迷悠远。万宁洁跟谁也不太说话,一袭白衣俏立湖边,看看杏花,望望湖水。她的世界就在她身旁一尺的方圆,别人无从进入,她自己也不想出来。

    刚远远望了望“冰山美人”,孟兰清便把亚妍心中的另一位候选人――秦家小姐介绍给蔡雅认识。秦雪缘一身橙色衣裙,无论站在何处都是十分的耀眼。她瓜子脸,眼睛大大的十分有神,面相上贵气十足。她的父亲秦大人曾任太傅,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据闻这位秦小姐与太子殿下的关系也是不错。传闻今年六月宫中为皇子们选秀,她很有可能问鼎太子妃。因此,公子小姐们自然都要给她些面子。那对于很不给面子的万宁洁,秦雪媛就很不喜欢,“你看她目空一切的样子,就好像这世间没了旁的女子,只她一个独美似的。”

    孟兰清附和着,“我看连这世间的男子她也不放在眼里呢。”

    秦雪缘笑着,很有深意的笑容,“清妹妹这就说错了。别人看不出,可她却瞒不了我。她的眼里就是仿佛没有,才让那么多男子钟情于她,这套欲擒故纵的假道学,要我还真不屑去做。”秦雪缘的眼神里有着太过坦白的不屑,锋芒太露;而那位万小姐,真的如她所说的在“欲擒故纵”吗?她们两个,有谁是值得老姐来拯救的吗?亚妍看不出,越来越觉得寻找“第一美女”真是太难了。

    孟兰清还是年纪太小,想着她的话,似懂非懂。

    “铮……”,磬声悠扬,杏花园中,宴始。

    第十三章 杏园花宴(2)

    杏园花宴向来无酒香,菜香;有的是花香,墨香,乐中暗香和活色添香。

    入了杏园,今年花宴的题目才公开,考的是画工文采。湖边置两张长长的案桌,摆满硬纸做的花牌,牌头写定花名,另有画纸或长或短,可贴在牌上,作画或题诗做赋。若是两样都不在行,那只能叹一声运气不好;不过在上流社会中,这些都是培养儿女的必备课程,一般的公子小姐都稍有涉猎。蔡雅拣了杜鹃的牌子,认真画了起来。

    只是一会儿,沿湖的红木挂架上陆陆续续添了各位少爷小姐的墨宝丹青。蔡雅的杜鹃不算最好,最传神的莫过于一枝兰花,仅仅三四笔,葱葱绿叶上一点玉兰的优雅跃然纸上,画上署着“宁洁随笔”,旁边题着短短一句:“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将兰花独特的淡淡幽香一句点透,又颇有孤芳自赏之意,引得观大声赞叹。

    “早就知道最出风头的肯定是她。”孟兰清酸酸的道,她名中有兰字,也在兰花上下了一番功夫,可惜兰花的牌子早早被挑走,她自知就算拿到兰花牌,也定比不过万宁洁。

    万宁洁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离群悄立湖边,对每个搭讪的人都是轻言浅笑,不冷落不热情,若即若离。只是与何敬铎碰面之时,才略微有些笑意,显得对他与众不同。

    秦雪缘拿了“芙蓉”一牌,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红顶小荷,题了一五律,“红额点春终,临江自在;对尊销晚夏,倾国芙蓉花。”也算工整,引得数人驻足观赏。亚妍瞧了瞧,心道,这位秦小姐果然志向远大啊,倾国呢!

    亚妍跟着蔡雅顺着湖边一个个花牌看过去,突然一个牌子挡在她的眼前,牌头写着“刺玫”,画的却不是花,竟是一个窈窕女子,侧身而立,身形为几丛绿叶所遮,却清晰可见她小巧的下巴倔强的微微上扬,左手背后,反提一把白木琵琶的长柄。要说别人可能不认得,亚妍怎会不知画的是谁,画是谁。

    回身一看,果然是一身红装的新科探花蔡延胜,摆着手中的牌子笑道:“你念念我题的句子。”亚妍还未开口,一个声音抢着读了出来“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枝芒。如待暖风花意乱,风流艳红恣意生。”亚妍和蔡延胜正是一愣,牌子已被人抢去,孟兰清好事的递给看牌的侍官,“给,这个好。”

    原本蔡延胜在案桌流连的时候没有动笔之意,却见“刺玫”一牌无人取,心中顿时浮现出亚妍争辩时的倔强表情,顺手取来,本意是气亚妍玩的,谁想到竟被人贴了出去,还引得大家攒头争看。

    蔡雅和聆弦认得那白木琵琶,况且蔡延胜丹青出色,画得传神,该是亚妍无疑。两人神情古怪的看着一旁的蔡延胜和亚妍。

    亚妍静静躲在蔡雅身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让自己完全置身事外。蔡延胜也不想闹成这样,却又无可挽回。

    几个同科笑道,“蔡兄妙笔生花,丽人跃然纸上,佩服!”

    “借问探花郎,你画的这朵刺玫花在何处?实想一睹芳容。”

    眼看一场玩笑越闹越大,蔡延胜讪笑道:“在下不过依花之意,随意涂鸦,各位见笑。”想这么混过去?没那么容易吧?探花郎这回不仅着红袍,还闹了个大红脸。

    蔡雅三人慢慢走开,待到距离够远,聆弦先忍不住了,“洛绒,这是怎么回事?”亚妍心道我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得问蔡延胜自己,“上次跟大少爷吵了一架,他记仇了,我想是画来呕我的。”

    蔡雅遥遥望着大哥,“就是呕你这么简单?”蔡雅的眼神明白的说,她不信。

    亚妍已经无话可说,隐隐有一种复杂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这出戏还没收场,孟兰清那边一声惊呼“萧大人!”

    花厅边走来一个男子,长身玉立,双眉如剑,直飞入鬓,黑漆漆的眼睛笑意盈盈,抱拳向各位问好。“萧某来迟了,告罪。”

    亚妍看得一呆,那脸庞,眉毛,跟萧宪霆一模一样,可他的眼神却似六月暖阳,融得四周之物都化了。自然,是萧宪霆的兄长萧宪云。

    他这一现身,几乎所有的男宾都聚了过去。萧宪云为人随和幽默,稳重谦和,而且在吏部任主事,官位不高,实权不小。几乎所有人都想同他交个朋友。何敬铎与他是故交,笑迎上前,“萧兄!怎地来得如此之迟?”

    孟兰清轻声嘟囔着:“他今天到杏园来,莫不是动了娶妻之心?”萧家两位兄弟向来视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