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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4部分阅读

    人笑迎上前,“延胜,早啊!打哪儿来?”

    蔡延胜道:“由幽媚居来,昨日跟小雅约好听她琵琶,可惜被爷爷搅了。今天早上过去等她,可这时辰了,怎么还没过去练琴?”

    蔡雅道:“大哥回来了,我还是回东临阁练去。”

    蔡延胜奇道,“我回来当个什么事?二娘,您太见外了!我能在府里呆上几个时辰?等得放了榜,加了官职,每日早出晚归,幽媚居空着做什么?”

    亚妍暗暗扁嘴,他对自己真是有信心啊,还没放榜,就想到当官以后的事情了。

    “二娘,您别管了,幽媚居是我的院子,我说小雅可以去就是可以。走吧,小雅!”蔡雅乐颠颠的跟了过去,二夫人只好跟亚妍使个眼色,“琵琶都不拿。”亚妍抱着蔡雅的黄檀琵琶,和聆弦跟了上去。

    蔡雅先弹了个《清平调》练手,又弹了一曲柴婆婆改的《薄媚》简本,都是蔡雅的拿手曲目。蔡雅奏完,微笑看向蔡延胜,蔡延胜轻咳一声,似乎在酝酿什么,又轻咳一声,正待说话,窗外男声又起,“素手纷其若飘兮,逸响薄于高梁……舒诞沉浮,徊翔曲折。姑娘真真好曲!”

    虽然亚妍昨天被这声音吓到,没有听清,也没有听懂他说了些什么,不过,“素手”,“飘兮”,“逸响”,这几个词,还是有些印象,再说还有“姑娘真真好曲”这押尾六字,不用想,就是昨晚那人,又把昨晚的话重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说对了对象。亚妍觉得古怪,看向蔡雅,她似乎听得痴了。这傅玄的《琵琶赋》千古流传,词藻华丽,此刻娓娓道来,韵味十足,蔡雅对辞赋略有涉猎,自然比洛绒听得懂。只不过《薄媚》美在低旋婉转,那些“徊翔曲折”的形容不太贴切,沉浸在羞涩喜悦中的蔡雅没有注意到就是了。

    再看向蔡延胜,他自得微笑,在亚妍眼中就是“阴谋得逞”!蔡延胜目光转到亚妍脸上,看到她意味深长的眼神,认出她来,骇然变色。不过,戏还是要唱下去,蔡延胜大声道:“是谁?”屋外那人道:“蔡兄果然……在这儿,在下……郭飞。”蔡延胜故作惊讶道:“郭贤弟!快进来吧。”

    郭飞走了进来,也是一身白袍,皮肤略黑,一双大眼却微向下垂,显得有些无神。郭飞见了蔡雅,脸上一红,长长一揖,却忘记了该说些什么。亚妍看向蔡延胜,这场他导演的戏,他准备怎么演下去?蔡延胜恐吓的瞪她,却一脸春风的迎上郭飞,“郭贤弟!舍妹琵琶虽好,却要得郭贤弟妙语切评,不然这高雅绝妙之处就稍逊颜色了。”

    郭飞忙道:“蔡兄过奖!在……在下不过……有感而……”偷偷看向蔡雅,蔡雅也是羞红了脸,抱着琵琶半遮玉面,跑到里屋去了。蔡延胜向郭飞点头鼓励,暗示他做得好。“去,给郭公子上茶!”面向着亚妍,高声命令道。

    第十章 谎言(2)

    亚妍泡茶的当儿,蔡延胜也寻了个借口跑来威胁,“昨天的事,不许告诉小姐。”

    亚妍停了手上的动作,“大少爷打的什么主意?”

    蔡延胜道:“需要让你知道吗?”

    亚妍笑笑,蔡延胜突然觉得这个小婢女,那犀利的眼神,完全看透他的目的,不说似乎只会加速这个秘密的公开,“郭飞为人朴实,论道精辟,文笔上乘,实为小雅良配。”

    朴实?精辟?文笔上乘?这些优点是不是蔡雅所看中的,他有没有问过?“所以,大少爷就做主给小姐选了夫婿?”

    “夫婿之说甚早,我不过寻个机会让她二人相识……”话未说完,亚妍摇头笑道:“哦,机会?机会就是让他欺骗小姐?用背熟的言辞打动小姐?装出对琵琶了如指掌的口气,其实呢?论道精辟,文采上乘,那就应该即兴来一段啊!背书似的夸奖有什么意思?大少爷的话,看来需要斟酌!”

    蔡延胜从小就是家人的骄傲,何时让一个小小婢女如此咄咄逼人的轻视责备?亚妍见他怒火中烧,知道自己有点过了,道:“大少爷息怒。大少爷不过是想让奴婢闭口,奴婢自然不会乱说。可是,小姐是少爷的亲妹妹,少爷是不是应该给她必要的尊重?”说罢端起茶盘,奉茶去了。

    她口口声声奴婢,可哪一句真把自己当作奴婢了?蔡延胜被撂在原地,一腔怒火无处可泻,拿起茶杯摔了个粉碎。

    亚妍来到蔡府这些日子,一直很低调,很本分。她要呆在蔡府,要见到那些京城里有名的美女小姐,就需要和蔡府的主子们搞好关系。

    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蔡雅的一生啊!

    蔡雅是个很好相处的小姐,不刁蛮,不任性,那份被封建制度压抑着的顺从常常让亚妍深深为之前途担忧。因为琵琶,蔡雅对她甚至比对从小一起长大的聆弦还要亲切,可见琵琶在她心中的重要位置。蔡延胜怎能擅自利用她对琵琶的钟情,左右她挑选夫婿的方向?

    郭飞人品怎样,亚妍不了解。可如果他听琴懂琴,又“文采上乘”,必然会听了曲子以后抒一下自己的感触,《冷月新弯》和《薄媚》的评论一定不同。亚妍越想就越觉得悲哀,在这个男人是天的社会,女人没有事业,没有自我,连夫婿这个仰赖一生的男人,都要受到无数的干扰和误导吗?

    从幽媚居回来,蔡雅的脸上一直就阴晴不定。晚饭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二娘,雅儿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亚妍完全没有想到蔡延胜刻意安排的这出戏竟然会达到这样的效果,估计蔡延胜也完全没有料到。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夸奖,又是夸奖她最喜欢的琵琶,难道不应该有点高兴的吗?刚刚在幽媚居的时候,还羞涩的笑着,怎么回了幽媚居就……

    二夫人瞧了瞧她,选择不去问她,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了,雅儿,有件事我差点忘了!等过几日放了榜,皇上例行的要设花宴,我跟常叔叔要了张帖子给你。明儿你们就到善人街的云裳坊去挑些料子,我跟朱大娘都说好了。”

    蔡雅听到这事,一扫刚刚的阴霾,“杏园花宴?我真的可以去吗?”

    二夫人点点头,“当然了!雅儿好好准备吧。”

    蔡雅的脸上一会儿激动,一会儿胆怯,一会儿害羞,一会儿窃喜,回过神的时候似乎现自己成了桌上所有人的焦点,脸红得像熟透富士苹果,站起身来,“二娘……我回屋去了。”

    二夫人瞧着她逃走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怎么回事?”问的是聆弦和亚妍。

    聆弦答道:“小姐在幽媚居弹奏,恰巧被大少爷的一位同窗听见了,郭公子夸奖了小姐一番,小姐……就这样了。”

    二夫人似乎也没有想明白蔡雅的心思,也并不执著的想要弄个明白,“明儿你们两个也跟小姐一起去,我让朱大娘也给你们各做一套,到时候跟小姐一起去。雅儿害羞,你们两个好好帮小姐瞧着。小姐有意的,回来跟我说!”

    杏园花宴!我真的可以去吗?亚妍在心里重复着刚刚蔡雅的问句和惊喜。这花宴,既然是皇帝大人督办的,一定能招揽不少公子小姐的出席,嗯,一定会网罗所有上京的美女们,这个面见各位大家闺秀的机会,可是等到了!

    第二天清晨,亚妍早早的就到了幽媚居,赶快把打扫的工作做完,就可以出门裁衣服去了。自从大少爷回来之后,秋福就搬回了北院,收拾这幽媚居俨然变成了亚妍一个人的任务。她喜欢幽媚居,也就不觉得累。亚妍给院子里的花浇了水,正拿着一块湿巾擦拭着窗台上的浮灰,幽媚居的门开了。

    蔡延胜推门进来,见到亚妍,表情一滞,别过头不理她,径直进了书房。

    亚妍却不能失了礼数,也算是故意气他,“大少爷!”声音谦恭,却是一脸的调皮。

    蔡延胜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二人对视,亚妍憋不住笑道:“大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生奴婢的气了。奴婢说了不会告诉小姐,肯定就不会说,您放心好啦!”蔡延胜嘴硬,自然不肯承认自己为这点小事,对这个小婢动怒,“我可没有那闲散工夫生气。”亚妍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亚妍匆忙擦完窗台,正准备要溜,大少爷那边起火来,“怎么脏成这样!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干活的!”亚妍前一秒还坚定的想逃,大少爷这明显就是没事找事,书房重地,向来都是秋福收拾,跟她有什么关系。后一秒想到,终究还是要在蔡府安身立命的,大少爷得罪不得。只得无奈的走进书房,听候吩咐。

    蔡延胜站在后排的书架边,盯着亚妍,“就知道偷懒!这点活都干不好!”

    亚妍扁扁嘴,不理他。后排的书架也堆满了书,估计常年不看,秋福一个人清扫太过辛苦,小小偷个懒,结果就积了厚厚一层灰。这时候偏偏数落在亚妍头上,这一排排的要收拾出来两天也不够啊!我还要出门呀……

    看着亚妍不情愿的样子,蔡延胜得逞的暗笑,“快,今天晌午之前要弄干净,否则不许吃饭!”

    不许吃饭?凭啥?亚妍偷偷白他一眼,由书架上抱下一捧书,重重向地上一放,扬起一层灰雾。蔡延胜被飞灰呛得咳嗽,“轻点!这书都是宝贝!弄烂了你赔不起!”

    亚妍停手,看看他,再抱下一捧,仍旧是重重一放,“书之所以宝贵,是在文字内容,在读书人从中得到的的知识和顿悟,堆在这儿,几年也没人碰,有什么宝贝可言!”

    蔡延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可否认,她说得有理,可偏不能承认!“你读过几页书,就说教起我来!妇人之见!”

    亚妍冷笑道:“哼,大少爷真是大丈夫啊!争辩不过就借口‘妇人’,胸襟大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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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德容言工(1)

    这讽刺之意明显直白,蔡延胜又是好怒之人,立刻翻脸,“闭嘴!真不象话!你个小小奴婢怎敢如此说话!”

    亚妍低头,听话的住口,可是,蔡延胜看她嘴角隐隐的轻视笑容,这番唇枪舌战,自己是完败。欲待拂袖而去,却又不甘心,“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伶牙俐齿,以下犯上,有你的苦头吃!何况,妇人德,容,言,工四德怎能不遵?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犬于人……说来你也不懂。”

    亚妍听他句句不离“妇人”,“下人”,也懒着和他争辩,道理也不是自己可以争得的,就让他说去,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又能怎样?

    偏偏蔡延胜是个一根筋的人,亚妍这种无声的反抗,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她嘴上不说,心下自然也是别有主意,他要她心服口服,就得逼她开口。“你无话可说了?还是听不懂要我解释给你听?”

    亚妍已经移开了一架的书,擦去尘土。“择辞而说,不道恶语,这不难懂;时然后言,不犬于人,想来是大少爷教奴婢要想想再说,莫冲人大叫。可是,在奴婢看来,大少爷违背这四句之处似乎比奴婢还多啊!”开玩笑,咱还是学过语文的好不好,文言文而已!

    蔡延胜笑道,“你还真是不懂!这些妇人言德与我何干?”

    亚妍俏眉一立,“妇人男子,确有分别。可是何来独独约束妇人言谈举止,男子却屡犯不教?我不懂你说的妇人言德,只知道你若做不到的事情,就别去为难别人,行不正,则言不正,凭什么说教别人!”

    蔡延胜听她又把自己陷于被动境地,偏又无从反驳,只能再绕进“妇人男子”之别,可对于这位胆大包天,不识女卑的女人,再吵还有什么意思?一气之下,甩袖离去。

    亚妍看把他气走了,略微有些后悔,自己未免太过了。一边倒是开心,他要是不走,今天这衣服看来就没戏了。迅速把书都堆上书架,匆匆跑了。

    回到清意,蔡雅和聆弦都穿戴好了,正要找人去唤她,看她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聆弦笑道,“后面有老虎追你吗?怎么慌成这样?”亚妍笑笑,的确是只大大的老虎,自己还刚刚撩了他的虎须。

    亚妍今天一定要出门,不仅是为了做这身衣服,还因为今天是四月初五。她还记得晴烟的话,她每月初五会去慈心寺拜佛。亚妍想见见晴烟了,不知道她姐妹两个过得怎样呢?从云裳坊出来,亚妍把自己的意思说了,等着蔡雅同意。蔡雅掀开了车窗纱帘的一角,向外瞧了瞧,道:“这里到慈心寺也算顺路,咱们一起去吧。也拜拜。”

    聆弦和枝儿连声叫好。昨天本来说只是蔡雅、聆弦、亚妍她们三人做新衣裳,二夫人瞧着枝儿她们几个眼巴巴的样子,也就让枝儿和思才同来,都做一套回去。

    却赶得不巧,还未到慈心寺正门的那条惜福街,路便被人封上了。车夫停下车,道:“小姐,似乎是宫里的人到慈心寺了,路上都是禁军。”

    蔡雅瞧瞧亚妍,亚妍知道今天若是晴烟来了也是白来,慈心寺都戒严了,普通人是没办法拜佛的。蔡雅正要吩咐车夫掉头回府。只听到一阵的马蚤动,禁军喝令路上的行人都闪在两旁,蔡家的车子自然也就不能再走,只能停在路旁。刚刚停下,聆弦、枝儿、思才三个就抢占了车窗纱帘和车帘的缝隙,枝儿甚至爬出来,坐在车夫身旁,抬头张望着,还不停汇报着外面的情况。“小姐,看来今天慈心寺这位绝对是个大人物啊!”

    聆弦急急的接话,“为什么啊?”

    枝儿很满意聆弦的配合,“这路上可是聚了不少的人,看那兴奋样子,似乎等了好久。看这些人的穿戴打扮,有些身份的人居多,姑娘家也不在少数……我瞧见孟家小姐的车子……”

    “孟小姐也来了?”蔡雅低声道,“咱们是误打误撞,她也是吗?”

    枝儿那边又来了一句,“哎呀,那不是万小姐的车子吗?”

    连亚妍都来了兴致,探出头去,挤在枝儿旁边,“哪里哪里?”

    枝儿正要扬手一指,却呆呆的停了动作,手停在半空。

    远远的,一队骑士簇拥着几辆四匹马牵引的玉辇缓缓走来。

    枝儿停在半空的手指正指向领队的那个骑士,一身乌金铠甲,在阳光下十分耀眼,头盔下一双深邃的眸子,那般的幽思迷远,目视着前方。

    “原来是邝大人。”枝儿低低的呢喃着,声音被周围一阵高声贝的喧哗掩盖得几乎听不见,可她身旁的亚妍还是听到了。

    “邝大人是谁?”

    “咳,邝大人是禁军领,人称保义郎。”她的眼神中竟然闪现出一丝悲伤,“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很难受,想哭。”

    “为什么……”亚妍望着他,的确也感觉到了一种悲伤的气质。

    “万小姐……”

    万小姐?又是万小姐?!心里想着,嘴里就嘟哝出声了,“万小姐?”

    枝儿点头,“万家大小姐万兰洁,万宁洁的姐姐,死了快六年了,他的神情还是这样……老天爷为什么偏偏要万兰洁那般红颜薄命?”

    “玉辇里面是谁?哪位娘娘?”聆弦问着,自然是等着八卦的枝儿回答。

    枝儿远远的望了望,“看不出来,应该不是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喜欢盖黄纱;我瞧着有一辆似乎坐着的似乎穿着红衣,也许是绮雾公主,那另外两辆应该是兰妃娘娘和容妃娘娘。”

    车队很快走了过去,禁军也渐渐收合,慢慢向前移动维持秩序去了。蔡家的车子也再次开动,“依我看,这街上一半的女子是来瞧邝大人的,再一半是来瞧容妃娘娘的。”枝儿最后钻进车里,总结言。

    “为什么?”亚妍今天的为什么问得很多,这些上京城的逸事她知道的可算是最少。

    聆弦接口道:“咳,容妃娘娘啊,生在民间,长在民间,现在可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妃子。”她话语里的羡慕之意也十分明显,仿佛让亚妍看到了现代那些羡慕嫁入豪门的平民女子的灰姑娘童话,总是让人无比的羡慕,其实个中的心酸没人知道罢了。

    枝儿道:“邝大人就更好理解了,南暄四公子向来只要出现,都会有尖叫声的。”哦,亚妍这才想起来,这位就是疏梅提到过的南暄四公子之一的保义郎邝大人,怪不得刚刚听保义郎三个字那么耳熟呢。“我看啊,南暄四公子里面,何公子最俊秀潇洒,萧大少爷最亲切优雅,邝大人呢,最是温柔痴情。咳,可是好久没有见到酷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