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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4部分阅读

有话说的萧二少爷啦!”

    萧二少爷……亚妍低下头,为什么呢?似乎这个世界一直在提醒她想念叶声,一直在触痛她心里的这个敏感区域,让她想忘记都难……

    聆弦笑着羞她,枝儿却脸都不红,可是得了二夫人的真传,“萧二少爷,那是看似无情却有情,是不是啊,小姐?”

    蔡雅脸上一红,别过头不理她。聆弦笑道:“你呀,要是哪天一齐见到这四位爷,还不得疯了?”

    枝儿拍手道,“那我就是第二日死了,也是笑的。”

    蔡雅和思才都被她这毫不在乎的狂劲儿逗笑了,亚妍也被逗笑了,这位枝儿姑娘,算是古代小花痴了吧?

    倒是没有想到,枝儿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遗憾的是枝儿自己却没有见到。

    第十一章 德容言工(2)

    是夜春风正暖,荷芳《上善乐》的余音在陵王府戏台的雕梁间回旋,蔡二夫人刘凯诗正好出去,错过了,在众人的掌声中回到席上,“凯诗,你怎么才回来啊!荷芳这曲唱得真好,也望咱们这南暄在这几年天灾战乱之后,能真正的迎来天下升平,繁荣富足的几年。”

    刘凯诗一脸的遗憾,道:“荷芳,再来一曲吧!”

    荷芳想了想,道:“前几日偶然得到一小曲,感觉很是新奇,唱来给诸位一赏。”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亚妍只默了这一段出来,后面那段的词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而就索性搁笔。可是,荷芳这《青花瓷》唱出来,就没有亚妍那天《如雪》带给人的震撼大了。仿佛就是一个唱京剧的,或是唱美声的,突然唱起一通俗的歌曲,让人只注意到不伦不类了,歌曲中的意境和美景似乎都没有被凸显出来。

    陵王爷干干的拍了拍手掌,“不错,从没听过这样的歌,词也挺特别的。晴烟呢?她不是说要给孤王一个惊喜吗?”

    乐工们领会主人的意思,铮铮琴声,骤然响起,又是叮叮磬音,仿若遥远飘来,却只短短几声,随即消散。

    众人正纳闷,清脆的铃声一响,两响,数响,联成一片,两个衣着鲜亮的女子飘然上台,左右摇摆之间,铃声齐响;突然,两人身姿轻轻一扭,铃声齐停。众人一奇,只见台上五人腰间左右各系一小巧金铃,此时将铃舌轻握,铃声自住。又一阵或脆或柔的铃声遥遥响起,一纤美的白衣女子翩翩出现,刚刚虽美妙却单调的铃声,听来却有了天籁之音的味道。蔡雅一看之下,原来她腰间所系小铃之旁,另有一根金色小棍,左右贴面不同,便是靠着这两面材质的差异,和撞击的轻重,令得铃响卓然不同。只见她随意舞动,翩然如飞,身周铃声萦绕,仿若瑶池仙子驾临。她一人与其它二人铃声作合,轻松欢快。

    铃声如乐,一次疾响如风的过后,起先的两人翩然下台,只剩白衣的晴烟一个,舞动渐缓,铃声渐消,声随风飘,或凝或散,待得观醒觉,台上已经空无一人,过了好久,一声,两声,掌声慢慢响起,久久不息。

    次日中午,云裳坊的朱大娘亲自把衣服送来蔡府。几个人试过衣服,亚妍和思才的腰身有些偏大,朱大娘现场给她俩改改。蔡雅和聆弦两个就先到幽媚居去找已经到了的柴婆婆。等到改好了衣服,亚妍抱着琵琶赶到幽媚居门口,只听白墙之内,琵琶声悲,如夜鸟哀啼,哀婉凄清。亚妍静静立在门外,垂头聆听。

    偏偏还是有那些不识趣的,不解曲中韵味,莽撞打断这份愁美氛围。

    “你杵在门口干什么?”正是大少爷。

    琵琶声停,亚妍心里暗气,只能道:“大少爷。”双膝微屈,算是行礼,抱着琵琶走进幽媚居去了。

    大少爷一愣,这个奴婢果真胆大,哪有主人不入,仆人先行的?按捺住怒气,也走了进来。

    蔡雅正听得入神,见到蔡延胜,忙道:“大哥,柴婆婆刚来……”

    蔡延胜道:“我不是来读书的,不过是闻声进来看看,你练你的,我在旁听听。”

    二夫人也在,向蔡延胜笑了笑,打个招呼,“昨晚在陵王府见到荷芳姐妹两个,突然想起当年她唱红的这曲,竟然想不起调子来了,就让婆婆弹弹。这曲《春望》,她唱得是极好的。”二夫人轻轻击打着手掌,清唱着,“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槛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风化日将老,佳期尤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唱罢垂叹息,“这位花门前辈的词曲中那种心情可能是跟荷芳的遭遇心态很相似吧。一份相思,一种等候,待到红颜憔悴,才知人生苦短,寻个同心人太难,即便春风多情,渺渺佳期又要盼到何时?”

    蔡雅听了二夫人的解曲,体会得更深刻了些,顺手便弹了起来,弹过大半,已是心伤满眼泪,实难继续;亚妍和柴婆婆不约而同抱起琵琶,合奏“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结尾,一稚嫩,一老道;一轻扣相思门,一熟谙相思事;听来别有一种同问春风的味道。

    曲终,泪尽,二夫人道:“这曲可是奇了,三人联奏,各有各用情之处,精彩之极。”

    蔡雅此刻也擦干泪,笑道:“婆婆,雅儿弹得还好吗?”

    柴婆婆道:“小姐能将自己感动落泪,还不足以看出吗?不过,悲伤心,以小姐年纪,还是不要常奏这种哀怨曲子,于身体无益。”

    蔡雅谢道:“多谢婆婆教诲,雅儿知道了。”

    等到蔡雅和聆弦送柴婆婆出门,二夫人叫住亚妍,说起了昨晚的事,“昨晚我听荷芳唱了《青花瓷》。”

    亚妍忙扬起头,“唱得怎样?”

    二夫人摇摇头,“你那词曲很怪,她把握得不好,没有唱出什么精彩之处。远没有你那晚《如雪》的感人。”

    亚妍倒也不如何失望,荷芳毕竟是个古人,不适应周董那种富有节奏感的词句,不会那么饶舌的风格,太正常了。

    “你们说的荷芳,是那个什么楼里唱歌的?她还有个妹妹,叫什么晴烟的,是吗?”一直在旁旁听的大少爷突然插口了。

    二夫人笑道:“连延胜都知道了,看来荷芳姐妹两个的名气可真是够大了。”

    蔡延胜立刻为自己开脱,“不过是前天几个同窗聚聚,王副使的公子王天晓几个谈起罢了。巧合巧合。听你刚刚所说,似乎跟这个荷芳很熟?你还会写歌?”

    后面的话是问亚妍的,“我……奴婢只是把从前听过的几好听的歌,给了荷芳姐姐。自己是不会写的。”

    蔡延胜道:“二娘都夸你那《如雪》唱得感人,你唱来听听?”

    亚妍瞧了瞧刘凯诗,道:“我……奴婢还是唱《青花瓷》吧。”

    一曲《青花瓷》唱完,二夫人若有所思的望着亚妍,“今日听你这样一唱,我似乎已看见那烟雨欲来的青色天空了,还有那个在江边等待的痴人。有人曾经这样痴痴的等你吗?还是你曾经痴痴的等过什么人?”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从前,跟宪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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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聆思(1)

    亚妍惊讶的张着口,脸色微微有些红,一时反应不过来二夫人问的这个问题。那天晚上,她还是看出什么了吗?自己该怎么回答?总不能把叶声供出来吧?总不能把穿越供出来吧?“不……不太认识,只是在一个叫卢家村的小地方,见过一次。”

    二夫人瞧了眼蔡延胜,决定今后再问,“洛绒,你收拾吧。延胜,跟二娘去清意喝杯茶吧,昨天王爷给的上等龙井。”

    蔡延胜愣愣的跟着二夫人走了,留下亚妍一个人,心脏还在扑腾扑腾的乱跳。她瞧着桌上款待柴婆婆的茶壶茶杯,该去收拾的,却似乎心神不宁的站不起身来。右手轻轻一划,琵琶声响,亚妍长长叹了口气,随意在脑中拈来一曲《春江花月夜》,弹了起来。

    《春江花月夜》旋律婉转悠扬,亚妍心中渐渐安宁平静,眼前似乎出现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对映江中月影的静谧幽雅之画,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琵琶都能让她平静,回归自我。她缓缓睁眼,正待长出一口气,却见门前倚着一人,眉头轻轻纠结,凝望着她。

    他怎么又回来了?亚妍匆忙起身,道:“大少爷。”

    蔡延胜见她突然睁眼出声,也是一呆,忙站直了身子,清清嗓子,“我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果然被我逮住了。”此话一出,看到亚妍呆了一呆,低头却不反驳,心中暗骂自己又来找吵架,又清清嗓子,道:“这是个什么曲子,比刚才那个好听些。”

    亚妍答道,“这个叫《春江花月夜》。”

    蔡延胜点点头,“你们女孩儿家,就应该弹些这样雅致的曲子,那些痴痴怨怨的,都是青楼女子拿来矫情骗钱的,没得辱没了自己的清名。”

    这叫什么话,痴痴怨怨就辱了自己的清名?那要他说,女孩儿家,就该傻傻的过一生,不仅剥夺仕途,还要避开情路,那还剩下些什么?

    亚妍实在不想跟他吵,这几次对话,她大体上知道大少爷有些大男子主义,虽然敬爱母亲,尊重二夫人,也疼爱妹妹蔡雅,可在他心里,女子仍旧是男人的附属品,是轻视的对象。“大少爷抬举奴婢了。奴婢本也是去过天香楼的,没什么清名,也没有辱没这一说。”

    蔡延胜瞪大眼,很是吃惊这个事实,“你,怎么……”

    亚妍平静的看他一眼,笑道:“就看我跟荷芳认识,大少爷还猜不出来吗?”亚妍这么一说,心想他必定不会再理她这种矫情骗钱的低贱女子,讨个耳根清净。可要是大少爷一气之下把她从家里撵出去怎么办,她压根没想过。

    蔡延胜看着亚妍,不信任的端详着她,半晌,别过脸,“你能离开天香楼,知道那里女子的可耻,虽然……也还算清白吧。”

    “奴婢不是因为那里女子可耻才离开的。奴婢在那里见到的女子,像晴烟,荷芳姐姐,都很可怜,却不可耻。”

    蔡延胜听她不仅不领情,还要纠缠可耻可怜这些小处,“你难道是老天派来跟我作对的吗?怎么有你这么放肆的奴婢?”

    亚妍看他又急了,只得退一步,道:“奴婢说错了,下次知道大少爷不喜欢听,奴婢不说就是了。奴婢告退了。”抱起琵琶,先闪人再说。

    蔡延胜看她低头走过,却不知哪来的一腔怒火,一把拉住她的左臂,把她拉到身前。

    这一下不仅亚妍大惊,蔡延胜也立刻把手松开,反省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鲁莽。好强要面子的他是万万不会留给她一个笑柄的,“这里根本还没打扫,就想走?”

    亚妍只好放下琵琶,收拾了茶具,又知乖的拿起抹布,擦桌子,擦窗,擦任何看得见的东西。

    蔡延胜站在一旁,不停的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没有一次让他开心过。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要一次次见她,一次次刁难她呢?刚刚跟二娘她们到清意喝茶聊天不好吗,为什么要找个接口鬼使神差的回幽媚居,听她弹《春江花月夜》呢?女人就应该本本分分的,像二娘,就太出格,不可取。可眼前这个婢女,他的身份,他的权威,通通被她蔑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做下人应该的行为!也不是一个出身良好的女人应该的行为!可他,被下了迷|药吗?为什么会看着她弹着琵琶出神?为什么在大怒之下还是不想她离开?为什么莽撞的伸手拉住她?

    他想得头乱如麻,摇头将脑中的她甩开,却正看见亚妍累得香汗淋漓,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漫射的光芒笼罩着她,他又呆住了。待得清醒,他猛捶额头,真是病得不轻!腾的站起身来,推门闯了出去。

    自己已经很乖了,还是惹到他了?

    剩下亚妍呆望着他的背影,挠挠头,不解。这次是不是真的走了?忙扔掉抹布,抱起琵琶跑了。

    亚妍有些害怕见蔡延胜了,她不想去思考为什么,便托辞说身体不太舒服,第二天没跟蔡雅一起去幽媚居。她正盯着思才给一块手帕绣花,其实是在神游,一个熟悉的油滑声音响了起来,“二娘在吗?”

    亚妍和思才凑到窗前瞄了一眼,“二少爷。”见到思才继续坐回绣她的手帕,亚妍也懒着出去,便伏在窗口偷瞧了起来。

    刘凯诗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上身套着一件短小的短衫,白底儿蓝花儿,衬得她很是素净自然。她正抬起手来,往髻上插一个蝴蝶型的簪,手臂抬处,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臂。亚妍正心里嘀咕着,二夫人别看长相一般,皮肤可是很不错的。一眼瞟到蔡延兴,现他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色鬼,也在盯着二夫人的手臂。

    “延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今儿什么事?”二夫人有些不悦,放下手臂,也不邀他进屋,直接就在院子里说了。

    蔡延兴忙闪开眼,咿咿呀呀的,还咳嗽了几声打掩护,“二娘……那个,我听说二娘给小妹弄了张帖子……”

    刘凯诗心道,果然是这事,“怎么了?想去杏园?”

    蔡延兴大喜,“二娘果然是个聪明人,延兴还没说,二娘就猜到了。那个……二娘帮帮忙……”

    刘凯诗摇头笑道:“延兴,不是二娘不帮你,问题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蔡延兴挠挠头,不解的摇了摇头。

    刘凯诗还未开口,只听到府内传来了喧闹之声,一个家丁兴奋的跑到清意门口,大叫着,“大少爷高中了!大少爷高中了!”

    枝儿领着小少爷跑了出来,“中了?中了第几名啊?”

    那家丁高声喊着,“进士科第三名,探花郎!”

    第十二章 聆思(2)

    蔡延兴皱了皱眉头,大哥如此,娘又要?嗦自己了。“这会儿知道了?明儿就是杏园开宴的日子,客卿的帖子都送上去了。”刘凯诗点醒他,也就不再和他?嗦,吩咐着家丁赶快去通知老爷。

    蔡延兴又是失望又是愤懑的走了。思才她们也开心的跑到院子里,跟着高兴着。蔡家世代从商,盼的就是一个官大人,天子门生来光耀门楣,终于盼到了,这不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吗?蔡雅和聆弦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大哥中了探花?真的?”蔡雅的声音都紧张的颤抖着。

    晚上,为了庆贺蔡延胜的高中,蔡府一家大小主仆都来到了东临阁,一起吃饭。东临阁就在蔡府湖边,和老太爷常下棋打牌的西临阁斜对着,一方一长,在各个角度都自成风景。内厅很大,是蔡府设宴请客的不二之处。

    老太爷高兴,一个一个的给仆人们打赏。看蔡延胜坐在蔡老太爷身边,倒不觉得像从前那么惹人厌了。刚刚听二夫人说了,这南暄国进士科三年一试,每次只录三十人。今年共有近千人应考礼部省试,能上榜的三十人,都是几百人中挑一。蔡延胜能考个第三,还是有些真才实学嘛!即使没有,也算是个会考试的牛人。嗯,还是值得尊敬一下的。

    轮到亚妍的时候,接了老太爷给的一小吊钱,念着,“恭喜老太爷,恭喜大少爷。”正想着也像前面那些人一样走个过场就算,却被蔡老太爷叫住了,“哎,这个丫头面生,哪个院子的?叫什么?”看来还不算老眼昏花呢。

    二夫人接了话,“我的丫头。叫洛绒。”

    蔡老太爷皱了皱眉头,“这算是个丫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