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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Ⅱ第3部分阅读

    暗示,我谨记在心。”换句话说,她最好识相点,否则他会耍出什么花招,他不负责。

    她摸摸鼻子,一句话:认了。

    他跟她用饭,都习惯在小厅里。他笑着入坐,为她夹子清淡的菜色,道:

    “冬故,这都是你爱吃的小菜,你多吃点,身子胖些才好抱。”

    她心有所感道:“东方兄,你我平常不见得天天见面,能难得共聚吃早饭,我真是开心不已。”

    “你若喜欢,那以后就天天吃早饭吧。”

    筷子停在半空中,她斜看他一眼。

    东方非笑道:“你下愿意?”

    “不,不是不愿意……”

    “那就击掌为誓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你我无事,就天天一块用早饭,绝不容其他女子坐上你的位置。”

    她一脸错愕。

    就连守在小厅外的青衣,也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东方非挑起眉,挑衅地等着她的回应。

    她张口欲言。东方非一诺千金是出了名的,此举分明是——

    凤眸微瞇“冬故,你不敢?”

    “不,只是……”她霍然起身,豪迈地说:“既然东方兄敢承诺这种不离不弃的诺言,小妹也不是缩头乌龟,奉陪了就是!”跟他三击掌,以成誓约。

    东方非笑意盈盈,道:

    “好,你真爽快,冬故,我就欣赏你这点。”

    她坐回椅上,准备继续吃早饭。

    “说来也真奇了,成亲之后,我对你的兴趣只增不减,白天看见你这硬骨样儿,我总是看得津津有味;夜里我怎么尝你,总是百尝不厌。冬故,你说,我对你可有放下执念的一天?”

    筷子再度停住,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津津有味?这种暧昧的语气跟言词,真的令她再度毛骨悚然了。

    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平日也还好,但有时他把她当成上等骨头二夜百尝“,她是根本吃不消。论在闺房里的厚颜程度,她是远远不及东方非的。

    她勉强笑道:

    “多谢东方兄厚爱,这个……继续吃饭吧!”埋头大口吃,吃得饱饱的,好有精神应付许多事,当然,也包括应付她这个才成亲半年的夫婿。

    东方非看她一眼,笑了笑,陪着她举筷共食。

    过了一会儿——

    他笑问:“冬故,昨晚你尝我是什么滋味儿?”

    她差点喷出饭来,在他热切的等待下,她终于勉为其难地说道:

    “这是小妹第一次吃人,实在没有太大感想。”

    “这不成。昨晚你尽心尽力,一定有个感想,你尽管说,我不会责怪你。”他就爱看她手足无措的呆样儿。

    她垂下视线,在他的催促下,低声回应:

    “……小妹……前半段,形同嚼蜡……后半段太累了,所以……食不知味,不敢弃之……”

    感情篇——青衣的春天

    圣康三年·春

    在阮冬故与东方非前往应康城提亲的第二天,豆腐铺前一名白发男子与青衣男子互相施礼,客气到十分虚伪的地步

    “青衣兄,请。”

    青衣回礼,道:

    “凤兄,您先请。”

    凤一郎笑道:

    “以后咱们就是‘伙伴'了,何必分先后呢?那,一块走吧。”

    青衣没再拒绝,与他一块前往钱庄。

    少说话,以应万变,这是他防凤一郎的方式。但显然凤一郎并没有察觉他的防备,继续跟他闲话家常着——

    “青衣兄,既然冬故与东方非上应康两个月,你待在府里也无聊,不如时常上铺子坐坐吧。”

    “多谢一郎兄的美意,但府里尚有许多仆役,管事者不在,总会有点麻烦。”青衣始终以礼应对。

    “这倒是。不过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豆腐铺你占了一部份……对了,你不会介意冬故也占上一份吧?”

    “当然不会。小姐为铺子尽心尽力……甚至在大冬天洗碗,这比起只出银子的我,更有资格拥有铺子。”语气暗示凤一郎不该让尊贵的小姐洗碗。

    凤一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过了会儿,他又道:

    “对了,青衣兄,在幸得官园内,凤某曾有幸见你武艺,有空你倒是可以跟怀宁互相切磋,以免功夫搁下了。”

    “凤兄请放心,自在下习武以来,无一日搁下过。”

    “那就好。不过才智可以天生,但习武却要日积月累,有名师指点。冬故跟怀宁有同门之谊,可惜冬故后来为官,没有空闲习武。青衣兄,师承何处?”

    “我自三岁习武,先父即为严师。”青衣小心答道。凤一郎不像是一个对武艺有兴趣的人,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导进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凤一郎很快地给了他解答,笑着坦白道:

    “青衣兄莫要见怪。东方非为首辅时,招惹多少敌人,你也是知道,将来冬故在他身边,这危险性……”

    “凤兄请放心,小姐有难,青衣必以命相护。”

    “那一郎就在此先谢过了。”凤一郎朝他感激作揖。

    青衣连忙施礼。“这是我的本份。”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你来我往,维持表面平和气氛。

    凤一郎再与他闲聊,话题都在乐知县上头。

    “这是我在乐知县的第两个春天,也对这里的气候逐渐适应了。青衣兄,你小心时节交替,气候不稳,易惹风寒。”

    “多谢凤兄关心,青衣会注意的。”语毕,两人正好来到钱庄面前,青衣微地一愣。

    钱庄大门前,大排长龙。

    凤一郎状似烦恼地叹道:

    “这真麻烦,是不?青衣兄,要劳你等待了。”

    “这倒也不必。”青衣直接走进钱庄。

    钱庄的老板一见到青衣,面露喜色地迎上前,道:

    “青衣大爷,您老是来兑银票,还是——”

    青衣打断他的话,道:“我领一百两银。”

    “是是,请进请进。”在众目睽睽之下,钱庄老板将他们迎进小房间里,而后去安排调银事宜。

    凤一郎微地扬眉,温声道:

    “青衣兄,当初说好,入伙合资只须五十两而已。”

    青衣面不改色答:“上回我看见小姐一天之内送了五趟豆腐。”

    “这是常事,怎么了?”凤一郎和颜悦色地问。

    “凤兄打算在买下铺子的同时,也买下凤宅,这几个月才会这么忙碌?”

    “是啊,照我预估,地价会再飙高一倍,再不下手,会更吃力。”

    “那凤宅也算我一份。”

    凤一郎面色无波,道:

    “青衣兄,凤宅为我们义兄妹三人所居之处,你这算一份……”

    “就当是我对小姐的娘家尽一份心力。凤兄,你可乘机改建凤宅,将来小姐回娘家,也不必委屈。”

    “我曾对冬故提过,她的未来,由我跟怀宁负责。青衣兄,你这屋子改建的五十两银,凤某只能心领了。”

    青衣瞇眼,不悦道:

    “凤兄拘泥在这种负不负责的小事上,宁愿让小姐睡在那种破房子里?”

    凤一郎也不生气,笑道:

    “这事再从长计议吧。”

    青衣还想说什么,钱庄老板已经捧着盒子进来。

    “青衣大爷,这里是一百两银子。”

    “嗯。现在你认清楚他,他是凤宁豆腐铺的老板,将来他来钱庄,可领我名下的任何财产。”

    “青衣兄,这……”他表面惊慌。

    “凤兄不必客气,将来铺子改建,如果还需要银子,请尽管自取,我在我家主人身边,无法时刻过来。”

    “……”凤一郎叹气道:“那就先多谢了。”

    “今日你我约定来钱庄,你不就早料到此刻了吗?”

    凤一郎轻诧,而后苦笑:

    “青衣兄,你多想了。我凤一郎图的,并非你的钱财,当年她为官一年最多不过二十两,我们三人日子苦哈哈也甘之如饴,如果我有心谋财,今日钱庄绝对视我为大户。我这一切,固然是为了她,但,多少也为了你啊。”

    “我?这点凤兄不必多管,我现在很好,将来也会很好。”

    “即使孤家寡人?”

    “目前我不打算成家。”

    凤一郎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而后浅笑道:

    “这……很难说呢。”

    同样的午后。

    因为他家主人跟小姐还在应康城,他便过来铺子瞧瞧。

    怀宁去送豆腐,凤一郎边顾铺子,边忙着写下铺子扩建的经费细目,而他——

    他闭上眼。

    “青衣大爷年纪不小,早该成家生子了!西北巷里的姑娘今年十八,虽然带着弟妹,但品性良好,青衣大爷,我带你去看一眼吧?”

    他被乐知县的媒婆缠上了。

    “你不喜欢吗?这样好了,隔两条街上,小客栈的女儿不错,她十五岁了,屁股圆又大,保证能在五年内为您生下三个白胖小孩!很近呢,我带您过去瞧瞧,好吧?”

    “青衣兄,那间小客栈的饭菜不错,怀真满喜欢的。”凤一郎埋首写着经费细目,闲闲丢来一句。

    青衣暗自深吸口气,恼恨地瞪着凤一郎。

    这一切,都从那一天起!

    自从县民目睹他直接进入钱庄特殊的小房间后,谣传他的身价已列乐知县小富豪之流,只是他身份不高,是个随从,因而一直被媒婆们忽略。

    他从未计算过自身的身价,但他也自知东方非从未亏待他。

    现在的他,买下几间铺子都不是问题。

    而乐知县的媒婆会发现这一点,全是凤一郎要的计策!

    现在仔细想想,凤一郎应该清楚那天午后钱庄会有不少百姓,也早猜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下进房领钱……这凤一郎究竟有何目的?

    “青衣大爷,您还不满意吗?”刘媒婆都说干舌了,索性叫碗豆腐汤来润喉。“不然,您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吧?”绝对不放过这头大肥羊。

    “……我目前还没打算。”他终于勉强回了一句。

    “没打算?您年纪不小了,难道你要老了才成家,让儿子喊你爷爷吗?”

    他充耳不闻充耳不闻。

    凤一郎吹干墨迹,走向他这一桌,笑道:

    “青衣兄,你仔细看,你的银子都用在这上头,绝不会多取一文。”

    青衣随意瞄了下,正要应声答好,刘媒婆又拔尖地叫道:

    “凤老板,你们铺子要扩建,青衣大爷也有一份?”

    “是啊,咱们铺子不但要扩建,五年之内一定会再开分店。到时,青衣兄不但有银子在钱庄当老本,名下也会有铺子,运气好点,十年之内应康、永昌,甚至京师都会有分店。”他画下美丽的大饼。

    刘媒婆暗抽口气,抚着胸口。她吃过凤宁豆腐汤,确实有这个潜力,如果这白发男人说的是真的,青衣的身价预期可以暴涨,那就不是小客栈女儿可以配得上的,难怪他看不上眼……

    “这、这要找谁呢?”刘媒婆喃喃着,生怕这头愈养愈肥的肥羊被人抢走了。

    青衣瞪着凤一郎。

    凤一郎只是浅浅一笑,轻声说:

    “有个老婆也不错啊。”

    要娶你不去!青衣看在阮小姐的份上,硬是咬下忍住满腹的怒气。

    怀宁刚送完豆腐回来,瞧见青衣在场,也没有说什么,径自进铺卖豆腐。

    刘媒婆一瞄到怀宁,眼里顿时金光闪闪。现在铺子要扩建,将来再开分店,怀宁身价也会飙涨,加上生得实在俊俏——她立即上前,搭上怀宁,眉开眼笑道:

    “怀宁大爷,你这手豆腐做得真是好呢!”

    “是凤一郎做的。”怀宁头也不抬地说。

    刘媒婆愣了下,不死心道:

    “怀宁大爷,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儿,我为您兜一兜吧?”

    怀宁不吭声。

    刘媒婆再接再厉,笑道:

    “您瞧,跟你年纪相当的,早就抱好几个小孩,将来您老了,也有个依靠啊。”

    还是不吭声。

    一滴汗从刘媒婆的老脸滑落,她保持笑容:

    “这样好了,明天我带几个适合你的姑娘,让你来看看……”

    “要付钱。”金口终于开了。

    “什么?”

    “来铺里都是喝豆腐汤的,不能白喝。”

    老脸僵了。

    青衣垂下视线,嘴角微勾。

    凤一郎拿过算盘,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再重算扩建的经费。

    青衣等着那多嘴媒婆找上凤一郎。没道理他受这种马蚤扰之苦,凤一郎却可脱身,他等了又等,等到那刘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重伤了,抱着明天再战的精神离去后,他不由得暗怔。

    这老媒婆找他找怀宁,为何就是不找凤一郎说媒呢?难道凤一郎早有婚约?

    “明天她来,我送豆腐。”怀宁平声道。

    凤一郎笑着:“没问题。对了,怀宁,我打算等冬故回来前,将凤宅改建。”

    “好。”怀宁又补一句:“记得,豆腐桶照样摆在她的院子里。”

    青衣迅速瞪向他。

    凤一郎笑着说道:

    “当初凤宅是临时栖身之所,没有多作考量,如今已有长远打算,这屋子改建是势必要做的,多亏青衣兄成了铺子合伙人,让我们手头宽裕点,全力放在凤宅上。这屋子是要住十几二十年的呢。”

    “不客气。”青衣道。他也是被迫的。

    “其实,青衣兄若有好机会,也许可以接受刘媒婆的意见,去瞧瞧好姑娘。”凤一郎好心地建议。

    “多谢凤兄关心,青衣自有打算。”青衣冷淡道。

    凤一郎也不鼓吹他,微笑地跟他分析每一笔费用的来源,确保这个合伙人不会自认受到任何的委屈。

    青衣心不在焉地聆听,想着这几日要怎么避开刘媒婆的催命魔音。过两日铺子扩建首日,他理应到场,那时怕是刘媒婆又要找上他了……

    他暗暗咬牙,恼怒这个凤一郎的算计。

    他要不要成家干凤一郎什么事?这么爱成家,不自己去……心思顿了下,视线落在凤一郎的白发蓝瞳上。

    他家主人跟阮小姐相遇的那一年,他也知道了这对义兄妹三人。十年下来,他从初时惊讶到现在早已习惯凤一郎的异貌,并且钦佩他满腹的才智。

    但,才智并非皮相,没有长年相处是看不见的。乐知县百姓……不会把女儿交给这个男人的。

    一时之间,青衣百味杂陈,直觉再看他一眼。这样一个与他家主人才智相当的男人,却没有女子慧眼识英雄,实在有点令人惋惜。

    “青衣兄,今天铺子会早关,不如一块回凤宅喝个小酒吧?”凤一郎笑道。

    先前的惋惜立即烟消云散,青衣严阵以待。

    凤一郎的任何话、任何举动,都必须小心过滤,以防有诈——这是他的切身之痛,绝不容再犯。

    感情篇——《及时行乐》之你的眼睛看见了什么?

    凤二郎眼里的真实

    应康城,阮府——

    “我真的不明白啊……”陈恩喃道,紧紧锁住刚回府邸的少爷跟女扮男装的夫人。

    “陈恩,我知道你不明白,那就由我来点醒你好了。你是来报恩的,不是来以身相许的,不要用那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少爷,我很怕哪天你袭击少爷耶!”

    守在楼宇角落的陈恩,缓缓回头,瞪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阳光男人。他深吸口气,问道:

    “二郎哥,我是不是漏掉什么?我袭击少爷?”就算要他自残,也万万不会伤到少爷一根寒毛的!

    凤二郎——即为阮府女总管凤春的义子之一,他十分严肃地说:

    “陈恩小弟,我注意你很久了。少爷每次出门,只要没带你出去,你一定守在门口等他回来,尤其我发现你瞧着杜画师的模样,简直可以跟母夜叉相比了!你喜欢少爷归喜欢,可不要动手动脚的!”

    “二郎哥,你胡说什么!”陈恩胀红脸,气声道:“我瞪着杜画师,是因为、因为明明爷可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必劳心劳力,沾惹一身铜臭,这全是从杜画师来到阮府开始的……”

    凤二郎沉吟半天,道:

    “老实说,我也不太明白……”

    “二郎哥,连你也站在我这边……”

    凤二郎点头插嘴道:

    “我也不明白,我都已经提醒过少爷,杜画师生得极丑,用毁容二字形容也不为过,为什么少爷还往火坑里跳?难道真爱无敌?”

    陈恩闻言,一脸激动瞬间停格,缓慢地对上凤二郎认真的眼神。

    半晌,他开口轻轻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