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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Ⅱ第2部分阅读

迎面而来。

    “小姐。”他立时停步。

    “青衣兄,东方兄在里头吗?”

    “是,爷儿等小姐许久了。”

    她脸色微白,最后长叹口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

    青衣面无表情,问道:“小姐需要晚饭吗?”

    “不用了,我在铺子吃了几口。对了,青衣兄,我一郎哥要我转告,过两天是吉日,扩建的豆腐铺会重新开张,招揽喜气,请你这个合伙人务必到场。”

    “我会的。”青衣道,心知凤一郎托小姐转告,正是要他无法拒绝。

    等青衣离去后,阮冬故来到她寝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气。

    她很清楚中午东方非指的“代价”是什么。就是……就是她主动点嘛,这其实很简单,非常简单……简单到令她又想到洞房那一晚。

    他老是说他对她心痒难耐,但她实在鲁钝,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心痒难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见识到并且强烈的感同身受。

    所以,她想,东方非无非就是要她依样画葫芦,表达出那样的心痒难耐来……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她完全不会厌恶他的碰触,只是对这样的激烈……她还在适应当中。

    她吸,用力吸,再吸口气,准备好了。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开门,假笑喊道:

    “东方兄,我回来了!我看,我们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直接来吧!”

    她点起烛火,随即迅速脱衣,掀开床幔,扑上——

    空无一人!

    她在床上呆了一阵,一头雾水地下床,默默穿上衣物。

    青衣不是说他在里头吗?

    她推门而出,四处张望。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平常要亲热,一定在这间房的啊,总不可能放她一马吧?

    “难道……”她全身又僵化,缓缓地转向右边她的睡房。

    她瞪着那扇门好久,才慢慢地推开,慢慢地进房——

    “回来啦?”笑声自床边传来。

    “……是啊,让你久等了。”刚才把勇气耗尽,现在她全身又开始发麻了。她硬着头皮,主动点起烛火。

    “再多点些吧。”东方非笑道:“不知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你,一点也不漏的。”

    她闻言,心口剧烈发颤,一语不发,强迫自己再点烛火,直到满室通明。

    “东方兄,我以为你会在隔壁等我。”她声音哑得不能再哑了。

    东方非坐在床缘,神色庸懒,白日束超的长发已披散在身后,虽然外袍还穿在身上,但总觉得美色逼人,随时等着她主动出击。

    她吞了吞口水,准备宽衣解带。

    他扬眉。“冬故,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

    “……我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

    他失笑道:

    “这怎么行呢?冬故,你就这点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点情趣都不懂。夫妻亲热绝非只为了传承后代,没有点情趣跟心意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尽管问,我答不出来就离开,一切照以往咱俩的规矩来。”

    她脸色暗垮。他一离开,明天她也不用跟着出门了吧?

    不用说,这是他的圈套。自成亲之后,他处处喜欢玩她,并以此为乐,她知道这就是他的性子,虽然她能接受,但偶尔她也有点吃不消……他说的没错,她真的是呆板了点。

    这种情趣该学!一定要学!

    “冬故?”

    “好吧。”她系回腰带,想了下。“既然如此,今晚以三题为限,只要东方兄三题全答得我满意了,自然不必离开。”

    “好啊,请问。”他兴致勃勃,等着她会出什么题目?是会选择再简单不过的题目来留下他,还是如以往那种认真到只会赶跑良人的问题呢?

    她寻思片刻,问道:

    “请问,东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谋杀七品官员是死罪一条,但如有过失误杀,则因过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样的判决,今日审判京官一案,高大结失手杀京官,仅判十年牢狱,出狱后不得购地购屋,请东方兄说明他如何过失误杀。”

    东方非笑道:

    “冬故,你跟我谈律法,那你是准备要认输了。你说的这高什么的,过失杀人,必是三人人证以上,如是误砍,刀痕不得过三,凶器如为防身用的刀子,不问其情,照样死罪一条,这就是充满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让你认为他是误杀,多半他是一刀砍杀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点头。“东方兄说得十分正确。”

    “恭喜你了,冬故,你奔走多日,总算有点成果了。”他笑道。

    她摇头道:“现在案子只是告一个段落。他为人冲动,当日路过京官调戏他的妹妹,他才做出这种事来,接下来,得防京师刑部重审此案。”

    东方非想起前任户部尚书过劳而死,内心微感烦躁,表面却笑:

    “冬故,现在你身在东方府里,心思理应放在我身上才对啊。”

    她敛神,点头。“东方兄说得是。”语毕,迟疑一下,解下腰带,脱下外衣,朝床迈进两步。

    他似笑非笑,非常期待。烛光将他的凤眸照得发亮,亮得不可思议,几乎照出了他藏在深处的那抹情欲,或者……情意。

    “第二个问题呢?”

    “东方兄……”她道:“第二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还好。”

    “我等着呢。”他好饥渴啊。

    “东方兄为何连着两夜都来我这里?你想温存,必在隔壁房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兴致大起来我这里?”

    他惊喜地瞇眼,道:

    “冬故,你真机灵。白天我让你猜我来你房里温存的原因,猜中有赏。现在你乘机反问我答案,好!你有问,我必答,我的答案是,我主动分房与来你房里温存的理由是一样的。”

    她一愣。“东方兄,当初你主动的分房……不是你浅眠贪自在吗?”

    他瞪她一眼,不正面回答道:

    “只要哪天你猜出来,也敢告诉我了,我就不再过来。”

    换句话说,只要她想不出答案,从今天起,他夜夜要与她共眠?

    她忍不住惋惜。她的自由……就这样没了,到底是什么答案,会让她不敢说出口?

    半年前他主动分房、半年后他到她房里温存,这其间有什么共同点?他直接说了不也挺好?她暗自头痛了。

    “冬故,你觉得我的答案你满意吗?如果不满意,我也无话可说,直接请我走人便是。”

    阮冬故摸摸鼻子,认命地脱下亵衣。

    他俊目充满笑意,缓缓扫过她裸露的娇躯,贪婪无比问道:

    “第三题呢?”

    “第三题啊……”她来到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东方兄,你我相识十年,今年成亲,你对我始终兴致不减,我想,这就是你对小妹的爱……过往冬故几次生死关头,全仗你相肋,这都是你爱意的表现……”

    “你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

    “洞房那一晚,也是你爱意的表现?”

    他有点诧异她的这个问题,但还是笑道:

    “这是当然。不过,冬故,在洞房花烛夜之前,你未经人事,我当然心疼你几分,自动收敛了点,并没有将我全部的爱意表达在里头啊!”

    她闻言,目瞪口呆。

    他扬眉:“这就是你第三个问题?”

    她吞了吞口水,点头。“是。”有点发抖了。

    他笑意更浓。“那我可要离开?”

    她慢吞吞地摇头,低声道:

    “东方兄……”

    “嗯?”

    “既然、既然洞房那一晚,你心痒难耐地表达你‘未完全的爱意',那今晚,请容冬故回报你同样的……爱。”她说得很僵硬。

    “你要回报我同等的爱?”

    “正是。”

    “你也爱我入骨?”他故作讶异。

    “正是……”她眨了眨眼,想了下,改口道:“我确实爱着东方兄,心中所爱的男人也只有东方兄一人而已,绝不会再有第二人。”

    “冬故啊,你真是不擅甜言蜜语。好吧,既然你不擅言语表达,那就用行动来表示,上床吧。”语气虽带点讽,但他还是心情颇好。她这实心眼的性子,是有几分情意就说几分,他有时是恼火了点,但他偏偏就是欣赏她这样的直性儿。

    这样的阮冬故,让他心甘情愿跟她耗下去,就算让她爱他入不了骨,也要她啃他入骨,烙下他的滋味他才快活。

    思及此,他对今晚是期待万分,内心痒意再现。

    “……灭了烛火,好吗?”她有点为难。

    “洞房那一晚,有灭烛火吗?”他笑问。

    “……没有。”

    “不是我不肯灭,冬故,我是一介文人,黑暗里眼力哪好?凡事总得讲究证据,我得看见你对我的心痒难耐,那才算数,是不?”

    她发狠地一咬牙,用力扑倒他!

    床板发出巨响,她直接压在他的身上!

    脑中满满都是洞房那一晚!

    那一晚,房里烛火亮得很,所以她要回忆太容易,他像在吃一道等了十年的佳肴,缓慢地品尝,来回地品尝,品尝到她尸骨无存,她自觉像一根上等的骨头,他一处都不放过,不但不放过,还、还用力地折磨,用力的……如果天没有亮,她还会继续被吃,一直吃、一直吃……

    总之,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连去铺子帮忙,一郎哥都尴尬地撇开视线,暗示动手碰碰他自己的颈子,她才发现她的颈子被烙下他的印记。

    至今想来都毛骨悚然。那双凤眸带着的露骨情意,她记得一清二楚,她想,到老了她都很难忘怀。

    心痒难耐嘛!她、她也会啊!

    她主动深吻他的嘴,见凤眸笑得开怀,她有点气恼,低声说道:

    “东方兄,今晚你要有心理准备了。”

    “好,我非常期待……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冬故!”

    她依样画葫芦,把那一晚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全部回报给他!

    她深吸口气,笨拙但开始品尝——

    品尝……再品尝……

    “……东方兄?”

    “嗯?”声音微地沙哑。

    “麻烦你……稍微配合一点,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稍微主动点?”

    “我主动了还有什么乐趣?是你要主动,我才能将你这份情意惦在心里,反复再三回味啊。”

    算了,她继续努力品尝好了……这样子吃一个人,真是非常辛苦,她很怕吃不到天亮,就阵亡了。他是乐在其中,但这道佳肴,她吃得满面通红,一身劳累……还有一点点疑似心痒难耐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心痒难耐、心口乱颤的感觉……

    她想,这种感觉她大概也会记到老吧,但在此之前……

    说到了就得做到。

    她继续品尝,一定要品尝,就算自觉吃光光了,还是要来回的再啃他的骨头,直到他满意为止。

    一觉清醒,发现自己偎在夫婿的怀里。

    她不动声色,慢吞吞地往后退,翻身下床,其速快捷。

    “冬故,你精神真好,睡不到两时辰,就精神奕奕地下床啊。”

    她叹口气,转过身面对昨晚不知算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的夫婿,轻声说:

    “东方兄,我又吵醒你了吗?”

    “是啊,你粗手粗脚,不被惊动也难。”东方非起身坐在床缘,笑着看她一眼。“你精神倒真的很好,明明天方亮才瞇眼,现在就已经生龙活虎了。倒是我,被你折腾得到现在还有些疲累呢。”

    是谁折腾谁啊?她小脸微红,撇开视线,瞧见柜上已摆上他的新衣物,不由得暗吃一惊。

    昨晚她过于紧张,没有细看,想来他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她这里睡下的。

    她迟疑一阵,取过他的衣物来到床前,东方非瞟她一眼,笑着起身任她服侍。

    “东方兄……呃……”

    “嗯?”

    她用力咳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昨天晚上……”

    “你没尽兴?”他挑明。

    “不不,小妹非常尽兴,非常尽兴!”当作没有听见他的大笑声,她取来梳子帮他梳发。她想问,问……呃,这要怎么说呢?她在外走动这么多年,有些事她也懂得,昨晚他动了点手脚……让她不致受孕……

    “冬故,你这个不懂情趣的人,问个问题吞吞吐吐的,怎么就不见你在公堂上结巴?这两年我还玩不够你,岂容其它事情来打扰?过两年有缘再谈生子吧。”他笑着解答她一夜的疑问。

    她闻言,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事八成跟太医说的长期调养有关吧?梳发的动作放柔了,她还是比较能接受他这种型式的“爱意”,昨晚那种激烈伤身的“未完全的爱意”还是少有的好。

    “爷儿?”外头青衣轻喊。

    “起来了。”东方非说道:“用过早饭再出门吧。”

    “是。”脚步声远去。

    “冬故,每天早上让你这样服侍,倒也不失情趣,改明儿个,我来替你更衣吧。”他亲热地执起她的小手,笑道。

    “不不不,我替东方兄更衣就好了。”她忙声道。

    他哼了一声:“真是呆头鹅。”

    她宁作呆头鹅也不想日夜被摧残。成亲后,她照样在铺子帮忙,一有机会她耳朵伸得长长,偷听人家的夫妻之道。别人夫妻不是相敬如宾,就是相互扶持,就她的不太一样。

    一郎哥有几次委婉地问她,是否要教她“致胜之道”,她拒绝了。她曾应允东方非,他俩之间的事绝不求助一郎哥,何况,她并不在意屈居下风,只要别玩其他人,她很能“牺牲”的。

    尤其,她确实不擅夫妻之道,说是呆头鹅也不为过,那就由东方非主控,玩他所谓的情趣……她想,她也能配合并且适应,说不定还能多多学习情趣之乐。

    总不可能她成了亲,还不去付出吧?东方非也为她收敛不少,乐知县几次案子他都没有插手作乱,她确实感激,就算他在床第之间夸张了点,她也认为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法之一……

    忽地,她停下脚步,秀眸大张,注视着前头的背影。

    他分房该不会是为了……

    成亲五天,他便主动分房,分房当天他就一句话:以后各自睡吧。

    她只应句:好啊。

    接着,就分房了。

    他做事一向随兴,又爱挑衅她。该不会他是故意要……试她,观看她的反应,等着她主动要求合睡一房?但他等了半年没个下文,索性自己过来了。

    她挠挠头,有点苦恼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可头痛了,现在她猜出答案,还能要求“分房”吗?

    现在她要说出来,他就得依约离开她的房间,她不就是无可救药的呆头鹅吗?呆头鹅事小,只怕他一个不爽,乐知县又要掀起大浪了。

    这人,摆明是欺她,要她有苦也不能说。

    这半年的自由,原来是昙花一现,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她非常心痛。

    “怎么?冬故,不去了?”

    “去去去!我一定去!”她赶紧追上他。

    “哼,就这种事你认真。”他讽道。

    她吞了吞口水,朝他苦笑道:

    “东方兄,今晚,把你衣物全部搬回我房里,好不?”语气微有试探。

    东方非睇向她,俊美的脸庞无波,但凤眸已泄露他的惊喜。

    “冬故,你开窍了,是什么原因使你开窍?”

    “这个……”她干笑:“小妹觉得,夫妻还是同床而眠较为妥当,睡在东方兄的怀里,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呃,我是说,东方兄浅眠,如果执意分房,小妹也只能顺从了。”她给他非常好走的台阶下。

    他执起她的小手,笑盈盈道:

    “既然你要求,我也不反对。浅眠算什么?若你吵到我,那咱俩就想些不用睡觉的事,这也挺乐的,不是吗?”

    她面不改色地陪笑:“既然东方兄不介意,那我……就真的真的帮忙收拾你的衣物了。”

    果然!果然她猜中了!他就等着她这句!她的自由,真的飞了!

    “好啊,就全交给你了。”他喜色满面。

    “东方兄,以后我若晚归……”

    他瞟她一眼,不以为然道:

    “晚不晚归,随你。”见她大喜,他又懒洋洋道:“在这种小小的县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我熬夜的有趣事儿,你若晚归惊扰我,后果自理。”

    “……多谢东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