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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第23部分阅读

动,暗道:逢人就笑可不就是谁都讨好的意思吗?可怜这样小的孩子,便会看人脸色了。

    胤禛觉着气氛一下子更加不美妙了,琢磨了半天,明白老八这是又多心了,可人在皇家,谁不认这个命呢?若想让自己的血脉不再看人脸色,可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么?

    于是胤禛又煽情道:“我护着你,你护着福怡,咱们有什么事情都商量着办,总会好起来的。”

    胤禩被这句话说得心中一阵戚戚然,但偏偏又有一线火光不肯熄灭。

    人活着,挣命着,不就图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吗?

    他们已为皇子阿哥,日后必然位列郡王亲王,可想想,从老汗王开始,多少位极人臣的王爷连自己的一脉子嗣也护不住?

    胤禛等着弟弟默默想明白,末了温言问道:“太夜了再吃不克化,不如让奴才将这些撤了,你我对酌一番?”

    胤禩早没了胃口,颔首一顿,抬头问道:“四哥府上可有好酒?”

    胤禛闻琴音而知雅意,声音立即低得像染了夜露一般:“自然有,你喜欢的,我总是备着,不曾忘记。”

    他看过老八繁华落寞,知道若老八想清醒着,便会张口讨茶吃;若他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便会张口要酒喝。

    往日里胤禛从不许胤禩喝烈酒,但今日他本就存了叵测的心思,不肯让他残余半分清醒的余地拒绝自己,是以让奴才端上来的都是十年的花雕。

    他说:“中秋有蟹,该喝些烈酒暖身暖胃。”

    胤禩斜睨了他,嘴角弯弯上翘:“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便是一杯入腹。

    胤禛看着他被酒色浸润了的嘴唇,鬼使神差说道:“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胤禩听懂这没头没尾的话了,哼了一声,笑道:“四哥莫要看不起弟弟,弟弟命硬着,舍不得就这样……什么都不是的过着。”

    胤禛也笑:“知道你倔,比谁都倔。”

    胤禩听了笑得开怀,好像年幼时听了夸赞的话儿那样笑了一气,然后慢慢说:“这酒太烈了。”

    胤禛倾身去夺他手里的杯子:“别再喝了,你醉了。”

    胤禩却笑嘻嘻躲过那只手,瞅着胤禛笑着说:“醉了不正好?”

    胤禛被这眼神撩拨得心中发慌,起身两步绕过桌子,一把将人拉起来。

    胤禩却是一避,口里说着:“不忙不忙,好酒难得,今朝四哥不许拦着我。”

    胤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用力扣着胤禩肩膀去夺他的杯子:“再胡来,仔细明儿起不了身。”

    胤禩摇摇晃晃只笑着闪避,但他当真身形不稳,几下就被人将杯子夺了去,也不恼,弯了腰就去够桌上的酒壶:“四哥忒小气了,刺猬都能养了,酒端出来也不让人喝尽兴。”

    胤禛却是趁机使了劲儿半压住他,将鼻子凑过去:“菊花的味道?在你府里喝的菊花酒?”

    胤禩挣了一番,额角有些出汗,他嘴角一弯:“就不能使弟弟府上哪个美人的熏香么?”

    胤禛听了一愣,忽然将人一把抓住往榻上拱:“给你几分颜色就不服管教了?存心气爷难道就有你的好处?”

    胤禩被推了一个趔趄,肩膀被人扣得生疼,膝盖碰在榻边上,身子往后仰,整个倒在青花叠锦的暖被上。

    胤禛倾身压过去,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说说,这几日将养,可有让哪个侍妾侍寝?”

    胤禩被压得一时岔气,红着脸说:“你起来。”

    胤禛当他这是默认了自己做的事儿,一时也半真半假地恼怒起来,伸手就去解胤禩的腰带盘扣:“我替你时时操心,你倒好,赶明儿你必须将那几个女人给打发了。”

    胤禩没拦着,眼睛虚望着青鸾叠嶂的山水蚊帐,勾着嘴角懒洋洋说:“行啊。”

    胤禛抬起半个身子,眼睛瞅着他:“当真?你说的啊。”

    胤禩笑嘻嘻:“彼此彼此,四哥不是也推拒过皇父一回么,弟弟不是不知情识趣的人。”

    这句“知情识趣”透露的深意太多,昏暗烛光闪动,映衬着胤禩染上酒意的面容温和多情,一贯清明含蓄的眼神也透着别样的挑逗。

    胤禛心下一动,将话说开了:“今晚别回去了,咱们许久也没在一处亲近。”

    胤禩扯了一把他的袖子,笑道:“啰嗦。”

    胤禛立时激动起来,觉得这两个字比上辈子吃过的丹药更催|情,当即便拿坚硬地东西往弟弟身上戳一戳,喘息道:“待会儿爷折腾起来,你可别叫停。”

    这句话让胤禩略微清醒两分,眼里不免带出一丝迟疑来,伸手一推胤禛:“别闹。”

    胤禛早年随扈蒙古的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和老八在书房里私会也怎么方便怎么来,当下便知老八又打了退堂鼓了,待要揶揄他,但脑子一转,觉得万言不如一行,和他啰嗦些什么?

    当下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扯了条帐子上垂下的帐幔,将胤禩整个人翻过来,双手扣在背后绕几圈。

    胤禩挣了一下,面色涨红:“四哥快松开,你这是做什么?”

    胤禛探头在他耳根后面重重地咬了一口:“让你不能叫停。”说罢不待他有所反应,直接将手探入他底衣之下,几下扯开裤头,将绸裤连着亵裤一并褪下去,露出光生生的两条腿。

    胤禩像是一只被摁住壳子的乌龟,怎么挣动也,连爪子都不能划拉,挣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只能色厉内荏地喝道:“四哥,别胡闹,仔细让外间奴才听见动静!”

    胤禛扣着他的腰将他提来跪在榻上,手指顺着裸|露出来的脊背往缝隙里揉按过去,气息越发不稳:“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你什么时候能放得开些?”

    胤禩左躲右闪无甚作用,惊喘一声怒道:“你且松开我,再看我放不放得开!”

    胤禛想了想,唬他道:“我放开你,你若还有反悔,日后便叫你是刺猬。”说完手下使坏,生生没入半个指节。

    胤禩又喘了一声,面上涨红起来,咬牙道:“快松开,你会花样儿,当爷没有么?”

    胤禛想着这可是一大惊喜,两辈子还没见过老八主动起来的花样,今儿必要哄得他什么都放开才好。

    想着这里,胤禛索性几把将二人身上繁琐衣物都扯开了去,只留了解不开的还挂在二人身上,这才去解胤禩的绳子。

    胤禩双手一得空,立时反身勾着胤禛的肩膀将人反压在榻上,咬牙切齿道:“四哥小瞧弟弟,不如今儿便让弟弟在上面?”

    胤禛一僵,莫名后悔松他松得太早,只得一面手掌在他腰上揉捏,一面拿软话哄他:“你这没心肝的,我日日在外面辛苦办差,福怡生病了还要彻夜守着他,你诚心让我明日出丑?”

    胤禩吃软不吃硬,一句“福怡病了要彻夜守着”就足以让他溃退三百里。便是这一怔的功夫,优胜劣势又有了颠倒。

    胤禛反身搂着弟弟滚在一边儿,摁住他,拿了那物件浪|荡地蹭他:“你会什么花样儿?”

    到了这个时节,礼义廉耻暂且都被人扔在床下、被卷了几卷踩得一地灰,胤禩酒意上头,只觉一身血脉都是久违的冲动,他抬腿勾了勾胤禛的后腰:“四哥想玩什么,弟弟我一定奉陪……”

    胤禛身上一个激灵,狠狠将人翻过来摁住,用早已湿润的硬物在弟弟股|间磨蹭:“兜兜转转还是这句话,算了,你便安心由着我发力,你配合就好。”

    胤禩被这露骨的话嘲得一脸通红,连带着肩膀脊背都透出红色。他不肯认输,强撑着说:“若你手段不好,可该换我来。”

    胤禛听了亦不答话,只用手按了他的尾骨,将自己狠狠往前一送。

    80初尝同心

    一晚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隔日天将放亮,一贯自律的胤禛也睡得香甜。

    屋里中央立了一口大桶,里面是半桶早已凉透的水,地上也是成片的水渍,污了扔在地上的衣服袍子,邋遢得不像话。

    这便是府里没有女主人的好处了,便是大半夜主子叫水也没人敢管,一屋子的奴才和侍妾早被胤禛收拾得都跟木头人似的,一棍子兜头打来都不敢吭一声。

    到了上朝的时辰,苏培盛估摸着当真不能再晚了,便硬着头皮叫起:“主子,该起身了。”

    胤禛耳朵动了动,慢慢转醒,只是仍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一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睡得正香甜,很是没心没肺。

    再起身,随着身上被单滑落,昨晚各种亢奋与不守礼法皆向他迎面扑来。

    胤禩咕哝了一声,仿佛是在说“冷”。

    胤禛堪堪回神,心头有些发热,两情相悦的亲近他刚刚才尝到了滋味,想不到如今又试了一回老八的舍命奉陪,回味仍在齿间,连带着他的一颗心也软绵绵、粉扑扑。

    胤禩约莫睡得不大舒服,被掀开了被子又不见被盖回去,就不满地卷了被子往里间滚,嘴里咕哝道:“闫进,弄个暖炉来。”

    他往里一滚,露出后面半个青紫交错的腰身,很是情|色。胤禛忍不住扑过去揉他:“你看清楚了,爷是不是闫进!”

    胤禩懵懵地睁开眼,看见一个影子使劲儿摇晃,连忙闭眼叫道:“别动、别动,我身上难受。”

    胤禛好心好意搂过他,让他靠着自己回神:“还好?”

    胤禩闭着眼想这话是什么意思,隔了一会儿整个脸孔都红了,与脖子连成一片,连带身上都在发抖。

    胤禛揶揄他:“怎么昨晚这样放得开,今儿就这般模样了?”

    胤禩睁开眼,瞅见胤禛敞开的衣襟里也纵横交错了各种瘀痕,立时又赶紧闭上,昨晚的确闹得够疯的。

    胤禛心头得意洋洋,但又忌惮怕再闹下去,老八面子薄,小心眼的当真恼了自个儿,一连数月不肯过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便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这府上干净得很,小厮奴才都不敢在这个院子走动的,你只管睡得舒坦了再起身。”

    胤禩闷了半天憋出一句:“不必,我还得回去。”

    胤禛摁着他躺下:“你这样偏偏倒到地回去,诚心是让你府上当家的蒙古女人来盘问你?”

    这话说得就似胤禩惧内一般,胤禩立即不服气了,哼道:“四哥太托大了,只许你府里固若金汤,不许弟弟治家有方?”

    胤禛听了这话,却无端想起另一回事来,他日称王登基,自己可不就是需要个可心的人来替自己打理后院么?当年他就意属老八的,不然也不会将他一提再提,生生提成总理王大臣,可他偏偏不乐意,尽是阳奉阴违。

    他不由叹一句:“我是看中你人的,也看中了你一身才华,不知何日才能得你倾心相托,不再藏私。”

    胤禩一愣,怎么昨晚上两人还“一丝不藏”亲密得很,转眼一大早要么开口就不正经,要么就逼他表忠心,于是像个蚌壳不肯轻易开口。

    胤禛也只是感叹下,觉得此下既无风花又无雪月,不是个谈情说爱表忠心的时候,当即拍拍他的身上的被子:“不过一句话,你也别多想,光记着哥哥待你如何好便是了。”

    胤禩又吭吭唧唧了半晌,最终似有似无不知是“哼”了一声还是“嗯”了一声,乖乖躺下继续眯着眼睛养神。

    胤禛自己收拾妥当出了书房门,也不许奴才们近前,只说一直到里面叫人才准进去,厨房里热个刺猬肉糜做的粥,要清淡一点。

    苏培盛应了,一脸堆笑地上来替主子整理被长靴绊住的衣摆,又整了整香包玉佩,末了道:“主子今儿可要坐轿,或是骑马?”

    胤禛心情好得很呢,一面大步往外走,一挥手,相当得有谱:“骑马!”

    屋里胤禩睡了个昏天黑地,一直到时辰过午才糊里糊涂转醒过来。昨晚不觉得,如今却觉身上更疼了。

    想着如今回去了也要强撑着安抚博尔济吉特氏,就有些不乐意,又琢磨着今日都赖了大半天了,怎么也该见了福怡一面才回去。但心头又有另外一抹声音在催他早些回府,这个节点上不能出乱子,若能说服博尔济吉特氏将弘晖接过来养着才是正事,不在一朝一夕。

    想着想着,就有些脑仁儿疼。

    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却是高明的声音:“主子,奴才方才听说九爷往府里来了,须臾就要进门。”

    胤禩一听,就猜出是老九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过中秋,特意来探望自己。于是也不赖在胤禛房里想东想西了,咬着牙自己起身着衣,也没用煮了一上午的粥,心急火燎地赶回府去。

    这一耽搁的时间,胤禟早已登堂入室,大摇大摆坐在正厅里喝茶。

    胤禩一进门,就听他劈头问道:“八哥,一大早就去哪儿了?”

    胤禩愣了一下,欺瞒的话儿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末了说了句无伤大雅的实话:“昨儿中秋,不想一个人在府里,便去了四哥府上讨酒吃。”

    胤禟睁着眼睛:“昨儿去的,这时候才回来?”

    胤禩一脸理所当然:“本就在府里喝过一轮,又喝了第二回不免上头,四哥说来来回回虽然近恐也会受风,索性就在那边歇了。”想想又补了一句:“反正也不是没有空屋子。”说完又觉自己有些画蛇添足。

    胤禟咋舌道:“往日知道你们小时候好,不知道如今还这样要好。”他又仔细瞧了一眼胤禩,果真一脸纵酒过度的疲惫相,也就信了七八分。

    胤禩想了想,半真半假苦笑道:“我是没了差事,四哥如今没了福晋,不过凑在一处诉诉苦,他还说府里女人带不了弘晖,想着送来让我替他养一段时日。”

    胤禟听了前半句还要呲一声,听了后半句又坐直了身子瞠目道:“当真这样难?四哥何苦撑着,不如求皇阿玛给指个人得了。眼下虽不是大选的时候,但合适的人家总是有的。”

    胤禩打心眼里不乐意胤禛给福怡找后娘,但想着这的确是回避不了的,只得含糊说:“四哥自有主张吧,我看他许是不愿被逼着抬人进门。”

    胤禟却是将手里的扇子一敲再敲,眯着眼睛道:“依着弟弟看,保不准四哥看不上寻常拉来充数的奴才,早看中了哪个,在等着人家长大哩。”

    胤禩心尖上头一动,话在舌尖上绕了一圈,最后问道:“你说谁?”

    胤禟凑过来小声说:“川陕总督年羹尧在年礼里送了一批兰草入宫,乾清宫里放了几盆养着,前儿四哥请安时,赞了其中一盆兰花开得好,还死皮赖脸求了去。”

    胤禩一愣,回过神来说:“这不是大不了的事,四哥素有这些喜好的。”

    胤禟一脸坏笑道:“听说川陕总督家可有个待嫁的妹子,说不定下一次大选就该送入京城了。”

    胤禩听了,扯了下嘴唇,低头喝茶不做声。

    胤禟自己说完这话越发觉着靠谱,又道:“当时弟弟也在,听见皇阿玛说了一句‘既是你佐领辖下送上来的,你拿了去也是正该’,看起来皇父也有此意。”末了咂咂嘴,叹道:“就是弘晖可怜了些。”

    胤禩想了半天不知该接什么嘴,平素能言善辩的舌头也使唤不动了,只好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闷头灌茶。

    胤禟总算察觉出胤禩心情不大好,也端正了神色,捡着朝堂上的事儿说,一会儿又说七哥府里哪个侍妾又有了,礼他已经备下双份,让胤禩不必操心;一会儿又说户部出缺了,皇父却掐着位置没吭声,任由底下的人抓耳挠腮投石问路。

    胤禩打起半分精神:“可有人托到你这里了?”

    胤禟嘿嘿一笑:“只怕不是单单我这儿,但凡能说得上话的人那里都托过了。”

    胤禩冷眼横了他一眼:“我这里就没有。”

    胤禟一噎,知道自己又说错话踩了哥哥痛处,忙道:“八哥别恼,你不喜欢,我让人把银子和那两个扬州瘦马都退回去就是了。”

    胤禩听了有些无力,但想着如今这局面,自己还靠弟弟养着,能做什么大义凛然之辞?只道:“你警醒些,莫要步了大哥和二哥的后尘才好。”

    这时候博尔济吉特氏使人过来问话,是不是要在书房摆晚膳。

    胤禩松了口气,问道:“福晋呢?”

    那传话的嬷嬷说:“福晋昨儿饮了酒又喝了茶,半夜发汗又照顾小阿哥,许是着了风,今儿身上有些不爽利,就留在自己院子里了。”

    胤禩觉得挺对不住博尔济吉特氏,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