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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第24部分阅读

    ,便道:“好好服侍福晋,九爷今日也留着这里,膳也摆在此处。”

    胤禟立即笑眯眯一拍手:“那感情好,爷要吃府里冰窖里的冻鱼。”

    胤禩笑着:“这个时节自然是鲜活的才好吃,冻得哪里入得了你的口?”

    胤禟却笑:“八哥有所不知,皖南地区素有风俗,秋季时在活鱼产子前将鱼捞上来洗刨干净,肚里塞了腌过的肉,风干后在冰窖里冻上,来年取出来吃正是鲜美无比。”

    胤禩听着有趣,末了笑道:“你的舌头都尝到皖南去了,可惜我这府里没有,只有活鱼河鲜。”

    胤禟摇摇扇子:“等冬日里弟弟府上门人供上新窖的冻鱼,一定给八哥弄过来尝一尝。”

    兄弟二人正说话呢,闫进低着头进来说:“爷,四爷说听说九爷来了,便特意送了个食盒来添菜,还送了一只刺猬来。”

    胤禟呆住了:“什么刺猬?”

    (伪更捉虫)

    81恩爱有信

    胤禩立即就想起昨晚上两人戏说“刺猬”的那一幕,绷不住就开始脸红。幸而胤禟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刺猬,已经急吼吼使唤闫进起来:“快把刺猬拎进来给爷瞧瞧。”

    片刻闫进拎了一只笼子进屋,里面蜷缩着一只灰扑扑满身刺的小东西,看不出首尾,瑟瑟发抖。

    胤禟捂着鼻子道:“便是四哥要给弘旺当宠物养,好歹也养个没味儿的吧,这样染上味道了,不知要换几身衣裳才能入宫。”

    胤禩不想对着个肉刺猬多说什么,挥手让人提下去,只说:“摆饭罢。”

    胤禟用过晚食之后没耽搁多久便回去了。

    接着是弘旺过来给胤禩请安,胤禩趁机将刺猬送给他玩儿。

    弘旺正是玩心重的时候,看那小东西怕生得很,缩成一团也不嫌弃,抱着笼子问奴才这东西要怎么养。

    胤禩看了这楚楚可怜的小东西,再联想到昨儿晚间吃的汤,心中暗道一声老四这个假慈悲的,对着这样的东西也下得了手。末了又想着这事哪里会让主子脏了手?只要露出个约莫的意思来,便有奴才将活物变死物,切好装盘了。

    便是天家的皇子,不也是因为君父的一个眼神被下面的大臣奴才轮流收拾了?

    隔了一日,胤禩自觉又精神饱满、看不出颓态了,才去见博尔济吉特氏。

    一是探病;二是商讨给胤祐府里添丁应该送去的人情;再来,就是暗示她,自己觉着弘晖可怜,想将他接过来养一段时日。

    博尔济吉特氏早年与那拉氏也有走动,但凡女人总有兔死狐悲一类莫名其妙的恻隐之心,听着弘晖的境地,不免想着若弘旺没了嫡母该要如何是好,于是抹了一会儿泪,颔首道:“妾身也觉着这个主意好,何况旺儿平素也闹孤单,如今若能来个弟弟正好拘一拘他的性子。只是皇上那边儿……”

    胤禩知道博尔济吉特氏这是在暗示自己再生一个,不免有些讪讪,只拍了拍她的手,含糊说着:“等你身子好些……”一时间觉着自己也是混账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胤禛在皇帝跟前哭了一回,引得皇帝又回忆了一通昔日最先落地的几个阿哥。

    康熙想着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样小心也没能养活几个,一直到将保清和老三送去大臣家养着,才总算能开始序齿。

    这样一想,反正眼下许诺恩典给年家还早了些,年羹尧的妹妹年氏还太小,不若许了老四让他另寻妥善的地方养儿子,说不定府外反倒比府内稳妥些。

    隔日,胤禛提早回府,亲自将弘晖送过府,并且借着舍不得儿子的名义赖着不肯走。

    胤禩气死了,舍不得你把儿子领回去啊?何必婆婆妈妈?

    博尔济吉特氏不明就里,看着弘晖的样子就想起了弘旺小时候,于是没经深思便道:“四哥若是舍不得,大不了每日过来带着他玩一会儿。弘晖本就是四哥一手带大的,想必也不愿一连几日见不着阿玛。”

    胤禩在心里狠狠怪了一句“多事”,若四哥每日过来,皇父就要安插下人听他们说什么了。

    博尔济吉特氏大约也察觉自己越矩了,忙借口准备茶点去厨房帮忙,留下兄弟二人说话。

    胤禩示意嬷嬷将弘晖递给自己,手忙脚乱地亲手抱了,第一次细细去看儿子的样子。

    胤禛很靠谱地在一旁嘲笑他姿势不对,等会福怡不舒服了就要大哭。

    福怡果真扭动一下,皱着眉张嘴就开始哼唧。

    胤禩吓一跳,连忙将儿子递回给嬷嬷手里,示意他们先将小阿哥带去后院备好的屋子安置。

    胤禛看着人走了,端茶喝一口:“年羹尧年后就要去一趟朝鲜,我看他这些日子走路都带着风。”

    胤禩听了,就说:“恭喜四哥,皇父看中年羹尧,有这样的门人,做主子的也与有荣焉。”

    胤禛冷笑一番:“他还不够资格,不过有些才气,却也心高气傲得很。这种性子,早晚得闯祸。”

    胤禩不大想说朝堂上的事儿,便假惺惺问:“四哥不如留下用晚食吧,正好多和我府里的人说说福怡的喜好。”

    胤禛故作震惊:“你原先连这顿饭都没打算留我?”

    胤禩没理他,由着胤禛一个人发疯,自己对闫进说:“去让厨房加菜,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

    用了晚食,胤禛想留也找不着借口,这个当口更是不敢留下来过夜,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博尔济吉特氏末了感叹:“想不到四哥如此长情。”

    胤禩默了一会儿:“弘晖第一日来,我怕他不习惯,今儿晚上我便在他屋子歇了。”

    博尔济吉特氏本是想借着弘晖引得胤禩也喜欢小孩子再和她生一个,想不到胤禩一门心思都扑到弘晖那边,反倒有了许多借口不歇在后院。

    胤禩真养了福怡才知养儿不易,福怡身子不算强壮,不像弘旺幼时给什么吃什么,稍微吃凉些就会吐,多吃两口就会发烧,胤禩愁肠百结。

    福怡病了胤禛当然也会来,他还安抚弟弟:“莫要太纠结,太医说这是从胎里带来的弱,养大些自会好起来的。”

    胤禩沉默半晌,伸手去摸福怡软乎乎的脸:“是我的错。”

    胤禛慢慢说:“你那时心神大乱,并非所愿。”

    胤禩抿抿嘴,他知道胤禛不过是在安慰他。昔日草原上的蒙古女人风餐露宿照样生出健壮的儿子来,如今一个一个养尊处优着,反倒一代弱过一代,到了自己这里,还能怪谁?

    睡梦里的小福怡不舒服地哼唧着,胤禩抓了儿子软乎乎的小手捏捏,轻声说:“这些苦,我们都尝过,自然不愿他们再尝一回。”

    胤禛觉得老八仿佛在一瞬间下了什么决定,但又不能肯定,便只说了一句:“我懂。”

    ……

    一月有余的时光匆匆而过,朝堂上发生的最大一件事便是步军统领托合齐获罪,太子一党最后的依仗也被囚宗人府,翻身无望。

    京城里风雨满楼,人心惶惶,步军统领牵扯九门巡防,这样身居要职的人倒台,不知还会牵扯出谁来。

    在府里养病的胤禩没有被牵扯其中,原本应该松一口气的他最近几日却寝食难安,博尔济吉特氏问起来又一字不露。

    跟随胤禩多年的高明有所了悟,背着主子偷偷在四贝勒府门口堵住胤禛,跪地求救。

    胤禛见高明一身不吭跪在阴暗里,忍不住问:“可是小阿哥又病了?叫了太医没有?”

    高明却磕头道:“四爷,奴才斗胆,请借一步说话。”

    胤禛听见这明显没有规矩的话正要发怒,但想着高明跟随老八这么多年,也不该无故犯上,便往墙角走几步,冷着脸问:“什么事?”

    高明不敢跪着说,怕声音大了让人听去连累主子,于是凑近低声道:“我家主子本不让我来,但奴才着实怕爷又自我折磨了,这才抖着胆子来求四爷。”

    胤禛听得一知半解,打断了问:“到底何事?不许欺瞒,直说了罢。”

    高明道:“这几日我看我家主子食不下咽,平素爱喝的茶水也不碰了,每日只进一两口甜品、吃几块凉糕就算饱,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再好的人也撑不住的。”

    胤禛皱眉:“可是他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在自苦?”

    高明见自己说得还是太隐晦了些,四爷貌似没听懂,只能硬着头皮直说了:“奴才瞅着,爷与年前出巡永定河时的病症一模一样,恐怕是身上又……”

    胤禛一愣,去年皇帝南巡之前驻留永定河防事,老八身上已经有了个月的身孕,这次莫不是?

    他立即想起中秋晚上的事情,并且肯定就是那一次了。

    这一想之下,先是一阵担忧,接着又是一阵欢快的喜悦。虽然瞒着皇阿玛不是容易事,但已然有了一次经验,这一回小心些总能护得住他的。

    于是他府也不回了,直接对高明道:“你来得很对,我这就随你去见一见你主子,让他莫要胡思乱想。”

    高明擦擦眼泪,这才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个头:“谢四爷。”

    胤禛想了想,又吩咐道:“你拿了我的令牌去太医院找刘声芳,他今日应当当值的,就说是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又泻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胤禩晚上没吃几口东西,这几日他口味偏甜,但吃了各种糕饼点心又难受得慌,正在逼着自己喝茶消食。

    下人来报四贝勒上门的时候,他正让闫进给自己揉心口,闻言叫奴才们将胤禛迎进来,再上一壶好茶。

    胤禛看不过两个月,先前心宽体胖养出来的肉又掉了一半,就忍不住埋怨他:“你怎么这样不会保养?福怡不过过来一个月,你就像熬灯油一样干了一半?”

    胤禩怒:“人吃五谷,哪能不病的?四哥这么晚过来不是为了损弟弟几句吧?”

    胤禛留意老八面上神色,见他果真一无所觉,便小心询问:“这几日听说你脾胃变化挺大的?”

    胤禩想想,点点头:“是突然想吃凉糕一类,许是秋后有些燥热,心火上扬。”

    胤禛含蓄说:“别总吃凉的,吃下去一定积食,我怕你伤了身子。”

    胤禩仍没醒过神来,随口答道:“哪里至于?不过胃口不好,过阵子就好了,四哥为这个过来也太兴师动众了?”想想又问:“可是朝堂上有什么要紧的动静?”

    胤禛觉得还是别绕弯子的好,直接说:“方才高明对我说,你身上的症状同去年这个时候很像,我不放心,等会儿让刘声芳看看。”

    (伪更捉虫)

    82第 82 章

    去年这个时候?

    胤禩稍微茫然了一下,立即唰得铁青了一张脸。

    是懒散日子过得旧了,他这个当事人居然险些忘了那段旧事。也不对,那场离奇诡异的往事本就是他刻意遗忘,不愿想起。

    难道是那一次?

    可是他记得刘瑾分明对他说过他那次亏了身子,以后不能?

    兄弟二人相顾无言,一人守着一碗茶默默对坐。

    胤禛在琢磨这次如何避过皇父眼线,令这一胎顺利生产;胤禩脑子里面糊做一团,想了一百种法子如何善后,其中却不包括好吃好喝把他生下来这一条。

    刘声芳很久都没来,胤禩等了一会儿浑身发凉。

    胤禛看他干得嘴唇都裂了,忍不住唤了人进来换茶水。

    胤禩想开口说“四哥不如先回去吧”,但最终没说话,他真需要有个知情人在他身边陪他坐一会儿,发一会儿呆。

    胤禛去握他的手,刚触着便觉得对方手心里都是冷汗,不由心疼说:“眼下情形比当日不差什么,你我仔细合计,要护住他必无问题。”

    胤禩心头乱得很,听了这话,觉得胤禛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他也只能生下来,就有些排斥,喃喃道:“或许不必这样,上回刘瑾说或许能有一了百了的法子也不一定。”

    胤禛听了心头一凛,这才想起老八生福怡时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这一次他还是必须牢牢看着他才好。

    刘声芳隔了许久才来,彼时胤禛早已等得不耐烦,怒喝着将火发出来:“怎的如此之久?是当真有事还是借故推诿?!”

    刘声芳一咕噜跪下磕头道:“四爷八爷赎罪,宫里急招,奴才几个都被拘在内廷过脉煎药,一直到三刻之前那位醒了,才被恩准出宫。”

    胤禩听了一愣,抬头就去看胤禛。

    胤禛也明显愣了一愣,片刻捡着重要的问了:“可有什么要紧的?”

    刘声芳抬起半个头往胤禩坐的方向瞅了一眼,垂头道:“既然醒了,可见并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年纪大,这几日饮酒有些多罢了。”

    胤禛沉吟了一刻,亦没在这件事上纠缠,只说:“八爷身子有些不妥,你快去看看。”

    刘声芳几步膝行了跪在胤禩脚边,低着头开始号脉,先是皱眉,接着便是惊讶地抬了个头,往胤禛的方向看过去。

    胤禛心想,果然如此么。

    胤禩嘴角绷直,终究忍不住先一步道:“刘太医,先前刘瑾说过,我这身子怕是难以……如今这情形,可有应对之法?”

    刘声芳深深体察主子的用意,跪地道:“八爷,可曾听说双十妇人好吃好喝养优处尊,却子息艰涩难以承孕?”

    胤禩皱眉:“自然是听说过的。”

    刘声芳道:“此一条,再者,医术上亦有铁树开花的例子,听说许多无嗣妇人将旁系子嗣过继膝下养育,心思一旦开了,自己也就有了孕信。奴才觉着,恐怕是八爷休养时日心宽了,这才百脉具通。”

    胤禩听懂了,这是说他心思一宽,身子养好了,才有这“好事”。

    可他不甘心,只能苦笑:“既如此,还请刘大夫开个方子。”

    刘声芳小心去看胤禛面色,果见主子微不可闻地将头摇了一摇,便垂手道:“八爷这是逼奴才了,上回奴才便翻遍古籍,但凡先例都寻出来仔细辨别过,若真一个方子下去,只怕奴才一家老小都要给八爷陪葬了,还请八爷怜悯奴才不足周岁的重孙。”

    胤禩听了神情阴郁,没吭声。

    胤禛觉着该自己上了,便对刘声芳打了个眼色:“你出去写方子,还有禁忌食单子,都要亲手交给闫进与高明。”

    “嗻。”刘声芳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开口道:“这般情形,爷看是不是要让刘瑾过来常驻?”

    胤禛想了想,将目光投向弟弟,这种事情他明面儿上做不了主。

    胤禩迟疑了一下,颔首道:“也好,理由也算现成的,就说弘晖这样时时病着四哥不放心,请了太医正的徒弟在府里给调养调养。”

    胤禛听了也觉着妥当,至少暂时妥当着,便也将头一点:“你来张罗。”

    刘声芳退下之后,胤禩低着头掀茶杯盖子,一屋子只有轻轻的叮当声,很是惹眼。

    胤禛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我知道你不好受,可前几个月你还在自苦,说福怡身子不好是你当日思虑太重。今日可是要重蹈覆辙?”

    胤禩又闷了一会儿,慢慢说:“我没想到。”

    胤禛诚心实意得附和道:“是我大意了。”

    胤禩听了这句话,就抬头看哥哥。胤禛立即从这张脸上看出委屈的意味来,脑子一热便起身上前一把拉起他箍进怀里:“别多想,我总能护得住你。”

    胤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爷不是女人,不需要靠人。”

    胤禛没生气,老八这样说,比上辈子一意孤行让他的儿子生不出来强太多了,好歹他的意思是“自己也能护得住儿子”。

    胤禛的声音都快滴的出水来:“我自然知道你的能耐,可我就是爱替你操心。”

    胤禩觉得方才的憋屈散了一些,胤禛有一句话说得对,当日他怀着福怡的时候胡思乱想的厉害,福怡生下来之后才知后悔晚矣。

    这一次已然如此了,再纠结于事无补,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最坏的情形,也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想来皇家为了面子,也不会让第三人知晓这里面的事情。

    胤禩稳定了情绪,推开胤禛自己坐回去,端了茶杯再度开口:“方才刘声芳的意思是,皇阿玛有恙?”

    这就纠结完啦?胤禛有点不确定地,他刚刚才酝酿了一肚子话打算拿来安抚老八的。弘晖生的时候,老八差不多一直纠结到生的那一天。

    胤禛小心凑过来,拿了余光去觑胤禩的脸色:“你真不会胡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