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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第14部分阅读

    神色带了浅浅暧昧,与他几近唇齿相碰,低声喃道:“四哥这是想趁人之危了?”

    胤禛闻得对方鼻尖喷出的酒香,又在月下得人轻声细语,说是引诱也不为过,正心猿意马着,忽然肩膀被人用力一撞,跌跌撞撞倒退数步,险些踉跄于地。

    再抬头,看见弟弟嘴角弧度勾起,声已入耳:“若四哥上回肯屈尊前来,说不定弟弟一时冲动也就肯了。如今还指望我扫榻以待么?四哥未免太小瞧人了。”

    胤禛听不见胤禩挑拨的话,只觉肩头隐痛,心头更怒。

    他踢腿将袍子撩了别在腰间,朝墙边立着的人逼过去。

    胤禩眉一沉,忽觉不妙来。

    只这短短一瞬的迟疑,二人再度短兵相接,胤禛上手直接拧住胤禩的胳膊别过去,往死里用力。

    胤禩没想到胤禛会一声不响直接下手,疼得闷哼一声一个矮身打滚将身子反转过去,口中喝道:“四哥你来真的?”

    胤禛抢一步上前,双拳往弟弟肋下一擂。

    胤禩连退却也晚了,硬生生挨了五成力,比不得方才胳膊疼,但却让他一步踉跄往地上滚去。

    再下来,他已经起不了身,有人赶上了单腿压在他腰腹上。

    这时胤禛喘口气,才缓缓开口:“我真心实意待你,可你呢?要人帮忙了才记着爷,平素里你何时将我放在心里?”

    胤禩正要反驳,胤禛已一把抽了他腰间汗巾子,几把将他手腕绕上。

    胤禩怒喝道:“四哥松开,外间还有奴才,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胤禛忽然一笑:“正是呢,八弟好好掂量,声音大了谁更难看。”

    胤禩瞳孔一阵针缩,他是喝了酒,也借酒撒疯大半个晚上,但剧痛之下难得清醒:四哥并不是在开玩笑。

    胤禛打好结,才拽着他的手掌摘下他拇指上一枚墨玉扳指在手里掂量:“老九前年送的,你尚且这样日日带着。爷给的,莫不是也贴身藏了吧?”说罢就要去剥他衣领。

    胤禩忙左右滚动避开他的手,眼瞧着就要开口。

    胤禛面上冷静心中却是忐忑,终究没干过这样的事儿,听见弟弟欲要呼救,已然先一手将扳指塞进胤禩嘴里。

    胤禩被扳指卡住牙关,只能呜呜出声。

    想是院子里动静大了些,外院奴才试探着问了声:“爷?”

    胤禛念头一转,一把将弟弟的绸裤拉到脚踝,从地上拉来半坐在地上,身上揽了他的肩,在他耳边低语道:“你想唤人进来只管做,丢脸的不是爷。”

    胤禩这时才吐出嘴里的扳指,绑在一处的双手只往裤子哗啦。

    胤禛见状,一抬手将滚落在地的玉扳指敲碎,趁着胤禩抬头怒视他的当口一把连右腿的靴子也给扯下扔远了。

    胤禩气得嘴唇发抖,一时无法成言。

    胤禛这才将人从地上拉起,扣在怀了背过身去,只露出完好的一侧对着门。之后某人越俎代庖道:“进来。”

    闫进进来时,觉得眼前情形有些古怪,自家爷一言不发被四爷扶着,连正面都没给自己一个。反倒是听见四爷说:“你家爷方才喝得多,让他们把我带来的醒酒汤热一热送到屋里来。”

    闫进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奴才,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应下。

    这时一直闷不吭声的主子开口了:“快去,马上拿来。”

    闫进听出主子的语气有些急,这很不寻常,试探问:“爷,可要奴才先扶了主子进屋歇着?”

    胤禩只觉得仅剩的一条裤管也要到底,耳根发热,生怕在奴才跟前丢了大脸,语气不免有些急,想也不想就催:“再送些瓜果过来,要快。”

    闫进听出不寻常来,但又不敢再问,只得躬身退下。

    闫进一走,胤禛将耐性悉数收起,将人连拖带抱往书房里拽。

    经过方才的事,胤禩也不敢声张。这府里的人到底是不是都干净他自己也不敢断定,更何况还有个蒙古媳妇儿在,若事情惊动了她,总不能将福晋也灭口了去?

    一直到二人心有灵犀都进了屋关上门,胤禩才又开始奋力挣动,只是声音明显带了刻意压制:“四哥这是强人所难?”

    胤禛转手将人用力推在墙上压制住:“对你早该这样。”

    ……

    胤禛的动作很粗暴,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

    胤禩忽然猛吸一口气,咬牙道:“别!快松开,等会有人进来。”

    胤禛却不多话,几下将他上身袍子撕得七零八落,露出光裸的脖子来,才叹气道:“我送你的,果然不在。”

    胤禩的心,因为这句话,忽然软了一下。

    十年。

    这辈子,还会有多少个十年?

    他自问没那个心,花十年去等一个人慢慢回暖。

    这样的情意,他曾经以为无法报答,如果他要的只是一夜,自己还了也就罢了。

    一双带茧的掌,忽然探入他凌乱衣袍之下的腰腹。手再热,总热不过人酒后发烫的身子。

    胤禩微微惊了一下,身体瑟缩。

    那只手毫不犹豫的往下,握住他尙无反应的那一处,缓缓揉弄。

    胤禩倒吸一口凉气,浅浅的低吟被死死压在喉头深处,只余牙关些许流泻的颤音。

    胤禛觉得这人的身体,在自己手中慢慢热了,微微颤动着。

    ……

    沉溺只有短短一息,被夹在墙壁与某个胸膛之间的人开始用力挣动。

    胤禩就算说服自己这件事早晚会发生,事到临头还是会懊恼与无法掌握自身情动的困境。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在身上游走,挑拨拿捏,无法克制的情|欲被渐渐唤醒。

    “啊……嗯……”胤禩哽咽一下。

    他语调里微微上扬的部分落入身后人的耳内,像是极美的□一样让他着迷,手下动作越发失了控制。

    “啊,别!疼的。”胤禩努力弓起腰,想要摆脱冰火煎熬的错乱感觉。

    胤禛笑着低声道:“知道疼就乖一点,别乱动。”

    胤禩被人捏住了脆弱处,腿脚止不住发软,嘴上不肯认输,只能拼命忍着越来越急的喘息。他不曾自渎过,与女子同房时亦中规中矩,并不清楚被旁人拿捏的感觉竟是这般无力。

    胤禛熟悉任何一个八弟在情动时的反应,他手下越发放肆,另一只按着他腰的手也渐渐后移,顺着光裸的脊背一直往下。

    胤禩惊得往前躲,却被前方的刺激折磨得再无法故作镇定,一声短促而急躁的闷哼溢出。

    却在这时,门外有步履踩在青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有人在门口询问:“爷,消酒的点心与茶面子来了,您看?”

    47逝不以濯

    胤禩浑身都僵硬了,他衣衫已经解开分挂臂上,弱处还被人捏在手中狎昵挑逗,连喘息重了都怕惊动屋外奴才。

    胤禛瞧出老八窘迫形态,吃死他不敢张扬,手下越发卖力,另一只手欺人更甚,直往他尾骨之下的阴暗处打圈试探。

    胤禩喉头骨碌滚动一下,溢出极短一声低斥:“松开,有人来了。”

    胤禛却四周圈拢,箍在他勃发的根部:“你的奴才,你让进,哥哥不拦着。”

    胤禩人生中第一次拥出捅人一刀的念头,至少也要一个墨玉镇纸拍过去砸他头破血流才能解气。

    胤禛虽在调侃,但终究停下动作等着胤禩回转气息。

    胤禩定了神,顾不得去拨开掐住自己弱处的手,沉声开口斥道:“怎么去了这许久?”

    闫进道:“主子息怒,奴才方才去小厨房时正巧遇见福晋也遣了人来问爷何时歇息,这才耽搁了几息。”

    胤禛哪里听不出来这奴才是给府里女主子报信去了,当下不爽,手下四指围拢快速揉弄几下,一掌扣着腰腿发软的弟弟将他更用力地摁在墙上,嘴凑近他耳朵:“这里你是主子还是你福晋是主子?怎么奴才不听你的话,倒赶着去和一个女人回话?”

    胤禩也想透各种原因,本就不快,听了胤禛阳奉阴违的话更是暗怒丛生。

    他平日里脾气好在府里对博尔济吉特氏礼遇有加,并不是怕她,而是觉得一个女人孤身从草原来,就算为了与策妄的交情也该对他好些,谁料如今府里的人倒是不知轻重了。

    他当下冷道:“你再去回福晋,就说爷薄酒困乏,就在廊下书房歇了,让她也别操心。”

    闫进听出主子语气中的怒意,背心立即就透了冷汗,暗道自己没猜中主子心思,当下也不敢再问东西放哪儿了,诺诺应了声“嗻”,双手捧了两个盅子一盘果子,退守廊下不敢多事。

    胤禛贴着墙把胤禩翻过来正面相对,拨开他被套拢的双手架在自己脖子后面,仍半压着,一言不发嘴唇直接压上去。

    湿热的吻胶缠绵着,抵抗越发微末难以察觉。

    胤禛不着急,手下顺着腰线往下,男人的指甲故意滑过顶端细腻的褶皱,慢慢加速。

    黑暗中很快有浓重的呼吸响起,以及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接着一声短促的惊悸:“别碰!”

    之后便是“唔”的一声哀鸣,再不能成言。唇齿交融的滋味恍如隔世,舌尖顶开了齿列往里巡游卷席,像是欲壑难填的兽。

    胤禩同福晋同房时也曾情之所至,缠绵枕榻,但博尔济吉特氏再豪放,也是女子会羞怯。单凭一个吻就让男人喘息腿软的事还不曾发生过。

    胤禛单手架着胤禩,却因为相仿的身形相互激磨而难以克制自己,索性钳制了眼前人就往斜侧里的榻上压。

    胤禩下盘没站稳,被胤禛踉踉跄跄带去床榻边,膝弯碰着榻沿就立不住,整个人往后倒。他一仰倒,手腕还套在胤禛脖子后面,两个人都连带着骨碌碌一齐滚在一堆。胤禩毫不保 留地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他身上痛,但仍紧闭了嘴不肯示弱,手一举绕过胤禛的头顶,龇了牙口就去解腕子间的束缚。

    胤禛哪里由得到嘴的鸭子都长翅膀扑腾?他一手抽了帐子垂下的丝绦,几下补捆了胤禩,打了死结,一把将他翻了身压在榻上,嘴里道:“你总是不认命,别乱动,我没打算伤着你。”

    床上的人身子用力拱了拱,白费了劲儿却挣脱不得分毫,忽然之间像是泄了气,将脸埋在柔软的床褥中,不再回应。

    胤禛心知方才的话勾起他伤心事,也有几分怜惜。

    他慢慢撩开弟弟身上虚虚掩着的袍子,轻轻说:“骂你是为你好,都像老九那样怂恿着你,你当真是对你好?”

    胤禩闻言亦不抬头,冷笑闷道:“九弟可不会这般逆行,四哥持身不正,何以服人?”

    胤禛听了这话倒是不恼,反倒放下一颗虚晃已久的疑心,他俯下|身咬了一口弟弟的脖根,用嘴唇摩挲着他肩上裸|露肌理,缓缓道:“他若这般,你以为我会容他?”

    肩膀皮肤本就敏感,嘴一开一合似触微触的酥麻惹人头颈发痒,但胤禩却因身后人言语中的独断乾坤而微懔。

    这话说得太独断,浑似九五至尊落子无悔,一言定人生死。

    胤禩微微转脸,眉间迟疑:“你……”

    回转间一阵熟悉的热气笼罩上来,他的嘴角被咬住,继而唇齿被顶开,炽热的舌头翻搅进来。

    衣服凌乱落地,铺散在脚踏床边,像是纠缠难分的命运。

    胤禩只觉荒诞,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个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更加懂得让自己快乐。

    汹涌的激动层层叠叠涌上心头,胤禩睁大眼睛望着顶上黑漆漆的罩子。没有人点燃室内烛火,这阵黑暗让悖乱的行为得到放纵。

    他咬牙忍着,疲惫与自弃轮番折磨着他,却不知为何在他耳内又重复会响着白日里皇父的诛心之语。

    ……

    “胤禩此人,一向工于心计,拉拢王公邀买人心左右逢源,岂是托付大业之人?”

    “其母出身辛者库,罪籍耳。如此低微之人岂可比之储君?尔等不必再提八阿哥。”

    胤禩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又觉人生只有笑话。

    在老四面前落泪算什么?

    天底下,谁不是在等着看他笑话?真正心疼他的人,除了额娘还有谁?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气,不是说爷是悖乱不臣的人吗?爷先前行事规矩被枉扣了这样的罪名很是冤屈,不如就当真逆伦一回,至少不负有人费心织罗的罪名!

    因为突然的想通,胤禩放任了自己,也放任了胤禛。

    他努力放松因为不适而抽紧腰腹,克制自己反手而攻的本能。

    只是,他仍固执不肯睁眼。

    不肯面对。

    胤禛隔着一双手去吻他的唇,察觉到他异乎寻常的乖顺,这个吻亦和缓下来,带着不容错会的安抚意味。

    胤禩鬼使神差张口迎合过去,以此逃避身下异常难耐的探入。

    他不停告诫自己:“这种事情,四哥能忍,爷也能。”

    相隔了一辈子的再次相遇,是命运的垂青;相隔两世的再度相拥,却是费尽心机的算计。

    胤禛等不及弟弟彻底松融接纳他,便急不可耐地想要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

    不知什么时候,胤禩自己移开了手,他睁大了虚无的眼睛,看着月色映在窗棂上的枯枝残叶,觉得那好像是自己的后半生的预兆。

    “不要怕。”黑暗中好像有人在说什么。

    胤禩还是茫然。

    胤禛用更深的挺动想要唤醒他。

    激痛果然让人冷静,胤禩的眼睛眨一眨,里面浮现出委屈而痛苦的质疑。

    “为什么?”他没开口,但胤禛却听见了。

    从来没有这样心酸过,胤禛用力拥住他:“不要怕,会好的。我替你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富大贵的命,福在后头。”

    胤禩以为自己会嘲笑四哥“谁是那一人”,但刚开口,却尝到咸涩温暖的液体。

    黑暗中又有人说:“不要哭。”

    胤禩闭上眼,更多滚烫的东西滚落脸颊,没入柔软的床铺,氤氲成渍。

    胤禛用力拥住弟弟。

    他不后悔,一直到这个时候,眼前的人才与前世阴险沉着的权臣重合。

    可他们好像又不完全一样,一个死不回头,另一个委屈顺从。

    胤禩鼻尖闻到甜美的血腥气息,股间黏腻湿暖的东西顺着腿一路留下,滴落褥上,宛若心底血洞。

    ……

    胤禛渐渐失控,他追逐在本能寻找快乐。十三年帝王生涯让他几乎忘记的忍耐,历经有一个十年之后再度如愿,他亦失魂落魄。

    不知多久,床上被压制的人在一阵急切的吱嘎声后发出微弱而艰涩的声音:“四哥,莫再这样,弟弟受不住了。”

    胤禛却是恍然未决,他脑内热气愤涨,哪里听得哀婉的示弱?只觉身下那处被暖融融的紧致咬吮包裹着,像是服用仙丹之后的欲罢不能。

    侵入从疼痛到麻木,胤禩经历了起起落落的折磨与安抚,他的所有心思都淡了,散了,抓不住也捉不回,虚无睁着的眼睛只有微弱的光晕晃动,昏昏欲睡。

    黑暗中的屋子里终于想起了长而满足的低吟,像是飞蛾终于扑进了灯火的一声欢歌。

    (伪更捉虫)

    48谁嫌弃谁

    胤禛脱力倒在身下人身上,气喘渐匀。

    再回神时,才有力气去看沉寂无声的那人。

    “老八?”

    没人应答。

    胤禛又不确定地唤:“小八?”

    良久才有断续的声音响起:“你出去。”

    胤禛松口气,却不顺着做,反倒是重新揽了弟弟肩背,就着相连的姿势翻身跪坐而起。

    忽然失去背部支撑的人,因为坐起而将某件事物吞得更深,昏昏沉沉的胤禩陡然被激烈的酸胀激得半回过神。

    他浑身失了温度,只觉股间滚烫难耐,不住求饶:“松开,四哥,松开……”

    胤禛一面轻轻地抚慰他身前柔软器官,一面拿牙齿吮咬他脖根颈侧,含糊哄到:“乖,再忍忍,四哥让你爽快。”

    失了依托的飞蛾注定无法渡秋,但相互依偎的错觉却能让人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虽然累极,胤禩的感官却也再度被挑逗起来,他觉得在短暂的疼痛与畅快间,自己还是被人喜爱尊重的皇子。也许就像四哥说的,他只是暂经挫折,天明就好。

    他用失去温度的手环住胤禛脖子,将头靠在哥哥身上,闭了眼,放任自己的喉咙溢